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们都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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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姬姒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就回头马上就走、不要管这个男人,让他无声又寂寞地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让他的尸身埋在雪里;或者救下他。 可是救下他就意味着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姬姒之后的日常生活中,并且是非常频繁的与其牵扯,可能还会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发生。 总而言之,现在这个男人是个麻烦,也是个累赘。 但是姬姒想要带他走。 璀璨炫目的水晶哪怕蒙尘了也无法隐藏它特别的气息,总会被人发现。 尽管男人现在破破烂烂,但他就是姬姒在寻找的水晶。 其他人都说冬天是寒冷的,雪也是寒冷的。姬姒想让他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冰冷的、肮脏的地方,把他带到温暖的帐篷里,盖床被子也好,喝口热茶也好,怎样都好。 下定决心后,姬姒脱下自己那件非常单薄的外套盖在男人身上,遮住他这满身的痕迹还有白色的液体。这个时候,男人只是沉默地动了动睫毛,他没有说什么,也不打算反抗,他好像就是直接接受一切,好的,坏的,冷的,热的,痛的,苦的,他都在接受着。 他不能反抗。 然后姬姒伸出手来去拉他。 作为神明的传承者,他们的身体都是完美的,五官也是上乘。换而言之,他们就是神的杰作————最满意的杰作。 所以当燕朝抬头看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双小巧玲珑的手。 这个女人的指尖都泛着粉色,整个手白皙而漂亮。 而燕朝浑身上下要么是血迹要么是青紫和白浊,身下的两个xiaoxue被侵犯得红肿刺痛甚至已经合不拢了,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jingye缓缓地从那艳红的xue里流出,划过男人的娇小阴户和囊袋,落在地上。 “你是希望我背着你走,还是抱着你走?”她平静地问道。 燕朝很显然并没有预料到姬姒会问出这种问题。这问题对他来说委实是十分的新奇。自从受尽磋磨,一朝跌落谷底,燕朝就再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了。来不来军营做狗不是他能决定的,穿不穿衣服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会被谁cao更不是他能决定的。 生死也不是属于他自己。 那个人说了,只要他一死,会代替他来军营做狗的是他从小大大都宠在掌心里,而现在却被关在暴室里的meimei。 日复一日的cao弄折磨,甚至让燕朝有点怀疑自己,他还活着吗?还神志清醒吗?他希望这是一个梦,但事实上并不是,可笑无比痛入骨髓,所有的一切都在狠狠地嘲笑他。 从坠落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太阳每天依旧照常升起,但是太阳的光从来都没有让他感受到温暖过。 所以当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燕朝只是点点头。用他沙哑的不成调子的嗓子对姬姒说道:“您请随意。” 男人并不觉得姬姒会真的把自己抱走妥善安顿。他再也不会因为一点点的希望而满怀希翼,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以前也会有人假意救下自己,结果那也是那个人安排的。迎接他的依然会是永无止境的虐待、凌辱。他像是每一件没有感情的器物,只需要用来服侍男人就够了。 如果姬姒身处弱者的立场,燕朝会毫不犹豫的保护她,哪怕她有可能是那个人派来的 ,但那毕竟只是可能。燕朝警惕出现在他身边的所有人,但保护的本能从来都没有褪色。 然而一旦角色转换,柔弱的女子瞬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强者,燕朝就再也不会花精力去思考这个少女前来的目的。