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颠因倒果在线阅读 - 第一章 香囊(koujiaoplay 窒息play

第一章 香囊(koujiaoplay 窒息play

    1

    我出生在嘉平十六年的春天。

    那天我爹很开心,我奶奶很开心,我全家上下老小都开心。

    当然,不是为了我开心,是为了我的太子哥哥,那天我爹选来选去,终于还是只能从我这些兄弟堆里扒拉出他做太子。

    只恨我出生得太晚,不然我寻思我爹可能还要在我和太子之间犹豫一会儿。

    哦,忘了说,我是个皇子。

    排行不尴不尬,正好第五,上有俩哥哥俩jiejie,下有三个弟弟。以至于我爹有时候看到我都想不起来我到底是哪个儿子,得要他身边的大伴告诉他。

    “回万岁爷,这是咱们五皇子来请安来了。”黄棕一边抹着额头的汗,一边小心的提醒坐在丹房吞云吐雾的我爹。

    殿内大总管太监可真不好当啊,每天还要在这吸二手废气,我心里想。

    我爹没什么表情的撇了我一眼,淡淡开口:“嗯,好孩子,跪安吧。”

    ?啊?就这?

    我辛辛苦苦,从明晖宫横跨半个内宫跑来这,你就和我说这吗?

    虽然我心里有点愤怒,但是怂逼如我,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下跪磕头谢恩走人,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在谢的什么恩。

    没办法,他是皇帝我是皇子,他是老子我是儿子。我的小命和月供都掌握在他手里呢。

    不对,是掌握在太子手里。

    现如今皇帝天天躺在九霄殿吞云吐雾,一口气全攥在那些粉红脂膏上,脑袋瓜子已经不甚清明,下令让太子监国已三月有余了。

    昏君啊,昏君!

    那太子,他每天能好好监国吗?他每天的时间都琢磨着怎么折磨我来了!

    我一边看着路上的花草奇珍,一边沉痛的思考等会该怎么应付太子。

    2

    “承锦,你在想什么。”

    一声底底的询问把我的思绪从十里大川百里大河拉了回来,我看见伏跪在地上的各式宫女太监,抬眼就看见一个肤质细腻,光洁无瑕的下巴。

    噢,我已经到东宫的地界了。

    我略略后退一步,和这个下巴拉开点距离,才俯身作揖道:“太子哥哥,给您见礼了。”弯腰的时候偷偷抬眼瞟了一眼他的脸色,只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盖住了一半的眼睛,眼神晦暗不明,嘴巴抿得并不太紧。

    看一次我心里就得想一次,太子可长得真是不赖,仙人风姿,头发鸦黑顺滑不说,其他地方还不长毛。跟个玉琢的人似的。

    看他这个样子,好像心情还行。

    太子心情还行的时候就意味着我的日子会比较好过。

    “承锦不必多礼。”

    太子小垮一步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向他那边扯了一下,我踉跄两步跟上他的步伐向宫内走去。明明他也没用多大的力,我的额头却已经紧张的出了一层虚汗。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缓解一下他走向殿内的步伐,但是想到我说什么也没用,万一激怒了他只怕是我这几天都不好过,也就罢了。

    左不过皮rou受苦,我还受得住。

    果不其然,进了他的东宫地界,他直接把我往毓庆宫里领,直直的进了最里边的寝殿,叫宫女太监们停在门口,就关上了外间的门。

    我额头上的虚汗淌得更厉害了,我感觉一滴汗都快从我眉毛边上流下来。

    他似乎觉得有意思,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变得生动了些许,挑起一半的眉毛。

    “你很热?”

    我当然不热,虽说是八月的天气,但是东宫的冰敬就没有不足的时候,处处隐蔽的角落里都有冰盆,香炉上边都盛了小盆冰块罩着,哪哪儿都是凉爽的,我发汗的原因就主要在于我跟前的这个人。

    这个人,他很有问题。

    3

    我知道朝中的大臣们都说太子男生女相,是菩萨相,是仁相,是天生当明君的相。

    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见过明君扒了衣服的样子,和昏君真的没两样。

    前面我说太子不长毛,没错,他除了头发,真的不长毛。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个惨痛的回忆。

    太子施施然坐在塌边,袖子摆了摆,我便闻弦而知雅意的紧随其上,跪在他脚边,理了理有些褶皱的罩袍,将头轻轻的靠在太子膝上。

    他将我的发冠取了下来,却还留着束冠的金簪在手中,眼前的绣金四爪蟒袍窸窸窣窣,我知道是太子在用簪子梳理我的头发。

    我只愿他梳理得再慢些,最好别拿簪子,拿个针尖给我一根一根的梳头,也好过待会要面对的酷刑。

    他一遍梳,一遍问:“你昨日在小后湖遇见姝美人了。”平平直述的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似是知道我不会回答,又补了一句:“你送她的那个香囊就在后边桌上呢。”

    我心里一惊,猛得抬头回首望去,太子来不及收手,有几根发丝还别在金簪上,扯得我有些生疼,但是也顾不上了,我眼中只有那个绣蝶恋花香囊。

    昨日我带着我的贴身大丫鬟攒竹在御花园闲逛,日头太晒,我便去到靠近西六宫的后湖边想找个近水的凉亭散散热,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蹲在湖边,身旁没有一个人。

    我从她头顶珠串的反光认出来了,这是阿娜耶。

    阿娜耶,西域部族送给我爹的礼物。

    她有着清澈的琉璃色双眼,和温润的长长棕色卷发。

    在每年的年会大宴上,我总能看到她献舞的身影,她像一只永远停不下的孔雀,那么妙曼,那么迷人。

    她察觉到我来了,赶忙起身,眼睛直视着我,带着一丝很容易就能察觉出的祈求。

    我回首望了望四周,只有我们三人,但还是朗声说道:“姝娘娘怎么一个人在此?此处近水,恐有蚊虫叮咬,娘娘身边也没个丫鬟伴着,只怕会被小虫叨扰。”我边说边用眼神示意攒竹上前去。

