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老攻居然偷偷涂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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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宿看着眼前的少年,衣裳被他哭得乱糟糟的,脚上也全是路上沾染的泥灰,脏兮兮的,哪里能看出来半点百年前坐在香车上的风华。 他怀疑自己是瞎了眼,才会觉得怀鱼美貌无双、气质出尘。 自窥见怀鱼的未来后,他就一直守在魔宫外,等着怀鱼出来,见沈雯将怀鱼引到了租车马的地方,便伪装成车夫带他到青斗门,看他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定定地望着怀鱼,只要少年再上了马车,就任凭他摆布。 怀鱼视线一片模糊,修仙界的夜晚比魔界的夜晚都要黑,他要看不清路了。 他也没听清虞宿对他问候的那句怀鱼,心神全都在谢稚白不要他了上面,完全没了警惕之心。 少年喃喃道,“回家。” 魔宫有小鹂,有莫长老,就算没有谢稚白也没关系,以前也没有谢稚白。 没关系的。 车夫的手伸了过来,试图扶怀鱼上车。 怀鱼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被别人碰。 在爬上马车的那一刻,少年又停了下来,他真的要离开青斗门吗? 他还没见到谢稚白。 怀鱼对着虞宿说道,“……谢谢你在这里等我,你先回魔界吧,我暂时不回去了。” 纵使“谢稚白”说话难听,少年也没生出一点怨怼来,只想着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虞宿没想到怀鱼蠢成这样,那个谢稚白有什么好,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被如此羞辱还念着他。 他伸出就要去抓怀鱼的手,他只有一个月活,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不可能陪着怀鱼在这耗。 怀鱼这时才发现不对劲,车夫为什么要缠着自己不放? 他这些日子被谢稚白灌得修为精进不少,可从来没实战过,还只当自己修为不高,抬脚就往山门跑。 就算谢稚白不要他,也不会让他死。 他会保护他的。 虞宿没想到怀鱼这时候还念着谢稚白,危难关头不往山下跑,反而往山门跑,真是又蠢又贱! 他掏出绳索,飞套住少年的脚踝。 正当他想往回拉时,小白陡然变大数倍,踩着虞宿的绳索不放。 小白“嗷呜”一声,让怀鱼快跑。 怀鱼哪里跑得掉,绳子套在他的脚上取不下来,根本就走不了。 少年蹭在地上急得直哭,“十三……呜……” 虞宿对小白吼道,“哪里来的畜生,也敢挡我的道!” 小白一口唾沫就吐他脸上了,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叫自己是畜生! 虞宿气得够呛,灵兽的唾液不比人的唾液,又腥又稠,脏死了,和它的主人一样脏,黏在他的脸上,激得他直作呕。 他被少年折腾得也不想着温柔以待了,直接把怀鱼抓回去,想怎么凌辱就怎么凌辱! 青年祭出符法,朝着小白拍去,他别的不多,就是灵石法宝取之不尽。 他就不信,自己折在谢稚白手下就算了,还能折在怀鱼的手下! 炽热的火焰飞到小白眼前,它变大了数倍,本就比本体时笨拙不少,又顾及怀鱼的安危,不敢擅动,只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瞧着那符纸飞过来。 怀鱼也有所感,尖叫道,“小白快躲!” 他再也不说它没用了,不要被坏蛋抓到,不要…… 正当此时,一道剑气击退了符纸,反打到虞宿的脸上。 一紫衣女子徐徐落地,挥手就将虞宿飞退数百尺。 “哪里来的小鬼,敢动我怀蘅的弟弟。” 怀蘅尤觉不够,抬手又将虞宿扯回,抬手之间收放自如,可见修为之深。 虞宿吃惊得看着怀蘅,她怎么醒了? 