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园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在老夏冷飕飕的目光中,夏mama无奈,只能将夏闻赶去他姐夏怡的房间睡,而秦晟就在夏闻的卧室将就一晚。 “唉小秦呐,闻闻的房间我也一直有打扫的,干净得很,你好好休息啊,这段时间家里忙,怕是照顾不周到。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就跟阿姨说啊,千万别客气。”夏mama对秦晟的态度就像是对另外一个儿子那样亲切热情,夏爸爸看了十分气恼,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能说什么。 要是不知道儿子性向还好,可现下,两人的关系简直不言而喻,再加上秦晟又长得那样好看,夏爸怕夏闻是被秦晟的面皮骗了,所以坚决不许两人睡在一块儿。 夏mama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的通透,她是过来人,作为女性,她又对感情上的事十分敏感,而且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夏闻看向秦晟时不自觉地关注和依赖是骗不了人的。 而且,秦晟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 她推着夏爸去休息,一边往外走一边想,反正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要是晚上发生点啥,她和老头子住在下面也感觉不到。 ...... 夏爸夏妈刚走没几分钟,夏闻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果然,门一打开,外头站着一个满脸期待的秦总。 “你干什么?”夏闻被他笑的莫名其妙,这人有什么可乐的。 秦晟把头凑过来亲了他一下,自从明了了对夏闻的心思,他总想与他亲近,亲亲抱抱摸摸,更想时刻与他呆在一起。 “过来找你陪我睡觉。”秦晟说得理所当然,他也不废话,拉着人就往夏闻房间去,关门时他突然问道:“你姐没回来?” 夏闻也没多扭捏,忙了一天下来身上都是汗,上午做完爱又没能休息到,所以此刻很是疲惫,他拿起内裤正要去洗澡,听秦晟这么问,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开衣柜抽屉翻了翻,“她有点事情耽搁了,明天应该能到。” 秦晟看他蹲在柜子前埋头翻东西,挺翘饱满的屁股裹在卡其色的休闲裤里,他走过去,低头就看见夏闻半露的股缝,更诱人的地方被遮住了,但这样半遮半露的样子,越是引人遐想。 “你在找什么?”秦晟敛着长睫用手指抵住夏闻后腰裸露的一小块肌肤,他悄无声息地坐在床沿上,修长的两腿叉开跨到夏闻屁股两侧,像是将人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一般。 专心致志找东西的夏闻毫无知觉,他一边翻箱倒柜一边跟秦晟对话:“就.......啊找到了!”说着,他便举起盒子抬身。 恰好此时秦晟把葱白细长的手指伸进了夏闻绷紧的裤腰带里。 夏闻:...... 微凉的手指触到夏闻温热的肌肤,修剪圆润的指尖先是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尾椎,紧接着便一下子张开整个手掌将他半边臀rou包住了。 夏闻顿了顿,拿着内裤包装盒的手就莫名有点痒。 他真想把手里的纸盒子抽到秦总貌美如花的脸上! “哎!你别闹了,我真的好困!” “嘶......你居然捏我。” “没揍你已经算很好了,我先洗,不准进来!” 秦晟状似委屈地双手交叠轻轻抚摸被捏红的手背,他此刻全然没有半点一位成熟总裁该有的威严和大度。 他目光惋惜地将人目送进浴室,转头看见床上装着新内裤的黑色纸盒子,不禁又露了个笑。 果然,他没带衣物的决定是正确的。 ...... 等秦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夏闻已经睡着了。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轻微的鼾声在安静的室内并不太明显,秦晟将手里夏闻给的白T套上,抬腿时又无奈地用手指勾了一下内裤裆部。 毕竟不是自己的贴身衣物,再加上他的尺寸又比较大,这样一来,倒是这新内裤有点嫌小了。 哎呀呀,这可不能给夏闻知道,不然他又要恼羞成怒了。这么想着,秦晟赤着脚走到小鸭子睡着的那一侧蹲下。 T恤也是夏闻以前衣服,秦晟比夏闻要精瘦许多,所以衣服就显得大了许多,领口有点宽,秦晟一低头,大片光滑细腻的白皙肌肤便一览无遗。 这要是给夏闻看见了,他指不定又得心神荡漾。 但他太累了,就连秦晟的亲吻也没吵醒他。 秦晟满足地摸了几把小鸭子顺滑的头发,左右亲了亲,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又回想起助理今天打的十七八个电话,像是终于记起自己还担任着某个大型集团的理事重任一般取出笔记本打开邮箱,开始处理一个个或简单或繁琐的邮件。 拒绝了助理的通话请求,秦晟面无表情地小声敲击键盘回复助理的问题。 秦晟:我的鸭子睡着了,打字 被公司事务搞得焦头烂额地方助理欲哭无泪,但他不敢违逆上司,所以只能一字一句的将重要事项打到屏幕上供秦总审阅。 ...... 第二天一早,夏闻和秦晟用过早点后,瞧着院子里悠闲晒太阳的老夏,两人互相使了使眼色,之后便从后门偷偷溜出了夏家。 依旧是夏闻骑着小毛驴载着秦晟,两人不紧不慢地往果园去,在经过岔路口的时候碰见了住在夏家前排的李大叔和王大叔。 “哦?夏闻?是夏闻吗?”李大叔高高瘦瘦的,很黑,但看起来挺精神的,夏闻小时候没少跟在他屁股后面要糖吃,三年前夏闻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许久,李大叔还经常去夏家问候安慰。 同行的王大叔也是老夏要好的朋友,他们两人一高一瘦,一胖一矮,各自骑着自行车,车上挂着布袋,里面是手套、剪刀、麻绳之类的工具,看样子应该是去果园干活的。 夏闻带着秦晟跟他们打过招呼,两人便偷偷多看了几眼白净俊俏的秦晟,心里惊叹夏闻这朋友的长相,面上便有些拘谨。 边走边聊了一会儿,两人才放开了嗓门。早上七点的日光还不是很烈,三人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时不时庆幸老夏身子骨硬朗,还好没什么大碍。 说到村里的新书记何友,李王二人便恨的牙痒痒,他们说了很多何友上任后兴起的无理政策,也有人组织去县里闹过,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要么是给钱摆平,要么就是被找上门陌生大汉给吓得不敢出门,时间一长,村民们心里有气也只得憋着了。 夏闻听了便心中有数,看来这何友不仅是高企里有关系,怕是县城乃至市里都有大后台的。 他心里没底,便轻声喊了声“秦晟”,坐在他后边的男人知道他担心,就用抱着他腰的手摸了摸他结实平坦的腹部以作安慰。 得了秦晟的回应,夏闻心里那点不安也彻底平复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秦晟在一起,夏闻就觉得什么也不用怕。他心里清楚这中盲目的信任和依赖最为致命,但他又控制不了自己下意识的举动。 以前还要纠结好一会儿,但昨天互表心意之后,他也懒得烦恼了,以后怎么样,还是交给时间去解决吧。 ...... 等到了果园,一行四人才发现已经有人将推土机开进去了。 李大叔和王大叔扔了自行车就急吼吼往林子里钻,夏闻把电动车停到小楼门口,紧接着就带着秦晟穿过小楼往屋后的空地走。 不远处吵得厉害,五六个男男女女拦在另外一行人面前叫骂着,李王二人也加入了进去,带着乡野口音的脏话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大概是夏闻体型高大,也可能是秦晟自带的气场太过强势,总之,等两人走近的时候,那团纠在一起吵得乱七八糟的人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认出夏闻的几位相继跟他打了招呼,夏闻一一应了,他转头看见身前那个戴眼镜的高瘦男人,白白净净的,带着股陈腐的书生气,对方细长的眼睛看到秦晟时明显亮了许多,那副势力高傲的嘴脸让夏闻看着就不大喜欢,估计这就是那个没见过的何友何书记。 他越过何友又看了几眼其他几个人,有几个彪形大汉明显不是善茬,他们粗壮的手臂上纹着奇怪的纹身,嘴里还叼着烟,看上去就不像良民。 见来人不讲话,何友便嘻笑着先开口:“嘿嘿,你们是谁?村里的吗?我是何友,这个村的村委书记,两位朋友不好意思,村内要务,要是没什么事就躲远点,不然误伤了可不好。” 夏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推土机,“你的要务就是来拆村民的房子?那我爸被你们打伤的事怎么处理?你要是有空,我们先去算算这事?” 何友听了便意识到夏闻是谁,他脸上立马堆起更大的笑容,眼角皱起的褶子叫人看了反胃,“哎呀你是老夏的儿子?诶诶诶真对不住,老夏没事吧,这不,我昨天还带了东西去医院看他呢,谁知道你们居然先出院了,真不凑巧,要不等我先把这边的事解决了,我再去你家看看老夏?不过你也得劝劝你爸啊,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平时碰上些什么人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就不好了。所以啊,年纪大了就在家里歇歇,别老没事往外跑。” 夏闻听了心头火起,这人明摆着就是指老夏多管闲事,听他口气,要是他爸再多事,他似乎还要找人把老夏揍一顿是不是? 还未等夏闻动作,站在夏闻身旁的大叔大婶们先不干了。 “你说不说人话呢!你的嘴是不是要回去用肥皂洗洗!”胖大婶最气不过,她跟夏mama要好,当然见不得有人背后要害邻居。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尖嘴猴腮细胳膊细腿,别今晚就给人套麻袋给扔粪坑了!” “姓何的你别欺人太甚!” “我们这村不是你说了算的!” ...... 眼瞅着又吵起来起来,维护果园的几位大叔大婶们还撩起袖子争着往前走,大有要动手教训何友的意思,他这个书记当的太不得民心,说话做事让人看的牙痒痒,众人大概是积怨已久,现在又有老夏受伤这件事,李王二人最先忍不住,他们大步走向何友,大手一捞就想把人拽过来打一顿。 然而何友身后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何友猫着身子畏缩地往后躲,那些彪形大汉就扑上来拦住村民。 夏闻不想叔婶们被欺负,他咬咬牙,撩起袖子也想上去帮忙。 然而才想动手,身后打从开始就一声不吭的俊美男人就拽住了他,“你凑什么热闹。” 秦晟可不舍得夏闻受伤,他接过夏闻睇来的疑惑眼神,微微笑着抬手指了指果园大门:“帮忙的人来了,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夏闻:诶? ...... 方助理:您可以出去接电话啊秦总!!! 摸着小鸭子脑袋的秦晟:我不,我要看鸭子睡觉。 方助理,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