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焦父坐在俩人对面，看着祝赫仔细地替他女儿夹菜、挑姜丝，焦镜亦笑着在她耳边小声说话。

    吃完午餐，焦镜亦去化妆间补妆，留下祝赫和焦父两个人对坐在餐桌边。

    焦父不作声，只是默默饮茶，不时看向祝赫。半晌，他才道：“小祝。”

    “焦叔叔，您说。”祝赫坐得端正，准备迎接焦父的问题，父母？家庭？还是职业规划？来的路上她都在心里把各种问题和答案都捋了一遍，应该不会出错。

    焦父放下瓷杯，看着对面的祝赫，问她：“你和小亦，家世差距太大，你觉得你们能走多远？”是问句，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祝赫却突然放松了下来，这个问题她自己早已思考过无数次。

    “叔叔，我从来没想过能和小亦走到最后。”这句话落地，祝赫自己心里一痛。

    焦父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和小亦之间的差距不用您说我也明白，走到最后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从来不是抱着要和她永远在一起的念头和她谈恋爱的，我只是想在能够爱她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爱她。”祝赫嘴角含笑，“比起一个普通的保姆，一个爱她的保姆能将她照顾得更好，不是吗？”

    没错，这就是焦父此前从未阻止祝赫和小亦的原因。既然她有足够的自知之明，那也不需要他多说些什么了。

    焦镜亦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俩人聊得正开心，她好奇地听了一耳朵，俩人在聊钓鱼。祝赫给父亲推荐了一个钓鱼课程，甚至答应帮他制作鱼饵。

    “不帮你，那些蚯蚓恶心死了，我才不要让祝赫的手碰到那些东西，”焦镜亦坐下，把祝赫的两只手都抓到自己怀里，“你自己又不是买不到。”

    焦父撇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小祝会的你怕是听都没听说过。”嫌弃完女儿又接着和祝赫说起来：“那个鱼骨粉……”

    聊了一会儿，焦父有其他的工作需要提前走，给两人点了两份甜点，嘱咐她们休息一会儿再回公司便离开了。

    祝赫捏着焦父走之前递给她的名片，愣了一会儿。

    焦镜亦以为祝赫在发饭晕，从祝赫的手包里拿出口红帮她补上：“抿一下。”

    “嗯。”

    “亲亲。”焦镜亦嘟嘟嘴。

    “嗯嘛。”祝赫对准焦镜亦的唇型轻轻地亲了一口，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唇上印上的自己的口红颜色，说道：“这个口红色号也很配你，真漂亮。”

    焦镜亦被她捧着脸，把所有烦心事都抛到脑后，嘟着嘴巴说道：“那再亲一口吧！”

    焦父点的两份甜点都没动，焦镜亦吃不惯外面卖的，祝赫不爱吃甜食，于是两份都被打包带给方纪南了。

    回到办公室时，午休时间还剩一小时，焦镜亦抱着祝赫把她压在办公室隔间的床上，不准她走。

    “陪我睡一会儿嘛，你抱着我才睡得着。”焦镜亦双手环着祝赫的腰，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祝赫好不容易来一次办公室，她早就心痒痒了。

    祝赫伸手脱掉自己的外套随意地搭在一边，回手将焦镜亦搂进了怀里：“睡吧，我等你午觉醒了再回家。”

    “你下午就呆在这里嘛，我提前一点下班，然后我们去约会！好不好！”焦镜亦亮晶晶的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祝赫，期待的表情容不下一点拒绝。

    正式交往一两个月以来，两人还没怎么出门约会过，一是焦镜亦不爱出门，二是两人热恋期，周末都黏糊在床上了，从塞满了的情趣服装的衣帽间就可窥见一二，两人确实很“忙”，因此大部分所谓的约会就是焦镜亦陪祝赫去逛离家近的商超。