怀蘅尊上为情所伤,沉睡百余年,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他动怀鱼的时候醒,老天怎么能这般无眼,总和他做对! 怀鱼也惊讶地望着怀蘅的背影,“阿姐?” 怀蘅:“我还以为小怀鱼被男人勾走了,都不认得阿姐了。” 怀鱼:“……没有。” 怀蘅:“小白,这里没你的事,变回去。” 小白欢快地“嗷”了一声,缩到怀鱼的脚边。 怀蘅定定地看着虞宿,青年的眼底满是惊慌,还有对她的熟悉。 她弯唇一笑,“看来是位故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装神弄鬼。” 怀鱼也看着怀蘅化去虞宿的伪装,皱眉:“怎么又是你?” 之前在东榆山庄的时候,虞宿就装成了谢稚白的模样来骗他,没想到现在还阴魂不散。 怀蘅眼神一厉,当即使出杀招准备送虞宿去下三界,没想到虞宿的rou身消失后,空中还有凝成的鬼状。 原来这虞宿竟连鬼都不是了,只是一缕套上rou身的执念,连去下三界的资格都没有。 可见之前出手的人比她还要狠,也不知道虞宿得罪的是哪路神佛。 怀蘅收了势,瞧着虞宿遁走后,转身对怀鱼说道。 “贺青霁在青斗门的山上是吗?” 怀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怀蘅:“你在寒潭对阿姐说的话,阿姐都听得见,别想瞒我。” 她说完就飞身到山门下,对守门弟子问道。 “贺青霁在哪座山?” 守门弟子见怀蘅这架势,就知道贺青霁惹到不好惹的人了,不是灵石能打发走的。 他没敢说话。 怀蘅指着主峰问道,“是不是这座?” 弟子没敢摇头也敢点头。 怀蘅:“那就是了。” 她转身又对小白说道,“驮着怀鱼跟我走。” 小白对怀蘅表现出了十二分的顺从,比在怀鱼手下还要听话,迅速地将怀鱼勾上了背。 弟子拦不住,就这样任由怀蘅闯了进去。 夜幕中开始出现星子,一颗颗缀在黑绒布上,像宝石一般。 怀蘅没等小白那慢吞吞的步子,飞身上了主峰中贺青霁所在的院子。 贺青霁引此时正对着怀鱼送上来的芥子袋和脚链发愁,他不记得有送过前任这些东西啊,可他的前任实在有点多,是他忘了也说不定。 他想打开芥子袋,看看有什么能回忆起他和怀鱼往事的东西,结果发现芥子袋他根本打不开。 青年yin浸情场,一眼就看出来这芥子袋是成对的,上面的小银鱼对着袋子边缘的方向,合在一起就是互相吻着的两尾鱼,要是他送给怀鱼的,不管是哪一只,他都能打开啊…… 怀蘅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她看向贺青霁手中的芥子袋,就知道自己找对了人,刚才怀鱼的腰上也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呢。 她对着贺青霁抬手就揍,竟然敢欺负她的弟弟! 便是在魔界,她活蹦乱跳的时候,谁敢打她弟弟的主意?就趁着她受伤的时候欺负怀鱼,讨打! 贺青霁哪里见过这一出,以往的情人都是先跟他叙旧,再被他恳切的言辞和丰厚的灵石打发出去,没遇到过像怀蘅这样上来二话不说就开打的,还专挑他痛的地方打! 他不打女人,加上将怀蘅当成了自己以前处过的相好,愣是没还手。 怀蘅收着灵力,打贺青霁可不像是打虞宿,能下死手。 她的傻弟弟对此人还有几分真情,要是打残了小怀鱼会难过的。 …… 怀鱼坐在小白身上催小白快点走,“小白,你怎么这么慢!” 他也就重了一点点,不至于让小白驮得这般艰难吧! 小白我行我素,得罪怀鱼不要紧,得罪怀蘅尊上,它的毛会被怀蘅拔光! 怀蘅飞上主峰的时候,对它使了个眼色,让它慢点走,它敢不答应么? 怀鱼到主峰中贺青霁的院子时,怀蘅还在揍贺青霁,拳拳入rou。 少年听得牙酸,“阿姐,别打了!” 怀蘅:“死不了。” 怀鱼看了一眼被打成猪头的贺青霁,不是他要找的十三。 少年急得不行,“不能打,阿姐,不能打!” 怀蘅:“怎么就不能打,他欺负你,说着要和你结道侣,转头就要娶别人,如何打不得?你别心软,这事就算母后给我托梦,我也照打不误!” 怀鱼:“不是,不是!哎呀!” 少年急得直跳,“不是他。” 怀蘅:“你是不是贺青霁?” 