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狂蜂浪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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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弄完了人,雪君站起来朝众人略欠了下身,“夜色已深,我有些疲累就先退了,众公子且尽欢吧。”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阮阮欲语还休的看了眼杨烨,也跟着雪君走了。 这时包间门外进来一个小厮,低眉顺眼的说雪君今日已出堂,晚上不留客了。 白士杰扼腕叹息,雪君不愿意,多少银子也无法亲近。 春碧堂的堂主把雪君当压箱宝摇钱树,因此对雪君宽纵些,只要不过分就由着他。若是换做其他小倌哪敢拒绝客人。 阮阮跟雪君回三楼的卧房,一边走一边嘀咕,“方才席上的杨公子倒是位君子,都被你逗傻了,我听那个白公子说,杨公子还没开荤呢。” 雪君笑着点了他脑门一下,“你在这多久了,可曾见过有真正端方的君子?一回生二回熟,都一样。” 阮阮叹了口气,又兴冲冲的拽着雪君的衣袖问:“我听师傅说刘公子要给你赎身呢,是真的吗?” 雪君嗤笑了一声,又伸手揉了揉阮阮面团似的小脸,“都告诉过你几次了,恩客的话做不得真,听听就算了。” 说话间就已经走到了三楼最东侧,春碧堂里最好的卧房,是雪君的房间。 “山雪哥哥,”阮阮抓着雪君的衣袖不放,这会儿完全没有酒席上的故作娇媚,露出了原本的稚嫩柔弱,“今晚让我跟你睡吧,好不好?我不想出夜了,后头还没好呢。” 阮阮小了雪君三岁,今年才十五。因为家穷,去年就被卖到春碧堂里,让鸨公,也就是阮阮嘴里的师傅,折腾的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春碧堂里的小倌大多都是这样的,雪君已经在风月场混迹四年,早见怪不怪了,何况他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 但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看阮阮特别投缘。阮阮也特别黏他,被鸨公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见他第一眼就哭着叫他哥哥。自那以后,雪君就明里暗里的护着阮阮。 雪君朝走廊里看了一眼,其他卧房的门都紧闭着。 “进来吧。”他把阮阮拉进屋,关好房门,“去床上趴着,我再给你涂点药。” 阮阮欢天喜地的扑到床上,小孩儿打滚似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还是山雪哥哥的床舒服。” 雪君脱了外袍,只穿着素白的里衣做到床边,笑意温和的拍了拍阮阮的小脸,“快趴好。” 阮阮褪下纱衣,露出了白白rourou的屁股蛋,乖乖趴在床褥里。 雪君轻轻扒开臀瓣,中间的xue眼红红肿肿的。 他一边轻轻的涂药,一边柔声问:“方才饮酒了吗?” “没有。”阮阮摇摇头,“杨公子不叫我陪,也不灌我酒。” 雪君俯下身朝xue口吹了吹,“不是教了你让人快泄的法子,怎么还弄成这样。” 阮阮委屈道:“昨晚那人太凶了,一直压着我,根本不让我动。” 雪君低低的叹了口气,把里裤给阮阮套上,“好了,快去里边睡,我也累了。” 吹了烛火,雪君刚躺下,阮阮就钻到他怀里撒娇。 阮阮长得小骨架也小,身子又被训练的软,整个人像小rou团子似的。 “山雪哥哥,”阮阮凑到雪君胸前嗅来嗅去,“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雪君笑着拍了拍他后脑勺,“快睡觉,不然师傅一会儿来找你了。” 阮阮立马老实了,搂着雪君的腰紧紧闭上了眼睛。 走廊里传出些吵闹的动静,醉酒的客人,陪笑的小倌,yin浪的调笑声…… 春碧堂的夜,才刚刚开始。 刘府的公子近日迷雪君迷的紧,至多隔两日就要见雪君一面,要么请雪君到府上坐堂,要么就来春碧堂包夜。 这日刘父生辰,刘府大摆宴席,广邀风城名门,既壮了刘府的声势,也借机跟这些世家豪绅走动走动。 偌大的刘府人声鼎沸,宾客云集。刘父在前院摆正宴,刘公子就在后院摆私人小宴。 杨烨也跟着大哥杨仪前来赴宴,席间自然就遇到了白士杰等人。 宴席开始没一会儿,白士杰就给杨烨使眼色。 杨烨跟白士杰到回廊处,白士杰低声说刘公子传话了,在这里陪着老古板们也是无趣,请我们去后院宴饮。 杨烨风闻这刘公子跟白士杰一样,是位惯会享乐的纨绔子弟,甚至还不如白士杰呢。此番在后院设宴,定是花天酒地,没什么乐趣。于是他就推说自家大哥还在,一会儿要跟大哥回家的。 但白士杰是个不拘小节的主,拉着他就直奔后院,“你大哥也没管你交朋友,回家干什么去。听说刘公子把醉红楼和春碧堂的红人全请来了,不去见上一见岂不可惜!” 