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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

    外边雪落了一层,姜远回过神的时候,庭院里已经没了林知白的身影。

    他没什么力气,干脆就坐在地板上喘息,身上还带着湿淋淋的体液,但没什么去清洗的念头。

    地毯柔软,屋子里开了暖气,姜远也不冷,干脆就这这个姿势趴在地上,看着窗外的雪。

    “一次就累了?”

    凌青淼坐在了他的旁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他的背。

    少年的背脊光滑,触之生温。

    凌青淼身上的衣服还是好好穿着的,裤链一拉就可以去进出高档场所,而姜远浑身精光,正在一点点合拢的rouxue流出白色的线。

    “换你来试试?”

    姜远语调懒散的答,凌青淼玩的都挺刺激,他刚刚确实有被刺激到,放松下来就不想动了。

    “谁让你太贪吃了。”

    凌青淼的确是没想到姜远这么有本事勾搭了连同他在内的四个人,不过这也不意外,连他的注意力都会忍不住为之停驻,更何况那些小孩。

    “我这个人天生饭量大,”姜远撑着头看着凌青淼,微肿的嘴唇吐出清晰的字眼,“而且喜新厌旧。”

    至于这些人里谁新谁旧,姜远心里却是没个定义的。看着来吧,是谁就是谁吧,姜远不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有特别的偏爱,也没有特别的期待。

    凌青淼的手指游移到了姜远的胸上,捏了捏乳rou,流连到了他的心口。

    他有一颗高傲如太阳般的心,凌青淼看看的很清楚。

    没有欲求没有恐惧的人往往最难掌控,他似乎可以不在乎任何羁绊又可以随时创造出新的羁绊。

    他倒也不是没有恐惧,凌青淼想到了他们为何产生交集,只是那些手段他不屑于用,征服一匹烈马永远不能用拘禁的方式,因为那只能产生两种结果,要么两败俱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么颓丧衰败,成为一只两股战战失去自我的败犬。

    凌青淼此时并不知道,思索着如何去征服一个人,恰恰是被人所征服的前兆。

    姜远歇了一会儿,起来穿好了衣服。

    身上的痕迹需要洗洗,但他有点累,现在并不想动,手机上是十几通敖望的未接来电,与之而来的还有一大堆消息,大抵就是询问他去哪儿了,从猜测他是不是吃东西到问他是不是背着他去三星堆考古去了。

    姜远回了个表情包,那边立马就弹了电话过来。

    “你人去哪儿了,手机一直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差点就想去报警了。”

    敖望埋怨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不过好在确认姜远没事,他也就没那么急躁了。

    “有事,明天我去拿东西。”

    姜远并不打算今晚回去,他身上还有着凌青淼留下来的一些痕迹,哪怕敖望和二傻子似的一点也感觉出来,他也懒得回去了,如果那样仿佛弄得他真的像偷情,但是谁也没和谁建立什么情感契约。

    “那……那你明天早点过来哦。”

    敖望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委屈巴巴的这么说。

    毕竟他们也不是情侣关系,他也不能理直气壮的要求姜远告诉他他去干什么了,可是这样他真的好失落。

    敖望抱着姜远留下来的衣服在床上哀怨地滚了两圈,嘟囔着姜远是个没良心的混蛋,内心戏码已经从‘不回家的不称职mama’变成了‘爱上一匹野马要付出的代价’。

    凌青淼听见电话交谈之后倒是心情颇好地问:“我帮你叫晚饭吗?”

    “不用。”

    姜远推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只是想去看一眼雪。

    不过这个过程似乎没那么顺利,姜远看着距离他不远的林知白,自若地走了过去。

    “你也住在这一层吗?”

    林知白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我在等你。”

    姜远微怔,有些事情他们心知肚明,他也就懒得开口。

    “走吧。”

    林知白对着姜远伸出了手,肤色白皙的手在阳光下有些透明的柔和感,像是一枝细雪,干净又冷凉。

    这其实挺别扭的,但姜远出奇的没拒绝,大概是因为今天的林知白和以往的有些不同,以至于他也显现出些不同来。

    林知白没有带着姜远坐电梯,而是带着他朝着台阶上走。

    他的手有些凉,明明姜远的体温比他以往时候要低,但是被林知白的手紧握着还是感觉到了冷。

    山庄为了采光和美观,楼道里也架设了高窗。

    在一片安静里,林知白忽地开口:“这些是你想要的吗?”

