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下边也长得好，没经过事吧!
决珏跟着大高个回到了他的家，他家的庭院很大，扫得很干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庭院里择豆角，皮肤稍黑，带了些许浅淡的皱纹，面容看上去还算和蔼。 见决珏进来时往这边看了一眼，便放下手中的活朝他们走来。 这个“婆婆”应该还算是个好相处的人，不会在她之后的一段生活中多么为难她，决珏想。 这里有四间屋子，中间是堂屋，中间摆着吃饭的桌子，方方正正的。东西侧两边有两个屋子窗口带小窗帘，应该是他们睡觉的地方，西侧还有件屋子放着柴火，决珏还看到了里面的灶台。 决珏环视一圈之后，所谓的“婆婆”也走到了她面前。 “婆婆”看她的眼神有些热切，可能想跟她说话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双手很紧张地交握着。决珏想着跟他们打好关系取得他们的信任，所以对着林婶笑了一下。 林婶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握了握她的手，对着大高个说:“这闺女长得真好看，妈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林婶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夸赞着她的样貌，对决珏额头上的伤跟手上的勒痕半句不提。 “我去给她借身衣服。”说完便风风火火走出院子去往别家。 借衣服？决珏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大高个扯进了堂屋。 大高个让她坐在椅子上，牵着锁链另一端围着柱子绕了两圈，然后用锁头穿过铁链子的铁孔锁住。 真谨慎呐！决珏看着拴住自己脚踝的链子，觉得自己像个犯人。 大高个锁住链子后就坐在她面前，依旧没有说话。 决珏舔了舔自己再度发干的嘴唇，看着面前人说：“我想喝水。” “什么？”他可能没有那么习惯听普通话，听到决珏出声时楞了一下。 “我要水。”决珏重复了一遍。 这下男人听得清楚了，转身走出堂屋给决珏倒了一碗水，手里还拿着吃的。 决珏拒绝了吃的，只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 女孩喝得很斯文，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脸侧，长长的睫毛下掩，遮挡住清亮的眼睛。 决珏喝水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事情没有当初她所预料的那么坏。有些人一买回媳妇就会上手打，美其名曰给新媳妇立威。 决珏不敢想象她被这男的殴打的样子。 “还喝吗？”男人看着她小口小口喝完一碗水之后问。 决珏摇摇头，“不了。”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 “王玉，我叫王玉。”决珏胡诌了一个名字，“你呢？” “我叫林平，二弟叫林安，三弟叫林远。”林平说。 决珏点点头，“我知道了。”决珏握着碗的手微微发抖，在林平看来就是一副怕得要死又强装镇定的样子。 “你别害怕，只要你安安分分地跟我们过日子，不想着逃跑，我们会对你好的。等以后你生了孩子，我们也可以带你回家看你的父母。” 决珏低着头，眨巴两下眼睛，几颗泪珠往下掉，装作怯怯的样子看了眼林平快速地把眼泪擦掉，一副怕被折磨，怕被骂的可怜模样。 林平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也知道新买来的媳妇都是这个样子的，怕人，心里面还想着逃。有的新媳妇整天鬼哭狼嚎地哭，非得打怕了才能安分。他是不想打媳妇的，但要是媳妇不听话，也除了打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过看这样子，林平虽然看着很害怕，但是应该是个听话的，不需要他打几顿。 没过一会，林婶回来了，手上还拿着几身衣服，都是年轻姑娘穿的，看着还算新。 “灶房锅里有热水，你掺点凉水进去倒进桶里给你媳妇洗个澡。”林婶对着林平说。 决珏抿抿唇，有些羞涩地接过，“谢谢。” “不用客气，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林婶看着她很高兴地说，“我还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在镇上做木匠活，手艺可好，你看咱家里面的桌子椅子全是他一手打的。