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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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后,接连数天段霁月都没有回家。她忽然就消失了。 虽然女人时常夜不归宿,但唯独这几天格外漫长。当阿威亚戟以为她失踪的时候,貅会替他和对方联系上,确认她不是命丧黄泉,并得到有事不要打搅的回复。 阿威亚戟睡回客房。 他确实不想期待些什么,太好得到又无法逃脱的东西再有趣也不会有多少新鲜感。他Alpha的白月光跟他大相径庭。 床上的男人漫无目的的回忆,发现自己几乎无法共情女人的经历,即便他可以从轻描淡写的叙述里幻想到那些惨绝人寰的场面。 收到母亲的头颅,又或是看见自己的父亲被强jian致死……最后重新回到肮脏的臭水沟里跟不见天日的买卖打照面。 阿威亚戟的父母都是不折不扣的瘾君子。十多年的生活中充斥着穷困潦倒、家庭暴力、借债逃债和淡薄的亲情…… 当他们被高利贷上门殴打,而父母只留下自己,最后被白道解救……惨剧才落下帷幕。 想必把自己摸得透彻的女人早就知道这些。但现在想起来,这些也不足挂齿。 …… 有人回家了,密码输入这样细微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环境下也变得明显。 消失了五天的女人回到家,步履轻微的似乎不想吵醒他,而阿威亚戟根本没有睡着,甚至毫无睡意。 以至于当段霁月在储物柜翻找药箱时,对方就站在她身后,黑色和男人融为一体,使他像一头正在潜伏的黑豹。 “你怎么了?” 段霁月有被吓到,手里的药箱摔在地上,响动过后,远处洗手间的声控灯顺势发光。 “还没睡?”她皱了皱眉,看清他不太和悦的脸色。 灯光下,段霁月脸上未能全然恢复的淤青毫无保留的展露,小臂也多出刮蹭的伤痕……比寻常游刃有余的状态狼狈很多。 “你去做什么了?”阿威亚戟蹲下向她凑近,女人不自然的躲开他的视线,“怎么弄成这样的?” 听上去有点像打架斗殴被家长抓包的不良少女。 段霁月不予理睬,平静的打开药箱,用喷雾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痕和淤青。 “不说话是吗?” “我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熟悉男人这个语气,就像被审问。 “家常便饭而已。” 阿威亚戟忽然就回想起她说的那些惨案,惴惴的质问她:“是不是哪天我也能收到你的头?” “远着呢,暂时不会。” 男人看着她起身,手里的药箱物归原位。却在抬脚时顿住,转过身与纹丝不动的自己对视。 这双被些许红发遮住的眼睛盛满辛劳和疲惫。眼里的红血丝与显然不是摔倒造成的伤痕共同构建出一个落魄的模样。 那个在受到伤害后会憎恶或愤怒的女人消失了,眼前人现在看起来急需他的拥抱。但是拥抱做不到,一个吻倒是可以。 “……你真的没事吗?” 阿威亚戟走上前,还没来得及其他动作,对方就拉下他吻在他的唇角。 “没事的,晚安。” “……晚安。” …… 实不相瞒,男人有那么一点后悔,后悔段霁月临时回家的那天晚上没有跟她一起上楼。据说在拥有伴侣气味的床上入睡可以好眠,而这几天他没有几场好觉。 发情期在几天后准时降临,只可惜他的Alpha又是连续几天未归,虽然偶尔用一下抑制剂也没太所谓。所以现在的段霁月究竟在做什么,这个问题更加令人好奇。 阿威亚戟努力让自己寡淡的日常被填满,致力于在貅的协助下使用书房,以及在健身室久留,或观看一些曾经没有闲情欣赏的影视作品…… 远离了段霁月后,男人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怎么会对这个人产生情意?是斯德哥尔摩吗? 出现疑问是否代表了醒悟?但对一个人产生情愫的真正契机又应该是什么呢? 决定把一生都扎进家国和宇宙的军人从来没有直面过这种话题。 他承认段霁月拥有魅力,承认在五年前就对她有所好奇……在审问室里对他放声大笑的样子他不会忘记,侧坐在囚禁室窗前宇宙星海前哼着奇怪调子的场面也很深刻,甚至在被铐住双手时跟自己开低俗的冷笑话也同样有趣…… 斯德哥尔摩也行吧。 阿威亚戟走上楼,躺进段霁月的床榻,闭上双眼。多半是想睡个好觉。 …… “……还不醒?” “昨天晚上睡晚了?” 身边有人,段霁月就在旁边,可能是坐着。距离现在她再次回家已经过去多久了? 窗外光线刺眼,男人睡眼惺忪,没办法一瞬间睁开眼睛。 “不……只是有点累。”或许是特别的Omega,所以用抑制剂也会有那么点儿明显的副作用。 