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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坐着一个少年,正在心无旁骛地打游戏,他面前挂着高清显示屏,正播放实时战况。 最里面的的玻璃门转动,一个窈窕倩影施施然走进来,与几人打了个照面。她全身裹着着浴袍,只露出纤细白皙的腿,面容极为明艳。秦砚只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她率先把视线转移到秦砚身上,接收到视线的秦砚露出一个笑。 结果那一双美眸只是将他上下扫视个遍,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楼。 秦砚的笑僵在原地。 庄文道:“她是章蓝,打游戏的那位是她弟弟章年。她人就是这样,平时对我们也是爱搭不理的,秦砚你别放在心上。” 李冰望领着他坐下,“不用管这些家伙,他们就这个德性。” 秦砚正襟危坐,下意识摇摇头,觉得不妥又立马点头,“嗯!嗯!” 庄文手里拿了几瓶酒走过来,抽一支递给了秦砚,秦砚刚想摇头拒绝,面前就插过来一只手接了过去。 李冰望淡淡道:“他还得开车回去,酒就不喝了。” 秦砚刚才还在疑惑李冰望怎么知道他不能喝酒,听见这话也就反应过来人家只是在担心有没有回去的司机!秦砚心里暴汗,又被自己自作多情到了,唉! 庄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嘲笑李公子作秀的段位不要太低。 他对秦砚温柔一笑:“邢哥去拉摩托艇了,等会让冰望带你到海上转两圈。” 秦砚小声惊呼:“哥,你会开摩托艇么?” 李冰望将外套搭在了一旁的衣帽杆上,微微不悦道:“我看起来很像废物吗?” 秦砚当然是摇头,“是因为你会的太多以至于我有些不敢置信!” 几人闲聊的间隙,章蓝已经从楼上下来了。她换上了一条长裙,愈发显得高挑动人,加之卸下了之前的妆容,周身添了几分柔和,没了初见时那种高贵冷艳生人勿近的气场。 庄文给她也拿了瓶酒,开玩笑道:“我说章蓝,你怎么回回来我这都要蹭我家泳池啊?外面那么大的天然泳池不够你撒欢吗?” 章蓝交握着双臂坐下,“管的着吗你。” 庄文双手高举以示友好:“好好好,你大小姐爱上哪玩上哪玩。” 章蓝看向李冰望:“李公子,你小弟讽刺我。” 李公子很有派头地翻着杂志,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章蓝:“什么意思,你无视老娘?!” 庄文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 秦砚看着几个人毫无顾忌地插科打诨,也跟着笑,心里涌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他也不是没有朋友,只是这种从孩童时代起就已经存在,而且会渗入到一生的感情,他并没有。 转念一想,他看过李冰望忙碌起来不分昼夜的样子,家里也冷清着,还以为李冰望的生活是寂寞而单调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秦砚那点酸意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由衷地为他哥高兴起来。 邢杰在这时走进来,对着众人道:“走吧,那边弄好了。” 章蓝摆了摆手,说话懒洋洋的:“你们去吧,我上楼补觉了。” 庄文也说:“本来还想陪你们玩的,庄老爷子那边让我赶过去一趟,没办法了。” 李冰望没说什么,只拉着秦砚往沙滩上走去。 “哥,哥,”秦砚跟在后头小声问:“不叫上那个打游戏的弟弟吗?” “……不用管。”李冰望停下来,蹙着眉,薅了一把秦砚的头发,“你怎么叫谁都要沾亲带故的?” 秦砚捂着脑袋,这可背了一个大冤枉,“他这么小,可不就是弟弟嘛!” 李冰望把救生衣往他身上套,冷笑道:“那你别叫我哥。” 秦砚愣住,扑棱几下穿好救生衣,慌了:“不行!我不叫你哥谁还能叫!” 两人对峙一会,秦砚首先败下阵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李冰望定定看了秦砚几秒,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他就是想生气,每次对着这张脸也没办法真的生气。 李冰望捉住秦砚的手继续往前走,“我的意思是出来玩就好好玩,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秦砚道:“他们也不是别人啊,他们是你的朋友。” 李冰望头也没回,语气也冷静得很,“那又怎么样,他们不是你的朋友。” 秦砚“啊”一声,“也不必这么直接……” 李冰望继续说:“正因为他们不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没必要讨好他们。” 秦砚:“……” 秦砚:“?” 秦砚不解,觉得他哥是在为难他,什么讨好不讨好,他根本没这么想过,又觉得李冰望说这话肯定有他的理由,左思右想,恍然大悟道:“哥你是不是想说我只用讨好你就够了!” 岂料李公子大怒,“闭嘴!上车!” * 不甚明朗的天气并不适合开去太远的地方,几人只打算围着小岛绕几圈。 秦砚坐在后面,非常主动地搂紧李冰望,李冰望正摆弄着一台相机。过了一会儿,他把相机放在置物槽里固定,摄像头对着远处的海面。 摩托艇是天蓝色的,与海面的颜色相似。发动机的轰鸣在这时响起,李冰望说,“别松手,要出发了。” 秦砚搂腰的力度便更大了一点。 然后他就看见身下的海岸线正飞速向他身后退去,海风朝他直面扑来,他与大海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触碰。 李冰望对摩托艇的驾驶完全是游刃有余的姿态,不慌也不忙地摆弄着,就像一个专业的赛车手。但其实开的速度非常快,车声像一把利刃一般破开水面,有水花在两人周围跃起,变成翻腾的白色的浪,然后落下去,落到他们身后,又与海面融为一体。 这些弧线抛得完美而精准,一点也没落到秦砚身上。 车速越来越快,秦砚的心也随之变得轻盈起来。他想起他背过的剧本里面有一个场景,并没有他的台词,可他却印象很深。 那一幕写的是主角约佳人夜泛江水,两人又是弹琴又是吟诗,其中有一句诗说:“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主角站在船上念出这句的时候,他站在跟拍的人群里远远观望,岸边是剧组的灯火通明,乌泱泱的人影在他旁边走来走去,他心里就疑惑着,前面两句他听不懂,但是最后一句他还是知道的,他实在想不通,主角两个人谈个恋爱在这里讨论什么自由。 现在他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因为他现在也有一种自由的感觉。这种感觉无关恋爱,无关任何人,只与 这无边的海有关。不过他不是在“万顷波中”,而是“独撑一棹”的激流勇进,尽管真正掌握船桨的人不是他。 于是秦砚心里的海水也膨胀了,他凑到李冰望耳边说:“哥!能不能再快一点?” “要求真多”,李冰望边嘀咕,边加快了速度。 秦砚在他身后摇头晃脑,观赏着四周,时不时惊叹,像个刚见世面的小孩子。 过了一会,秦砚又凑过来,“哥你累不累咯?累了我们就回去。” 李冰望问:“玩够瘾了没?” 秦砚立马大声道:“没有!” 李冰望声音里有了笑意:“那就再跑一会。” 邢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此刻海面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秦砚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脸热起来。 李冰望没听清,“什么?” 秦砚“啊”一声,眼神乱飘,“没什么啊,没什么啊。” 李冰望却觉得腰上的手渐渐抱紧了,两个人贴合得也是很紧,然后他的肩上搁了一个沉甸甸的脑袋。 很是亲密的姿态。 秦砚说:“就抱一下,就一下。” 李冰望哼一声,没说什么,肩膀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