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对影相思【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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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插花的作品还摆在桌案上,最中间的玫瑰火红高贵,夜弦拿着花环一直盯着那朵玫瑰。 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差距吗? 小家子气的蔷薇只能躺在墙角做花肥,高贵美艳的玫瑰插在精致奢华的花瓶里供人赞美。 “干嘛这么幼稚呢?我又不是花,我是人啊!” 夜弦自言自语道,心里默默给自己打起了气。 “玫瑰花有什么了不起!这世界花的种类那么多,我爱哪一种都行!” “对啊,你爱哪个男人都行,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夜弦浑身一颤,猛然回头便对上了木卿歌漆黑的眼瞳,他还戴着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明明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视力却因为夜弦的一句话继续戴。 “木…………木叔叔…………你怎么来了?” 隔了一个月,他们又见面了。 “呵呵…………叔叔?弦儿,为什么这么见外啊?我们都那么亲密过了,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叔叔。” 木卿歌的声音此时对夜弦来说就是鬼魅,她好不容易忘却的荒唐事,在他的提醒下再一次浮现在脑中。夜弦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木卿歌,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见阿清的父母,我们要谈婚论嫁了。” “哦,见父母啊,可以啊。我父亲今天也来了,我带你去见他好吗?” 木卿歌凝视着她,漆黑的眼底是无法看穿的深沉笑意,微勾的唇角上扬的角度俊逸完美,他没穿外套,黑色的衬衫领口是一枚暗红色的宝石领结,那领结上的蓝色宝石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浅灰色的编丝马甲包裹着他的躯干,木卿歌的身体不知不觉又强壮了许多,上臂用两个黑色的皮带臂环固定了肩袖,衬衫下的肌rou越来越明显。 夜弦对木卿歌原本是愧疚,可到了现在她越来越害怕他,这个男人偏执到了极点,甚至已经不再听她任何的拒绝,只愿意听他想听的话语。 “木卿歌,你没听清楚吗?我是来见厉偌清父母的,我要跟他结婚!” 夜弦又重复了一遍,木卿歌看向她的眼神沉了许多,只是迟疑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可能有点严肃,他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对人很冷漠。不过没关系,弦儿这么聪明漂亮,一定能得到他的喜欢,我带你去见他。” 男人走上前想去拉夜弦的手,他今天的模样不比简晴云好到哪里去,似乎也越来越疯癫了。 “木卿歌!” 夜弦一声怒吼让木卿歌的手停在了半空,他低头看着她,蓝色的眼瞳里只有拒绝。 “弦儿,我也想让你见见我的父亲,他虽然冷漠了点,但其实人很好的。” 他在求她,他也只能这么求她,木卿歌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卑微地求。 可是夜弦只会摇头,“木卿歌,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她觉得他在死缠烂打是吗?对啊,木卿歌到现在都没放弃不就是死缠烂打? “弦儿,我们发生过关系了,我要对你负责的。”他试图用这样的理由求她,可这样的事情每说一次,就会加重夜弦对厉偌清的愧疚。 她低着头不肯给木卿歌一丝一毫的希望,“我说过的,木卿歌,不过是喝醉了一夜情而已。我也不是处女,不需要你负责。那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不好吗?难道你真的要背叛自己的好兄弟反目成仇吗?” 背叛的事情,他早就做过无数次了,木卿歌想得到的一切,都必须心狠手辣,算计陷害,他背叛的何止厉偌清一个人,所以他不在乎,只要夜弦说她愿意,他可以为了她和所有人反目成仇。 “弦儿,我爱你啊,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选我呢?” “所以你想用那件事威胁我吗?你想告诉厉偌清我和你上过床,这样你就能让我们分手得到我?” 这样的事情,木卿歌想过无数遍,他甚至就想这么实行,可是被夜弦看穿后他不敢了。 男人沉默,夜弦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木卿歌,我爱着他就不会选别人,就算被迫分手我也不会割舍对他的感情,分了手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不要用这种方式让我恨你,可以吗?” 