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我相信他/陈降是被上的那个?!
反正这顿饭吃的很不好。 气氛一直很微妙。 临走前陈降道,“许老师,准备回去啦?” “嗯。”他轻轻应一声,就被许贺言搂着腰别扭的出去。 “爸,我和叔叔先回H市了。”站在餐厅门口许贺言朝他道。 今天来就是要表明这件事的。许衡东同不同意,都没用,只是让他知道一下而已。 许衡东欲言又止,看着他两亲密的动作实在难受,挣扎了半天才道,“小言,你跟我来一下。” 许贺言都打到车了,许商都坐进去了。 他表现的很是不情愿。 火锅店外不远就是马路,而且车流量快,并且是街所以人多,各种声音吵杂的传进耳朵。 最终,许商坐在车里,目光含了无尽温柔,仰头微微道,“你跟哥聊聊吧,我找个酒店等你回来。” 这事不是吃了个饭就解决的,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就放心的,许衡东还算是放弃了的样子,但他还是不忍,应该要做最后那无用的劝告,或者交代。 “那你去什么酒店把位置发我手机上,等着我。”许贺言目光不舍,想弯腰亲亲他,但奈何场地不合,只能作罢。帮他把车门给他关上了。 许商点点头,满是信任。 出租车开走了。许商往回看,看他们父子两走掉,一个英俊潇洒,高大挺拔。一个学识渊博,成熟稳重。 他没有不安,他相信许贺言,由衷的信任,和无止境的爱。 他就那样看着,最后他们在一个拐角消失,那最后一秒,许商仿佛看见——许贺言道不明什么情绪的回头看了一眼。 许商心里忽的怦怦直跳,迅速转回头。 他想他一定是幻视了。那一眼似乎看见了他偷看似的,把他看的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他深呼几口气,再回头看,已经看不见了,而且模糊不清。 “去哪?”出租车司机突然问他。 许商慌忙又转回头,看着车里的后视镜道,“啊,附近的一家酒店就行。” * 中午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快2点。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了。 许贺言还是没有来。 他刚到酒店就给许贺言发了位置,他也没有回。 这家酒店不是很高级的那种,隔音也一般,隔壁色情而yin靡的声音不绝于耳。 许商去浴室洗了个澡,穿着浴巾出来躺在大床房上,他最近不流奶了,他记了个时间,大概一周后就结束。 他侧躺着盯着手机发愣,直到快黑屏他再点亮,如此反复。 忽然隔壁出现了一道声音,许商瞳孔倏缩。那声音熟悉而陌生,短短不到一天时间,他许商还不至于忘掉,只是词却让他大惊失色。 “sao的没边了!滚过来自己坐上来!” 那声音分明是……中午和陈降一块吃饭的阳光小男孩! 那语气明显带着怒意,和无法反抗的命令。如此粗俗的话语,实在不能跟那个男孩联系在一块。 许商忍不住快速爬起来贴在墙上听,他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他想,如果是他听错了,那就没多大事了。如果没听错,那这个小男孩不就是把陈降绿了吗! 可下一秒许商又发现自己错了。 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哭腔,“洛洛……我错了……你,唔!嗯……啊啊啊!” 这会是没错了。陈降的声音他听过多少年了。 只是……陈降怎么会跟自己一样? 都是被上的那个! 而且他才追自己6年之久,这么快就放下了?虽然他没伤心没失落,但总感觉不对劲。 许商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心已经跳的极快,如万鼓同击。同样也不知道听了那色情的叫床声多久。 “叩叩。”如一道惊雷劈下! 许商慌忙下去开门。 许贺言站在门外,高大英俊。见门开了,面上漏出笑意,“叔叔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他进来直接把手伸进许商的浴巾里,搂着那纤细的腰,反手把门关上。 “小言……”许商脸更红了,两手抓着他的胳膊,嗫嚅道,“房间隔音不太好……” 许贺言并没有说别在意,或者让他忍住别叫之类的,反而站住不动,盯着他。 空气安静的诡异。隔壁不断发出的声音瞬间变大! “……”许贺言忽的扬唇起来。看他的眼神满是调戏,“很激烈啊!” 许商恼羞成怒,打下放在他腰间的手走到大床房上,面朝里面不理他。因为许贺言显然也发现,就是那个中午的阳光小男生在干陈降,而且把陈降干的欲仙欲死。 他居然还那么调戏他! 许贺言好笑的摇了摇头,去了浴室。 * 出来时发现许商似乎睡着了,睫毛安静的垂着,穿着白色的浴巾,小小的一团蜷在那。 许贺言关了大灯,开了一盏床头的暗黄小灯,上床,躺在许商背后。把被子拉过来,轻轻给许商该上。手也轻轻的摸上了他的腰腹,搂住,准备跟往常一样睡觉。但他发觉,许商在抖。 许贺言好笑的看着他的嫩白后脑勺,轻轻嘬了一口,“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的手滑到许商浴巾前,慢条斯理的解开,伸进去,放在他肚子上。 许商却突然转了过来。暗黄的灯光照耀下,他的眼睛很好看,白白亮晶晶的,带着天生就有的湿意,平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人。 “你爸怎么说?” 他浴巾被解开,也不再系上,就那样把白晃晃的大片被照的暗黄的皮肤漏出来。 “我不想说。”许贺言沉声道,面无表情的把许商从后面搂紧,闭上眼道,“累了,睡觉。” 许商有点开始不安,总觉得哪不对劲。他紧皱着眉头看许贺言,心里默默想了无数个情况。 似乎是能感受到许商的视线,他依旧闭着眼,缓声道,“没事,我就是有点累,想睡会,明天就跟你说,快睡觉。” * 次日清晨,他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墓地。 这环境很好,还有花有草,一排排整齐的墓碑看起来,庄严又肃穆。 那座墓碑上,“顾舒”两个大字那么刺眼。照片灰白,那么暗无光彩。 顾舒和许衡东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一个老师,一个超市老板。因为一次借钱而结缘。 顾舒长得不丑,那个年纪的魅力和诱惑总是无限的。顾舒脾气火爆,有时候却温柔细心,她有属于男人的刚强,也有女人的细腻。 许衡东大学毕业,那时候的大学生可是很稀缺的东西。两人自然看对眼。 许衡东没有顾舒大,也没什么文化,脾气也不好。当初家里也反对,许商帮忙讲话不少次。 结婚没几年,父母就因出车祸而双双去世,都是许衡东大哥这个人撑着,才慢慢好起来。 许衡东一直以来都想当大学老师,他想教书育人,给无数的人才给予自己最好的见解。 顾舒无条件支持。顾舒好坏分明,可对好坏人的说话都不好听,可是对好坏人做的事却大不一样。人是真的好,脾气也是真的火爆。 两人平常都没时间。许贺言从小就是好孩子,听话且学习好。高中以前还要把学习时间挤出来帮忙看店,搬货,照顾生意。 他两总是不忍心的。干脆把他弄到H市,正好许商也在那,高中老师人还没结婚,过着也方便,也能静下心学习,不会的还方便询问。 可结果却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 那天如同恶魔,无尽的黑暗把生为父母的他们吞噬。藤蔓缠绕,永世不忘。阳光外的黑暗使他们害怕。 再接着顾舒去世。总没那么好过的。许衡东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瘦了多少斤他不知道,颓废成什么样他不知道。他有时候会想。 到底是谁错了? 谁都没有错。上天安排。 并不是他把许贺言弄到许商那,两人才相爱。 那是许贺言小时候就注定的,只能爱许商一个人。把许贺言的爱禁锢在一个不该禁锢的人身上,谁都改变不了。 许衡东哪忍心呢? 可,他们异国6年,分开那么久,身边也有不少的人。他们都看不上。 许衡东没办法了。他该继续拒绝吗? 毫无用处。 同他一样,跟顾舒不被接受,他该理解。 那样的苦涩,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