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幽暗之影(药浴play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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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瑟并未走进右侧独立开辟的淋浴间,而是抱着戈缇来到另一端,在水疗浴池边将他放下。 硕大的浴池足可供数人使用,几乎就是个小型泳池,在恒温控制及自净过滤系统的运转下,这一池水始终清冽莹澈,不时有波流漾漾,水面上则升腾着氤氲的雾气。 监察总长并不是喜好享受的类型,相反,在许多情况下,他都表现出一种清心寡欲的苦修士特质。且以他的体质和意志,即使数日不眠不休的高强度工作,乃至投入战争,也都无碍于他的精神状态。这套纯属休闲享乐的设备,本就不是为此间主人配备的。 戈缇双足浸入热水中,安坐在浴池边缘,他歪过头来,将心头的疑问压下,微笑着打趣:“怎么,终于不打算再搞禁欲那一套,肯跟我完整地做一次了?” “你还有这份精力?”时瑟似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惦记了,先等你过了成人仪式再说。” “又不差这点日子。”戈缇口中抱怨着,抬手去解套在身上的病号服衣扣,“这见鬼的法典!居然把我的成年界限推迟了这么久,明明你们十四岁都被认可成人了,我却要多等整整四年!” 时瑟淡笑道:“名门子弟自是与平民标准不同。你们的成年涉及了权力继承,而且是最顶端的蝎鹫世权,总得有个过渡和预热,不可cao之过急。就我所知,不久前还有人提议把这个期限再上调三年。要不是最终被驳了个狗血淋头,你们很可能得等到二十一岁,才算得上正式成年了。” “那又如何?只要不是有发育缺陷,早早启蒙的家伙多得是!” “可我们还是更该恪守原则,尊重旧时的传统。” 顶着戈缇略带异样的目光,时瑟转过身去,从储藏柜中拿出一只密封匣。 匣子表面镂刻着密密麻麻的噩兽图腾,而鲜红的锁扣则被制作成警戒徽标的式样,以标注匣内物资产自于厄境岛。他卸下锁扣,翻开匣盖,从一片类似土壤的银色基质中,揪出一把形态梦幻而奇特的植株。 这株植物显然具备非同寻常的生命力,遽然发出一声高亢而又响亮的尖啸!但那低频的次声波却不为人耳所闻,至少常人的听觉系统无法辨识。它的根须本是柔软灵动的,此时却尽数化作笔直锋利的尖刺,恶狠狠地刺向时瑟的肌肤,极力挣扎着企图从他的掌中逃脱。 然而植株的反抗和攻击全未奏效,只听铮的一声,狰狞尖刺与肌体组织的相碰,竟生生撞出了金属交击般的脆响!时瑟神色淡漠中透着冰冷,攥着植株的右手移到池水上方,五指徐缓舒张,整株植物立时凭空浮起,开始极速震荡。 在蕴藏着恐怖杀伤力的高频震荡中,张牙舞爪的植株顷刻间燃烧崩解!伴着苍白而炫目的火焰,它的花叶根茎化作一粒粒金青交织的碎晶,宛若星雨般洒向浴池水面,将整池清水染上星星点点的光彩。 戈缇扭头凝望着他,瞳仁中映出一片斑斓星芒。 从始至终,哪怕饱受异火的烧灼,时瑟的指掌肌肤都无有损伤,光洁柔润得不见有丝毫瑕疵。而戈缇所不知晓的是,这份极致的完美,即便在异界生物横行、超凡种族林立的无穷位面当中,也被视作毁灭与噩梦的象征。 