他的脑子嗡嗡响,头也又晕又痛。 他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往日征战沙场饮血。 今日却作妇人雌伏。 就因为他畸形的身体被那个人发现了。 没有人会生来就想做一个怪物。而在这件事上,燕朝依旧没得选 直到姬姒轻松地抱起燕朝,一路走到了自己的帐篷里。燕朝仍然觉得这依然是一个骗局,就如同他以前经历的无数次那样。他已经麻木了、习惯了、不在乎了。 两年这里的雪,已经浇灭了曾经意气风发的燕将军心里的火,除了顽强留存的习惯和本能,他已然一无所有。 所以在姬姒清理好燕朝身上的伤口与污秽时,男人闭着眼,刚毅俊美的脸上是死一般的宁静,却做着最yin荡的妓子荡妇般的行径。 他朝着姬姒弯着腿掰开那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下的阴户,小小的yinchun被男人自己粗糙的手指毫不在意地大力扯开,拉成薄薄的嫩红的两片,里面颤抖的艳红的软rou暴露在空气里。 他询问姬姒:“您也要玩吗?” 正在为男人倒水的姬姒闻言皱了皱眉。 在娲地,如果异性向你发出邀请,那它就是向你表达爱意。 如果姬姒再呆个把月,好好深入了解一下人类深奥的语言里富含的情感,她就不会认为这是男人向她示爱了。 可惜她把这简单粗暴地认成了示爱,并且还真的斟酌琢磨了一番。 以前从来都没有同族向她示爱。 她犹如高山冰雪根本无法接近,毫无情趣不适合成为爱人,过高的权威更是没有族人敢开她的玩笑或者为她拉红线。 姬姒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她足够强大并且爱护族人,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合适的爱人,她的族人们温柔而炽热,有着蓬勃的情感,而她却没有,她是内心空无而寂寞。 于是阴差阳错中,姬姒允许了这“示爱”。 “妾身准了。” 她欺身压上燕朝,肩膀压下他的腿,将他弯折起来。 男人的表情变得隐忍,他撇过头去,心想,这个女人果然也是一样的,不过是磋磨而已,他并不畏惧。 姬姒这时候反而开窍了,她低头俯身凝视男人干裂的薄唇,含住了它。 这是姬姒给男人的信号。 她的前戏越温柔,等会真刀真枪就会越凶狠,娲族本体是半蛇,蛇重欲,在zuoai里面喜欢大张挞伐、轰轰烈烈。 等男人被cao多了,他自然就会知道。 姬姒没有碰过别人,但是好在蛇类重视繁衍,她的理论知识很丰富。在姬姒眼里,自己抱住大腿、门户大开的燕朝就像是一块好吃的糕点。 是她子嗣的母体。 既然燕朝向她求爱,那就要做好被她按在床上狠狠地进入的准备,她会不遗余力地灌满这个满是沉默的男人,让他那娇小的阴户被强行撑开,燕朝就只能闷着嗓子喘气,他的眼睛会蒙上一层雾气,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身上这个人的大张挞伐。 当然这仅仅是姬姒的想法。 她现在仍然在温柔的前戏里,她饱满的唇不断地触碰男人颤抖的眼睑,她柔软的指腹抚摸掐弄男人弹性十足的胸肌,和面团似的用力揉捏,把褐色的胸肌揉得甚至红了一圈。 连耳朵都没有被放过。 灵巧的小舌勾住耳廓慢慢画着圈,啧啧吸吮耳垂的声音落在燕朝耳朵里,显得格外大。他的耳朵很敏感,被姬姒一舔就红的和水蜜桃的那抹嫣红一样。 “嗯呃!” 她的手往下摸到了那里! 燕朝似乎很容易动情,她的手往那藏的好好的阴户里一探,早就湿漉漉的了。姬姒玩似的拨弄那两片yinchun,掐着中间那颗软软的瑟瑟的小豆子,一扯一弹,燕朝立马睁大眼睛满是惊慌地,宛如鱼脱水一样弓起腰身,然后又脱力下坠在柔软的床上,脑海一片空白,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他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 “妾身还没有进去,你就潮吹了。” 哪怕是在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姬姒的声音依旧是清冷、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燕朝听不出她的情绪,他猜测这是女人对自己表达的不满,然而事实上,姬姒只是在陈述事实。 “抱歉,是狗奴yin荡下贱,不知廉————呃啊啊啊!” 姬姒不喜欢听到这些话,而她的不喜欢则表现在行动上。 