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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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进了厨房和大姨一起处理带过来的海产。程橙则在大厅里站着,对裴泽的母亲怯怯地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裴母也热情回应她,“别客气,坐下吧。”她拍了拍沙发,示意程橙过去坐。裴泽都跟她说了,放假带了个姑娘来玩,说是一个班的,这姑娘眉清目秀的,还挺水灵。 程橙也没拒绝,遂了裴母的意坐到沙发上, 林倚月坐在一旁好奇地问她:你怎么会在这。” 程橙愣了愣,回答: “放假了来这边旅游……” “噢,来这旅游啊……”林倚月看了她一眼。说起旅游胜地,这块地方怎么也不应该排上号的。但她也没有多问。她心里想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裴泽为什么会带她来,他不是应该讨厌她的吗,又比如她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温顺容易沟通了,有时候知道的太清楚反而会影响自己。 午饭很快就做好了,裴泽果然将那只凶残的花盖蟹清蒸了剁成几块,配了些蟹醋,程橙现在看着它背上的蟹壳都觉得手指还隐隐作痛。 她右手食指受了伤,用筷子夹菜的时候有些吃力,程橙怕失了动作笨拙礼数,只能羡慕地看着那条搁得远些的红烧带鱼,不声不响夹起面前的菜。 裴泽稍稍垂眸瞥了她一眼,那根翘起的食指还红得厉害,虽然上过药了,但还并未消肿,看得好生可怜。他伸出筷子往她碗里夹了块鱼rou,程橙端着碗感激涕零,眼里水光潋滟。 她太需要红烧带鱼来平复受伤的心灵了,裴泽做得太明智了。她心满意足尝了一口他的手艺,鱼rou鲜嫩,入口即化,是好吃的。 林倚月抬眸看了一眼程橙的碗,手上动作稍稍一滞。裴泽对她的关心,只是因为她受伤了同情而已。她这么想,又觉得心里没那么堵,可以理解了。 用过午饭之后,裴母和大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裴泽起身收拾残局,程橙看着他熟练地收拾碗筷,她闲着没事,也想帮他分担一些,只是她还未起身过去,一个身影就率先她一步走到裴泽身边,林倚月拿起桌上的空碗,视线没有落在裴泽身上,却开了口: “我来帮你吧。” 裴泽听到她的声音,头也没抬:“不用麻烦了。”他从她手上将碗拿回,叠在别的碗上。 “好。”林倚月抽回了手,眸里闪过一瞬的失落。 大姨瞥了一眼饭桌的情况,也帮着裴泽劝她:“你就让他收拾吧,你是客人,哪里有让客人收拾的道理。” 程橙都看到了,他刚刚摸她手了吧。她抿了抿唇,不动声色挪开视线。 裴泽将空碗摞起来,搬去了厨房。林倚月又重新坐回沙发上陪两位中年妇女继续看电视。程橙坐的离门边近,她有些坐不住,悄悄站起身走出了大厅。厨房门半掩着,从窗户里看进去还能看到裴泽低头洗碗的模样,许是她的眼神不加掩饰,直白赤裸,少年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神。 程橙怔了怔,迅速挪开视线,她偷看他被抓了现行,只好磨磨蹭蹭故作漫不经心走进厨房。 “怎么了。”裴泽见她进来,抬眸问。 小姑娘靠着门,那门是木质的,有些年头了,上面被东西磕磕碰碰缺了不少边角,程只橙觉得自己怪怪的,心里好像有些堵,面对着他突然觉得双手无处安放,无意识伸出手指去抠弄门上残缺的木屑。 “没什么。” 末了又觉得并不是没什么,还是有些想说的事情的,姿势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她思忖了半天才动了动唇:“原来你跟林倚月这么熟……” 裴泽一听她这话就觉得不对劲,立马停下洗碗的动作。 原来她站在门边犹犹豫豫,又支支吾吾半天,在想这个事情,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她不要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裴泽双手湿漉,只能两只手手腕去夹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转向自己,看着她浓密睫毛下那对水光潋滟的眼,一字一句: “我不喜欢她。” …… 少年眼里平静,波澜不惊,没有丝毫闪躲的意味。程橙忽地好似被他的眼神灼到,挪开了视线,低头看着水盆里的清水,思绪一团错乱,动了动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跟她解释这个做什么。 见她一点回应都不给,裴泽用布将手擦拭干净,十指牢牢抓住她的肩膀,斟酌了一下要怎么用三言两语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跟她解释清楚。 小没良心的,他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误会呢。 裴泽手指捏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转过来,程橙被迫对上他明亮的黑眸,他想了想,开口: “她妈和我大姨是朋友,我和她小升初暑假一起在大姨家借住过一段时间,直到高中前都再也没见过,仅此而已。”裴泽一字一句跟她解释,怕有什么交待不清楚的,又补上了,“睡的不是同一间房,也没一起洗过澡。” ……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在解释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不怕被人听到他说的这些话。程橙诧异地抬了抬眸,下意识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心虚地朝门外看去。 幸好门外没人。 程橙松了口气,将手从他唇边挪开。他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她拿他没办法,只想赶快堵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了。” 裴泽挑了挑眉,“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两三句就将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听起来两人交情并不深,程橙自然是信的,只是怕他又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她连忙频频摇头,“没,我都清楚了,你不用说了。” 她清楚就好,小姑娘心里装了事起码会跟他沟通交流,也不藏在心里一个人暗自揣测,给他解释的机会,要不然他得多冤呐。 他这么多年清清白白的一个人,栽在谁手里了她还不清楚吗,之前被他压着cao了之后还想瞒着,幸好他留了证据,不然他又怎么知道,原来她身体这么好欺负。 裴泽认真地看着她的杏眼,压低了声音,尾音沙哑:“我只想和你睡。” 看起来这么禁欲的一个人,就这么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再配上他寡淡的眉目,倒是多了几分色气的意味来。 ……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程橙看着他的眉眼,脑回路跟短路似的,觉得手指又莫名痒起来,她弯了弯手指,身上一股热意难以抚去,从脖子红到耳尖。 人都还在大厅里呢,他就在厨房说一些虎狼之词。程橙连连后退了几步,摸着门火急火燎走出了厨房。她不能再跟他待在一块儿了。 程橙出了门还心有余悸,一颗心躁动不安地狂跳。她深呼了一口气平复情绪。 学霸sao起来还真是……挺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