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惩戒(安泽-梅宫‖暴力、水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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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光大亮,日轮的光辉洒遍整个禁庭之际,戈缇重又变得精神奕奕,各项感官也都恢复了常态。 他正沉浸在享受过药浴之后的舒适与放松中,神色悠然,慢条斯理地享用着面前简单而精致的茶点,一边回味着早前那场未尽的欢愉。 那不是一场公平的战役,但他并非不满意,只是觉得挺没面子。单纯从rou体愉悦角度而言,戈缇无论如何都对时瑟挑不出刺来,可在心灵与精神层面上,他实在不好说自己半点阴影都没有。 不过他十分善于调节心态,自不会产生什么辛苦负担。尽管在不经意间,仍会有一丝丝不安和隐忧自潜意识的底层浮起,然而却总会像最细碎的沙粒一样,被过滤、被忽略、被深埋。 只要将视线落在附近那道身影上,戈缇的心神就不由自主地有些放空。就如在阳光下的翡翠森林间行走呼吸,所感知到的尽是温暖、清新和生机,纵然是洒落在地面的枝杈阴影,都显得那么沉静而美丽。 当罗幕敲响总长办公室大门,得到准入许可后,抱着一张轻薄的智能光屏进入其内,见到的便是戈缇这副明显异于往常的姿态—— 少年贴身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白衬衫,衣领最上端的两颗扣子并未扣紧,而是随意地敞开,肩头则披着本属于时瑟的猩红暗纹外套,双腿膝盖上覆着一条薄毯。他安定地窝在沙发靠背与扶手之间,坐姿不怎么成体统,眉目间不见冷色和郁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餍足的气息。 执行官顿觉视野中好似有强光晃过,如被人迎头闪了一下,又或是不小心把脸砸到一大块亮白的奶油蛋糕里,搞得口鼻间盈满了那种香浓甜腻的味道。 就连本来堆满了正事的思绪都飘飞了几分。 该说不愧是少爷和总长吗……前日还是那般紧绷微妙的冷战架势,转眼间就又和好了? 罗幕不失礼节地朝戈缇致意问好,而后收回目光,行至办公桌前,开始了最新一轮的事项汇报。 时瑟则坐在高背椅上,平静地听着下属快速、流畅且又清晰的陈述,手中握笔,依然在刷刷地写着什么,偶尔才抬起头,看一眼投放在半空中的虚拟光幕。 他早已换了另一身装束。开关领的黑青色长风衣,双肩袖口镶有银线,左臂锢着一圈红底合金纹章,其上攀附着一只狰狞而立体的白蜘蛛,还有那铅灰色的衬衣,白手套,深棕色马裤搭配黑底军靴——这俨然是另一处隐秘机关的制服款式。 时瑟平素虽以监察厅总部为主要理事点,但根据日程安排,这位身兼双职的“禁庭之眼”,今次也该去特殊惩教所露个面,例行公事地巡检一番了。 罗幕很快便结束了这项阶段性的汇报。 戈缇十指交叉,掌心朝外,悠哉地做了个舒展双臂的动作,继而从沙发中站起。遮蔽着下半身的薄毯滑落到一边,宽大的衣摆只勉强盖住下体与臀部,露出其下修长而光裸的双腿。 他迈开步子走到时瑟身侧,微微俯身,手指勾起一缕散落在对方肩头的长发,说:“要转移阵地了?我也跟你去一趟吧。” 时瑟正在签署公文的笔一停,嘴角浮上柔淡的微笑,说:“你要一起去?还是算了,我怕你把他们给吓着。” 戈缇哎呀了一声,表现得十分惊讶,“我就是去见识一下,又不会到处乱闯。好歹是三大隐秘机关之一,我还不至于把那里搞得兵荒马乱的。” 瞧着他这副全无颓靡、活蹦鲜跳的模样,时瑟却好似有点头疼,指尖轻轻顶着自己的额角,说:“我看你是在动歪脑筋,就想去查探一番,看看那里有没有你想找的人。” 戈缇露出十分纯良、异常天真的笑容,切了一块莹润剔透的水果,用长柄银叉插着递到时瑟的嘴边。 “我的动机可是很单纯的!