    祝赫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点头答应了，怎么会拒绝？

    焦镜亦心满意足地躺在祝赫怀里睡着了。陪父亲考察了一上午的项目，说不辛苦是假的，穿着高跟鞋脚都走疼了。

    祝赫轻轻拍着焦镜亦的背，等她呼吸慢慢平稳后，才聚精会神地思考起下班后的约会安排。电影院？不，家里有家庭影院，而且公共影院的椅子太脏了，焦镜亦不一定会坐。那游乐园？昨晚看的电影里就有游乐园的情节，焦镜亦好像挺有兴趣的。去做手工好像也还不错，那就……祝赫想着想着，抱着焦镜亦慢慢地也睡着了。

    闹钟响的时候焦镜亦晃了一下神，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办公室里，下意识地还往祝赫怀里挪了挪。祝赫眯着眼睛伸手关了闹钟，助理正巧也敲响了隔间的门：“焦总，半小时后有一场视频会议。”

    “嗯，知道了。”焦镜亦闭着眼睛瓮声瓮气地回答，在祝赫的怀里伸了个懒腰。

    祝赫低头亲亲她，手伸进她的背后帮她系内衣扣子。焦镜亦温顺乖巧地趴在祝赫身上，声音还有些哑：“很久都没睡过午觉了，不想起来。”

    “很久？”祝赫坐起身帮她梳头发。

    焦镜亦点点头，打着哈欠说：“趁着午休把下午的工作做了，下午就能提前下班回家见你啦。”

    啊……怎么这么会撩人。祝赫低头，狠狠地亲了她一口，焦镜亦顺杆往上爬，主动地把舌头伸出来。

    两人再分开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祝赫心里想着她的视频会议，不敢太放肆，从床头拿了湿纸巾过来帮焦镜亦擦屁股，又把她的内裤提起来穿好。

    “我乖不乖？”焦镜亦软着腰坐在床边，抬脚让祝赫帮她穿丝袜。

    “乖。”祝赫低头亲亲她的脚踝。

    “那我想要一个奖励！”

    “好。”祝赫仰着头看她，“想要什么？”

    焦镜亦像是早就想好了什么，脱口而出：“想要一个愿望！不管是什么愿望你都要帮我实现，好不好？”

    祝赫点头答应了，心里却有些好奇。是约会时的小愿望吗？

    等开完会，祝赫看着焦镜亦褪到脚腕的丝袜，就知道自己不该好奇她这个小脑袋里冒出来的愿望。

    焦镜亦坐在办公桌前，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她：“求你了宝贝……”两弯眉毛还可怜巴巴地皱到一起，看起来有多委屈似的。

    祝赫默默走到门边把门反锁好，又检查了一遍窗帘，确定都遮得严严实实才走到办公桌边。

    焦镜亦得逞地眯着眼睛笑，把脱下来的内裤递给祝赫嘱咐她放好：“办公室里没有替换的，不能弄脏了哦。”

    祝赫接过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又把自己刚刚亲手帮她穿上的丝袜脱下来，眼里似乎藏着一点星光，低下头作势就要亲了上去。

    焦镜亦却眼疾手快地捂住祝赫的嘴，露出狡黠又讨好的笑：“想要上次餐桌那样的。”

    上次，餐桌旁。祝赫穿着焦镜亦一时兴起买的三点式女仆装配渔网袜，踩着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正在帮她挑鱼刺。焦镜亦看祝赫翘着屁股在厨房里忙活半天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现在哪还有心思吃饭，软着声音求祝赫跪在餐桌底下给她口。祝赫自然是无有不允的，只是做到高潮处时焦镜亦湿着眼睛说不要了，祝赫可没答应。她拿渔网袜将焦镜亦的手腕绑在凳子上，两人粘粘糊糊地做到半夜。

    可这是在办公室，一墙之隔有许多员工。祝赫抬眼问她：“你能忍住声音吗？”

    焦镜亦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可一次还没做完，焦镜亦就红着脸求她换个地方做。俩人订了个离办公楼最近的酒店，也算情趣。说好的下午约会也变成了酒店约会，嗯，反正最终地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