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会所,严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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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可怕的速度飞车到了既定的会所,端起酒杯的我眼神冷得很,王锡之这小犊子大条了,居然惹了这么一群脏东西。 “龙哥的接风宴,你就想这么把人带走了?太不给面子了吧?” 说话的是个男明星,正和某知名的富二代共享一个看起来还挺清纯的JK女孩。 说话的时候富二代的手还缓慢拢着女孩的右乳玩儿,男明星的手正伸到了裙底隐秘的深处,女孩咬着嘴唇一声娇哼,脸上的红晕在这种光照条件下倒也很明显。 现场的味道乱七八糟的,闷在空调房里更加恶臭。 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就敢在我面前报“哥”。我眼神愈发阴沉。 偏偏王锡之喝多了,还沉浸在失恋之中,加上被小明星和她背后的金主羞辱了一顿,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实在丢人。 那位金主搂着小明星,似笑非笑地站在坐地嚎啕的王锡之身边看戏,四十来岁,我没见过,估计就是什么狗屁“龙哥”。 这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干净的所在。 灯红酒绿之中,模样姣好的女明星已经迷迷瞪瞪,商圈内知名的花花公子还在用卷起的美金吸食着玻璃桌上的白色粉末,有人早就yuhuo焚身当场表演起了活春宫。 猛干了一顿酒,前半夜差点被开苞屁股还隐隐有些难受的我,倒是算得上来势汹汹,喝完砸了酒瓶子,环视全场冷笑一声。 “各位,到这个时间点了,王家的那位爷召唤不孝子回家给爹洗脚了。生意场上还要见的,麻烦卖给王氏集团一个面子。” 酒瓶碎地的声音确实锐利了点儿,惊醒了正在孩子般大哭的王锡之,好歹他终于有点认出我的样子了,我赶忙开始拉拽醉鬼,打包这个废物点心。 “蠢货,回家了。”王锡之懵懵懂懂地看着我,委屈得直掉金豆子,刚想开口喊我,就被我牢牢捂住了嘴巴。 不过他算是听话,不能说话还懂得伸出手搭着我,手脚绵软地踉跄站起身。 妈的,这小子醉了以后真是太重了。 “下次王公子再邀请大家玩儿。”打着王家的旗号,我撂下一句话就径直从这家所谓的私人会所把傻逼领走了。 途中有人试图伸手拦我,但是王锡之喜欢的那个小明星是认得我的,跟所谓的“龙哥”附耳几句,那金主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点点头,示意底下的鹰犬放我走了。 不过说真的,就算已经暴露了身份,我还真不敢当众在这里搬出我爹的名字。 跟这群人碰面都算惹一身腥,我怕他知道了,得打断我的腿! 艰难穿过一路的灯红酒绿,限制级的画面比比皆是,到处充满了违法的信息,我身上挂着一个快滑下去的醉鬼,脸色阴到了极致,偏偏半路上这家伙还不老实,一直在我背上扭来扭去,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咬牙撑着,有时真想直接把这个畜牲扔地上得了,这家伙死沉死沉的,就是一头蠢猪! 明显这个局里都不是好东西,还往陷阱里跳。 猪毕竟是活的,转眼他就被自己折腾难受了,嘴里咕哝着“莫小觐,我难受”“等等,想吐了”,没等我阻止,就“哇”的一声吐在了我肩膀上。 “你特么……”我脸都黑了,把他丢进车里,几乎是秒速地脱下腥臭的外套,知道不能骂这个醉醺醺的傻逼什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就因为这种蠢蛋舔狗、绝世二愣子!我这件花了22w的全球限量款,现在全毁了,只能丢了!衣服落在了地上,我潦草跟代驾交代了他家别墅的地址,怒气冲冲地下了车。 由于喝了酒,现在我自己的车也不能开回家了,总之我现在看着王锡之远去的车屁股都来气! 烦躁地用手扒拉了下我额前的头发,自己的车不能开,我蹲在地下车库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 隔壁的这辆车倒是漂亮。