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Chapter6 “刺客突袭北塔楼!” “真遗憾,威廉,我的继承者不在这。北塔楼驻后勤军,刺客全军覆没。” 亚当划动光屏,眯着狭长眼眸活像准备偷鸡的狐狸。 “暗棋色诱三号继承者。德瑞克,到你了。” “中校不接受你的色诱。” 埃德蒙从厨房端了一盘子酥炸墨托鱼回来随口接了句话,坐到沙发扶手上凑过去看投影沙盘。零食被亚当和威廉一虫一把抢走了大半盘,埃德蒙把剩下的塞到德瑞克怀里,又将他面前的肥虫快乐水换成营养液。军雌因为他的接近有些紧张,又很快调整着放松。埃德蒙心情更好了一点。 “三号继承者通过密道转移。第二军埋伏待命。” 他们在玩逐鹿棋——从“棋”字便可以看出这游戏有着古老的历史。虫族自有文明开始便以强者为尊,每一任虫皇继位都要经过暗地里的权柄角逐。逐鹿棋模拟皇室战争,玩家都是继承者,用随机抽取的资源及手段牌竞争,最终夺位者胜。 “骑士团借道西山,攻打……” “停!”亚当摇头叹息,脸上写满同情,“暗棋策反埋伏在西山的第二军,骑士团全歼,第二军编制缩水。威廉,你什么时候能长进一点?” 骑士团全灭宣布出局,红发军雌毫不在意,靠到沙发背上往嘴里扔了两条墨托鱼:“你出身尤里安,谁斗得过你?战场上能赢就行,我又没有皇位要继承。德瑞克,上!咱军雌偶尔也得阴阴他们亚雌。” 威廉笑着伸过手去拍他肩膀,胳膊上亮红的虫纹很是显眼,像个花臂老大哥。德瑞克任他动作,拿过面前的营养液喝了一口。 “排查暗棋,除掉……监禁。第二军攻打北塔楼。” 色诱的效果是无法下杀手。埃德蒙轻笑一声,德瑞克应该只参加过真刀真枪的军事演练,没玩过这种有既定规则的模拟游戏,指令下得束手束脚。 “北塔楼埋伏骑士团,全歼第二军。”亚当一拍手,“暗棋身份公示为二号继承者,由骑士团护送入王城。结束了吗?” 沙盘上德瑞克残存的势力飘起白旗,结束了。 “嘿!”威廉打开光脑发邀请,“重来一局,埃德蒙你治治他……啊,你和德瑞克用的一个系统……” “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威廉小甜心。”美貌亚雌笑得打滚,“你究竟怎么当上少将的?” “说什么呢花瓶小矮子,老子是你哥!” 埃德蒙向后仰了仰以免被波及,嘀咕道两个半斤八两的幼稚鬼。他朝德瑞克偏偏脑袋,小声问:“中校,你说是不是?” 军雌弯弯嘴角笑起来,像个懵懂的小孩子一样,局促,却很容易被环境感染。他大概少有这种体验,孤雌院可不是什么无忧无虑的地方,履历里就读的军校更是出了名的严苛……埃德蒙突然就很想像奖励虫崽那样摸摸中校的头。 最后还是新开了一盘,他们两虫共用一个玩家名额,大都是德瑞克做决定,埃德蒙偶尔插嘴。威廉还是玩得很烂,进行到一半就光荣出局,着实愧对自己的贵族出身。他玩这些就是图个热闹,但凡得逞一星半点都高兴得很,挤到亚当旁边当狗头军师继续指点江山。 AI管家突然通过音响开了口。 “埃德蒙,您有一份来自理查德侯爵的拜帖。侯爵将于下个月……” “不见。” “好的,埃德蒙。” 威廉收起笑意,气氛骤然冷下来。他这时候才像个军部少将,棕色瞳仁里再找不见温和的影子。 亚当揽过他脖子吹了声口哨。 “理查德家的开心果这回是哄不好喽……嫁出去的雌虫泼出去的水,被埃德蒙拿夜壶接住了才想起来是盆将军,要是泼到我那脑残哥哥门前怕是都没虫给擦干净。” “cao,你他妈才拿夜壶装。”威廉摁着他脑袋乱晃,“脑残你都喊哥哥,想不起来叫我哥?” 他是个重情义的性子,差点被亲长送给布莱特·尤里安之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听到消息仍控制不住复杂情绪,闹闹也就过去了。 “双生棋弑兄,接管骑士团,反间失效,攻打王城。”,埃德蒙把手指搭上德瑞克背脊,示意不清楚前因后果的中校别去在意这个插曲,“德瑞克登基。” 亚当把自己一头金毛从威廉手里解救出来,给他竖大拇指:“还是亲王殿下高啊,尤里安太逊了。” 埃德蒙听见这三个字就头疼:“尤里安是逊。这才几月啊,就有虫来试探我斐奈节会不会带你出席。” “啥?求求了今年可别带我了,我真不想对那些老傻逼假笑了。就算不去宴会我也是你最宠爱的雌侍呀,除了我还有谁春宵苦短日高起?” 他说着撩撩头发抛了个媚眼儿,埃德蒙装瞎,倒把德瑞克闪得不轻。 “说到这个,威廉,你今天没去军部?” 少将瘫在沙发上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饶了我吧,我昨晚上写述职写了通宵。想当元帅的理由竟然是不用做报告。” “做什么美梦呢,元帅不光要述职,还得给陛下述职,然后你的述职报告还得在整个主星广播……” “得,要真有那么一天……”威廉抬起头来指着德瑞克笑出一口白牙,“我就让你新欢替我写。” “我新欢还轮不到你来压榨。”埃德蒙的手还放在雌虫背上,转过头眨眨眼,“他要陪我进模拟舱。” 德瑞克不太知道该说什么,对上那双紫色眼睛就只会点头。这种惬意氛围对他而言很新鲜,他融不进去,却也很喜欢。他隶属的雄虫从没有忘记照顾他的感受,埃德蒙让他觉得安全,他近乎依赖那些不动声色的触碰。 “来,中校,带你去看好东西。”埃德蒙偏偏觉得他认真点头的样子可爱,恨不得立刻宣誓主权——他才不信这只硬邦邦的军雌会对别的虫这么乖——但他不能。 他把德瑞克捡回来不是为了控制他。中校应当是自由的,婚姻不能捆绑他,出于私欲的感情也不能。 亚当盯着他俩上楼,转头问威廉:“你觉不觉得埃德蒙有点……” “胖了?那叫肌rou,小花瓶。” “靠,”亚当一巴掌呼他头上,“跟你这种内心未成年说不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