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餐前甜点（部分H，前戏）

    利亚从过热的情色幻想里清醒过来，后知后觉想起宴会还没结束，他茫然站起来，打算回到宴会厅里去。依照骑士团的规矩，每一位见习骑士都有一位正式骑士作为引导者，换做以往，利亚会认为这是为了让新人能更加适应骑士团的氛围，融入骑士团日常生活。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骑士团长伊朗和陌生男人的交媾画面还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头一次发现男人也可以如此具有性吸引力，纷杂的想法令他如同迷途的羔羊，无意识打开了露台通往宴会厅的大门。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开错了门，原本灯火辉煌的大厅中只剩下几盏飘摇的灯盏，所有的光亮都聚集在站在大厅中央的男人身上，他如同蜂蜜般的金发，绿宝石般闪烁的眼睛，和紧紧纠缠在另一个陌生黑发男人唇间，逐渐被吮出艳色的唇。

    新人们因为这骇人听闻的画面一阵sao动，有人摔了餐盘试图离场，他刚刚走出半步，就被他跟随的正式骑士按在地上，新人们还没来得及上前，就绝望地看到那位出手的正式骑士影子里走出一个黑发的高大男人，他的特征十分明显，巨大的角，身后黑色的骨翼缓缓展开。

    那是再明显不过的恶魔特征，毫无疑问，这是一名纯正的，来自深渊的原生高阶恶魔。

    一时间新人们安静得如同哑巴，在高阶恶魔面前，圣骑士尚且要用生命为代价乞求神降以获得一个战斗的机会，一名还没通过正式考试的见习骑士连塞牙缝都不够。

    不过恶魔看起来并不这么想，他走过来，在新人惊恐的尖叫声中俯下身亲吻他的嘴唇，新人挣扎着试图后退躲开，但身后就是他侍奉的正式骑士，他的指引者，仿佛献祭一样，骑士面无表情地把他从后背拖起来，一手将他反抗的双手牢牢按在背后，另一手捏着新人的下巴，任由恶魔越吻越深，直到新人开始抽搐他也没有放手。

    利亚向后退了一步，他被吓到了，但他刚刚退了一步，就感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他仓皇回头，是刚刚在人群中央和恶魔激吻的金发男人，利亚知道他的名字，阿古斯塔，团长叫他阿弗，骑士团的副团长。

    得知阿弗是自己的引导者时，利亚还以为这是自己即将得到重用的预兆，现在他明白了，重用是真的，却不是用在他想像的方面。

    阿弗的眼睛里还带着亲吻后的红潮，说话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利亚，你刚刚去了哪里?＂

    他问得轻松，利亚却面色苍白地看着他身后那个面色不渝的人型恶魔。

    黑色的角，带着鳞片和羽毛的古怪翅膀，亮银色的眼睛令他看起来像个盲人，但利亚知道这头人型野兽一旦发作，整个帝都毁于魔震也不是不可能。

    ＂潘神……＂他喃喃道。

    利亚儿时在童话故事书里经常读到这个恶魔的名字，潘神，唯一一个在人间享有盛名的银眼深渊恶魔领主，漫长的蛮荒时代里，以潘神为首的恶魔们如同畜牧羊群一样统治着大陆，不同于人类历史中对自己反抗行为的光辉描写，恶魔统治时代的结束仅仅是因为潘神发厌倦了人间贫瘠的魔素，带着恶魔军团重新回到了深渊。

    阿弗听到他失礼地直呼这位大人的名字，登时脸色巨变:＂大人，他不明白规矩，请您……＂

    银眼恶魔晃了晃翅膀，饶有兴味地打量利亚，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眼睛是清澈如同海洋的淡蓝色，皮肤紧致，泛着光亮的小麦色，嘴唇颜色清淡，此刻紧紧抿着，格外倔强。

    恶魔恶意地伸出手，缓缓把手指的前端插入少年柔软的淡粉色唇缝中，仿佛观察牲口一样端详他紧闭的齿列，好整以暇道:＂我选好了，就他吧。现在，把你的衣服全脱下来，利亚。＂

    简直匪夷所思，利亚试图后退躲开恶魔逐渐深入的手指，却被身后阿弗铁一样的手牢牢按住，不许他向后退。他还要挣扎，却听见阿弗在他耳边低声道:＂听我说利亚，如果你不想整个帝都沦陷，最好乖乖按他说的做。＂

    ＂你不会愿意那样的，对吗？＂

    他说的没错，利亚盯着恶魔那双满是残忍兴味的银眼睛，张开了嘴。毫无疑问，恶魔明白了他展示屈服姿态的信号，银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当即迫不及待地按着少年的下巴吻了过来。

    令利亚意外地是，潘神的吻技并不是很好，他分布在门牙两侧的犬齿时不时磕到利亚柔软的嘴唇，生疼，但潘神像无知无觉一样不断吸吮他嘴里的唾液，仿佛离了他就不能呼吸一样，反反复复地，像只渴望舔舐的幼犬，用鼻子在利亚脸上蹭来蹭去。利亚被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恶魔压根不需要换气，动作又十分粗鲁，利亚推不动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在唇齿交缠之间下意识提出自己的意见:＂轻点……＂

    利亚刚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无礼，恶魔压倒性的力量决定了他的弱势，他十分识时务，正要开口道歉，却感觉到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的银眼恶魔放轻了动作。

    这未免有些古怪，利亚被潘神按着手，拽到他脖子上挂着，那双巨大的蝠翼展开来，毫不客气地把围观的阿弗推出三米远，收拢的翅膀将两人拢在密闭的空间里，隔绝了大厅中肆意狩猎的恶魔狂欢景象。银眼恶魔的动作过于轻柔，甚至有点像情侣间的爱抚前奏，利亚倒宁愿他粗鲁又急色，这样他至少能说服自己是屈从于力量，而不是在这种行为中得到抚慰。

    他们亲了一会儿，也许有十分钟，又或许只有几秒，利亚恍惚间失去了对时间的准确把握，巨大宴会厅里发生的荒谬景象吞噬了他的理智，令他感觉到恶魔压根不会拥有的东西——温柔，或是某种不能用语言描述出的感觉。恶魔眯着的浅银色眼睛贴近了他，带着喑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你感觉到了吗?”

    利亚闭着眼睛，恶魔勃起的下体正在他柔软的腹部蹭来蹭去，那双带着尖利指甲的趾爪扣在他的腰上反复摩挲，它皮肤上细小的鳞片和毛刺刮擦着利亚的皮肤，那种仿佛在被带倒刺舌头舔舐的触感令人毛骨悚然又极度兴奋。黑暗之中，皮肤的触感格外鲜明，他清晰地感觉到恶魔轻佻地拂过他的右胯骨，缓慢地向下摸去，指甲尖利的前端在他颤抖的大腿内侧留下细微的痛感，不可避免地，他产生了逃避的想法，两腿不自觉想要并拢。

    恶魔察觉到他的动作，轻而易举制止了他软弱的自卫行为，它一只手握住利亚的左边胯骨，另一只则饱含侵占意味地插进利亚两腿之间，从中间将他托起，逼迫他摆出向着恶魔勃起下体张开双腿，撅起屁股的耻辱动作。

    几乎是瞬间，利亚就惊恐地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正褪下他的裤子，恶魔的两只手都按在他身上，那是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