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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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焦镜亦是在祝赫的怀里醒过来的。 祝赫还睡得很熟,眼下有些青,手揽着焦镜亦的腰把她搂在怀里。焦镜亦皱着眉头眨了眨眼,觉得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有些难受,嘴唇也疼、胸也疼、腿也……等等!胸为什么会疼!焦镜亦的胳膊在被子里小幅度地动了动,伸手去摸自己的胸,霎时间,脑海里突然闪过几幅画面——自己抱着祝赫的脖子强吻了她,还强迫地按着祝赫的头在自己的身下…… “不,不是真的吧……一定是梦一定是梦!”焦镜亦不敢相信自己头脑中这一星半点儿的记忆,抱着脑袋试图回忆起昨晚的事情经过,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强迫祝赫了?我还、还逼她给我口?就算祝赫喜欢自己,做这种事情也太过分了。 脑海里的记忆随着清醒变得越来越清晰,痛觉神经也苏醒过来,焦镜亦伸手摸了摸自己屁股上的牙印,现在还有些微微刺痛。一定是昨天晚上强迫祝赫时被她强烈反抗,所以把自己咬了一口。祝赫肯定恨急了才咬人的,这下完了,全完了。 焦镜亦放轻动作慢慢从祝赫的怀里钻出来,悄悄摸到衣柜边把最下层的抽屉打开拿出了某样粗长的物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为了避免祝赫一时想不开要辞职逃离她身边,只好出此下策了。 刚准备动手,焦镜亦脚腕一抬,准确无误地撞上了床脚,发出“咚”的一声。 “嘶——”焦镜亦倒吸一口凉气,痛死了! 祝赫被这动静吵醒,睁眼就瞧见焦镜亦光着屁股红着眼睛坐在床边捂着脚。一看就知道又是粗心撞到了。 祝赫撑起胳膊,正准备坐起身来,床边的焦镜亦猛地扑过来抱住她的腰又把她重新压回床上。 “祝赫你别走,我知道错了。”焦镜亦红着眼睛,俩人额头抵着额头,“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昨天是我不对。” 祝赫抬了抬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焦镜亦就絮絮叨叨地接着说了起来。 “我不该强迫你的,对不起。可是我太喜欢你了,”焦镜亦眨了眨眼,一滴可怜巴巴的眼泪滴到了祝赫的额头上,“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要走。” 祝赫的心随着这句喜欢炸开了花,又因为她这滴眼泪化成了水。怎么笨乎乎的。 “你没有强迫我,我不走,”祝赫伸手捧起她湿漉漉的脸蛋儿,“我也喜欢你。” 焦镜亦瘪着嘴吧,泪眼婆娑地问:“真的吗?” 祝赫捧着她哭红的脸认真的回答:“真的。”以前怎么没发现是个小哭包,可爱死了。 “那亲亲证明一下。” 祝赫觉得她哭得皱皱巴巴的脸蛋儿可爱疯了,抱着她仔仔细细地把小珍珠似的眼泪都亲了一遍。 焦镜亦这才别别扭扭地开心起来,只是还抱着祝赫不肯撒手,她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是在祝赫的房间里。 “为什么我们在你的床上?”焦镜亦哑着声音问她。 “咳,”祝赫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的床湿透了,睡不了。” 焦镜亦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不自然,想抬头看她,被祝赫按在了怀里不准动。 “那为什么你穿了睡衣,我没穿?”焦镜亦接着问。 “昨晚裹着毛毯把你抱下来的,怕给你穿衣服的时候把你吵醒了,就没有给你穿。”祝赫低头,拿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昨晚把她抱下来等她睡熟后,祝赫兴奋得睡不着觉,上楼去把湿透的床单被罩都卸下来塞进洗衣机里,换上了新的,又将她的房间都打扫了一遍,还去把浴室清理了一遍。 “头疼不疼?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祝赫说着就要起身,可腰间的那双手抱得更紧了。 焦镜亦刚刚哭完,现在回过神来一阵羞赧,将头埋在祝赫怀里不肯放手,闷闷地说道:“你陪我睡。” 祝赫抱着她,两人重新躺回了被窝里。 等到焦镜亦饿了要下床时,祝赫看着床边地上的绳子有些困惑,家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又粗又长的麻绳? —————————————————————————————————————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确定了下来,焦镜亦红着脸在祝赫的工作内容中增加了一项——满足主人的性欲。 