贺青霁被打得进气多出气少了,他看了一眼怀鱼挺起的孕肚,没见怀鱼的脸,便知他就是白日等在山脚的怀鱼。 如果还有来生,碰到个叫怀鱼的少年,他一定不去招惹,谁知道他有个这么凶悍的jiejie啊…… 他听见怀蘅的问话,犹豫着要不要摇头说自己不是…… 要是被怀蘅发现自己在撒谎,估计又是另一轮的毒打。 怀蘅:“没打错,就是贺青霁。” 怀鱼急得快哭了,这事一时半会真说不清楚。 他去抓怀蘅的手,“阿姐,真不是他,不是……” 怀蘅不为所动,揍得手疼后才松开贺青霁。 怀鱼见她停了,才慢慢和她说完来龙去脉。 贺青霁:“……” 他被揍得说不出话,敢情是有人顶着他的名号渣了人,结果推到了他头上! 怀蘅瞅了他一眼,“看什么看?魔界尊主纡尊降贵来找你,你居然不起身相迎,还将我弟弟晾在山下一整天,今日我就代你的掌门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礼节!” 贺青霁:“……” 怀鱼:“……” 小白:“……” 怀蘅说完就拽着怀鱼离开了院子,走到半路,怀鱼又折了回来。 贺青霁以为他是来道歉的,正等着怀鱼开口,就见少年蹑手蹑脚地拿走了银鱼芥子袋和珍珠脚链。 “……” 少年走到半路再次折了回来,掏出芥子袋里的一百万灵石放到他身前,“……抱歉,这些灵石给你看伤。” 贺青霁头一回收到别人打发的灵石,无语至极,被打懵的脑袋想来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白日他打发怀鱼的一百万两吗? 这回少年是真走了。 贺青霁躺在院子里欲哭无泪,坐在家里白白挨了一顿揍不说,他那促狭的爹妈还当没看见一样让他挨揍…… 怀鱼开心地往山下走,他就知道十三不会不要他的。 他又摸开了银鱼芥子袋,里面的银钱都还在。 怀蘅也见少年鬼鬼祟祟地扒着自己芥子袋,也往里瞧了一眼,嚯,魔宫百年的花销也没这个数。 “你哪来这么多钱?” 怀鱼狐狸眼弯成一团,“十三给的。” 怀蘅:“十三是你那位名字都没告诉你的情郎?” 怀鱼收起芥子袋,点了点头。 怀蘅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给这么多钱揣怀鱼兜里,也不怕给怀鱼拿着全给人骗走。 怀鱼:“他肯定是有苦衷,才不和我说自己名字的,阿姐你别生他的气。” 怀蘅:“还没结道侣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怀鱼:“没有,最喜欢阿姐了。” 怀蘅:“就你嘴甜,满心满眼都是个叫什么十三的,还说最喜欢我……” 怀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岔开话题。 “阿姐,你怎么突然就醒过来了?” 怀蘅:“老胡子巫医给我用了归元灵芝,说是挽绿让镖师押送给他的。” 怀鱼一听就差不多明白这事估计和谢稚白回潼川有关,挽绿估计是将谢稚白绑到潼川换了归元灵芝。 可谢稚白真要那么厉害,能一剑夷平潼川,为什么还会被挽绿抓住? “挽绿现在在潼川吗?” 怀蘅:“听说是有点事情,要留在潼川,事情解决了再回去。” 她醒来就听小鹂说怀鱼跑了,还是自己跑出去的,当即就顺着怀鱼出走的路线追了过来,还来得及去管挽绿的事。 怀鱼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谢稚白能一剑夷平潼川,为什么还会被挽绿抓着去换药啊?我让莫叔叔找了谢稚白好久都没找到,谁知道被挽绿找到了,她也不告诉我。” “可能是他故意串通挽绿拿归元灵芝……” 怀蘅自幼聪慧,脑子里顺了几遍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谢稚白起初受了重伤,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和怀鱼情投意和,莫长老也在此时发现了谢稚白的身份,以他的行事,肯定会将谢稚白的身份瞒下来,并且让谢稚白自己也瞒下身份,后来谢稚白想救她这位“jiejie”,便让挽绿跟着他去潼川拿药,等回去再和怀鱼坦白身份,没想到怀鱼会跑出来找他。 