虽然在一众‘异常存在’的评判体系内,这位站在主神一侧的顶级契约者,更是一个神话级的传说,但这些都是少年未曾接触过的领域,也是时瑟每每避而不谈,讳莫如深的经历。 当药浴炮制成型,时瑟才将衣物一件件脱下,露出莹白坚实如玉石雕像般的躯体,随即跨入水中。戈缇不疾不徐地跟在其后,顺带在下水的同时,伸手替他抽走了绑发的束带。 在淡淡水汽之中,时瑟那一头棕发忽地飘起,继而又柔顺地垂落在肩头。而那条亮金色的典雅束带,则自少年松开的五指间飘出,悠悠荡荡地坠入了衣堆中。 戈缇倚靠着光滑的浴池壁,半身沉没在温热的药浴中,双目微闭,道:“这就是‘夜钵罗’吗?我记得那是稀缺资源,若让人知道你这般浪费,又该对你口诛笔伐了。” 他看过不少关于厄境探索的项目资料,其中就有那株介于药植与异虫之间的奇异生物图鉴。根据记载,那是一种被鉴定为具备神效的珍稀之物,在极端苛刻的条件下,还会转化为某种晶簇能源。但无论采集、押运还是加工炮制,都隐藏着致命的凶险,往往用人命去填,也难以收获期望中的成品。 “奇珍异宝谁都渴求,却不是人人可碰,我便是把资材都放到公库,他们一样会心怀怨懑。”时瑟眉目温润,声音平淡且舒缓,若非仔细品味,几乎要忽略了那语意中暗含的轻蔑。 戈缇本就是随口调侃,闻言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时瑟固然年轻而大权在握,却表现得对世俗外物缺乏欲求。但凡新到手的战利品,从不会自留私藏,要么经过一番精雕细琢的包装,再充作礼物塞给戈缇,要么只权当通货耗材,简单随意地近乎粗暴地用在他身上。 久而久之,戈缇都怀疑这种行为模式,是不是已演变成了时瑟的一种癖好。至于旁人的意见抨击,对于“禁庭之眼”而言,从来都无关痛痒。 戈缇沉心静气泡了片刻,一身寒气尽消,脸色变得红润,当药浴逐渐起效,更感通体舒泰,气血流转再无瘀滞。 他正自假寐,忽觉颈侧覆上了一只手,指尖轻柔地拂过咽喉,挑拨得他的呼吸霎时一乱!垂目一看,只见那条熟悉的琥珀吊坠不知何时被拿了过来,重新挂在他的颈间。 随即,那修长的五指沿着戈缇的脖颈向下滑去,以舒适的力道揉按着他肩背略微绷紧的肌肤。这只是最简单的抚触,却有一股奇异而鲜明的针刺感传入神经,轻易穿透外层的肌体防护,无可阻挡地深入到经络、骨骼和内脏中去。 戈缇感到体内的细胞渐渐迸发出异样的活性,且在此之余,还附带了一点副作用,引得他的生理欲望躁动着抬头。 少年喉间逸出一丝喘息,睁开眼眸,像条甩尾的游鱼一般滑了开去:“你这说一套做一套的,我可吃不消啊。” “你既认出了这是夜钵罗,那也该清楚,要让药效发挥得彻底,还须让人体处于适当的兴奋状态。”时瑟则给出一个看似正经,细究可疑,却又让人难以反驳的理由。 戈缇警惕又懊恼地瞅着他,道:“所以就让我看得到吃不着?那还不如不要!” 时瑟伸出手来,温和而不带丝毫欲念地说:“只是少了最后一步,我还是会让你舒服的。” 戈缇看着他宁定如冰的双瞳,忽然有些背脊发寒。 在平时,他对时瑟的这份定力倒是十分着迷,常以挑衅和sao扰自家恋人为乐。但若真当在发生亲密关系时,对方依旧贯彻了异类般的冷静与克制,那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这根本就不是自律,也不是顾忌传统之类的蹩脚借口所能解释的。 “不、不!你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吗?