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纸中媚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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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伶不是第一次替位高权重的宰相大人引路了。 秉笔太监常伴御前,很多时候这位阉人的一举一动代表君王意志,无论前朝后宫,绝少有人敢对高伶低看半分。 李淮也不例外。 即便如今的他深得圣眷,手握重权,满朝上下尊称一声“李相”——面对慈眉善目的高公公,李淮仍旧规规矩矩道谢,从无高官架子。 许是这样的态度博人好感,高伶抱着拂尘看他半晌,身形没动,眼目却垂下来,悄悄靠近几步。左右瞥见无人,便轻声附耳提点: “圣人虽要咱家请您过来,可里头还是办着事儿的。李相,您……自个儿注意些,莫扰了圣人雅兴,不好看。” 这话说得隐晦,但李淮瞬间懂了。 “既如此,是否先候在外面……” 高伶面露难色,看那神情许是晓得缘由,却不好明说。 “咱家只知道,圣人亲传口谕,是要李相即刻觐见。” 宫里待得久了,怎样的荒谬都该见怪不怪。李淮不欲让高伶难做,点头示意明白了。他和周俭君臣多年,知晓那位陛下时常有些突如其来的举动;对臣子来说,君心变幻无常,也只能听之任之。 李淮跨过门槛,独自走进御书房。他发现平常侍候的宫人都被遣开了,偌大一座宫殿,只有自己的脚步声隐隐回荡。直至近里,才渐渐听到旁的响动: 高伶所言不虚,屋内果真在“办事儿”。 天底下敢在御书房里急色的,除了皇帝不作第二人想。 先是女子婉转娇媚的啼哭,爽得变了调子,浪潮似一波又一波,声音里痛苦和快活并存。再近一些,便听见沉闷而yin靡的拍打,rou与rou撞击,夹着黏腻滑溜的液体,有规律地进出抽插。最后到了跟前,方才听到男人粗喘:这音色低,声线熟悉,李淮一听便知确是周俭。 他站在书房门口,望向那扇掩盖春色的屏风,一时犹疑。 李淮对后宫不甚了解,也不知近日周俭收了什么美人,竟被蛊成这样,青天白日、臣子面前,就能不管不顾地寻欢作乐。 所幸那些言官御史没见到这场景,他想。 宰相大人轻撩衣袍,无声无息跪在屏风外头。起先李淮抬头看了一眼——屏风并非全然遮蔽,上头影影绰绰现出人形,随不堪入耳的yin荡声响来回晃动,时刻刺激着他心中那道礼义廉耻的防线。 ……罢了。 纸面上的青松怪石、泉流山涧,再是名家手笔,也都被身后激烈交合的男女衬得失了颜色。李淮眼观鼻鼻观心地跪着,只待君王美人酣战歇后,还能想起同他的臣子尚有前朝议事之约。 周俭当然记得。 他在情事里始终较旁人多一分清明,更别说本身欲望极重、易于沉沦的meimei。周容没听到李淮进门来的动静,周俭可知道得一清二楚,身下有条不紊地cao着xue,讲话却是贴着周容耳畔轻声细语。 早在那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之时,周容就难以自抑地一阵紧张,不仅心如擂鼓、呼吸凝滞,就连下体yin水潺潺的娇媚软rou,也本能开始收缩痉挛。她夹得紧,体内抽搐着四面挤压guitou,周俭舒服得长叹一声,险些泄出元阳来。又见她反应如斯,心头不悦,狠狠入了两下,破开紧窒rou道cao在痒处,让周容浑身颤抖,哀哀地溢出呻吟。 周俭替她擦汗,低声说: “李淮听着呢。” 周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身子随哥哥顶弄的动作不断颠簸。却是真的再没出声,哪怕爽到头皮发麻、半步升天。先前都快要去了,竟生生忍住,将那攀上巅峰的快感压抑回来。 她忍得五官扭曲,咬牙切齿,苦不堪言;看在周俭眼中,则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愤怒和酸楚。这些情绪很快化作躁郁,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浑身筋rou都耐不住寂寞,只想冲破躯体限制,狠狠发泄一番。 