她多绝情啊,见一次面,就给他一次最沉重的打击,木卿歌的精神状态快支撑不住了,慢慢地弓起了腰弯下了身体,忍不住地颤抖。 ------------- 夜弦被堵在了花房,她想走,脚却跟灌了铅一样重在眼前的男人红了眼眶,白皙的脸庞上只有卑微。 木卿歌低着头弓着腰,低沉的颤音让夜弦逃避不得。 “弦儿……………” 木卿歌轻声叫着她的名字,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水光。他还是忘不掉,木卿歌熬不住心中的爱恋,对夜弦深入骨髓得执着。 可是不管他如何卑微,求她,骗她,恨她,木卿歌得到的永远都是夜弦的冷漠。她绝情到了极点,就连一点点暧昧的希望都不肯给他。 “弦儿,你讨厌我吗?” 木卿歌苦笑着问她,夜弦撇过眼睛不敢看他,一步步的失望变成了绝望,木卿歌被夜弦也被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弦儿,你恨我也好,厌我也好,不要不理我…………弦儿…………我生病了,你可怜可怜我…………不要这样对我…………” 听闻木卿歌生病,夜弦还是没有做到彻底的绝情,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他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病还是因为她。 “你生什么病了?有没有看医生吃药呢?”只是淡漠的询问,此刻在木卿歌的耳朵里却如同最真挚的关心。 “相思病。”他说。 夜弦皱起了眉头,盯着男人的眼瞳却丝毫看出有半分虚假。木卿歌低头握住了她的右手,花房恒温,但他的手指却格外冰凉。 木卿歌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掌,他动作极柔生怕她会因为恐惧而抽回去,柔软的掌心贴在了男人的面颊上,他的脸也是冷的,指腹被动触摸男人锋利的下颚轮廓。木卿歌闭上了眼睛,他尽可能地去享受这刹那间的美好,揉在掌心里的小手温暖地让他舍不得松开。 “卿歌,生病了就要吃药。”她劝他,用一种自以为陌生又绝情的冷漠。 木卿歌蹭着她的手,揉在掌心里的温暖逐渐滑到了唇边,温良的薄唇点点轻触,他忍不住心中的爱恋,张开唇,将少女的指尖咬进了口中。 “你就是我的药,弦儿,你是我的药,是我的……………” 在夜弦眼里,木卿歌已经疯了。他眼中的占有欲已经逐渐变成了贪婪,他渴望着她的一切,不仅仅是得到她的爱,他想要的是绝对的占有。 含进口中的手指触碰到了男人柔软的舌头,他只是轻轻地咬,咬过之后又害怕她疼,柔柔地吮吸起来,不停张合的嘴巴吞咽含咬着她的手指,像是在品尝美味佳肴,吮着她浑身发麻,恍惚间又想起了那晚他舔吻她全身的片段。 “卿歌,够了,到现在你都不肯放弃吗?” 这个女人,高冷地可怕,木卿歌睁开了眼睛却没有松开她的手,他吐出了嘴里的指尖继续吻起了她的手背,“你觉得我在骗你是吗?想利用生病来博取你的同情,弦儿,我为什么要骗你呢?为了你,我真的相思成疾。” 他是生了病,为了夜弦茶不思饭不想,患上了对影相思,严重的心理失调,导致癫狂、抑郁、迷茫、狂躁、妄想等症状,心理医生告诉他要尽快转移注意力吃药调节,木卿歌一样没听,依旧每天对着镜子抚摸身上的抓痕,当他发现那些伤痕在慢慢愈合时,木卿歌开始用自己的指甲撕裂伤口,将原本长好的皮肤再一次刮破弄烂,就为了留住她给的痕迹。 木卿歌睁大了双眼,滚落的热泪掉在她的手腕上,他却继续,“没有你,我会死的!” 得不到她,他真的快死了。那晚,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当睡梦清醒,木卿歌失去了一切,他和夜弦再也回不到过去,他苦心经营的感情就这么被她一刀斩断。 夜弦还是抽回了手,碧蓝色的眼瞳里只有决绝,“木卿歌,你还可以找别的女人,不要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不要!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弦儿,我是你的!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只给你!你不要把我甩给别的女人,这样对我不公平!” 他快疯了,求了不知道多少遍,到现在卑微得不如一条狗。夜弦也快疯了,她不可能同时选择两个男人,她先选了厉偌清,那就只能是他。 “对不起,卿歌,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爱的只有…………” “你想看我死吗?” 男人沉重的声音打断了夜弦,她半张着嘴仰着头不知所措,木卿歌捧起她的脸又问了一遍,“弦儿,你想看我死吗?我为你疯为你狂,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你当着我的面说你最爱的是别的男人。弦儿,你好残忍啊,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吗?” 不爱他是对木卿歌的残忍,那爱他就是对厉偌清残忍。 “如果我说是呢?” 男人愣住了,空洞的双眼还在淌泪,夜弦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紧紧盯着木卿歌的眼睛,一字一句穿透他的心。 “木卿歌,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 爱和恨,不过是一念之差。 