我知道,你对自体机能的控制达到了精微地步,可就算是身为契约者,内在构造有了极大改变,也不至于连本能欲望都丧失了吧?” “你真的认为,我没有欲望吗?” 戈缇吐出一口气,诚恳道:“没有。” 不然我俩早该擦枪走火,何至于到现在都没睡到你。 时瑟先是若有所思,旋即露出了淡而温柔的笑意,说:“那你可以先检验我的反应。” 时瑟自水中立起,在浮动着星彩的波光雾气中靠近少年。从戈缇的视角望去,那颀长的身影倏然拔高,不急不缓地挪近,如一座从海底升起的移动冰山。 而自己则像是一艘在夜雾中漂泊的失灵航船,在行将被撞得粉身碎骨的混乱与疯狂中,又惊觉所见的一切皆为蜃景。 被时瑟裸身荡开的池水轻柔地涌动着,他腰部以下的风景一闪即逝,然后又重新没入浴池中。他环抱住戈缇的身体,又拉着他的手沉入水下,引向自己的下体,准确地触碰到了柔韧安静的yinjing。 戈缇的五指顺着时瑟的牵引,慢慢包拢住掌中形状完美的男性欲望象征。他下意识地捏了捏,紧接着在指掌的感知中,整根性器的尺寸蓦然膨胀撑开! 当长柱状的海绵体勃起之后,那阳具的硬度变得令人惊叹,犹若锵然出鞘的宝剑,凛然狰狞,蓄力藏锋。而触手所及之处,尽是灼烫蚀骨的热度,散放着强烈又摄人心魄的侵略性,以示其主人绝无敷衍的诚意。 那有如冷兵器般的刚劲坚硬与血rou生命特有的火热,让戈缇明白无误地感受到,这根原处于沉睡中的性器,几乎在一瞬间被加持到了巅峰状态! 从结果而言,时瑟的生理反应无可挑剔,可这般精准、机械、收放自如的过程,却更使人遍体生寒。 当如此深刻且诡谲的异类感扑面而来,戈缇整个身心都像被泼了一盆冰水般冷却下来。他默默地收回了手,装作无事发生。 时瑟的语气异常柔和,问:“这样做,你会好受点吗?” 戈缇抬手遮住眼睛,泄气地往池壁上一靠,闷声道:“感觉更糟了。” 在少年的视野之外,整个浴室似乎都暗了一暗! 明亮的光线在这时被无名之物扭曲成一团,裂开一道道诡怪无光的空隙,一丛丛奇形怪状的幽暗之影自夹缝中探出触角,放肆又齐整地涌向有着粒粒碎晶载沉载浮的池水。 时瑟神色微动,极力压抑着自灵魂中骤然喷发的烈火与雷霆,以及那股深沉、苍茫,起始于封印最底层的寂灭气息。 随后,他转为面无表情。 在这一刻,时瑟那双琥珀色的瞳孔深处,某种冰冷的本质失去了掩饰——人类的情感尽皆褪去,生命的色彩荡然无存。 他的下身则呈现出虚幻和异化的景象,与半虚半实的幽影以极为诡异的形式融为一体。水面映照出一张张纵横交错的幽影之网,犹如层层叠叠的锁链,游动着环绕在两人的周身,将他们牢牢地牵绊在一起。 安忒梵深的胚种‘源核’,具有法则概念上的唯一性。而不幸的是,在各个时空与位面中,时瑟所拥有的适配体质亦是独一份。是以在众多‘异常存在’当中,只有他被选为永久囚禁‘源核’的牢笼。 在十五岁初入厄境岛那一年,在登录主神空间签订契约的那一刻,阻止安忒梵深的复苏,即已成为时瑟不可违逆的宿命。 时瑟并未对戈缇说谎,主神刻下的封印不曾松动,‘源核’仍陷于至深的休眠。然而那毕竟是无从测度的、最伟大、最邪恶的囚徒,即便被封印在极端惰性的状态,它对容器的影响和改造仍无法被全面隔绝。 那是一种恒定且邃远的侵蚀,在时光洪流无情的冲刷下,日渐深化,并终将——滴水穿石。 若在那无数光怪陆离的位面中,时瑟自不必在意这种生命形式乃至灵魂层次的蜕变。偶有失控,招来万灵敌视,也不过是再来一场大清洗。 可是在这原初的现世,在这祖源故土与梦归之地,他从来都选择隐藏自己的真实姿态。 