    攒竹连忙道:“可赶巧了,奴婢昨日刚新做了一个香囊,放的都是驱虫明目的小料。这就献给娘娘,权做一时之用罢。”攒竹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彩丝线绣蝶恋花香囊,轻轻的交到阿娜耶的手中。

    阿娜耶紧紧的抓着那个香囊,嘴张了张,似乎还想对我说些什么,我赶忙打断她,也不敢看她的反应,只道我还要去向父皇请安,匆匆告别了她。

    而此时此刻,那个被阿娜耶带走的香囊就在我眼前,里面的几百两银票并一些金瓜子银瓜子的也散落在边上。

    我像是僵住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桌上那个绣着彩蝶绕花的香囊,不敢细想它到底是怎么才会到这里来,横跨了整个宫廷,到了东宫太子的手中。

    太子起身走到我面前,俯身摸了摸我的头,叹息道:“承锦,你真是愚不可及。”

    3.5

    我又看见了太子眼底晦暗的目光,我总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从小我爬树打鸟的时候,他在上书房背四书学骑射,等到我进上书房学孔孟之道,他已经单独由太傅教导。

    我学为臣之道,尊君之心,他学左右制衡,帝王心术。

    身份像是不可跨越的鸿沟,横跨在我与他之间,随着时间的流逝,奔腾着越拉越大。

    我不敢多想,谦卑的低下头,应和着。

    “是是是,我天生就长了个西瓜瓢脑袋,哪儿比得上太子哥哥,才智过人。”

    他没有因为我的奉承露出什么开心的表情,还是板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只是把手从我的头顶挪到了我的脖子上,拇指用力的蹭了一下我颈上正中的一颗红痣。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带动着这颗痣上下滚动了一下。

    “有时候,我觉得你该聪明点。”他的手向上滑,虚虚抚摸了一下我的下巴,淡然地暗示道,“比如说现在。”

    我心中了然。但是做出动作还是不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膝行上前将手探进了他袍内,摸索到绔上解开绸带,手摸到那个guntang的物什,拔开外袍和下裳让它露了出来。

    紫涨的性器直挺挺立着,顶端已经微微湿润了,我掂了掂这块颇为硕大的rou柱子,手抚上根部,那里光洁白皙,没有一丝多余的毛发。

    许是我的鼻息打在了那东西的顶端,那rou柱轻轻的上下弹动了一下,正好打在我的唇上,把我的上唇带上了一点湿意。

    我启唇,尽可能的将我的嘴张大,慢慢地把顶端纳入口中,但大张着嘴实是让我很是吃力,所以我只能包住顶端,细细的吮吸,尽力不让我的牙齿有一丝磕碰到太子的子孙根。

    迷蒙间似是听到上头的喘息声变得急促了些许,一双手附上我的后脑,微微用力的把我向面前压了压。他眯着眼睛,眼里的晦暗化开了些,声音也黏腻了些许:“阿锦,别偷懒,你知道的。”说罢手用力往下压了压,我不可避免的顺着力道将他的那东西又含进去一截,这一下已经直抵我喉咙口。

    草,这疯子,明明只大我四岁,对我说话的语气活活像大我一轮似的,装模作样。

    我忍着喉咙的反胃感,一手抚摸着那东西的底端,另一只手托着囊袋,嘴里一下下的舔舐吮吸,只求让他快些交代了,早点结束我这酷刑。

    可惜太子喘归喘,下面一丝要释放的意思也无,偏生手还压在我后脑勺不松,我前进不得后退无门,他还想往我嗓子眼里挺动,我只得用手抵住他的腹部,他几块腹肌崩得紧紧的,抓住我一只手,将我的手拉到一边。

    天知道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艰难的喘息,鼻尖全是他身上的伽蓝香混合着微微腥臊的气味,直怕我今日就殄毙在这毓庆宫里。

    我忍不住抬眼看向他,带着点祈求,没成想他也在盯着我,这一下正好望进他眼里。

    他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还端正的束在发冠里,睫毛却似鸦羽一般微微颤动,我永远也读不懂的眼眸半隐在阴影中,面色带着一丝潮红,总是抿着的唇也微张,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我才发现他有一双凤目,眼尾微微上挑,双眼皮儿褶子也是随着眼角的弧度,一同飞成了勾人的形状。他的肩膀极宽,从上往下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投下的阴影像是将我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也许是这一瞬间的他太好看,我身下竟然也起了些许反应。

    大逆不道啊!

    我慌了神,下意识的想咳一咳,但是忘记太子的还坚挺在我嘴里,我喉头震了一下,他也随我的动作震了一下。

    “浪货!”我听见他低喝一声,随即便拉着我的头发用力在我嘴中抽送起来。

    太子一边动作,一边恨恨出声,“西六宫个个都是手眼通天的主,你凭的什么觉得只要是丫鬟送的荷包给宫妃,就怪罪不到你身上?”我被他的灼热坚挺撞击得昏了头,听到他说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个弯就流出去,什么也没记住,只感觉到嘴角像是要裂开,像是烧红的一根铁柱在我嘴中捅弄。我眼角沁出几滴眼泪,只想求他停下来,却说不出声,只能呜呜咽咽着发出些声音。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长,他似乎中途也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听不太清,只知道在我快要窒息之前,他终于动作一顿,用力抽出那孽根,尽数射在了我脸上。

    他喘息着将那些挂在我眼睑边的精水抹匀,笑着说:“这样才漂亮,承锦。”

    我心里气得发狂,嘴角火辣辣的痛,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