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自有蛊惑人心的本事
周雁吃了一惊,然而张艺兴只蜻蜓点水一下,就撤离了,这个吻的触感仿佛是错觉,张艺兴不再看他,低头慢慢喝光杯子里的酒,低头盯着酒杯看,好一会不动,周雁正疑心他醉了,他却又忽然扭过头来笑了笑:“走吧。” 出门时,外面飘起了雨,张艺兴瑟缩了下,往他身旁靠了靠。 电视机里商场广告上的大明星骤然降临在身边,还如此娇小可爱,像坠落的流星,带着不可思议的童话色彩,让周雁无法克制地心跳加速,在警校里训练出的忍耐力一点作用也没有,但张艺兴一点不在乎男人为什么不自在,甚至理所当然地勾他的手,抬头看他: “你不牵我吗?” “……”周雁牵住他,他还没脱下特警用来防滑的手套,甚至不敢用力,怕捏碎了这柔软温热的手。他们打车回去,其实周雁应该回去报道,这不是他休假的周期,他应该出现在特警的宿舍里,潦草冲个澡睡下,第二天迎着晨曦继续训练。他攒起的假期原先预计过年回家,但他鬼使神差地决定请假,哪怕回去会面临队长的咆哮和二倍负重训练。 他舍友的哥哥——当然不是亲的,此时正靠在他的肩膀假寐,那人又把口罩重新拉了起来,只露出一点点脸,连眼睑都精致得仿佛石膏雕塑,周雁从没近距离接触过这样漂亮的人,忍不住一而再三地侧过视线看,好在那人没睁眼过,撞破他的偷窥行径。 下出租车后雨更大了,风一起就带出密集的响声,周雁拉着他快速进了小区,抵达楼道时仍然浑身湿透,他不富裕,租的房间也是旧式公寓,感应灯时好时坏,他打开门时下意识说:“对不起。” 张艺兴把口罩摘下来,又把帽衫撩下,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回头看周雁,眼神里很明显的疑惑。 周雁低下头:“我家很小,你可能住不惯的。” 张艺兴笑了:“这没什么啊,我家里也没比这大很多的。” 周雁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大明星怎么可能不住在三层高带着后花园游泳池的豪宅,而住在和这蜗居差不多的地方呢?他看见张艺兴发梢的水顺着脸滑落,连忙拉他去卧室:“你淋雨了,快点洗个澡吧,我、我煮姜汤给你喝。万一你着凉了,庆哥会杀了我的。” “我没那么娇气的。”张艺兴顺从地被他牵到浴室,实在很小,尤其是周雁这样一米八几的大个堵在门口,更显得拥挤,周雁的手臂略过他调花洒的水温,浴室蒸腾起飘忽的白气,张艺兴忽然贴近他,“我骗了你。” “……什么?” 周雁低头,能看见张艺兴宽松的衣服下过于白皙的身体,那赤红色项圈突兀而刺眼,在白炽灯下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奇怪韵味,让周雁有些晕眩,不知是灯亮得刺眼,还是张艺兴的皮肤。他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像条白蛇,他的唇,红得像擦了胭脂。 “这不是装饰,也不是什么衣服的搭配。”他贴得更近了,像朵要下雨的云,潮湿而软热,“你不想知道傅庆和我真正的关系吗?” 他在诱惑我。周雁几乎忘记呼吸,他找了魔,手像被线牵住成傀儡,明明心想着不对,却抓住了那明显不合适的帽衫拉链,缓缓拉下。 衣服落在地上,周雁缩紧了瞳孔,他看见这幅身体上清晰的痕迹,作为特警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力度和狠劲,交叠着的红色的绳痕,鞭痕,肿起的rutou,这些痕迹让眼前的人显得脆弱又色情,他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吞咽了:“他……虐待你?” 