那两个脆弱的xue口都被无情撑到极致,发着白,仿佛再用力一点就会直接被撑破,男人剑眉星目的脸上满是惊恐,他不知道身下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又大又粗,他被惊得浑身僵硬,下意识一缩嫩rou,就被姬姒在屁股上不轻不重打了一巴掌。 可要是都进去,他会被钉死在床上的! “求求……唔……” 姬姒的手指搅弄着男人温暖的口腔,她时不时抓住那根笨拙的舌头,揉捏玩弄,沾了满手的津液又去把男人的胸膛用他的唾液画得乱七八糟而亮晶晶的。 “放松一点,不然真的会把你cao坏的。” 她非常好心地提醒男人,看着男人竭尽全力放松自己的可怜样,姬姒奖励似的去啃咬起男人的胸膛,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牙印。 她的标记。 “乖。” 姬姒亲亲男人的鼻尖,那销魂的软xue紧紧包裹她的下身,哪怕被撑得那么大,哪怕一下子就要前后都被贯穿,燕朝依然努力放松好叫自己不那么痛苦。 凑得近了,独属于姬姒的那一股柔香刹那间飘进了燕朝的鼻腔,那股香和它的主人一点都不一样,那香味是浅浅的的,软软的,特别好闻。嗅得燕朝昏昏沉沉,不自觉就真的放松下来了。 如果他抬头就会发现此时的姬姒,她的眼睛早已变成了竖瞳蛇眼,琉璃珠一般熠熠生辉,流光万千。身上的美人明眸皓齿,柳眉丹唇,加上那双流光溢彩、顾盼生辉的眼睛,整个人那股不食人间烟火气褪去了,她的所有疏离和冷漠全都退去了,她面色柔和下来,留下了最温柔的那一面。 这是情动了。 “呃呃呃————!” 突然间姬姒向燕朝发难,她猛的冲撞进那两个狭窄幽深的甬道,蛮横破开软rou的挽留,直直冲进最里面。燕朝猝不及防僵直了身子,叫了一声就立马咬住唇不肯出声了,抖着臀承受这一场较为艰难的性事。 女xue和后xue同时被两根粗长巨物毫不留情地塞满,若是不动倒也不至于叫燕朝忍得只能攥紧床单,仰起脖子宛如引颈就戮,只是姬姒每次都是整根抽出然后立刻全部挤进,软rou一次又一次接受着挽留着,她甚至撞到了很深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很小的rou口子———宫口。 “妾身要帮你开宫了。” “!” 狼狈不堪的男人一下子惊得看向姬姒,只见女子朝他浅浅笑了笑,显出了少见的高兴来,好似春风抚柳,微雨落地,又好似琉璃乍现动人心魄,燕朝被她的那一笑给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求饶。 “呃啊啊啊——别……唔……别进去,会,会坏……” 姬姒暗暗地看着几乎坚持不住的燕朝,充耳未闻,依旧我行我素地撞了进去,一下又一下,又深又重,势必要凿开那宫口,把粗大的guitou塞进去,直接射到无人造访的zigong里面增加怀孕的几率。 “不行哦,不可以拒绝。” 她应声挺进,负隅顽抗的zigong口终于在她不懈的残忍鞭打中服软了, 开了门,她一下子挤了进去,又马上抽拉出来,那可怜兮兮的rou圈被突然间粗暴摩擦捣弄,像是吓到了一般吸得更紧了。 “唔……” 燕朝别过头去咬紧牙关,不肯吱声了。可是姬姒一定要不管不顾凑过来,叼着他的唇rou摩挲舔舐,撬开他的牙关逼他把咽下去的叫声打开。 男人就像大海上的一片飘零树叶,在姬姒的掌控侵犯下起起伏伏,生死不由他。姬姒一边亲他一边鞭挞着zigong口,她看着男人额头的汗和眼里逐渐浮现的意乱情迷,知道他快适应了。 有时候cao得狠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就在男人的腰臀上留下青紫的指痕,她握着燕朝的劲韧的腰,把他往那两根凶器上按。 适应了强行开宫的疼痛难忍之后反而是汗毛倒立的爽意,本来是为了孕育子嗣而生的zigong此时也变成了寻欢作乐的交合之地,只要在zigong口娇嫩的软rou上慢慢摩擦,就可以cao得燕朝蜷起脚趾,眼中氤氲,顺着美好流畅的腰部曲线看下去,还可以看见,似乎是男人那两张贪吃的嘴急急忙忙挽留入侵者,哪怕是抽出的时候也会带出小嫩rou来。 姬姒第一次开荤,又遇上了情动,她畅快淋漓地按住男人的胯一直cao到半夜,燕朝本来就疲惫,早就不省人事,可尽管这样 ,那两张小嘴还是兢兢业业吸吮服侍着姬姒 ,极尽谄媚地笨拙讨好。 她伸手揉揉燕朝并不是很柔软的头发,凑到昏迷的他耳边征求意见:“今天你得含着睡觉哦,好不容易cao开了,不含着又会合上,你还怎么为我生蛋啊。” 昨天晚上燕朝被翻来覆去捣弄得实在是狠了,哪怕姬姒为他渡了好几口灵气,他仍然一口气睡到了中午。 姬姒的帐篷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下必要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和她的人一样,十分冷清。 