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我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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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阁下病了。 这并不是件令人意外的事──李斯特本就娇贵,又在雨中被淋了个透,即便克拉克当下便打起伞冲出门外替他遮挡,又让贝拉赶紧取来衣物让他换上,公爵还是在晚间发起了低烧,连晚餐也没吃上几口便昏睡过去。 「你对阁下说了什麽?」送走医师後,老管家掩上门扉,厉声质问神情淡漠的贴身男仆:「他从没有这样过!」 这几个月里由他安排的几场相亲舞会都被青年拦下,克拉克虽然不高兴,可看见李斯特和艾德格相处时总是笑容满面,也就姑且忍下,只待过阵子再劝劝年轻的主人;可从小看到大的公爵却用那样悲伤的眼神回应自己的呼唤,宁可浑身湿透也不愿让艾德格撑伞护着他进门,无论从哪看起来都只能推导出两人之间发生了争执的结论,且并非平日里的小打小闹。 艾德格没说话,站在原处,目光落在老管家身後,那儿有绯红着脸陷入昏睡的李斯特。 为什麽会这麽痛苦?他的骨髓像被压碎般,胸腔剧烈地发疼闷窒,就算像失去氧气的鱼拼了命呼吸,想汲取一点生机,却依旧徒劳无功。 李斯特也是这样的感觉吗?艾德格想。那个苦涩的微笑还烙在他脑海里头,一旦回忆起来胸口便越发刺痛。 那样的神色下藏着什麽心情?平常总是低声嘟哝着抱怨他凶,说他是讨厌鬼,对着他「不要」、「不行」、「要有礼貌」地唠叨,分明是个藏不住心声的人,现在却恹恹地躺在那儿,半个字也不说,徒留他慌张地求这道未知题目的答案。 见他半晌无话,克拉克绷起脸:「不说也无所谓,阁下康复後我再向你算这帐。出去,今日我替阁下守夜。」李斯特病成这样,夜里饮水或方便都需要人帮忙,他得在卧室里头守候。 「不。」艾德格如梦初醒,定定地看着老管家:「我替阁下守夜,像往常一样。」 「阁下现在并不想看见你。」克拉克冷声提醒金发青年:「晚餐时他连让你服侍也不愿意。」 艾德格心口一沉──没错,那时李斯特强撑着洗好澡换上了衣服,自己想上前陪他下楼,手臂揽上他腰间时却被推了一把。 「我自己走。」公爵阁下垂着眼,嗓音有些哑:「你不必跟着,用完自己的晚餐就回房吧。」 艾德格当然没听话,沉默着跟在他身後下了楼。李斯特却始终没看他一眼,原本该由他负责的递菜工作也让老管家替上,自始至终没给他半点插手的机会。 虚弱的公爵阁下在主菜端上後动了几口就昏昏沉沉地趴到桌上,老管家吃了一惊,想上前搀扶,在旁边等待已久的金发青年却一个箭步冲上,抱起孱弱青年後就往楼上走去。 事关公爵阁下的健康,克拉克顾不上斥责,让人驾车去请医师前来看诊,自个跟着上楼帮忙将公爵安置好,而後便是当下的场面。 艾德格垂下头,手指屈起又松开:「……请您让我待在这。」 或许他并不像老管家一般,能够熟练地照顾好李斯特,但他会竭尽所能,只要不剥夺他与後裔相处的时光,他愿意低声下气恳求那些他所不屑一顾的人类。 「阁下会生病,是我的错。」他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都再再提醒自己是怎麽让床铺上拧眉昏迷的男人陷入这番景况:「请给我弥补的机会,管家先生。」 意外於他的示弱,克拉克脸色仍然难看,却松了口:「就今晚。阁下清醒後如果不想看见你,我会将你调到再也无法让阁下烦心的地方。」 「是。」 总算获准能和李斯特待在一起,艾德格肃穆应下,在老管家离开後坐到床边,垂着眼睑,看向脸上泛着异常红晕的男人。 冰冷手掌抚上他发烫的前额,昏睡中的李斯特轻轻呻吟出声,似乎是觉得舒服,无意识地往他那儿又靠过去了点。 手上传来的guntang温度让艾德格皱起眉,低头凑到公爵阁下热气蒸腾的颈边,獠牙悄无声息冒出,戳破了细嫩的肌肤。 凉冷血液透过牙管,汨汨输送至发着烧的男人体内。感受到颈侧传来的轻微刺痛,男人模糊地「唔」了声,却也没反抗,任由青年的尖利獠牙停驻。 几乎过了三分钟之久,艾德格才自那儿移开嘴,细小血洞不一会便自癒成痂,若不特别近看极难注意。 