怀蘅揉了揉怀鱼的脑袋,这事也就谢稚白也是个傻子才能说得通了,所以他瞒下自己的名姓,又让怀鱼揣着亿万身家,芥子袋里面估摸着是谢稚白全部的家当了。 “不生他的气。” 她和傻子生什么气。 怀鱼:“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怀蘅:“……” 她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 - 潼川。 沈雯坐在客栈里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当时巫医指着谢稚白的“尸体”问她多少钱的时候,她还以为巫医是手抖指错了方向,没想到她是真想要谢稚白。 她比了一根手指,一百两就够了,没想到巫医直接给了她十万两灵石。 整整十万两,一分都不少! 正好巫医缺个下手,她就跟了过来。 沈雯掏出蜜桃软糖递到挽绿手中,“吃吗?” “不用,你吃吧,”挽绿头也没抬,愧疚几乎将她淹没,要是她没跟着谢稚白来潼川,谢稚白就不会重伤不醒,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怀鱼,等她抬眼瞧见软糖的包装时,惊在原地,“这是哪来的?” 沈雯把路上遇到怀鱼的事和她说了。 挽绿还没听完就知道要糟,赶紧派人去接怀鱼。 沈雯一脸莫名,“挽绿姐,你也认识……他?” 挽绿焦头烂额,何止是认识…… 她暂时也顾不上谢稚白了,要是怀鱼再出什么事,她有什么脸面去见怀蘅尊上。 她在这一刻终于明白莫长老为什么会做出隐瞒怀鱼的决定,世事难料不可估量,保住眼前人要紧。 挽绿交待了沈雯几句就出门了。 谢稚白受伤太重,便是用了归元灵芝,也没有立刻转醒的势头,但算算时间,也可能快醒了。 果不其然,在挽绿走后不久,谢稚白就醒了。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怀鱼呢?” 沈雯没想挽绿居然这么神,回谢稚白道,“怀鱼等会就回来了。” 谢稚白:“这是哪?” 沈雯:“潼川边的客栈。” 谢稚白:“他知道了?” 沈雯没明白谢稚白这句话的意思,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谢稚白:“怀鱼知道我受伤了是吗?” 沈雯:“不知道。” 她哪里清楚怀鱼知不知道他受伤了。 谢稚白点头,怀鱼不知道他受伤了,那就好。 他强撑着起身,丹药短时间提升修为的效用让他内里一片亏空,只能勉强维持身形。 沈雯端了杯水递到他跟前,谢稚白道谢后接过,便坐在妆镜旁画起妆来。 ??? 她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 谢稚白没化过妆,洗了好几遍才勉强看着自然一点,苍白的嘴唇也有了血色。 他在榻上打坐调息了一会,便听得外间怀鱼的声音。 少年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十三。” 他装作专心打坐的模样,神识却已经飞到少年身边。 只见少年身边跟着个紫衣女子,一脸无奈地看着少年,任他跑上了楼。 怀鱼扑到了谢稚白怀里,“十三,我好想你。” 谢稚白:“十三也想怀鱼。” 沈雯见势头不对,退出了房间。 谢稚白抱起少年上榻,“怎么不穿鞋子?外面不比魔宫,不穿鞋子会划伤脚。” 怀鱼心虚地搂住青年的脖颈,他的鞋子早在青斗门的时候就掉了。 “忘记穿了。” 少年窝在谢稚白的怀里,直起腰在他唇间啄了一下,就见谢稚白的唇红缺了一角。 “十三,你居然偷偷涂口脂!” 怀蘅打房间门口路过,听到谢稚白和怀鱼的对话,艰难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怀鱼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不管随谁,都是第二个怀鱼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