她的被褥倒是挺软的,男人的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只露出小半个脑袋,他蜷缩成一团,哪怕沉睡也呈现出防备的姿态。 习惯了被伤害,习惯了防备。 姬姒用她这几天获取的贫瘠的可怜的人类基础知识判断,男人现在需要吃午饭。她去伙房拿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午饭,是一大碗白饭和几颗菜叶子 ,还有一条小的可怜的鱼。 然而心粗如钢柱的姬姒并没有用灵力为饭菜保温,等到她回到帐篷时,惊讶地发现饭菜上那好看的热气没了。 “……还,能吃吗?” 她小声嘀咕着,最后只是将冷掉的饭菜放到矮桌子上,判断这卖相惨烈的饭菜也许不能吃了。 但是人还是要叫的。 姬姒走到床边,一把大力扯掉燕朝身上盖的白色被子,抱着丢到了一边。燕朝突然间失去了温暖的庇护,一下子瞪大眼睛,茫然又恐慌地从梦中惊醒,猛的坐了起来,却被身上难以言喻的疼痛弄得闷哼了一声。 疼。 两个rouxue全部火辣辣地疼,宫口似乎已经收缩不起来了,好像还塞了别的东西,让姬姒昨天晚上射进他肚子里的大量jingye无法流出,撑得肚子微微鼓出,宛如孕妇。 燕朝茫然的表情被姬姒一览无余,她莫名心情好了许多。 昨天晚上虽然让女阴含了一夜的巨物,宫口已经习惯了被撑大侵犯,哪怕她离开燕朝的身体,那两销魂的洞口也也变成了两个根本闭不起来的小洞,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嫩rou已经红肿外翻,晶莹的液体糊了他满腿,yin靡至极。但是一旦抽离性器 ,她特意留在燕朝身体里的白浊还是会流出来。 于是姬姒一大早醒来之后,思索一番,寻来一竹杯,竹杯并不粗大,中等粗细,但是长度尚可 ,堵住娇嫩的宫口保持形状应该绰绰有余了。 她把深睡过去的男人修长的左腿架在肩膀上,那摩肿了的阴户被再次呈现在他人面前,不自知地吐出一股股乳白色浊液,沿着美味诱人的rou体往下滑落。 然而竹杯完美地接住了浊液,并且拿杯口从男人的臀缝一直蹭到红彤彤的后xue的褶皱,然后是在湿漉漉的阴户前蓄势待发,姬姒手腕一转,左手手指撑开羞耻得发红了的小yinchun,将竹杯对准了那个销魂的roudong,使坏一样慢慢的撑开那一层一层的红rou,推了进去。 受到的阻力挺大的,哪怕被姬姒翻来覆去地cao弄,燕朝身下那两个xue口依旧保留了一些紧致。 等到姬姒总算是推到宫口准备一鼓作气挤入定型时,在沉睡中的男人却有了一点反应,他皱了皱剑眉,流着汗开始微微挣扎。 他颤抖的大腿根被姬姒的牙叼住,她轻轻磨了磨,与此同时她趁机把竹杯一使劲,就强行挤进了已经被cao大cao肿了的宫口,成功堵住了她的jingye。 “唔呃……” 男人无声咬唇,浑身抽搐,大腿紧绷,腰背也弯的宛如一张弓,仔细看他眼角隐隐约约还有泪花。姬姒见状,伸手把一旁的被褥给他蒙好。 “睡吧。” 睡吧? 燕朝记得仿佛有人在他耳边说这两个,极其温柔的字眼。是他从幼时离开母亲后再也听不到的词。 或许是幻听。 “饭菜冷了,你别吃了。” 姬姒并没有在意男人的垂头沉默,她把那些饭菜又顺手放到帐篷门口,准备等会拿出去问问别人该怎么办。 而落在燕朝耳朵里,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责备他睡太久了饭菜都凉了;二是敲打他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地步。 无非就是摇着臀爬过去,像狗一样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上舔着吃。 这其实也没什么,现在帐篷里面只有这个女人和他自己,以前总有一大堆人围着他看他爬行,有的时候屁股上还要挨顿cao,众人嬉笑调闹的神情宛如刀片,割得他鲜血直流,痛得他早已麻木。 而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了,现在胃已经在疯狂叫嚣痉挛,门口的食物比他往常吃的狗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几乎可以想象米饭的香甜软糯。 胃好像更疼了。 其实平心而论,现在的情况倒也算不错,温暖的屋子和尚可的饭食,可以休息的时间。 虽然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两个大rou,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比活着重要了。 