吸血鬼再度将手覆盖在他额上,温度较方才降了些许,脸颊不再潮红地吓人,呼吸声也跟着平稳许多。 「……」青年拂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目光凝在李斯特熟睡时依然精致端正的小脸上,良久後才脱下外套,躺到床上轻柔地将人揽入怀中。 「快好起来吧。」他喃喃地说,乾裂的唇在公爵鼻尖轻吻:「到时再告诉我,你为什麽露出那种表情。」 他抱着男人纤瘦的身躯,在来回轻抚他背脊一阵後不自觉也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窗外还是星辉煌煌,搂在怀里的漂亮男人却不是入睡前虚弱无力的模样,正趴在他腿间用小嘴吞吐着苏醒的巨物。 还带着发烧热度的口中暖热湿滑,小舌头乖巧地一下下舔在马眼,头一回被这麽服务的吸血鬼按捺住想抽送的慾望,坐起身试图阻止忽然发情的公爵阁下:「你还在生病,过来躺下。」 李斯特抬眼看他,眼睛湿漉漉的,眼角带着病态薄红:「就做一次……」 虽然因艾德格替他注入自身血液,烧已经退了七八成,公爵阁下的嗓音还是被这场风寒影响,变得沙哑而甜腻:「以後不会再这样了……」 金发青年盯着不安分的病人,有些头疼,正想着是不是强制将他抓到怀里逼他睡觉,公爵阁下就又低下头,吞吐起还没消下的yinjing。 被难得主动的漂亮男人撩拨,慾望烧成漫天大火,艾德格深吸口气:「停下,让我检查你的体温。」 既然公爵阁下想做,他也没有理由老是拒绝,况且自己的体液也有助後裔减缓不适;但在那之前,他得先确认现在李斯特的身体是不是已经恢复到足以承受性爱的程度。 李斯特委屈地离开了他腿间,却没乖乖过去,而是换了方向伏在他身上,将雪白的小屁股对着吸血鬼鼻尖:「用这里检查……」 就算是再怎麽老成的吸血鬼,面对有着灵魂羁绊的後裔勾引都得弃甲投降,更何况艾德格在吸血鬼里只能算得上是个毛头小子。再也没法忍住由眼前男人挑起的情慾,青年用大掌包裹住圆润臀丘揉搓,轻咬娇嫩尖端後舔上藏在两瓣间的粉色小洞:「要我怎麽检查?像这样?」 「嗯……啊啊……好棒……」从没体验过的滋味让公爵阁下舒服地晃起纤腰,连带着小屁股也荡起奶白臀浪:「再深一点……」 艾德格是头一回玩弄那里,却很快掌握了诀窍,握住奶白臀rou掰开後埋头用舌尖不断戳刺着湿漉漉的嫩xue,不一会便涌出许多晶莹液体。漂亮男人被玩得塌下腰,将臀尖翘得更高,好迎合那条正取悦小洞的软舌,小手摸上颤巍巍立起的精致嫩芽,通红着脸蛋自慰哭叫:「呜……舒服……好舒服……想要你进来……插插里面……」 比平日更为yin荡的表现和叫声让吸血鬼简直要濒临崩溃,他将脸从充分濡湿的处女地移开,手指猛地刺入初次被侵犯的那里:「这样插?」 「啊啊──」被手指jianyin着的男人睁圆了眼,泪水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小屁股朝青年那儿一耸一耸地迎合,让修长手指一次次擦过敏感处,指尖揉捻着红嫩roubang的尖端,不时拈起同样湿润腻软的花蒂玩弄:「好棒……要射了……要射了──嗯!」 见他舒服地即将高潮,艾德格抽出手指,将沉醉在快乐之中的李斯特转正了方向,拿涨得紫红的roubang顶在臀间:「不想要我进去?」 骤然被打断快感,公爵阁下委屈地小声哭起来,抽噎着摆臀撒娇:「……要进来就……快点……我想要──呜──!」 话还没说完,粗硕guitou已经顶开了那朵鲜红rou花,在稍加停顿後一气进到深处。被强硬开了苞的小洞紧紧缠在凶刃上,也许是已经习於情事,只稍作扩张的处女地并没有太多疼痛,反倒是前列腺不停遭到蹂躏的酥麻感让李斯特承受不住,娇娇软软地啜泣:「嗯……轻一点……轻一点……」 「会痛?」误会了公爵阁下求饶的含义,即使那儿舒服得令他发狂,吸血鬼还是停了下来:「用前面?」 「不、不痛,是太爽了,快点动……」快感再次面临中断,漂亮男人泣不成声,坐在他腿上扭着细腰,手指摸着自己硬挺的小roubang,胡乱擦弄不停吐出露水的铃口:「从後面插射我,然後射到zigong里……」 放荡直白的yin言浪语令艾德格理智全失,掐住公爵阁下不盈一握的柔韧腰肢狠狠cao弄起来。