厨房、餐厅、客厅、沙发、楼梯上,最近需要仔细打扫消毒的地方越来越多。焦镜亦的性癖奇奇怪怪,祝赫也乐于满足她各种奇思妙想的癖好。 最近的癖好大概是些奇奇怪怪的小道具和衣服,焦镜亦甚至让祝赫专门收拾出来了一个衣帽间用于放置那些各式各类的情趣服装和尾巴、猫耳发饰和口塞之类的东西。 今天上午焦镜亦刚出发去上班,祝赫就收到了一个快递盒,里面装的是一个制作精良的黑色小皮鞭,细节做的十分细致,边沿处的缝线交叉收合赏心悦目,流苏末端做成了爱心的形状。这个是......给谁用?由于焦镜亦在床上的风格十分多变,祝赫一时间难以判断这个小皮鞭最终是要落在谁的屁股上。 不多时,祝赫正在打扫客厅的卫生,安保电话打了过来,通知祝赫有家居店的人过来安装床具。这个时间焦镜亦估计正在开会,祝赫联系了方纪南,确定是焦镜亦定的新床,这才给来人开门。 祝赫道谢送走了安装师傅,看着焦镜亦卧室里的新床,怎么说呢,总觉得莫名的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接下来收到的快递盒更加证实了这个不太妙的感觉——是一副手铐以及脚铐。祝赫想到新床的床头和床尾上那些金属架,默默地打开了手机搜索引擎,输入关键词“情趣手铐”,接着便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十分严肃的拜读了相关经验帖,大概了解了焦镜亦最近想尝试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不知道最终是用在谁的身上。祝赫倒是很期待用在主人身上,于是拿去仔仔细细地洗干净又做好消毒。 焦镜亦结束了工作会议,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还有一两个小时就能回家了!这个会开了整整一天,坐得她是腰酸背痛,只想回家躺平让祝赫给她捏捏肩。 方纪南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进来递给她一杯冰美式,顺便将一沓文件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说道:“都办妥了。” “打手呢?”焦镜亦随手翻了翻那沓文件,问他。 “都安排好了!我的安排,万无一失,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方纪南瞧她把那杯冰美式推远了,于是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道:“距离两个月的还款日就剩一周了,账户我也都拿过来了,神不知鬼不觉。” 祝赫和放贷人约定好的是每两个月还款二十万,工资全都填进去了,她自己身上是一点都不剩。她父母那边每个月挣的那点工资也就够那两个人自己的开销,没找祝赫要补贴就不错了。祝赫真是被榨的一干二净。 “我说祝赫也真是,摊上这样的父母还心甘情愿的还钱。”方纪南想起来就愤愤不平,祝赫的父母两人都有赌瘾,在祝赫小的时候就彻夜彻夜的不回家在赌馆里呆着,只丢些买饭的钱在家里。等祝赫再大些,两人连祝赫的学费都不交了,祝赫只有趁着两人赢了钱高兴的时候去求才能求来。好在祝赫争气,靠着贫困生补贴考上了名牌大学,自此一边兼职一遍读书,供自己念完了研究生。只是没想到,研究生毕业了却要替父母还巨额债务。 “小姐你说,祝赫是不是没有脾气啊,完全就是逆来顺受的那种人嘛,看得我都替她着急。”方纪南越说越气,一口气喝完了手里的冰美式,将纸杯恨恨地捏瘪了。 焦镜亦看着手里的文件,却把方纪南吐槽的话都听进去了。祝赫确实太过于逆来顺受了,在性事上也是,不论她提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祝赫从来都是全盘接受,有些要求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了,可祝赫顶多是红着脸点头,再没有其他抗拒的情绪。 啊,突然想看祝赫发脾气。 “但是小姐,您不打算和祝赫说这件事吗?债务转移的事。”方纪南一个三分投,将受尽凌辱的纸杯丢进垃圾桶里。 这一个多月来方纪南的工作就是料理好祝赫的债务问题。先是把原先的高利贷债主都解决了——当然是用合法的方式解决掉的,祝赫父母的债务都转移到了焦镜亦的手上,这样也就省去了她父母可能会遭遇的暴力追债的问题。为了避免她的父母不长记性再去赌,焦镜亦甚至自费安排了一批打手,每半个月就上门恐吓一番,让祝赫的父母除了老老实实的工作外不敢再有别的想法。 “不需要说。她还是正常还款,债主变了的事她不需要知道。”关于这件事,原本的打算是告诉祝赫的,并且利用债务转移紧紧的把祝赫捆绑在自己的身边,可那是在祝赫没有和她在一起之前的安排,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如果祝赫将来有一天真的动了要离开的心思,再告诉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