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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世后的新克拉大陆,魔法、异能才是主流,没有科技,法律不再具有绝对的约束力。拥有强大的能力的是贵族,能力不强的是平民,若是没有异能,那就完了。 他们称为是被进化树遗弃的劣民,会被抛弃,奴役。所有人都对他们的死亡不在意,贵族们还会笑称这是在帮助种族进化。劣民只有夹缝求生的份。 这是我在这个家的第一年,小少爷对人很警惕,很凶,每次都弄得我好疼。我想回家,可父亲把我送过来,我就是少爷的人了。 这是我在这个家的第二年,小少爷会对我笑了,虽然还是防备着我,但他已经温和很多了。 …… 这是我在这个家的第五年,小少爷已经接纳我了,他对我很好,说喜欢我,愿意养我一辈子。 这是我在这个家的第六年,少爷他对我很温柔,会征求我的意见,会在那些“宴会”上护着我。尽管那些人还没认可少爷,但少爷一定会做到的。 …… 今年是第十年,我从来不知道少爷在家后面修了密道,看起来有些日子了。少爷告诉了我位置还带我走了一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防着我,或许他从没有接纳我。 …… 十三年,少爷开始厌倦我了,不过他很重情义,没有把我赶出去。 十四,少爷开始物色联姻对象了,我好像没有机会了。 …… 墨披着一件大衣随手翻动着这本本子,薄薄的几页纸记录了他在这个家的十五年。想到之前自己预留了十几页来做这个每年一记,墨就想发笑。 少爷成长的太快了……他就要跟不上了。 墨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原本上挑的眼型因为浮肿的眼睑有些怪异,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残留着一些消不去的鞭痕。 如此狼狈不堪,还是劣等人的自己,果然比不过那位光鲜亮丽的贵族小姐。 屋外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墨想到了几日后的宴会,垂着眼,拿着少爷最初送他的那只笔抚摸了两下,在纸页上写到 十五,少爷不要我了,未婚夫进门,订婚宴在下个月一号,希望……我能活到那一天。 房门被敲响,未婚妻的女仆叫着他的名字。墨匆匆藏好本子,房门就被撞开。 女仆揪着他的胳膊压着离开房间,桌上笔掉在地上,像是摔坏了,顶端的灯闪了两下就熄灭了。 早晨,雷德蒙从睡梦中醒来,脑子还混混沌沌间,闭着眼凑近怀里温热的胴体,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香水。这并不是他熟悉的味道,他更喜欢的是那个养了十五年的小奴身上淡淡的草木香。 他睁开了眼,怀里的人眼角微红着,水润润的猫眼看着他,不住地往他怀里蹭。他突然觉得十分烦躁,这个未婚夫确实娇小可爱,床上也十分放的开,昨夜让他度过了一个十分美好的夜晚。 可他就是烦的不行,骄纵的身体完全禁不起折腾,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小奴,安静,乖巧,不会大喊大叫,求饶也只是拿湿润的双眼看着他。 说起来自从这个未婚夫进了自己家门,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之前有事突然赶回来时好像听说被关到了地下室,是什么时候听到的来着?两天前?亦或是三天? 虽说妻子确实有权替丈夫管教房中人,但这次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不管怎么说,墨都是他在情事方面的引路人,陪着他度过了艰难的五年的时光。 这么想着,雷德蒙推开了自己怀里的未婚夫,看着对方气的攥紧被子的指尖都发白了也毫不在意,甚至生出了些许快意,看,只要自己足够强大,那么没有什么能阻止我。 雷德蒙是在自家地下室的一件狭小的屋子里找到的墨。他进去时,墨被绑在了椅子上,双手被绑在一起固定在椅背后面,双腿被M型打开,固定在了扶手上。yinjing在根部被扎牢,肿胀到了发紫,直挺挺地贴着腹部。后xue被一根巨大的,不断震动的假阳具贯穿,xue口已经充血破皮,身上透着淡淡的红色,布满了一道道的血痕,伤口已经发白,好在没有继续流血。 墨已经没有力气喊叫了,嘴里含糊呜咽着,脸上透露着不正常的红晕,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雷德蒙有些心疼,暗暗地唾骂了两声毒夫,便走上前帮墨解开束缚。 “墨?还好么?”雷德蒙看见墨虚弱地睁开了双眼,关切地将人揽入怀里问道。 墨眨了眨眼睛,许久没见到光明突然感受到光线令他有些不适,不过当他辨认出眼前的人,竟是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原来……您……还记得、我啊……主人。” 沙哑的嗓音全然不复平时的空灵,雷德蒙心疼极了,抱着人往客房走,那里是墨一直住的房间。 等他叫好医生,给墨处理完一身伤口,又让厨房送来热粥给人喂下,看着对方躺进被子安然睡去才松了口气。 雷德蒙走出了客房,就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在不远处的走廊张望着,便上前把人训了一顿,把那猫样的青年气的浑身颤抖,眼泪直流。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那订婚宴难道让你去给那些权贵把玩?” 青年愣了愣,破涕为笑,“果然您还是疼我的!” “不疼你疼谁?你才是我的未婚夫啊。” 一门之隔的屋内,墨将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蜷起了身子,摸出了那只笔。他按了按顶上的灯,看着灯闪烁两下最终亮起,凭空写到: 我可能会死在订婚宴上,好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