我对你的监察厅还算熟悉,可是惩教所那边,却连……嗯,那两名代你主事的持衡者都没见过。左右也是闲着,我去转一圈很合理啊!还有,关于那个人的事,我已经把态度表明清楚了,本来都忘了,你又何必再特意提醒呢?” 戈缇突然转过头,冷不丁道:“你说是不是,罗幕?对了,你有好好转述我的话吧?” 仍需等候总长指令的执行官眼角猛地一跳。 早在戈缇立起身,毫不掩饰,不带一丝忸怩地靠拢而来时,罗幕便已目不斜视地退到一边,直至融入阴影深处,严苛而完美地消除了自身的存在感。而此刻,他的内心更是充满了苦逼,深深怀疑这位少爷是否在有意给自己穿小鞋。 罗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稍稍倾身,将面容从阴影中露出几分,双目视线低垂,真挚恭谦地回应:“少爷,您说过的每一句话,在下都一字不差地回复了总长。” 时瑟不可能拒绝少年喂到嘴边的果rou,温柔而淡然地吃掉后,说:“好了,别总欺负我这些手下。” 顶头上司看起来非常讲道理的样子,但甲级执行官仍未能停止发愁,而且愁得几乎想掏出手帕来擦冷汗。即便是向来以当一条好狗腿为己任的他,夹在这两位之间时,心脏也不总是那么坚强的。 戈缇丢下银叉,然后半伏腰身,左右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托腮,仰头望着时瑟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儿的吧?” 时瑟抬手抚过戈缇的头发,轻柔地叹息一声,说:“你想去,那便一起去吧。只不过,你不会喜欢他们的。” ※ ※ ※ ※ 旧迹公学的住宿区占地面积极为广阔,环境整洁、幽雅且又静谧。大部分学生都分配到了一间单人宿舍,而那些少数条件更好一些的,则被安排进独立成栋的复古式小楼。 当梅宫沼结束了长达两个小时的体能锻炼,带着一身汗水慢跑回到宿舍时,一眼就望见了立在走廊中的身影。 那是名年轻而气质干练的女人,有着美丽中透出妖艳的姿容,深黑色镶金纹的军服紧紧包裹着她的身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胸腰臀腿的火爆曲线。黑长的秀发盘在她的头顶,仅在鬓角垂下两束细而微卷的发绺,肤色极白,性感的双唇涂成了诡异的冰蓝色。 此时宽长的廊道中一片死寂。两侧的每一扇门都紧紧闭合,没有哪一个学生胆敢在外串门闲逛,更无人出来与平日间在男校无缘见到的女性攀谈。 梅宫沼深褐色的双瞳骤然猛缩,他当然认得出来,那个女人是跟在安泽荒身边处理琐事的秘书官。 秘书官保持着单手叉腰的妖娆姿态,笃笃笃地走到梅宫沼面前,嘴角挑起一抹微笑,眯着眼竖起食指,宣告来意: “团长要见你一面!这便跟我走吧。” 少年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双足犹如生了根,变得沉重无比,举步异常艰难。 秘书官根本没管他心中有多么不情愿,率先转身,干脆利落地走在前方,以平淡且幽冷的声线催促道:“跟上,别磨蹭!不然你要让团长亲自来请吗?” 梅宫沼立在原地,微不可察地抖了半天,终于深吸一口气,双拳紧握,沉默而冰冷地跟了上去。 在宿舍区外的一处平地上,他们坐进一辆深黑色涂装,附加了狞笑骷髅徽记的军车,迅速而低调地驶离了旧迹公学。 在一片漫长且难堪的静默中,军车终于抵达了宪典广场,在机密情报署大楼前停下。 当乘坐电梯上升至梦魇骑兵团所属的楼层后,梅宫沼望向走廊尽头,看见了那扇在记忆中永远森冷可怖的大门。 他木然地随着秘书官朝前行去,随后被推入一个宽广、幽深且又压抑,全然由冷色调与金属元素构成的空间。镂刻着镰刀与荆棘花纹的门扉在身后徐徐合拢,只听咔哒一声,门锁已被牢牢扣死。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绝大部分的室外光线,悬于穹顶的吊灯被当成了摆设,硕大华丽的灯罩内未有射出光芒。