如愿被干进深处的李斯特甜腻地哭着,叫声绵软地像只小羊羔:「嗯──不行──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啊啊!那里不可以──呜──!」 粉嫩小芽喷出一道精水,连带着雌xue也淌露大股清透汁液。被用後头cao到潮吹的公爵阁下失神地看着汗湿了鬓角的青年,後者在他眼睑上亲了一口,握住柔腻臀瓣,退出不见半点释放迹象的粗硕:「换前面。」 神智不清的公爵阁下懵懂颔首,在高潮余韵未尽下被插开了小zigong。guitou才刚顶开宫口,漂亮男人就又啜泣着去了一回,湿热清水浇在rou刃上,艾德格揽着他的腰身,避免看上去迷迷糊糊,只知道要自己往苞宫里头射满浓精的李斯特往後倾倒:「舒服吗?」 「嗯……zigong好涨……」被插入最深处,连花心都被压着蹂躏的公爵阁下嗓音都颤抖起来,低头看着突出一道痕迹的小腹,指尖拂过白嫩肌肤:「让它也涨起来……射满我……」 得到他的授意,艾德格叼起男人粉嘟嘟的乳尖,下身又狠又快地撞着柔软雌xue,几乎要将漂亮男人的小腹捅坏。在疯狂的攻势下什麽话也说不出口,含泪接受cao干的李斯特呜呜哭着,在被吸血鬼捉着臀瓣狠狠往下压到胯间灌精後发出长长地娇喊,旋即被青年吻住,痉挛着小屁股被cao得又射又喷,差点连zigong里头含着的白浊也一起溢出。 小病初癒的公爵阁下不久便又昏睡过去,艾德格伸手去探额温,确认他没再发烧,只是因体力透支睡过去,这才放下心来,将人抱到浴室里清理乾净,又替他将汗湿的发丝用毛巾吸乾,这才把人放回床上,搂着他闭上眼。 艾德格以为一切都会在李斯特病癒後好转,他也能问清楚公爵阁下究竟是为何难过,但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按照过往而言,每个情事後的早晨李斯特总是惺忪着眼在他身边醒来,在发现时间还早後会躲进他怀里,模糊地嘟囔着「还想睡」、「别让克拉克喊我起床」,而他会视心情决定当天怎麽喊公爵阁下起床──心情好时是亲他亲到清醒,心情糟时就捏他屁股,捏到公爵阁下委屈兮兮地红着鼻尖撒娇讨饶,不情不愿地起身更衣为止。 但今天艾德格醒来时床边已经空无一人,他甚至闻不到半点李斯特的气味。 这意味着公爵阁下与他的距离已经超越了後裔与吸血鬼羁绊感知的范围,而这在从前是未曾有过的事。 李斯特去了哪里?吸血鬼有一瞬的惊慌,勉强压下纷纷冒出的各类猜想,他用最快的速度着装完毕,走下阶梯。 时间还早,至少对仆役们而言尚在正常的起床梳洗范围。已在厨间忙进忙出的达芙妮看见在阶梯旁伫立的他,笑盈盈招呼道:「噢,你可真早。闻到香味了吗?今天早餐是我拿手的奶油面包,你一定得试试。」 「我会期待的。」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半点漂亮男人的踪影,却依稀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艾德格定定神,朝厨娘发问:「您看见阁下了吗?」虽然也能靠着感知能力慢慢寻过去,但他现在就想立刻见到黏人的後裔,询问其他人显然是最为便捷的方法。 达芙妮圆圆的脸有些迟疑,看了看周遭:「……阁下刚才和克拉克往後边去了,我猜他们在花园里头。」 「谢谢。」来到王都几个月,他还真没有关心过宅子後头的花园。简单而诚挚地向矮胖厨娘表达过谢意,金发青年没有半点迟疑,转身就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达芙妮发愁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厨房里传来贝拉被烤箱烫着手的惊呼才回过神,提着围裙回到厨间:「小心些!」 「您总算下定决心了。」 宅邸後头的庭院中,人造喷泉淅沥沥地滋润着草皮,李斯特眼睫低垂,看向从石板间挣出芽尖的花草。 克拉克拿着手帕,为数月来无尽的担忧总算要就此终结而激动落泪:「看您昨天病成那副模样,我就知道艾德格无法善待您。现在要将他调离原职吗?或者让他先回沃森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