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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原本只是一次简单的巡查,没想到竟然卷进了江湖派系纷争。

    月光之下,骆北冰蓝色的眼眸一凛,几息之间,手中的利刃闪出数道寒芒,刀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骆北退到一边,面若寒霜。

    一旁的陆启阳紧跟着后退几步挡在骆北身前,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对面,对一旁的骆北低声说:“骆大哥,你先走,这是我们两派的事,你不用牵扯进来。”

    骆北不着痕迹地扶了扶有些胀痛的下腹,耳朵动了动,视线瞥向后方,“晚了。”

    陆启阳向后方看去,只见竹影摇曳,周围围上来不下三十人,瞥了眼骆北圆隆的肚腹,稍显青涩的脸上有些凝重。

    他凑到骆北身侧,低声说:“骆大哥,等下我撕开一条口子,你……”

    还不等他说完,一旁的骆北足底一蹬,闪身便冲到前方,先发制人,顷刻便取了三人的性命。

    陆启阳不再多说什么,只能举起手中的长剑杀入敌中。

    竹林里刀光血影,将近三十人横在地上。

    “唔……”骆北踉跄了一下,将剑插在地上,伸手托着腹底。

    “骆大哥,你——”陆启阳连忙扶住他,还未开口询问,便被骆北拉住胳膊,示意他噤声。

    骆北向黑压压的竹林深处望去,竹叶无风自动,竹林里安静得可怕,他脸色微沉,看向一旁的陆启阳,沉声说:“此地不宜久留。”

    马匹已经在逃亡的路上被砍杀,两人只能踏着轻功疾走。

    不知跑了多久,骆北扶着一棵竹子停了下来,“呃……”他闷哼一声,扶着竹子的手背上鼓起一根一根青筋。

    “骆大哥?”察觉到骆北的异样,陆启阳走了过来,“骆大哥,你没事吧?”

    在奔逃途中,身后突然破开了水,只是情况紧急,不容骆北多想,直到跑出一段距离,他才终于忍不住腹中的巨痛,停了下来。

    手掌下的肚皮坚硬如铁,骆北眉头紧皱,后腰酸痛,腹底被撑得胀满,后xue处吐出一股一股温热的水流。

    还没等他说着什么,身后的竹林“簌簌”作响,几个呼吸间,又围上了一群黑衣人。

    陆启阳向前迈出一步挡在骆北身前,对着为首的头目说,“喂,这是纵横剑派和归一宗的事,你放了他,我跟你们回去,如何?”

    那头目走上前,暴露在外的眼睛里尽是嘲弄,他歪头看向陆启阳身后脸色冷然的骆北,“呵,大渊绝顶高手之一,没想到竟然是个大着肚子要生娃娃的双儿,”

    他眼神下流地在骆北清俊的脸上上下扫视,“哥几个,等下,咱们就让鼎鼎大名的骆大侠给咱们表演个生娃娃怎么样啊!”

    周围的黑衣人发出恶心的哄笑声,骆北冰蓝色的眼眸中寒芒闪烁,手指一根一根地握紧剑柄,面无表情的脸无端给人压力。

    那头目心里一怵,又觉得有几分丢脸,向后挥了挥手,不再多说,顷刻便攻了上去。

    一旁的陆启阳与五六个黑衣人缠斗着,他有些担忧地频频看向骆北的方向。

    灵活的动作一顿,骆北咬紧牙关,强忍着腹底尖锐的刺痛,奋力向一旁闪退,才堪堪躲过迎面砍过来的寒刃。

    黑衣人虽然可恨,却也是个货真价实的一流高手,骆北勉强格挡,后退,短短一会就过了上百招。

    身体的剧烈动作让肚子里的胎儿缓缓下行,未足月的胎儿身体小,在胞宫的推挤下,很快圆硬的胎头便挤进产道。

    后xue处的异样让骆北不得不分心去伸手托住腹底,阻止胎儿的下行,动作也渐渐迟缓起来。

    那头目自然也发现了骆北的异常,招式更加凌厉起来。

    “哼……”骆北挡住再次砍到面上的长刀,被黑衣人砍着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撞在一颗粗大的竹子上才堪堪停下。

    刀剑渐渐压向鼻梁,骆北不得不双手握着剑柄用力抵挡,肚子爆发出强烈的坠痛,黑衣下圆隆的肚腹紧绷着,正推挤着腹中的胎儿。

    汗水划过鬓角,骆北目光一凛,他屏住呼吸,倏的矮下身子,剑刃摩擦着眼前的刀刃,一个旋身刺向头目的后心处。

    那头目瞪大了眼睛,却也只能不甘心地趴倒在了地上。

    骆北拔出长剑,暗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流到地上,冰蓝色的眼睛带着nongnong的杀气,他眼神凌厉地看着四周不敢上前的黑衣人。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矮身的那一刹那,产道的挤压好像将胎儿推了出来,产口被撑开,湿硬的胎发摩擦着产道。