杨烨本来想推开白士杰,但听到春碧堂三个字,手上忽然就松了劲儿,迷迷糊糊的就被白士杰拉去后院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男男女女的嬉笑声,丫鬟忙进忙出的送菜送酒,俨然是一个小型的欢乐场。 小厮朝里头通报一声白公子和杨公子到了,随后就引着两人进屋。 杨烨进门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旁边的雪君,正被主位上的公子哥半揽在怀里,脸上挂着淡笑,垂眸倒酒。 主位上坐的就是刘公子,年纪与他们相仿,面相还算周正,见两人进来就立刻招呼,“两位快请坐,今日来的都是朋友,不必客气。” 杨烨和白士杰颔首致意,一落了座立刻就有衣衫艳丽的姑娘和清香玉立的小倌围上来。 杨烨大略扫了一眼,确实都是醉红楼的红牌姑娘,有两个小倌看着也像一个月前在春碧堂里见过的。 他忍不住把目光转向雪君,但雪君自始至终都没朝这边投来一眼,像根本不认识他们。 白士杰在这种场合向来如鱼得水,这会儿已经左拥右抱,“刘公子果然出手豪阔,风城的红人全被你请来了吧。” 刘公子哈哈大笑,揽着雪君肩膀紧了紧,“在场的除了雪君,诸位看中哪个尽管带走!” 白士杰又艳羡又逢迎的开口道:“偏偏顶好的人被刘公子占了,真是羡煞人啊!” 刘公子笑的春风得意,低头就着雪君递上来的酒盅饮了一口,揽在雪君肩头的手上下摩挲。 杨烨垂下眼睛,自顾自的喝了半杯酒。 身畔的姑娘搂着他胳膊晃了晃,娇滴滴的开口道:“杨公子不记得奴家了么,奴家是醉红楼的小鸢啊。” 杨烨确实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觉略微眼熟,应该是过去在酒宴上见过。 他一边从小鸢怀里抽胳膊,一边应付的笑道:“记得。” 小鸢笑的更加柔媚,抱紧了他的胳膊不放,“姐妹们又排了新曲子呢,杨公子什么时候去醉红楼坐坐呀。” 杨烨无奈道:“最近家规森严,你先松开我。” “杨公子还是这么不近人情。”小鸢娇嗔的叹了一声,松了杨烨的胳膊,但依旧紧贴着人,“难得今日相见,我喂公子杯酒吧。”说着,她就倒了杯酒递到杨烨嘴边,媚声道:“杨公子,请。” 杨烨偏头躲着,伸手欲把酒杯接过来。可小鸢却执意要喂给他,两人捏着酒杯谁也不松手,杯里的酒水都晃出来了。 这时杨烨只听一声轻笑,这笑声他只在一月前的春碧堂里听过,记忆犹新。 果然,他一抬头,就见雪君正玩味的看着他。 刘公子也注意到了雪君的动静,笑眯眯的问:“什么事引雪君发笑啊?” 雪君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盅,半靠在刘公子怀里懒懒的说:“只是觉得那位杨三公子有趣。” “哦?”刘公子看了眼桌子对面的杨烨,“你们是熟识?” “算不得熟。”雪君勾了勾唇角,状似随意的说:“只不过曾在宴席上喝过酒,杨三公子跟我耍了个皮杯儿而已。”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调笑杨公子艳福不浅。刘公子也笑嘻嘻的调侃说,杨公子瞧着端谨,原来也有如此情趣。 连小鸢都震惊了,之前每次去醉红楼都端方守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杨公子,居然会跟人皮杯儿? 小鸢望了眼雪君,思虑着要不要回去跟醉红楼的姐妹们说说,派个人去春碧堂交流交流技术经验吧! 杨烨涨红了脸,气恼的瞪着雪君,心里暗诌道:这个狂蜂浪蝶! 可雪君却不再看他了,只倚在刘公子怀里,脸上挂着轻佻浅笑,皓腕半露的为刘公子斟酒。 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桌上摆的是美酒佳肴,怀里拥的是软玉温香,酒气和各色脂粉香薰混在一起,仿佛处在极乐桃源一般。 厅里轩窗洞开,前院的丝竹声隐隐传入。白士杰已然半酣,醉眼朦胧的看着雪君叹道:“雪君琴技无双,不知何日才能有幸再听雪君抚琴一曲啊?” 雪君朝他睨过一眼,淡淡笑了笑,“公子厚誉了。” “白公子想听一曲何难?”刘公子已经酒醺七分,有意显摆,遂叫人取了琴来,“雪君,你就弹奏一首,也叫大家共同乐一乐。” 杨烨捏着酒盅刚送至唇边,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抬眼看向雪君。 雪君已经站起身,弹了下月白的衣摆,“既然诸君有此雅兴,那我就献丑了,望众公子开怀。” 杨烨的眼神跟着雪君走到轩窗旁,下人已经摆好了琴案,雪君背窗而坐,一双玉手抚上了琴弦。 窗外暖风飘进,雪君额角的一缕乌丝柔柔的拂在瑰艳无暇的侧脸,飘乎出尘,宛若画中仙。 在座的人大都是风月常客,即便是不好男色的,此刻也难免看直了眼。 雪君敛眸垂首,修长的葱指捻拨琴弦,畅亮的乐声顿起,正是名曲。 杨烨定定的望着雪君,第一次在那人脸上看到这般专注神色。 雪君仿佛与古琴浑然一体,指尖起落飞扬,曲韵深挚绵邈,闻者无不心动。 琴技的确出众,杨烨沉醉在婉转低回的乐声里,却突然情不自禁的想,那双惊鸿眼里总是轻佻疏离,如果能如曲中那样,热烈缠绵的瞧着谁,不知该是何等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