没有完全睡醒的他混混沌沌的摸过去,摸到段霁月撑在床边的手。 摸到…… 他彻底醒了过来,指尖的触感使其情不自禁的缩回手。 出现在段霁月脸上的笑容得意又张扬,明媚得使伤痕都黯淡,就好像在说“我的礼物不错吧,还不快感谢一下你的Alpha” “这是……”若非失明的患者都能看出这是什么。义肢,可以完美复制人体机能的义肢。但阿威亚戟还是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 心脏剧烈跳动,与蜜色肤色不合的冷色胶体质地开始被温度感染。 “还能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呢? 段霁月没有忘记,也没有无视。她记得这些,甚至重视。 纵然阿威亚戟想不到这份厚礼的理由、考量、含义……但如获新生的喜悦席卷而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顺利的抓住眼前人,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吻她。 段霁月笑着同他拥吻,唇舌纠缠,唾液交融。拥有双手的阿威亚戟将她钳制,直到两人分开,嘴唇牵出粘腻的银丝。 “发情期来了吗?” 真是yin靡下流。她看着对方喘息浊气,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些词。 “昨天晚上。”男人轻声告知,“你回晚了点。” 但没关系。 她开始脱衣服,从外套到内衣,动作几乎一气呵成。阿威亚戟很快反应过来,亦如是。 段霁月抬起他的腿,拨开挤在臀瓣中的rouxue。他们几乎一个月没有zuoai,男人的身体在她触碰的瞬间迅速绵软下来,洞口湿润yin水横流。 “它看上去很想我。” 疑云与理智抛诸脑后,阿威亚戟的双腿将她压向自己,还不太熟悉的手伸出手抓住床单,另外扶住自己的腿根。 暗示得相当明显了。 “cao进来。” 这种时候即便是抑制剂也起不了作用,别想起作用。 他双腿被段霁月下压,折在上半身,令xue眼在空气里张合。是的,现在他可以自己扒开,用还不太习惯的义肢,自己插进手指扩张。 段霁月感觉腹部发热得紧,抬眼时正恰对方直直的看着自己。他指尖扯出稠状的粘丝,胸腔在还未进入正题就起伏不断。 这人居然可以这么下流!那个不可一世的正人君子居然可以这么yin荡堕落! 窗外的暖光把他蜜色的肌肤照出诱人的颜色,手指在水声中不断出入,越来越快。被压住的腿动弹起来,耳尖烧起明显的红晕。 男人低声催促:“快进来…” 段霁月扯开他的手,扶住性器对准xue口,一气之下挺了进去。润滑得当的通道紧紧吸住她的yinjing,过电的感觉让两人双双叹息。 “想我了吗?”她诱惑着问,抓住对方还不太善用的手,张开他的手掌摸在自己的肩膀。 纹身微弱的凸起印在他拥有触感的手心,火红的洛阳花像一团炙热的火,火势蔓延,叫人热血沸腾。 阿威亚戟鬼迷心窍的点头。但也事实如此。 对方笑了笑,挺腰大力的cao他,把他干到胸乳摇晃,又抠出羞涩的奶头拨弄把玩。他浑身过电,即便拥有了可以行动的双手也不曾想过要阻止段霁月下流的动作。 “呃,太快了……”他抓紧床单,抚摸两人交合的位置。液体涂满了臀部,弄湿了床单和被褥。 男人的嗓音低沉,呻吟钻出来时打破了贯有的矜持和稳重,这对段霁月来说无比受用。 她倾身按住对方的肩膀,身下一次次拍打,把guitou抵在男人生殖腔口研磨,磨得他体内酸软难耐,酥麻不已。把这张小嘴挤出水,cao出阿威亚戟不成词句不成语调的声音。 腿根被拍得发红,水流个不停。他高潮,射精,绵软,又勃起。 段霁月灌在里面,抽出来让他仔细舔弄一番,发硬的性器又重新插了进去。 她碾揉过对方敏感酸胀的前列腺,身下这具躯体就发抖喘息,女人像玩弄按钮那般乐此不疲。 阿威亚戟被拉起身,有了双手的人行动时变得方便。而段霁月令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如果想要,就自己来。 当下情欲熬人,通身泛红的男人不可能不想要,高潮几次过后酸软的身体还勉强支撑起身体。 他很开心,即便一如往常那样一言不发。 身上的人扶住她的性器,生疏的taonong两下,动作在不能熟识的义肢下有些迟缓。他第一次用手摸到段霁月的yinjing,这个无数次造访他身体的rou刃。 “快点,宝贝。” 阿威亚戟喉咙吞咽,缓缓坐下,后xue的括约肌一点点咬住又吮吸它的头部。 但手握主导权的男人暂且无法全然适应,他低头看着女人冲他发笑,撑手跟对方上下对视。 一些未能恢复如初的淤肿还半退不退的留在她的脸上,阳光下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