在这间昏暗不明的办公室里,只亮着一点微末的幽红之光,那是燃烧于烟头的星火。 端坐于沙发上的那人抬起头来,指间的烟火忽地无声熄灭。在沉入黑暗前的一刹那,那张本应英俊逼人的面容,显得格外森然且鬼魅。 梅宫沼立在房间中央,静静地呼吸着,没有开口。 安泽荒冷冷地注视着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毫无感情。过了一会儿,他拿起靠在身侧的那振黑鞘战刀,双手拄刀,敲了敲砖石地面,冷漠而低哑地命令:“过来,跪下!” 梅宫沼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可他深知违抗的代价有多高昂,不得不走上前去,双膝一沉,跪坐于地,姿态卑微,而语气却冷冽如冰刃:“我又做错什么了?” 安泽荒俯视着这个名义上的“弟弟”,神色平静无有喜怒。随即,他倏地扬起窄长的刀鞘,横向挥击,狠狠地抽中了梅宫沼的脸颊! 这一击并不算沉重,但却迅疾凌厉,梅宫沼被抽得偏过了头,苍白俊秀的侧脸微微肿起,浮现出一道暴力的红痕,嘴里则泛起一股隐约的血腥味。 他抬手一擦,果然,唇角同样渗出了血丝。啪地一声,又是一记刀鞘拍击!这次的力道则更加重了几分,目标是他有所动作的那只手。 沙发侧边的落地灯刷地亮起,照亮了周边一片区域,却也使较远一些的陈设更显得昏黑暗沉。 安泽荒摩挲着刀身纹路,缓缓地说:“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看了一眼少年那张新添了道伤痕,却丝毫无损其美貌的脸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你以为自己招惹到了什么?几个旧迹领针的持有者,上不得台面的小家族子弟?” 梅宫沼双手扶膝,不自觉地紧绷着面部肌rou与下颌线条,竭力克制在胸中不断翻腾的心火,冷冷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事!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还想怎么样?” 安泽荒霍然起身,以刀鞘挑起梅宫沼的下颌,双眸冰冷深沉,眼神如同看见了一摊垃圾,并且带着隐隐的杀气。 “你知道我指的什么。你冲撞到了他……这事本来不应该发生!”安泽荒对上那双冷如冰霜却又燃着灼灼野火的眼睛,仿佛也受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刺激,俯身前倾,伸手揪住了少年的头发,猛力往后一扯。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梅宫沼吃痛的表情,以及那暴露于光影之下愈发显出诱惑的修长脖颈,一字一句地说:“在那之前,如果你来求我,我会直接解决那些没长脑筋的小子。而你却一拖再拖,以至于酿成大祸……闹到了监察厅都插手的地步!你清楚自己的身份,竟还如此自以为是,是嫌我过去待你太过手软了?” “那只是个……意外!”梅宫沼一时间为他的气势所压制,偏偏本身的倔脾气一上来,就再也不愿低头,他恶狠狠地瞪了回去,顶撞道:“我也道歉过了。那位大少爷都不作追究,你又在这发什么疯,迁什么怒?” “迁怒?呵……你也配!” 一记重拳骤然击中了梅宫沼柔软而全无防护的腹部! 安泽荒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发出痛呼,扑倒在地,并在剧烈的疼痛中蜷缩起身体的少年,面容平静而冷酷,不带一丝一毫怜悯之意。 “还需要我反复告诫你,你身上流淌着怎样肮脏卑贱的血液吗?你该庆幸,没有被那头异种当场撕碎!而在犯下更多的错误之前,你本身便已罪孽深重。” 安泽荒右手持握战刀,刀鞘以一种轻慢的节律拍打着梅宫沼的脸,旋即又冷嗤一声,抽出“黑神孽”的刃身,刀锋下垂,斜指着这名罪族之裔的咽喉。 “说起来,你和那帮家伙纠缠了这么久,可他们被料理之后,你的兴致却并不很高。我很怀疑,你是否就喜欢那样?被人觊觎,侵犯,凌辱……你其实很期待这些吧?被阻止被打扰,反而让你觉得不满意。或许,我不该浪费你的体质,毕竟‘美人蛇’的rou体,还是有一点利用价值的。” 梅宫沼尚未从剧痛中缓过劲来,就听到了这一番饱含恶意的言语,顿时又惊又怒:“你胡说些什么?你、你……想做什么?!” 安泽荒手中刃锋无声掠过少年的外衣,幽蓝的刀光宛如墓场鬼火,轻而易举地将那深青色的制服划开一道大口子,令他的肌肤都能感受到从刀刃上散发出的森森寒意。 安泽荒微扬下颌,罕见地露出一抹带有些许愉悦的笑意,“检查你的身体,教你学会如何取悦贵人。如果让我满意的话,可以多给你几分优待。” “你疯了吗?你再怎么践踏我,也不该做这种事!”梅宫沼心绪大震,五脏六腑似乎抽搐得更厉害了,声色俱厉地喊道:“我们有着同一个父亲!” “……同一个?”安泽荒轻声道,“贱种,我可从来没承认过这点。” 安泽荒眼神中有晦暗阴郁一闪而逝,更多的则是嘲讽与轻蔑。若非他在情报署享有不弱的权柄,想来也未必能查探出,梅宫沼这个所谓的私生子,实际上并非戈家的血脉。 这个罪族少年的生母,梅宫清惠,当年的确与戈幕来有过一段露水情缘。问题是在那之前,她就已经怀有身孕,而戈幕来从一开始便知晓此事。 梅宫沼真正的生父,同样是一个贱民,因此二者结合,后代也必将沦为贱民。为了杜绝此等未来,戈幕来向那女人伸出援手,认下了这个流淌着双重贱民之血的孩子,帮她做了最不应该的掩饰。 这才是最令安泽荒感到愤怒和耻辱的所在。 他抬步上前,抓住将梅宫沼的前襟,将其从地上拖拽了起来,冷漠而粗暴地推到了落地窗边的水缸前。 那是一口巨大的长方形水缸,由天然黑石雕砌而成,深广的容积足以让数人并排躺下。在这水缸之中,饲养着不少被驯化过的小型食rou鱼,而今它们并未被捞出,仅仅是被喂饱了而已。 而在梅宫沼的眼中,这个几乎被冷水灌满的容器,简直就是一具行将埋葬他血rou与灵魂的棺材。 “进去!把自己洗得干净一点。” 安泽荒将刀锋向水缸深处一指,淡声示意。 梅宫沼面色忽青忽白,还待反抗,便被失去耐心的安泽荒扼住后颈,猛然向下一摁,将他的头脸深深地浸没到水中。 少年在水下无法呼吸,拼命挣扎,冰冷的水流在口鼻间无情地涌动,不时便有几条长有锋利牙齿的小鱼被惊动,擦着他的脸庞与颈项甩尾游过,鲜艳的色彩使人不寒而栗。 半分钟后,梅宫沼又被安泽荒提了上来,旋即再度摁进水中,如是往复数次,少年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在他真正窒息休克之前,安泽荒终于饶过了他。 在少年趴伏在黑石水缸边缘,凄惨又无助地呛咳着,在那张彻底被水打湿的脸上,俨然已布满了惊惶、痛苦与绝望。可是他仍然被逼着跨进缸内,将大半个身躯没入水下,穿着湿漉漉的衣裤浸泡在其间,只余肩膀以上的部分露出水面。 安泽荒静静地看着这个被惩戒了一通的罪族后裔。他自认对梅宫沼已足够仁慈,既没有将之逐出禁庭,亦未揭穿那不可见光的真相。那么不管他想要做什么,对方都理所当然必须受着。 梅宫沼不言不语,双臂交叉环抱,对抗着遍及全身的寒冷与潮湿。他仰起头来,盯着安泽荒的目光中充斥着恐惧与厌恨,同时看着对方那棱线凌厉的薄唇,生怕从那张口中又吐出什么残暴的指令。 不知过了多久,安泽荒忽然道:“你可以出来了!把衣服脱光,还有吃下这个。”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摊开,露出一枚标注着长串编号的银色胶囊。 “这是什么?”梅宫沼冷得发颤,却未立即听话地接过。 “军用净化剂Ⅴ型,可以在五分钟内清空人体内的多余杂质。”安泽荒的解说言简意赅,他捏着那枚可恨的胶囊,作势便要丢入水中,“浪费掉这枚胶囊,你就只有灌肠一个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