    骆北暗暗夹紧xue口,如今他仅是靠在身后的竹竿上勉强站稳,已是强弩之末。

    两方僵持之间,骆北的瞳孔骤缩,他看向抓在脚踝上手掌,那头目竟然还留着一口气,周围的黑衣人看见骆北被控制住,瞬间杀了上来。

    骆北长剑一挥直接砍下了头目的胳膊,他向来淡漠的脸上闪过丝丝狠戾,要说以前,别说仅是这五六个杀手,就是来个几十个上百个对他来说也不过尔尔。

    可是,现如今,他后xue中正塞着一个将将出世的胎儿,只能速战速决。

    骆北迎面对上杀过来的五六个黑衣人,挺着已经十分垂坠的肚子,穿梭在五六人之间,挥出一个一个凌厉的剑招。

    双腿大开下腰,刀剑向前一劈,瞬间收了一个人的性命,腹底与大腿的挤压让产道中的胎儿向下滑出一大截,撑得骆北的xue口疼痛难忍。

    害怕这样下去孩子会在打斗中直接生出来,他不得不收回双腿,站直身子双腿并拢,将已经娩出一些的胎头挤回产道。

    慌忙挡住身后偷袭而来的刀刃,骆北双腿再次分开,刚刚被挤回产道的胎儿在几个动作后又一次将xue口撑得涨圆。

    骆北几个闪身格挡,背靠在一棵竹子上,他一边破着前方黑衣人致命的招式,一边将股间夹着的半圆胎头抵在竹子上,用力向后压。

    一剑劈断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脖子,骆北靠在竹子上喘息着,汗水已经将衣服浸湿。

    他撑着着赶忙走过来搀着他的陆启阳,轻喘着说:“找…找一处隐蔽的地方。”

    陆启阳搀着骆北,借着月光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骆北苍白的脸色。

    “我,我知道一处山洞,就在这不远。”陆启阳将骆北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骆大哥,你,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骆北看了一下陆启阳沾着血迹的稚嫩脸庞,不愿意吓到这个半大的孩子,只说了句:“先过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产道中的胎儿随着双腿的走动一点一点向下挤,不用骆北怎么用力便一个劲地向下滑,更别说伴随着阵阵宫缩。

    骆北身后,臀部轻薄的劲装被一个半圆的突起顶的高高的,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后xue中粗大的胎头倏的挤出大半,粗粝的胎发摩擦着娇嫩的xue口,让他一下子闷哼出声。

    “呃……哼……”

    停在原地,骆北紧紧地夹着挤出大半的胎头,他抓着陆启阳肩头的衣服,紧绷着脸,眉头紧皱。

    看着突然停下来的骆北,陆启阳担忧地看着他,“怎么样啊,骆大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克制地喘了口气,骆北垂在身侧拿着剑的右手伸到身后,屏住呼吸,四根手指并拢慢慢将外露的胎头退了回去。

    “呃哼……嗯……”

    待到胎头再次胀满产道,骆北喘息了一会,那刚刚被退回产道的胎头便又将xue口顶得突起,跃跃欲试地要挤出来。

    “呃……我没事……快走……”

    已经被胎头反复撑开的xue口完全阻止不了胎儿的下行,没走出几步,胎头便又一次挤了出来。

    将手伸到身后,摸着臀缝间再一次出现的半圆胎头,骆北有些忍不住催促道:“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陆启阳只以为骆北身受重伤,撑着他又加快了速度。

    不知走了多久,骆北一直将手捂在后xue处,那里夹着大半个胎头,他已经不敢再将胎头塞回去了,本来这孩儿就是早产,若在肚子里憋久了,恐怕有性命之忧。

    他只能强忍着不去用力,只求快点找一处安全隐蔽的地方,不要将孩子生在路上。

    走到最后,骆北几乎被陆启阳半拖半拽地带进洞xue,陆启阳想扶着骆北坐下,却被骆北一下子推开。

    “嗯……呃啊……”

    一进洞xue,骆北便终于放松了已经痛得麻木的后xue,他咬牙撑着山洞内的墙壁,双腿分开弓着腰,腹部收紧,臀部向后一抬,夹在xue口多时的半个胎头便被挤了出来,带出了许多羊水,发出“噗嗤”一声。

    陆启阳瞪大了眼睛,终于看见了骆北身后诡异的突起,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胎头被娩出,骆北勉强可以喘息一会,他顾不上身后已经吓傻的陆启阳,伸手托着腿间的胎头,慢慢扶着墙跪在地上。

    骆北抿着唇,颤抖着手指将裤子退到腿间,将额头抵在阴冷的石壁上,骆北撑着膝盖,伸手一下一下摸着臀间湿润的胎头。

    “哈……哈……呃……”

    腰臀一颤,肚皮再次紧紧地收缩,夹着胎头的xue口随着用力向外一突一突的。

    “嗯……呃啊……嗯嗯……”

    手指紧紧地扣在裤子上,双腿向外又分开了些,骆北挺着肚子向下用力,突起的后xue处隐隐可以看见胎儿的肩膀。

    “呃哈……嗯嗯……呃啊——”

    用了几次力,产道中的胎儿不见任何的移动,骆北有些着急,他喘息了一会,深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猛地向下用力。

    胎儿的肩膀倏的滑出产道,将xue口撑的胀大到极致。

    骆北连忙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托着胎儿,急促地呼吸着又一次收紧腹部,胎儿便整个滑落到他手上。

    臀间淅淅沥沥流出阻塞在胞宫中的羊水,连着一根湿滑的脐带。

    微弱的啼哭从骆北怀里响起来,他卸了力气靠在墙上,借着月光看向怀中小小的婴儿,眼底浮现一抹柔和。

    手指轻轻蹭着婴儿脏兮兮的小脸,冰蓝色的眼眸突然有些发怔,

    该怎么,跟那人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