    林知白其实很困惑,他不喜欢复杂多线程无结果无规律的关系,他不知道为什么姜远要要和那些人保持这样的关系,而且他也不认为姜远是在以此为乐,那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呢?

    “你今天有点奇怪,”姜远打了个哈欠,他的手顺势从林知白的手里抽了出来插在口袋里,身体歪歪斜斜地靠着栏杆看着林知白,“算不上什么想要不想要,想做就做了。”

    说完这句姜远倒是有些探究地看着林知白说:“你现在的这种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姜远是个不怎么被束缚随心所欲的人,所以他很好奇过着那种被要求的生活的林知白,他不会痛苦吗?

    林知白没想到他会反问,一时之间倒是未接话。

    他从未和人谈及这种话题,作为别人家的孩子长大的林知白,其实在幼年时期都是被家长推动着走,学钢琴画画书法音乐,大一点学马术高尔夫保龄球,他没有任何的私人空间。

    他从不在校外和姜远有联系正是因为此,不是没有时间,而是没有空间,他如果要保护好自己和姜远之间的联系,就不能被一些人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

    姜远看着林知白继续说:“我以前看过一个节目,一群大爷们斗鸟。”

    “那些鹦鹉各个好品相,他们精心饲养着,好叫它们叫声清脆羽毛鲜亮妙口学舌最佳,那些鸟在笼子里娇贵的生养长大,成为夸耀和荣誉。可林知白,人和鸟是不一样的。”

    姜远觉得自己和林知白比起来就是一只野鸟,林知白就是被精心饲养的囚鸟,为了阶级为了荣誉,像只漂亮的展品。

    他其实没什么为林知白不平的意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他只是从自己的世界里透露出些微末的或许并不为人所在意的自由,告诉林知白世界还有很多可能性。

    冬日的光从高窗里斜斜照进来一束,像冷淡高傲的白鸟,停在姜远的肩头。

    林知白心念一动想去触碰那缕光,却碰到少年的胸膛。

    姜远被压在楼梯扶手上亲吻,面色还有些茫然。

    他的嘴唇本就微肿着,那是刚刚为凌青淼koujiao留下的痕迹,而此时在他唇齿间作乱的舌头让他嘴唇肿胀更加厉害。

    在姜远吻过林知白后,林知白似乎就喜欢上了和姜远接吻的感觉,他往往很专注,姜远睁着眼时可以看见他微垂的睫毛,纤长细翘,阴影像驻足吻花的蝶。

    林知白的好看是冷色调的,像是白色颜料的堆叠,姜远偶尔会因为他的脸失神,没人会不喜欢好看的皮囊,他也一样。

    姜远的后腰抵着坚硬的栏杆,林知白的手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衣服下摆,搂着他柔韧的腰,抚摸着腰线,专注的吮吸亲吻着。

    含住唇瓣细细的碾磨,又轻咬住姜远的舌尖,将它勾带出来据为己有。

    楼梯间下方传来了脚步声,是别的旅客经过正在朝上走,姜远的手忽然被林知白拉住,跟着林知白的脚步朝上跑。

    光影一层层掠过,漂浮着的尘埃被气流涌动的风带着离开,林知白松开姜远的时候,扶着门轻喘着气,却露出了笑容。

    姜远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被拉进了房里。

    林知白家里的富贵程度和敖望不相上下,他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很好的,自带一个小阳台,只是阳台上的天窗没有关闭,地面有了一层白霜。

    姜远来不及去看那雪堆一眼,就被林知白按在了门板上,扣着他的后脑逼迫着他和他亲吻。

    姜远是个主导性很强的人,在此刻却只能被压制着,他的唇舌似乎变成了任人亵玩的性爱玩具,齿关失了保护作用,被侵占者据为己有。

    暧昧交杂的啧啧水声,每一次分开时暧昧的银丝从唇角坠落,姜远来不及舔就被迫和林知白的舌头交缠,面上染上了红晕。

    “今天……唔……我不能做了……”