我记得当初在德国上市的时候只有几辆,天价到是个人类都觉得浪费钱的地步,我死活要买,最后被我爹抓去家法伺候了一顿,才悻悻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妄想。 忽然又想起会所里那群人不怀好意的面孔,酒意有点上头,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掺了什么东西,我有些后悔喝得太爽快了,一下子更气了,恨恨地掏出了手机。 我捞了一圈通讯录,找到了适合的人选,打通了某个电话。 “章叔,我现在发个定位给你,你带人来查下……” “咳,我知道快凌晨四点了,没有大鱼绝不会麻烦您的。” 泄愤完毕,忽然又烦躁地想起了自己前脚刚走这里后脚出事,谁干的可就再清楚不过了,于是我又给章叔打了个电话。 “等会儿连我一起抓吧,明显点儿。别留案底就行,中途麻烦您送我回家领罚。” 给章叔知道就等于给我爹知道了,他们完犊子、我也没办法独善其身,玉石俱焚,可谓是任性到极致了。 王锡之总说我少爷脾气。 没错,我就是这样娇惯的人,一点委屈都不想受。 虽然我的好兄弟就是个大傻逼,他在这种地方被羞辱了(还连累了我),我还能饶得了他们。 腿有些蹲麻了,我正要站起身回到会所里随便找个房间混着等着挨手铐,忽然发现,隔壁豪车上,是有人的。 他妈。 到我抽了半根烟的时候,我才看到车里有人。 这他妈的车里——他妈的有人! 估计是我眼睛脱窗的表情太蠢了,墨色的车窗玻璃缓慢降了下来。 “有火吗?” 对方微微沙哑地开口,在地下车库这种微带着回音的阴潮的地方,低沉嗓音甚至称得上悦耳,从里头伸出一只西装袖,修长的手指之间,夹着一根雪白的烟。 那人的脸半陷在黑暗中,车内没有一点光源,照不亮他太多的轮廓,他就像是藏在暗处休憩的野兽,冷不丁地冒出来收割猎物。 这个男人比我大不了几岁,薄红的嘴唇不带任何情绪,看着我的眸光却意外地带着一点思索,映着不知哪里的一点星火微光,咋一眼望去,竟称得上魔魅。 我对这个人和这种眼神都有点印象,拍卖会的冤大头嘛。 比起刚才那间房里姿容过人的男女明星,他的脸是那种周正派的俊朗,看起来应该是个生活极其严谨自律的人,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没有。” 我按捺住心底的慌乱,十分冷淡地用鞋子捻灭了刚扔下地的烟。 我擦。 这家伙听去了多少? 表面不动声色,我的内心慌得一批。 借不到火,他没有再多的言语纠缠,把随性搭在车窗上的修长的手收了回去。 随着车窗摇回原样,啪嗒一声,空旷无人的地下车库蓦然响起了车锁打开的动静,几乎把我惊得跳起来。 男人上掀开了车门,随着高定皮鞋的落地,车身略微摇晃。下来的这个人,即便混到了凌晨四点,还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即使它剪裁得宜,依然隐隐看得出那身傲人的身材。 自从我超越我爹的身高成功长到一米八,我都恨不得把身高镌刻在自己墓志铭上了,结果这家伙站起来就跟巨人似的——得有一米九多了吧?我都不得不仰视他。 我羡慕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暗搓搓地头疼,这个人全程在听的话,等会儿出事,我肯定要被这群乌七八糟的渣滓记仇了。 更有甚者,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和这群人、这个隐秘的会所有着直接的利益关系。 这可是天都快亮了的时间。如果他不是来谈生意的,就是来巡视财产的了。 “回去吗?”男人下颌微抬,示意了电梯的方向,似乎是想和我一起上去的意思。 回、回去…… 斟酌着对方的用词,我的嘴角微微抽搐。 果然他是全程看着我送完王锡之,然后打电话的。 “等会儿。” 我僵着脸,硬邦邦地说道。 “嗯。”他没有更靠近我,淡淡应完,像是礼节结束了,转身走向了电梯方向。 看着他的背影进了电梯间,我没出息地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这是我们第一次距离这么近,比起远看,他这种严肃认真的气场,加上强悍的身躯和傲人的身高,挺有压迫感的。 还有一种可能,我内心的鼓噪纯粹是酒喝多了的身体反应。 ——才不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