思及此处,燕朝释然地下了床,他膝盖跪在冰凉的地面上,非常标准地翘着臀,真的像条狗一摇一摇地往姬姒那里爬去,只差塞个狗尾巴就可以真的变成一条母狗只能时时刻刻挨cao、摇尾乞怜。 “你干嘛。” 就在燕朝马上就要低头去舔碗里的饭菜时,却被姬姒微微皱着眉头掐着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狗奴求……唔……” 被她亲了。 女人虽然神情冷艳但是唇却意外地软,就像糯米团子一样,她的肌肤雪白,好似门外那晶莹干净的雪花,泛着些冷意。好像还有什么温暖的东西顺着他的舌尖流下喉咙,暖了他的腹部,平息了他胃部的痉挛。 好奇怪。 她的灵舌勾着燕朝的舌,邀请到她的领地,贝齿时不时就要咬燕朝的舌几下,或者干脆叼着不让它有办法伸回去,两人的津液顺着燕朝的嘴角流下,流过脖子。 良久才放开。 “你不是狗奴。” 女人神情平静,她琉璃一般都眼睛泛着好看的金色,渡过灵气的红唇显得更加娇艳欲滴,说出的话认真而严肃,好像在陈述事实。 姬姒当然是认真的。 这个男人本来就不应当是狗奴,他明明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 之后姬姒询问伙夫的时候得知,原来饭菜冷了也是可以吃的。于是她求知欲很强地又问,吃什么才能给病人补补身子? 伙夫豪爽大笑,灰白的胡子上下颤着抖。他说:“当然是大鱼大rou,好好营养着。”但是转而又犯起了愁,“话是这么说,可是这冰天雪地的去哪里搞,姑娘这是有朋友病了?” 姬姒点点头。 等她出了烟熏火燎的灶房,望着外面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开始有点茫然。和别的灵物不同,她一出生就已经辟谷,因此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只喝过山上的灵泉,饮过山间的灵气。五谷杂粮,山珍海味,她是一样也没有碰过。 不过,姬姒在之前帮着白白倩捕过鱼。那么说鱼应该是可以吃的喽? 鱼rou也是rou吧! 等到她疾驰到远方,面无表情地蛮力撬开雪原的冰面,纵身跃下水里捕鱼回来时,刚才的伙夫看到这个浑身湿淋淋的泛着冷气的姑娘都傻了眼。 她自己没什么感觉,毕竟无法感受到冷热,跳冰水跃油锅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就和平常的趟水一样,却把旁人惊得回不过神来 “诶呦喂!姬姑娘啊,你这是怎么啦,别想不开啊,怎么跳了水,这是……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妾身只是抓个鱼。” 伙房大叔听着更傻眼了,他瞅瞅外面的冰天雪地,又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冰水的姑娘,不禁怀疑这到底是夏天还是冬天?这冰凉刺骨的水说跳就跳,没被冻死,还能活着回来就是个奇迹。 只是还没等他回神,这个两只手抱了两条大鱼的姑娘早就甩了一条给他。 “诶呦喂!姑娘?”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这罕见的大鱼。 “请帮妾身蒸煮一下另一条鱼,这个,是妾身的谢礼。” 于是伙夫赶紧给她开灶煲了一大锅鱼汤,甚至给她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两个头那么大的碗来,洗洗干净盛了汤。前车之鉴,这次姬姒一路护着热汤,总算没有凉。 然而她撩开帐篷的那一刻,却不见燕朝的身影。没错,确实是不见了。桌子边上,床上,衣柜里都没有。 地上却有滴滴血迹。 ——燕朝的血。 她立刻反应过来,在他不断的这段时间里面出事了,有人一直暗中等待他离开,好多燕赵下手。 是自己大意了。 这个她随手捡来的男人身上确实是个迷,他的曾经、他的遭遇应该是非常的特别,甚至可以说痛苦,就好像白鹤断颈,玉桂折枝,美好的事物被一折两段,剩下的残骸断壁正是他自己。 不知怎的,姬姒心里冒出一股火起来,烧得她无处发泄,看着沉闷的灰色帐篷都有种冲动一把火烧了————烧的干净利落,只剩那白白的雪。 她把鱼汤往桌上一放,眼神凌厉,随手拔了剑就往外冲。 顺着点点血迹一路找,寻找了许久,一路走到了那城门外,只见层层防护下围着许多整整齐齐的士兵。防护栏的外头却是几个零零落落的军奴。他们赤身裸体跪在雪地中,大多数带点伤,身下的血都被染成了红色:殷红,殷红的格外夺目。 防护栏是用砖,泥,石头结结实实围起来的。中间开了个门。一小队人站在门里面。拿着手里的长矛指着门外的军奴。门外没有一个士兵。 姬姒立刻想到了————活人祭。 她以前听说一些落后的无法反抗猛兽的种族会把种族里面的老弱病残推到城墙外,变成结结实实的人rou盾牌。