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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复仇记】(3)

    第三章:公开处刑·安娜2020年2月29日“主人,您回来啦?今天的工作多不多?累不累?”每天都是固定的时间来到玄关,稍等一会儿,主人就会推门而入。“和往常一样,挺好的,安娜你呢?”

    我接过主人脱下的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扑上去抱住他:“主人好,我就好~主人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先吃我?”“今天的话……先洗澡吧。”

    听到指示,我松开主人:“好的主人,我这就去准备,您先在客厅休息一会儿哦~,茶水点心都准备好了。”主人点点头,给了我一个轻轻的吻,换上拖鞋向客厅走去。

    不多一会,浴室的水池已经放满了,炉子的温度也控制的刚刚好。把毛巾用具还有干净衣服都备好就都齐全了。“主人,可以了哦~”轻轻哼着不成曲子的小调,我回到了客厅,没成想刚踏进去就被主人一把抱了起来,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脱下我的女仆装。“安娜也一起过来哦!”虽然已经熟悉了他的节奏,但我的脸上总是会浮起红晕:“主人坏坏啦~”“安娜服侍我洗澡不是理所应当的嘛,每次不都是这样嘛。”啧,要真的只是洗澡就好了,每次您都……水汽升腾,云雾缭绕的浴室中,现在只有我和主人两个赤裸相拥,坦诚相对。

    主人贪婪地在我身上闻嗅着,抚摸着,索取着。我也同样地给予着、回应着、反馈着。热情交织在一起,让室内的光线充满着粉色的氛围。亲昵过后,我俯下身子,让主人在水池边坐好,自己跪坐在地上,伸手握住那已经雄起的男根,张开唇齿吻了上去,随即舌头一卷,将它全部包入口中。主人长嘶一声,说:“啊……安娜,你的嘴巴真的很厉害,每次都有新的体验。”我微笑着拨开一缕头发,随即开始卖力的舔舐和吮吸。

    不过您毕竟不愧是我的主人,定力十足,koujiao是不会轻易喷射的。倒是我自己不一会就觉得下面潮湿酸痒、空虚渴求难以自持了,我吐出roubang,慢慢勾着主人的躯干向上伸直,抬起头带着渴求的眼神望向主人。主人心有灵犀,会意邪魅一笑,抓住我的屁股,一把就把我支撑起来,将位置对准,手略一放松,向上滑动到腰部,借着重力引导我的xiaoxue准确顺利地落入了他的男根贯穿之中。

    空虚的身体一下子就有了充实的感觉,下体满满都是您的形状。幸福的触感让我不由得呻吟出来:“啊……呜……主人……唔……”主人抓着我的腰,让我坐在大腿上,上来就是大开大合,深进深出的抽插,酸痒的感觉像闪电一样流遍了我的身体,让我不能自持,双手搂住主人的脖子,贴住主人的胸膛,紧紧的感受着主人的心跳。

    但主人并不满足于此,一个起身把我反压到水池边,握住我的左腿扳到肩上,开始了快速的进攻。冲撞的力道让我头晕目眩,彻底放下矜持,发声呼出自己的心意:“啊……哈……呜……”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专心的去体会这样的宠爱……您和我会永远这么幸福的融合在一起……激烈的进攻后,主人又把我翻过身来,从背后开展了细腻而温存的探索。接着又是正面强烈的刺激,最后是一波温热的暖流,感觉从zigong一直流入了心底。“啊……嗯……噫……”您的眼睛是那么有神,就像一盏明灯,是我路上永远的指引……回过神来的时候,主人已经擦干了身上的水迹,将我也从水池里捞了出来,给我轻柔仔细的擦拭着身体和头发。换好衣服,做饭、用餐、洗刷、夜晚和往常一样飞快度过,最后手牵着手,一起进入梦乡——“安娜,安娜!”谁在叫我?

    “安娜!安娜!”最近一年的梦里,总是能梦见在一个白色的清晨,门外有人呼唤。但是主人出门的时候,我谁也不听,谁也不开。这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但我想不起来。

    早先的时候,这个梦做一会儿,声音就会远去,我也不会回复。想跟主人讲的时候,却好像突然跳过或者忘记这个事情。最近她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半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放弃。“安娜,安娜!”