    姜远在接吻的空隙喘着气说,凌青淼cao他cao起来爽,但是之后也会肿的比其他人厉害一点,现在姜远缩一缩逼rou都还觉得有一点点痛感。

    “那就用后面吧。”

    林知白查过资料,当然知道正常男人和男人是怎么zuoai的,姜远那里不能用的话,还有其他地方可以。

    “你想的倒是挺好。”

    姜远这次居然是想了一下才拒绝,他对后面的抗拒已经没那么强了,毕竟已经有人用其他部位造访过。

    姜远现在不大想zuoai,他喝了林知白给他倒的水,缓解了一下口干舌燥的近况,嘴唇肿的一碰就有些轻微刺痛,姜远舌尖舔了舔唇上的水渍。

    饱满的红唇之间的舌尖若隐若现,林知白心里满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下流臆想,眸色越发深沉。

    刚刚跑楼梯出了些汗,姜远身上本来就还有这着zuoai没清洗的痕迹,并不是很舒服,干脆去了浴室洗澡,林知白自然跟了进去。

    姜远坦然的在浴缸里泡着,把林知白在他身上游移的手当做服侍。

    林知白没在浴缸里放别的东西,清澈的水流可见底下蜜色的布满着情欲痕迹的躯体,他一点一点的搓洗着那些痕迹,肿胀的rou花上覆着干涸的精斑,让林知白看了越发碍眼。

    被男人cao肿了的sao屄在被抠挖jingye的过程中也在卖乖,软rou热切谄媚的欢迎着插入进来的手指,像是不知羞耻的荡妇,看见男人的jiba就会掀起裙子露出底下的贱逼,哪怕那儿已经被jibacao的不能见人,还是恬不知耻的想要迎上去吞精。

    姜远心里是不大想zuoai的,可底下那口狼xue被林知白什么章法甚至有些粗暴的抠挖jianyin的手法弄得又起了反应,丝丝yin水混进了活水里,细密的快感让姜远下意识的夹了夹逼,恰好夹住了林知白的手指。

    那吸的紧紧的让林知白抽出来都有些困难,他的呼吸加重了些,想起了jiba在里面停留的快感。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要求,只是继续借着清理的由头,玩弄着肥肿的rou蚌。

    这里和他第一次cao时的生涩幼嫩大不相同,像是从青涩的处女变成了风情的熟妇,哪怕是揉弄着外阴都能出水,更别说是玩阴蒂了。

    手指时不时的在rou粒上揉捏而过,姜远的腰臀不自觉地迎合着这种舒服的玩弄,眼睛半闭着,眉眼被氤氲的水汽浸湿,让存于骨血里的慵懒风情不自觉地溢出。

    浴缸里的水染上了些浑浊,但很快被卷走,活水源源不断地涌入,姜远没泡太久,他怕继续待下去他不是要直接被cao了,就是逼一遍被手指玩弄一边泡发了。

    姜远穿着浴袍,鞋子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湿痕。

    姜远点了吃的,但没想到房门很快就被敲响了,他有些意外这个效率,走过去开门。

    有些意外的是,门口的并不是服务生。

    幸元竹看见姜远也有些错愕,但很快反应过来。

    “找林知白?”

    幸元竹来不及阻止,看见林知白出现在了姜远身边。

    “有事吗?”

    林知白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幸元竹,手搂上了姜远的腰。

    幸元竹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在那一个瞬间甚至萌生了落荒而逃的狼狈念头,好叫自己在姜远面前不像个小丑,不过他知道这种念头就是林知白希望他有的,他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

    “当然有事。”

    幸元竹迎着林知白的视线,露出了微笑。

    “远哥,之前问题的回答是,我想。”

    幸元竹笑吟吟地握住了姜远的手,半边眉眼隐匿在门外的阴影里,他和林知白带着冷意的眼眸对视,笑的十分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