原本最靠近天堂的男人,在这一瞬间跌落了深渊,堕入了地狱。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父亲当初爱而不得的痛苦,因为爱木远乔痴狂地囚禁了他的母亲,用尽一切手段将他最心爱的女人留在身边,哪怕得不到她的爱,也要得到她的人,永生永世囚禁到死。 木卿歌已经对自己所有的行为失去了掌控,他的眼神呆滞了一样,可双手却死死地掐住了夜弦的脸,只听得花瓶摔碎的刺耳声响,夜弦的身体被狠狠撞向了桌案,她来不及反抗,甚至可以说根本反抗不了,男人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压倒性地制服了她。 夜弦想叫喊,可嘴唇上堵着的是男人的薄唇,被强行分开的双腿胡乱地在空中乱踢,坚硬强壮的男性身躯压得她死死地,夜弦呜咽着撇过脸,可下一秒她的下颚又被硬生生掰了回来。 “你骗我。” 男人低沉地喘了一句。 “你骗我!” 接着又是一声粗暴的吼叫。 “木卿歌!”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打歪了男人的侧脸。 “你他妈疯了!” 手掌上溢出的鲜血在男人的脸上形成了一个血掌印,夜弦喘得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泪水溢出了眼眶,她躺在桌案上还和木卿歌保持着被强迫的姿势。 男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侧着头神情呆滞,要是从来没遇见过她就好了,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一辈子都这么平凡糊涂地过,也好过在这里碎裂了一整颗心。 “这里是厉家,木卿歌,请你放尊重点。”说出这句话用尽了夜弦全部的力气,一个发狂的男人太可怕,会不顾一切地伤害她破坏她,木卿歌已经变成这种男人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弦儿…………” 他松开了她,想将她抱起来却看到夜弦防备恐惧的眼神再也不敢接近她了。 夜弦撑着手臂坐起身,木卿歌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他知道他吓到她了,可是他心里有多痛苦,夜弦不会关心。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泪眼婆娑的男人还想挽回,夜弦抬手解开了手帕,这一天伤口都裂了几回了,真是晦气。 血腥味越来越浓,夜弦忍着疼攥紧了拳头,可是生理的本能无法控制,她还是干呕起来,捂着嘴弓着腰忍不住一直干呕。 她强烈的反胃引起了木卿歌的心绪,近乎绝望的心突然间活了一般,他想上前扶她,也不在乎被夜弦推开,着急慌忙地问道:“是孕吐吗?弦儿,是我们的孩子吗?” 这几乎是木卿歌最后的希望了,夜弦怀上他的孩子,他就可以彻底得到她。 夜弦一直摇头,止不住地干呕,因为太猛烈最后连晚饭一起吐了出来。木卿歌终于有了希望,半点不嫌弃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嘴里喃喃细语,“才一个月就有孕吐反应一定很辛苦,我等会儿帮你联系我以前的同事,有一个妇产科的专家,他医术很好的,让他帮你调理一下能缓解孕吐反应。” 夜弦靠在男人的身上缓和了好久才能说话,木卿歌欣喜若狂地拥着她,恨不得将她的身体融进自己的身体,“弦儿,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宝宝了,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宝宝的,弦儿,我是孩子的父亲啊,你不能不要我的。” 这样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当初是厉偌清,现在是木卿歌。 “我没有怀孕。” “你还想骗我是不是?我知道你现在爱着厉偌清不会爱我,我可以等的,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们那晚做了很多次,每一次我都弄在里面,所以你肚子里的肯定是我的!弦儿,孩子不能没有父亲的,我是他的亲生父亲,我要对你和宝宝负责的!” 他还在做美梦,企图保护自己的脆弱,只是夜弦有的是办法彻底击溃他,“我不可能怀孕,那晚之后我吃了避孕药,而且我上个月的经期已经来过了,没必要骗你。” 情绪频繁的大起大落会逼疯一个男人,他会崩溃,会彻底破碎,木卿歌的身体陡然间xiele气,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绪,只觉得这世间一切都仿佛不再入他的眼,他好想一了百了,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昨晚吃了很多螃蟹,胃不好,所以呕吐。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回去测给你看。如果我怀了孕,那我就跟你走,做你的妻子,给你生孩子。但如果没有,木卿歌,我求你,放过我,不要再折磨我也不要再折磨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