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师尊在线阅读 - 1 27岁白愫17岁连暮

1 27岁白愫17岁连暮

    白愫很久没回过宝山上的别墅了。

    宝山的别墅是她远在英国的老妈跟她爹离婚前留给她的,平时只有家政阿姨每周过来打扫。这些年她在古市的生意做的不错,前些年在市中心买了几套房子轮着住,又跟一群狐朋狗友几个人合资开了家装潢精致圈子小众的酒吧,身边的人就换的更勤了。

    她们那群人都是这样。

    手上有几个闲钱,心却又冷又空,只好用短暂的情爱单纯的满足身体上的rou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过各有所需,玩玩而已。

    她还没到家门前,就看到一团小小的白色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大门口,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人,她还以为是哪家的孩子走丢了。这片都是老牌别墅群,除了她这种不长住这儿的,其他的住户基本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都认识。

    白愫正要给物业打电话,让物业查查谁家丢了孩子到她这儿来领。却看到那团小小的白色站了起来,揉了揉像是蹲酸了的双腿,目光透过车玻璃直直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过分的欣喜。

    手机接通了,里面传来物业的声音,礼貌的问白愫有什么可以为她服务的。

    她看着面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过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说,不用了,她打错了电话。

    她沉默地下车,走到大门前。男孩子比上次见时起码高了20公分,要不是那张脸除了线条更坚硬以外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她几乎要认不出面前的小孩儿就是以前一直跟在她身后喊jiejie的小男生了。

    “放假了?”

    连暮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手指,眼底却闪着雀跃的碎光。

    “嗯,放暑假了。”

    白愫怔了怔,“暑假”两个字仿佛打开了夏天的开关。四周被忽略的蝉鸣、蛙声此刻一齐涌入耳朵。她在市中心住的太久,都快忘了夏天原本的样子。

    “下半年就高三了,学校只放了大半个月的暑假。”

    “哦。”

    两个人都不再开口,只有蛙声一阵高过一阵,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不早了,你回家吧。”

    连暮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却默默地握上了白愫的手腕,再开口时低弱的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

    “愫愫姐,你别赶我走。”

    “......”

    “我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回去。”

    “我爸在工地出事了,她和我爸都在医院。”

    连暮的手握得更紧了,生怕白愫把他丢在门外。他185的个子,站起来比白愫高了一个头还多点,却瘦的过分,脸色也白的过分。

    “愫愫姐,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你给我做碗面吃吧。”

    “你疯了不吃饭?我要是不回来怎么办?你在这儿等着饿死?”

    白愫又心疼又生气,反拉住连暮的手往家里走。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给他带回家去。

    “我就知道愫愫姐最好了。”

    连暮卖惨得逞,得偿所愿,笑的孩子一样开心,露出八颗明晃晃的牙齿。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这样开怀地笑过了,自己是mama再婚后带到连家来的,来的时候已经记事。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甚至还记得爷爷奶奶的模样。只是那个家......他再也回不去了。

    家里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少了几分少年人的生机。如今被白愫暖暖的手握住,这一笑真心实意,倒是给他添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和活力。

    走到屋里白愫才发觉眼前的小孩确实还穿着高中的校服。市一中校服还是白蓝的老土配色,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干净明朗。

    她有一年半没看到连暮了,上一次见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mama发疯了似的把连暮从她家里拖走,嘴里还说着难听的话,让连暮离她这个下流yin荡的人远远的,再不许和她玩。

    连暮mama大概是误会了,以为那些男人都是她的炮友。唔,这么一说倒也没错,只是挨cao的人可不是她,是那些前赴后继送上来的男人们。

    从那以后,白愫就很少回来。

    比如这次,要不是为了回来拿她老妈的印章盖股份转让协议,她也不会从市里开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宝山。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涌上一股子气来,连暮这个小傻子不会真的在她家门口饿了两天吧?

    “下次有什么事别在门口等我,我不常回来。”

    “我知道的。”

    连暮眼里的光猝然暗了下去,眼睫低垂,细瘦修长的指在白愫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捏住。

    “愫愫姐,我去你公司找你,前台说你不在,没有预约也不见客。”

    少年的唇色浅浅,不好意思地抿住,显得有几分羞赫和无助。

    “我不想回那个家,回去了也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吃啦,书包里有水和蛋糕的。”

    白愫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让连暮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会,她去下一碗番茄鸡蛋面。好在她虽然不经常过来住,阿姨也会在冰箱里放着简单的食材。

    她熟练的打蛋、切番茄,把番茄炒出红润油亮的汁水以后添水下面,最后淋上蛋液,洒上盐和葱花。

    白愫端着面出来的时候,连暮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高大的男孩子蜷缩在沙发一侧,碎发凌乱,呼吸浅浅,眉头微微蹙着,睡得并不大安稳。

    她原本想叫他起来吃饭,怕给他饿坏了,转念又觉得小孩这几天肯定也没休息好,就由着他先睡一会好了。

    白愫情不自禁地用眼神一步步描摹过连暮的脸和嘴唇,那张好看的薄唇曾经喋喋不休地向她倾诉少年人的爱慕,可她比连暮大了整整十岁,这份情她受不得。连暮才十七岁,甚至都没有成年,而她一张明艳的脸虽然看起来还是年轻的,心却早已经枯萎干涸,再挤不出一丝多余的情意。

    她是圈子出名里的浪子,不给谁承诺,不为谁驻足。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她喜欢肌rou饱满有力的类型,肩宽腰窄,翘臀肥圆。床上说着yin词浪语,喘的情意绵绵,和她各取所需,可不是连暮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雏儿能比得上的。