    再等下去,难道她要赖到主人回家吗?我实在忍不住了:“你是谁?”猫眼外,是穿着打扮看上去饱经风霜的女人。

    最新找回&x65B0;“你还记得你和主人住在这里以前是什么情况吗?”她为什么问这个?她认识我吗?为什么她也说主人?以前,以前……以前是什么情况怎么完全没印象,没留意过……让我想想——“杀了她!杀了她!”“快杀死邪恶的魔女!”“去死吧魔女!”“快处刑吧王子殿下!”“不要再迟疑了!魔女罪无可赦!”……嘈杂的人声,都是在咒骂我去死……为什么说我是魔女,从小到大十七年,我不是都和你们一块生活在这里吗?我和你们不是一样吗?我是魔女吗?为什么是我?

    我和其他人没有区别啊!吃的喝的是一样的,也是爸妈生的养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为什么这么恨我入骨?

    为什么……父亲会主动举报、带人来抓我……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吗……为什么……黑色的头套并没有完全遮住光线,可我的心里是如此的灰暗,置身所处的世界仿佛比外界更黑。两旁的士兵抓着我的手臂,生拉硬拽的拖着我,跌跌撞撞的往上走。这是什么,台阶么,哦,是绞刑架。我能感受到,放开我之后,一根绳子套在了我的头上。

    人群的嘈杂依然不绝于耳,但是脖子上的绳子却迟迟没有动作,是时候没到还是怎么,既然这么要我去死就干脆点赶紧的啊,这样我就不用想那么多为什么了,不用这么难过了。很久很久过去,我不知道过去多久,但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一声正义的断喝——“放开那个魔女!”之后我遇到了主人,然后遇到了娜娜瓦、夜莺还有其他的魔女,接着在邪魔之月的保卫战中,主人麾下的士兵逐渐改变了成见,开始认同我,后来是边陲镇,主人费尽功夫才让人们相信魔女和人类可以友好共处,还帮我想法弥补了与父亲之间的裂痕。再到长歌要塞和柳叶镇,主人的领土在扩大,对魔女能正常对待的地方也在逐渐增多,虽然偶尔也还有不信任、不接纳,但同伴也越来越多,本来一直走下去是很幸福的路才对。

    是夜莺姐,我明明和夜莺姐约好一起服侍主人到永远,为什么,为什么之前她不在?我应该没有这么狭隘才对,我们说好做好姐妹的,主人也很喜欢夜莺姐,为什么这段时间从没提过……“还没有完全想起来吗?安娜,没关系的。”“夜莺姐,你去哪了?见到你真高兴!快进来,过一会主人就会来了。”然而夜莺苦笑一声,说:“安娜,稍等一下,当然也别给我吓到。”她伸出右手,往脸上一抹,扣出了右眼——是义眼?又两指护住眼睛,三指出力把左手扭了下来——是假手!“夜莺姐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和手?是谁伤了你!”虽然她已有提醒,但我还是给吓到了“没事的,安娜,再想想。”不知道是因为夜莺的残疾而感到不适,还是其他原因,我的脑袋开始疼了起来。

    爆炸声、枪弹声、呼喊声,绿色的魔法、红色的火焰、黑色的夜空。我们刚出修道院的时候有八个人,现在只剩下我和主人了,而周遭的困境给我的只有沉重压力的绝望。夜莺姐的营救失败了,修道院外的一整条街,都是提费科的埋伏,大家都希望能把主人护送出去,大家都很勇敢,也都发挥出了超越原本极限之外的力量,但是还是没有用,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连夜莺姐也瞎了一只眼,断了一条手臂。

    她本想用禁忌的仪式牺牲自己,可以强制献祭整条街道活物的性命,通过这样来杀光挡路的敌人,但主人还是不肯。主人希望夜莺能去寻找传说中的沉睡岛,如果我们这次必死无疑,只有那里才有复仇的希望。就算复仇不能,能活一个,也总好过一起赴死。但我不想死,我不想主人死,也不想自己死,我们都应该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才对。主人怜惜我们,尊重魔女,可他也尊重普通的人类。夜莺最终冲出了包围圈,希望她安全地逃出王都。而现在……怎样才能改变这危险的困境,这残酷的场景?为什么死的就不能是你们呢?