李淮并未出声。他恪守臣子本分,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但周容看见他投在屏风上的影子。 周俭没让她的余光继续漏出去,用强健的臂膀把人按在怀中。他还没射,眼下也不准备仓促结束性事,反倒从蜜道中退出一些,暂缓快意。 “转过去。趴着。”他拍了拍周容湿淋淋的阴户。 周容显然不愿意。 她紧紧抱住哥哥,哀求似地贴在他身上。周俭身上每一块坚硬的肌rou,从前给她无上满足的体验,现在则是推也推不动的桎梏。周容不想说话,她觉得自己一旦开口就无法控制住媚叫呻吟,只拿眼睛望着哥哥,希冀他能心有灵犀,看懂自己的意愿。 然而,这一次她的意愿不管用了。 周俭攥着她的腰,强行把meimei按在桌上,让她塌腰翘臀,把开合翕张的xue口献在自己面前。搓弄两下冠沟,他迅速捡回中断的欲望,性器雄雄勃起,马眼吐出yin液。没什么多余的动作,拨开yinchun深深凿进去,动作狠,一插到底。 周容发出声音极轻的嘤叮,像蚊子叫。 她的配偶骑在她身上肆意发泄,每一次撞击都和yinnang重重拍打在一起。男人似乎再也舍不得从她体内离开,抽出时要留头端在里面,掌掴臀尖,刺激xue口一缩一缩夹紧。没有九浅一深的讲究,一切都是本能情动、随性而为。她被cao得不断往前冲,桌案凌乱不堪,乳珠蹭破了皮,唯有腿间掺杂疼痛的快感鲜明无比。 周容低着头,发丝从两颊垂落,遮掩似地盖住面孔。周俭的粗喘响在背后,她不知道屏风后面李淮听见了多少,只觉得自己下身渐渐麻木,大抵是过了劲儿。好在蜜液不减——周俭濒临爆发的性器得以顺滑进出,她似乎彻底成了一具用于泄欲的皮囊,裹挟男人阳根的rou套子,任其拿捏侮辱,不得解脱。 真正是金碧辉煌下的后宫女人,光溜溜披着锦被来,孤零零含着龙精走,一生只为承受雷霆雨露,跪谢君恩。 她的君恩来了,周俭把大腿掐得四处淤青,用力动胯顶了几下,抖着yinjing射在xue道深处。他实在爽得厉害,伏在周容身上直喘气,半晌才把软掉的东西拿走,提溜出不少浊白液滴。 “嗯……呼……”餍足的皇帝带着微妙的胜利心态,慢悠悠抠挖rouxue。要看她合不拢腿,要看自己的精水被嫣红xuerou挤出,要看她身上纵横交错的情爱痕迹,昭告某种见不得人的占有欲。 周俭终于“想起”他的臣子: “李淮?” 屏风外,身着紫袍的宰相跪坐许久,听完整场活春宫也面不改色。闻言立答: “臣在。” 周俭笑道:“好,好。” 他把周容翻过来,想给她事后的亲吻爱抚。她没吭声,发丝掩着头脸,只有肩颈线条光滑地绷紧,细白、脆弱,如鸿鹄将死的模样。 乱发拨开,露出那张艳丽面庞。手指一触,却沾了满掌湿润。 周容哭了。 周俭顿了顿,随后满不在乎地将泪水拭干,亲昵地抱着她啄吻。 “把衣服穿上。” 他低声说。 周容睁开眼睛。 她的哥哥从一片狼藉中精准找到那份揉皱的奏折。 李淮等了半晌,没见皇上回音。不由得心生疑虑:听那响动,周俭分明是“办完事儿”了。完事儿后的男人或多或少有些懒散,他在等周俭拉开屏风召见自己,却只能从剪影上看到衣物扬起又落下。 宰相决定先发制人。 “陛下,臣前日上表——” “朕看了你的折子。”几乎同时,周俭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个中事宜,还需面谈,故召你来此。折子也拿走,不必再打回尚书台。” “……是。” 李淮听见推拉屏风的声音,跪迎时抬头一看,竟是女子窈窕身段。 朝臣不见后妃,他第一反应就是非礼勿视。 可他已经瞧见了那张脸:粉面春情,酥胸半露,居高临下望着自己。 这人他认识。 但李淮觉得自己不该在此时此刻看见她。 周容冷冷地瞧着他。 李淮的脸色,从愕然到震惊,再到后知后觉强行压抑的平静,最后煞白一片,隐忍地垂下眼去。 太好玩了,周容想。 她赤足走来,踩在李淮衣袍边儿上,将那文疏轻飘飘地扔下去。 “李相折子写得不错。”她说,“贺您高升,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