    温室里长大的小白鸽,一身柔软洁白的羽毛,不小心就染黑了。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连暮刚上初一,她也刚开始打理公司。虽说宝山上的小孩们从小都接受着最优良的教育,但像她这样刚大学毕业就收到全球百强公司里几十家offer的也并不常见。因此她毕业回来在自家公司上班以后,连暮mama就带着连暮登门拜访了,请白愫给小萝卜丁似的连暮补一下初中的课程。

    若是一般人既不会主动找上门来,白愫也不会同意这种费时费力的事儿。可是两家不仅是多年的邻居,连暮mama还和自个老妈是多年的好友。只是她常年在外上学,并不熟悉这个白面团子似的邻家弟弟。

    她刚把人招待进屋里,老妈的越洋电话就打了过来,让她务必同意人家的请求,否则就是在连暮mama那里落了她的面子,她再也没脸见她的老姐妹了。

    也正因如此,后来连暮mama发现连暮对白愫的心意以后才大发雷霆,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堆让两家都下不来台的话。

    白愫mama一语成谶,她确实再也没脸见连暮mama了。

    其实那件事算起来才过去一年多而已,可回忆起来却感觉已经过去了半生。

    白愫看了看沙发上蜷缩的少年,轻叹了口气。厨房还有剩下来的半碗面,她也没有胃口吃了,就去卧室洗漱了一下。

    待她洗完澡披着半干的头发出来,连暮已经醒了,安静地吃着有些微凉的面。

    白愫走近一看,面已经坨了。

    “我重新给你下一碗,坨了就不好吃了。”

    “不用,还跟以前一样好吃。”

    连暮端起碗,把碗底最后的汤汁也给喝了个干净,然后伸出一小截粉色舌尖轻轻舔了舔唇。

    白愫小腹一紧。

    该死,别做这么挑逗性的动作啊。

    她素来不怎么掩饰自己的性致,大把大把的人排着队想上她的床,她肯点头cao人家一次,都是身下人的荣幸了。连暮年纪小,即使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也有一股少年人的鲜活气儿,舌尖舔唇的动作又纯又欲,勾的白愫恨不得赶紧找个人泄泄身上这莫名的yuhuo。

    “牙刷、毛巾,都是干净的。给你找了件儿衣服,可能有点小,你先将就着穿,我等会把你衣服放洗衣机里,你明天再换上。”

    “公司还有事,我晚上就不住这里了......我最近应该都不回来了。你不想回家住在这儿住一晚也没关系,钥匙我就不给你留了......”

    白愫话还没说完,连暮的胳膊就缠上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肩上尚还湿润的发间。

    “愫愫姐,你今晚能不能不走。”

    白愫用力掰开自己腰上的手指,声音冰冷。

    “放开,别逼我给你妈打电话。”

    “愫愫姐,你就只会欺负我。”

    白愫感觉到肩上一股暖热的湿意。她怔了怔,没想到连暮真的会在她面前哭,手上一时失了力气。

    她最见不得连暮哭。

    上次也是,差点就没忍住含着他的泪吻上去。

    不过上次都忍住了,这次也一样。

    她缓缓地,一根一根掰开连暮的手指。

    “我先走了。”

    “......愫愫姐,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

    连暮手上不再使力,任由手指一根根地从白愫腰间脱离。泪珠一颗一颗划过他惨白的脸,鼻尖红彤彤的,像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兔子。

    “jiejie,你等我洗完澡再走好不好?等我洗完澡,我就不缠着你了。愫愫姐,好不好?”

    白愫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小兔子,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说好了,你洗完澡出来,我就走。”

    不知道连暮是不是刻意拖着时间。白愫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她耐心有限,即使像个jiejie一样宠着他,也不代表就这样无理由的任他闹下去。

    其实她原本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她实在不想去想象连暮洗漱完出来,看着光秃秃只有他一个人的空旷房子,心里该有多么难过,或许泪珠儿会掉的比刚才还凶。

    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心疼连暮的。

    她走近浴室,水声已经停了,安安静静的。

    白愫敲了敲浴室的门,过了半分钟才听到连暮不正常的沉重呼吸,压着嗓子嘶哑地说:“愫愫姐,我快、快了。”

    她入行时间快赶上连暮的年纪了,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顾不得那些授受不亲之类的,赶紧去卧室找了浴室的备用钥匙开门。

    浴室里水汽蒸腾,连暮卧在半满的浴缸里,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透着一层熟透的虾粉,眼神迷离,眼睛里布满了情欲的血丝。薄唇鲜红欲滴,像刚喝了血似的莹润柔滑。身下那根粗壮的东西一柱擎天,透着樱花般的娇艳粉色。

    “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伤身?”

    “愫...愫愫姐,我好热......好难受......”

    连暮脑子昏昏沉沉,眼前一片血红,嗓子嘶哑的像是几天没喝过水,整个人发了高烧似的浑身guntang,沉沦在高热的yuhuo里难以自控。

    他托人买了一盒药,人家说最多一次不能超过三颗,可他怕症状太轻白愫不管他,就索性咬咬牙把一盒都吞了下去。

    那一盒大概二十多颗,他刚吞下去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没几分钟就难受极了。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锅guntang的沸水煮着,又被热油给翻来覆去的烹炸,身子没有哪一处不痛不热的。偏偏脑子里像被塞进了棉絮一样混混沌沌,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不去也下不来,让他恶心得想吐,可是吐又吐不出来,只好大口大口艰难地喘着粗气。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恍惚间以为是无垠的黑暗即将降临。少年精致小巧的喉结上下翻滚,勉力说出心里最后的话。

    “愫愫姐......我是不是......快死了......”

    “能死在你怀里......我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