张艺兴轻轻摇了摇头,眼睛还带着笑意,婉转着媚色:“他让我快乐。”他抓着周雁的手,覆在项圈上,“这是他给我戴上的标记,摘下来,那我也可以属于你。”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愉悦:“你不想吗?” 项圈摘下,张艺兴转过身,周雁才看见那条曾抓住的尾巴,不是什么衣服上的装饰品,而且情趣用品。 他甚至没有穿内裤,圆润的臀上还残留着清晰掌印,背脊上的鞭痕红得很新鲜,周雁抓住那尾巴的根部,张艺兴昂头发出狭长绵软的呻吟,像狐狸的叫声,尾音带了尖钩,一下子划破人的心口。他瑟缩着,在周雁的身下是那样弱小可怜,温水从头顶落下,扑打在他的背,周雁慢慢摸过那些鞭痕,感受到他的战栗。 “现在还疼吗?” “……不要问多余的话。” 周雁懊恼了下,他仍然不太明白这样的关系,他太纯洁,连黄片也没看过几部,更不用说了解这些特殊的性癖,所以他对自己为此画面而兴奋的行为感到有些耻辱和自我厌恶。他觉得自己的兴奋建立在张艺兴的痛苦之上,这是错误。 但再过不久,他就会明白疼痛对张艺兴来说真正的意味。 特警抓住那条尾巴,试探地往外扯出一截,看见那尾巴真实的样子——一根深紫色,粗大扭曲的棍状物,因为表面凹凸不平的点,带出粘稠的透明液体和翻红的肠rou,他不禁扶住大明星的腰,低下头吻他湿淋淋的背:“你喜欢这些东西?” 男孩发觉自己可以把人完全笼罩在身下,浴室过于狭小,他们像笼中之物,脆弱漂亮的小动物,哪里也去不了。周雁又拔出一点,那东西实在是很粗大,特警忍不住想张艺兴是怎样吃进这东西的,傅庆把这玩具插进去时是一口气捅进去还是慢慢地折磨他?他有哭吗?有软着嗓子求饶吗? 他好听话啊。 莫名的情绪让周雁感到一丝酸胀,像吃了一个还未熟的青枣,舌根泛起苦涩,这令他对傅庆出于强者和年长者的尊敬畏介减轻不少。 张艺兴在发抖,他想开口抱怨周雁的磨蹭,原先以为男孩会很猴急,可以将他被雨浇冷的身体火速cao热,可没想到是陌生的节奏,他好像在这类人身上总是吃亏,以往那些经验都不管用,特警一个两个都从不按套路出牌。周雁把那东西抽出来,又忽然顶着他的xue口重新插了回去,张艺兴尖叫一声,被电击一样腿软得往下滑,周雁捞住他,贴着他的脖颈摩挲。 “竟然真的硬了,你好变态啊。”周雁的手抚摸上张艺兴勃起的yinjing,男人粗糙的手掌磨得他咬牙呜叫,热水从顶上不断落下,他从内而外开始发烫,几乎要被这灼人的快感逼疯。 “不……别、别碰……啊…………”他狼狈地发出求饶,往后贴到男人被打湿的体恤,隔着衣服也感觉到guntang。 周雁轻轻地拱他的背,像只大型犬的亲近,他的调情手段并不熟练,但青涩得恰到好处。他把那根东西终于抽出来,随手扔到一旁,溅起一些零星的水花,张艺兴身上终于赤裸毫无外物,周雁把他圈在怀里,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喜悦。 命运可真是奇怪,就在前一天,他还在想什么时候能交到女朋友,然而现在却对着一个漂亮男人勃起得全无半点心理障碍。 他握住大明星柔软的乳,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手也很大,掌心包住那团娇软的白rou仍有空隙,周雁低头瞧见那人氤氲缱绻的脸庞,精致又呈现毫无遮掩的脆弱,恍惚以为自己在和未成年的少女zuoai,手里抓握的小奶子也和十八岁前少女的酥胸手感别无二致。他只是抓握着,掌心炽热,仿佛温柔烙刑,烫得大明星软吟不断,只是揉了揉就射了出来。男人的奶子也会如此敏感吗?还是天生如此?或者被傅庆调教出来的? 他好像中了伊甸园衔尾蛇的蛊惑,还没陷入爱情,就已经学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