猛兽来了,吃够了就走了,并不会闯进里头伤害城里的人;但是城外的人没有一个是能活着回来的,大多是不是咬死当场或者直接拖走。可以说满地的血,满地的残骸,与人间修罗场无二。 没想到人类里竟然也会做这种事。 姬姒冷着脸看过去正中间跪的最直的那个正是燕朝。他浑身赤裸的跪在雪里,没有人给他拿蔽体衣物,甚至还没有吃上一顿饱饭就被拉到了这里完成最后的价值。 变成雪狼腹中rou。 “啊,姬姑娘,你怎么——喂!姬姑娘! !!” 一位看守城门的士兵敏锐地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姬姒,奇怪的问道,然而下一秒,他就惊诧的看见姬姒宛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管她做什么,要死就让她死。” 王副将见状皱眉,冷冷落井下石。 姬姒的剑比她的人更快,好像一道微光一样,一下子就穿透了领头雪狼的肚皮 。叫它狠狠的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发出悲鸣,在原地挣扎抽搐,最后没了生气。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雪狼的头领就已经死了。 燕朝诧异的抬头就看见的就是姬姒满身湿透,衣裳往下滴着水。 这个女人挡在他的面前,是为了保护他。 姬姒没有回头,但是燕朝就是知道那句话就是对他说的。 她说:“等一下就带你走。” 姬姒说话总有一种泛着冷意的感觉,平时倒也算了,顶多平淡无趣了些,可她若是气了,那声音更冷,夹着怒,好像是叫人不小心落入了那寒冰洞窟之中,简直是冻得人浑身发抖,心惊胆战。 却意外的安心。 这个女人昨夜曾经与他共赴巫山、鱼水交欢。她横冲直撞,毫不留情。好似一定要把他做死在床上不可;撞的太用力了,自己就只能躲着腿,却被女人强制撑开,根本合都合不了。但是今天,众叛亲离之下。愿意赶来救他的,也就只有这个女人啊。哪怕是冲着这份恩情。他也必当报答,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挫骨扬灰,在所不辞。 燕朝经历过无数个即将面临死亡的场景。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会奋不顾身地站出来保护她。本因为要结束了这可耻可笑的一生,没想到。就在此时,他已经脏的不能再脏的时候,遇见了一直期盼遇见的这个人————果然是命运弄人。 “……不管怎么说,谢谢您。请您站到燕朝身后吧。只要燕朝还活着,就不会让您死。” 燕朝慢慢强忍着膝盖的疼痛站起来。跪的太久了,有种眩晕感一下子夺走了他的所有想法,他晃了几下还没有倒下,于是一步一步非常缓慢又坚定的向姬姒走过去。他走到浑身酸湿透的姬姒面前,脊背挺得笔直,挡在她面前,毫无畏惧。 这时候,他好像突然恢复了当年燕大将军的风采。当年燕大将军可挡百万雄师,如今他身陷狼群也不曾畏惧。他燕朝一生荒唐,行至此处早已释然。 姬姒倒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脸上出现这般轻松的表情。她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放心好了,我们都不会死的。” 守城门的士兵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的玄幻,城外的那两个人没有武器,也没有盔甲,但就是活了下来。那一大群雪狼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惧的东西,一下子奔走四散,慌忙逃命。 士兵看不见,姬姒转头看向雪狼时,眼睛突然变成了竖瞳。虽然看似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然而金色的眼瞳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叫人畏惧的杀意。相信只要雪狼敢多待一秒,她就会毫不留情地结束它们的生命。这是一种来自强者的威压,压得雪狼根本不敢逗留。 直到雪狼散去,燕朝一直不自觉地抱住姬姒纤细的腰身,他比她高上一个头————完全是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走,带你回去。” 姬姒神情淡淡,她敛眉垂眸撤掉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外衫,绞干后拿灵力烘干,系到了燕朝赤裸的腰间。