    最新找回&xFF26;夜莺姐的残疾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我们也是那时候分开的。后来我来到了这里……这里是哪里?怎么到这里来的?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却忘记了?“夜莺姐,对不起,我……”夜莺把义眼和假手重新装好,温柔的抱住了我,说:“没关系安娜,是我来晚了,只求你不要怪我。还差一点,加把劲,安娜。”周围的一切仿佛变得不真切起来,外界变得乳白和透明,只剩下夜莺姐和我自己才有真实的触感。

    可是主人还没有回来,主人,夜莺姐回来啦!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可以过得更快乐更幸福哦!主人——突然,白色的环境碎了,纷纷向下散落。白色以外是漫无边际更为庞大的黑暗。主人的身影出现在空中,也向下跌落。“主人!”我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可是离得太远,我想冲过去抓住他,又被夜莺抱住,无法动弹。“放开我,夜莺!你不想救主人吗!放开我!”夜莺的脸上流过一行清泪,却抱我抱的更紧,让我连视线都难以向下追踪:“安娜,对不起,快醒来!”我挣扎着,使劲着,却无济于事,直到耗尽力气,突然,眼前出现了主人在黑暗深处坠落的结局。他的影子下落着,下坠着,一边向下,一边分解,最后变成了一粒粒碎片,消散在无边的黑暗中。

    我垂下挥舞的手臂,停住动作,表情也呆住了。我想起来了,那不是真正的主人,那只是一个影子。主人已经不在了,都两年了。对哦,我也不是以前的安娜了,原本可以和主人交合的身体也不在了。当我全想起来的那一刻,夜莺又一次开口了:“安娜,别灰心,我等你。”随后她也消失了。

    “犯人罗兰·温布顿,原为我国先王之四王子,当今国王的四弟……在封期间,不用心治理领土,不积极抵抗邪兽……勾连魔女,欺骗人民,不思悔改,犯上作乱……与多名魔女竟有夫妻之实,在神之眷顾、教廷正统的我国,实乃匪夷所思,倒行逆施……罪孽远超原大王子戈隆·温布顿、三王女嘉西亚·温布顿之深重……今日判处斩首,于运河南岸处刑高台执行!”全是谎言,全是攻击。

    “……同罪魔女一名,原名安娜,生于灰烬镇……魅惑王室,酿成不可挽回的惨剧,使我国遭到极大损失……为罗兰配偶第一位,属火系战斗型魔女,危害巨大,威胁极高……除一人负伤脱离尚在追捕中,其余魔女现均已伏诛,确保国内基本安全……现核定同罪,特先于罗兰·温布顿处以斩首,以教廷的净神之炎焚烧躯干,处以火刑!”这个处刑高台,听说是大王子那时候建成的,为了让行刑的过程可以让更多的王都居民看到,特意建在了王都与运河相交的南岸。在河面上还搭建了浮桥,让挤不到前面的人换个方向距离依然不远,还能有很好的观感呵呵……为了这点花头的人类真是愚蠢又无聊透顶。我趴在断头台上,只觉得围观的那些民众实在吵闹,边陲镇的人都可爱多了。喧闹声、咒骂声、嘲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像虫子在耳旁飞舞。吵的连台下正对的运河波涛拍打岸边的水声,也退让三分。那滔滔不绝的河水从东向西流淌,把过去十几年的短短人生在不断重新映出。就是不知道铡刀落下时,如果血液飞溅到河里,能不能一路流回边陲镇。

    算下时间,中午都过去好久了,刺眼的阳光减弱了力度,让人稍微有了点困意。提费科那个卑鄙小人,他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让我的主人以凡人之躯多受一些委屈,而故意拖延时间,迟迟也不动手。我真的很自责,我不够强,不能保护好主人,也不能减轻他的痛苦。不要说自由,我连我的身体都掌握不了。悲愤的情绪、伤怀的情绪、不甘的情绪,五味杂陈,或者说脑中一片空白,我说不清到底是懵是醒。可是身体在许多神罚之锁的控制下一动不动——我甚至不能分辨是真的不能动,还是自己堕落地不想动。但是这样就像一个待宰羔羊一样,都有点滑稽可笑了。