老二也在镇子上，给人修车，什么三轮车，摩托车都能修。老大就是刚才那个，他也会很多手艺，但是因为不放心留我一人在家，所以就在家守着村里那几亩地，偶尔也出去打些零工赚钱，帮人打打地基，砌墙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决珏乖巧地点点头，难怪刚刚在院子里还看到了一些削得很整齐的木头块，原来是家里有个木匠。 “闺女，你叫什么？” “我叫王玉。” “那我就叫你小玉了，小玉你今晚就睡东屋，跟老大一起，老二老三一周回一次，有时候半个月回一次，家里大部分都是老大在。” 决珏攥紧了手上的衣服，心跳得有些快，她想开口跟林婶说今晚能不能跟她一道睡，但看林婶这态度，定是不能的。 早晚的事！别怕，决珏，你要活着，好好活着，总有一天能离开这里！ “水好了！”林平在外面喊。 林婶听到林平的声音后对决珏说，“小玉，你刚来我们这，还不熟，等会妈帮你洗澡啊。”林婶怕决珏等会在里面撞墙，曾经就有过一个新媳妇，人前安安静静地，一没人看着就往墙上撞，林婶担心决珏会想不开。 “好啊，妈。”决珏这声妈叫得很艰难，但还是咬了咬唇还是叫了出来，她没有必要在目前没法改变的事情面前倔着。 “哎，以后我就是你妈了。” 厕所在灶房旁边，里面被一堵墙分成了两部分，大的那边有一口手打的井，墙上蓝色的水管处按了一个喷头，还有一个矮矮的台子，旁边放着盒装洗衣粉跟刷子，应该是洗衣服用的。小的那边是一个蹲坑，里面有一个水龙头，下边有个小红桶。 拷她的铁链子拴在了水井上，门被林婶关上了，她抱着双臂站在林婶旁边。 “来，把衣裳脱了，妈给你洗澡。” 决珏闭了闭眼，然后在林婶面前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林婶先是让她弓着身子，然后舀水给她洗头，手劲有点大，抓得她的头皮很疼，洗发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像洗洁精。 “你头这块，还疼不疼啊？”林婶洗头的时候摸了摸她被砸的额头问。现在她的额头一片青紫，还肿了一个包，里面有淤血。 “疼的。” “等会我让老大给你找万花油擦一擦，没几天就好了。” “嗯。” 林婶给决珏洗完头之后又给她洗脸洗身子，温水一瓢瓢的浇在她身上，林婶拿毛巾搓得她浑身发红。 “小玉的身子真漂亮，又白又嫩，奶子圆圆的也长得好，就是瘦了点。”林婶捏了捏决珏的胸笑道，“下边也长得好，没经过事吧！” “没，没有。”决珏的脸连着耳朵尖都红透了，心里却是在想，自己经历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噩梦，这个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洗完后她换上了林婶给她借的衣服。 只有上衣跟裤子，没有内衣跟内裤。 “没有内衣内裤，等老二跟老三从镇子上回来的时候再让他们给你带，顺便再多买几套衣服。我屋里头还有布，等会我先给你缝两条内裤跟背心，你先将就穿着。” 决珏点点头，应了声好。 晚饭吃的是白菜炒腊rou跟白斩鸡，腊rou里边夹着很多辣椒，决珏还没吃呢就感觉自己舌头一阵发麻。为了“款待”她第一天来林家，林婶特意杀了一只鸡，吃饭的时候还给她夹了一个鸡腿。 决珏平时很少吃rou，在食堂吃饭也都是吃青菜居多，很少吃油腻的食物，也很少吃干硬的东西。今天入口的这些食物，实在是叫她肠胃不适，偏偏还只能忍着，还得笑着吃下去。 决珏吃完饭后就被带回了东边的屋子，里头很大的一张炕，够好几个人睡的，屋里的物什都放得很整齐，不知道是林婶收拾的还是林平收拾的。屋里头开着灯，决珏看到炕的左边放了一张书桌，上面堆了很多本子，本子上头写着维修什么什么的，应该是老二林安的东西，还有一些木工图，是老三林远的，倒是好学！ 林平回屋之后就从炕上面的箱子里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锁链绕在桌角上，出去的时候林平没有关门。从窗子往外瞧，能看到林婶搬着张凳子坐在离东屋很近的地方，眼睛时不时瞥向她这边。 决珏的锁链长度够她在屋子里面走动，她走到桌子前坐着，随意翻了翻桌上的书，书上面竟然还有笔记，字写得还有模有样。木工图上也有些字迹，但字迹看着很娟秀，小小的排在一起，跟现在很多女生爱练的簪花小楷有点像。 决珏想不通，林家有三个男人，每个男人都有劳动能力，也有足够在这个村子里生活的经济条件，就算出了这个村子，出了这个镇，他们同样具有谋生能力，那为什么还要买老婆呢，而且还买的是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