当戈缇垂下手时,一切都与原来没什么不同。 时瑟凝视着戈缇,说:“你的顾虑太多了。” 他不再企图证明什么,只抬起少年的下颌,低头深深地吻住了他,就像个纯正无暇的人类,一个热忱而包容的恋人。 他们极少进行如此缠绵深入的舌吻,以往多为停留于象征意义上的亲昵,而今次却不再是浮于表面的程度,显得大有区别。 这个吻带着浓厚又潮湿的情色意味。戈缇的唇齿被一点点撬开,湿热灵活的舌尖钻入他的口腔,以亲密又强硬的态度攻占了每一寸角落。 时瑟轻捧着戈缇的脸颊,纠缠着、啜吸着他的舌头,眉眼间仍有着不变的沉静,不带半分急躁,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冲击诱惑。而戈缇又哪肯就此弱了气势,毫不退缩地迎上前去,企图打退对手的攻势,再趾高气昂地侵入彼方领域。 只是时瑟的控场太过稳定和牢不可破,主客逆转绝非想象中的那般容易。少年起初气势汹汹,再是兴致勃勃,继而步调稍乱,然后就见鬼地一片晕头转向,怎么也找不回自己的节奏了…… 两条舌头如螺旋般萦回交替,时远时近、时轻时重地翻搅着,间或伴随着深吻而发出暧昧的水声。微甘的津液则被搅和得不分彼此,双方唇舌的互缠偶有间歇,即有极细的银丝沿着唇角缝隙滑出,却又立刻被舔卷而去,显得yin靡且又绮艳。 时瑟的眼神则宁静专注,好似也正沉溺于深吻的漩涡中,一颗心却有若冰封。他知道,自己犯了个极为严重的错误。 他正处于因‘源核’而产生的不稳定蜕变中,在面对戈缇时本不该情动。或者说在更早的时候,他就不应为了更贴近人类这一物种,在必要的时候亲身回应少年,而去重启这份自降生之前,即已从本能中移除的性欲。 欲望枷锁的松动,意味着他对自身灵rou不再完美掌控,这将导致外在拟态的稳定度下降,而且是急剧下降! 此时此刻,时瑟模拟于现实中的伪装已变得异常脆弱,稍有差池,即是破绽百出的局面。而他本身,亦将遭到更深层的侵染。 纵使在消除隐患之前,时瑟过早地重启了对自身毫无意义的失落之欲,原也不是没有退路——只需如接受最严苛戒律的苦修派一样,做到全面禁欲即可。 可惜为了遮掩真相,这位在主神任务中从不犯错的契约者,反而主动松开欲之枷锁。而那点最微不足道的情火,使他朝着深渊更迈进了一步。 当伪装体系面临失衡和崩溃的风险,时瑟作为‘源核’的宿主,必须竭力压制本能,才不至于展露出自己的幽影衍生体。他绝不会让戈缇直面那轻易能把人逼疯的形体,他也绝愿意,让少年接受一场远比失控魔物更亵渎的梦魇。 戈缇渐渐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感到整条舌头都被吮舔得发麻了,舌苔与舌背不知被反复攻击了多少回合,敏感的舌根系带亦被顶撞得隐隐作疼。更过分的是时瑟的吻势逐渐加重,舌尖霸道且强势地向喉咙深处压去,这副赤裸裸的侵占势态,实在与他那昳丽温雅的容颜不相符。 在本能的反射下,戈缇的肢体先于自我意识开始挣扎,他旋即被时瑟按住肩头,箍紧后颈。这一刹间形同杀掠般的逼迫入侵,和行动上毫无余地的封锁桎梏,让他不禁想要一口狠咬下去! 在被这股无法自控的冲动支配的前一刻,戈缇的瞳孔却突然涣散,竟莫名其妙地走了神。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时瑟早就结束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