    “安娜,对不起。”但主人不一样,他被绑的很严实,但是他的精神还是很强大。主人艰难的把头转向我,声音不高,但依然没有失去那种温暖和安心。

    “是我太过自满轻敌,害了你们。死也是我应得的报应。最可惜的就是你,你的才能,没人能真正理解。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有来世,或者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会做的更好的。”行刑两个字该来的还是会来。“原谅我,安娜,我爱你。”

    泪水如泉涌一般冲出我的眼眶,“主人,别说了,我不怪你。是安娜不好,是我们不好,主人对不起,我也爱你!”说完这句,只觉得颈部一阵剧痛,然后双眼中的景象开始从下往上旋转,我本能的想控制肢体来平衡,却没有反馈。喷射的血液有一些溅到了我自己的脸上,没看得清自己的躯体是如何颤抖,视野又翻到了天空,夕阳下的云彩有一点昏黄。

    河流、木头。一顿冲击,一声闷响,我似乎掉在了不远的地板上,这是被斩首的感觉么,我已经和身体分开了吗?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一只手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拎了起来,从东向西转动,对着人群展示。脖子太痛了,不论是落地还是现在被拉扯头发都没有任何痛感。那些围观的群众看到我这个样子似乎很兴奋,发出狂欢般的叫好。

    然而为什么我还没有失去知觉?斩首要多久才会死?我不想死,现在这样还能动吗?怎么动呢?我不知道。但我的目光有看到主人那边的断头台也开始动作了,不要,主人不能,巨大的恐惧席卷了我的思绪。主人是凡人,凡人很脆弱,这么疼,他受不了,会死的。不可以,你们快停下!

    “看!这就是魔女!她们不是人!而是怪物!砍了脑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必须要用教廷的神火烧掉身体,才能彻底切断她与魔力的连接,才能彻底的消灭她们!”抓着我的头发的人,依然在得意洋洋的说些什么。“大家一定不能心存侥幸!更不能有妇人之仁!魔女跟我们人类虽然长得很像,还有一副好皮囊!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以后再发现哪里有魔女,不论是新生的,还是旧藏的,都要立刻向行政长官报告!”“但是,这个罪人罗兰,就是一个普通人类了!

    就算是他带着一群魔女造反叛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被我们英明的国王陛下击败!现在,就是他魂归西天的时候!给我看仔细!看清楚!任何反对国王的人,不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什么神人异士,都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遵纪守法,爱国忠诚!国王陛下万岁!”“国王陛下万岁!”停下啊!

    放手啊!放开我!我要去救主人啊!动起来啊!为什么不能动!你们快住手啊!

    凡人被砍杀、流很多血的话一定会死的!谁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行,他不能死!

    不要动那根绳子,不要砍断那个绳子!不要!不要落下,铡刀不要落下啊!快停下,卡住也好坏掉也好求你了!

    一声闷响,刚才我被斩的时候也听到的,主人的头飞起来没多高,又落下来进了前面的筐里,血液像瀑布一样从他的脖子里喷涌出来……主人的身体大幅度的抽搐着,刽子手把他的脚踏在了主人的背上,压迫着他。“主人!主人!”我在喊,但是没有声音,也没有回音,筐子挡着我看不到主人的脸,但是我能感知到那个头颅,那个躯体的生命在急速流逝。

    不超过十个数的时间,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感知不到了,和尸体,和石头,和大地一样的气息。主人不在了?不在了吗?那我为什么还在这?为什么我还没死?为什么我还有意识?人群、河流、船只、城堡、田野、还有不远处国王专用的观礼台,视野逐渐变红了,又逐渐变黑了。世界的一切仿佛都揉进了这两个颜色里,然后被撕碎、扯烂,又融合到一起。又拼起来,拼成刚才处刑的过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主人一遍又一遍的死去。

    无数次的重复也只在一瞬间,忽然,我好像感受到血液的流动,从脖子的切口处伸出,与身体重新连接了起来,我突然能控制自己的躯体,并且运行魔力的循环了,神罚之锁的阻拦脆弱的不堪一击。随即我又感到一股烈焰,从骨头里烧了出来,那是无法忍受的痛,从每一节骨头到每一寸肌肤都像被虫蚁啃食一样刺痛。身体所在的断头台、抓住头发拎住我头颅的人瞬间化为了熊熊烈火,也将我彻底吞噬进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