却懒得管自己身上的衣服。 燕朝这才反应过来,她身上都湿透了,还有一股鱼腥味。 看姬姒不愿多言,他也就识趣没有多问。 但是当燕朝意识到,围在自己腰间的外衫是不知怎的被特意弄干时,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又被拔地而起。 他低头红了眼角,只是把姬姒抱的紧了些,好像这样子她身上的冷气就会少了些。 “你先别抱着妾身,妾身身上好像是湿的。” 毕竟人类还算脆弱,万一又病了,就麻烦了。想着,她把自己也给烘干了。 她掰开燕朝围在她腰间的手臂,转而拉着燕朝的手腕,拉到自己肩上,身子一蹲,背起这个七尺男儿就往城门里走。 路过王副将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这个中年男人警惕地握了剑,后来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他才弥补一样,笑了笑。 “姬姑娘,本将奉劝姑娘,不该碰的人不要碰, 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与你何干。” 她歪了歪头,冷漠且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王副将被她的不给面子震惊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上头要折的人,姑娘何必非给他捋直了?” “你好烦啊。” 姬姒转身欲走。 王副将此时已经快笑不下去了,他强撑着脸上僵硬的笑容,又装作好心地说道:“姑娘,你孤家寡人,若是摊上了这种事,哪怕是有通天的本领,绝世的智谋,恐怕最后也得红颜化枯骨,可惜了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啊!” 王副将本以为这些,总可以把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吓退,让她悔的肠子都青————救下这个曾经风风光光、如今不过是个狗奴的燕将军。没想到姬姒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看个傻子似的。 ————就算她红颜化枯骨,那也比这个中年男子活的久。 她并不在意这小插曲 。 回到帐篷以后,姬姒只能把这鱼汤热一热,端到燕朝面前跟他说:“吃。” 按道理来说,姬姒觉得一天不吃东西的人看到吃的一定会非常开心,并且狼吞虎咽。然而在燕朝这里她所有的自以为的认知并无法起到相应的证实。 燕朝只是用一种非常深沉而专注的眼神望了姬姒一眼,事实上姬姒读不懂那种眼神,也并不打算读懂,主要是人类的想法、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她实在是无法全部读懂。现在她只要看着燕朝把鱼汤吃掉就可以了。 燕赵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吃着鱼汤。但是他真的一点也不粗鲁,他的吃相很缓慢,甚至有些特别的斯文,眼睛也有些红红的,热红的?是她一不小心加太热了? “姑娘。” 燕朝抬头用他那双如松墨一般的眼睛 看着姬姒。这时候他好像一只受了重伤的猛兽,孤傲无比,又不敢寻求帮助,哪怕孤身冻死在雪原里,也不会呜咽一声。 他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偏偏还是要坚持着把话说完。 “倘若燕朝在三年前遇见姑娘,燕朝必然会八台大轿、十里红妆,迎娶姑娘,此生再不纳妾。又或者,只要姑娘愿意,那燕朝便与姑娘归隐山林,做一对闲云野鹤,粗茶淡饭未尝不可。可是……” 说到此处,他嗓子仿佛有点沙哑,好像是有一把刀硬生生的把他完整的这一段话劈成了两半。一半,他勉强的宣之于口;另一半。他哪怕再努力再努力,也免不了阻塞滞留。 良久,他握着碗的手指间都泛了白。 “可是如今,燕朝自身难保,不愿拖累姑娘。姑娘如对燕朝只是玩乐之心,燕朝感激不尽;只是姑娘莫要太在意燕朝,否则会引杀身之祸。” 最后他顿了顿,说道:“承蒙姑娘错爱,只是燕朝……燕朝不配。” 他说完便别过头去,似是不敢再看姬姒的反应。 这个姑娘在他一生之中风雨如晦之时出现,好似春风随水,玉楼闻琴,她是燕朝终其一生也难以匹配的干净与直率。 奈何天意弄人,这姑娘春心错付,而他自己一颗真心难付,若给了她,便是杀了她。 倒不如让他孑然一身地走,也让她平平安安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