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天真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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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纪1130年 这一次梅耶认认真真看了说明书,还找来了相关的实验看了资料。一旦梅耶决定认真钻研什么事情,他都能很快取得一定成绩,更何况,黑暗之匣本身并不是摧毁人的意志用的,是梅耶完全没有仔细看说明书,还撒手不管导致的恶果。 他开始每天亲自喂食哈迪斯,一日三餐,饮食两份。喂完之后,他会亲亲哈迪斯的脸。他会没有规律地去使用哈迪斯的身体,甚至给自己定了闹钟,连半夜都要起来去使用哈迪斯的身体。他还是会给哈迪斯戴口塞,但是每天下午茶时间,他会给哈迪斯半个小时的说话时间。 第一次哈迪斯没有理解这半个小时,他被摘掉了口塞,却没有被塞入性器,他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状态,只好喊主人。 听到哈迪斯沙哑的声音里潜藏的恐惧和无助,梅耶心里有一种新的感悟。 作为家族中备受宠爱的小儿子,责任这个词,其实一直离梅耶很远,梅耶自己都并不羞于承认,他没有那颗强大的尼密阿狮子之心。但是看到哈迪斯的样子,梅耶开始感悟到,当拥有没有节制的权力时,任性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梅耶抚摸着哈迪斯的嘴巴,按照资料,这个时候需要确认一个部位,作为承载安全感的“依赖物”。第一个选择就是性器,用性器触碰或者拍打脸颊,这会让哈迪斯对梅耶的性器产生病态的饥渴。其次可以是脚,这会让哈迪斯永远都喜欢趴在梅耶脚边舔他的脚趾。其他的部位当然也可以,完全看梅耶的想法和乐趣。 梅耶选择的是手。 那时候他还没有给哈迪斯进行jingye嗜渴改造,但他知道这个依赖物的选择影响深远,明智地认为自己不会有耐心经常脱下裤子给哈迪斯舔。而脚吗,虽然听起来很色情有趣,但是想到经常需要让哈迪斯洗嘴巴,梅耶又觉得麻烦。最关键的一点是,手可以就那么摆在哈迪斯面前,他可以在旁边看书。 他坐在哈迪斯旁边,一边看书一边把手肘担在扶手上,放在哈迪斯的嘴边。起先哈迪斯还不太明白,不过很快他就开始不断亲吻含舔着梅耶的手。这时候本来可以固化到手指或者手腕手背,但是梅耶懒得那么精细,就随哈迪斯自己玩。 之后哈迪斯就习惯了,他最钟爱的就是舔手指,亲手心,他的长舌头像个最活泼的小狗一样反复在梅耶的手指缝和掌心来回舔弄,而梅耶只是边看书边放在他嘴边随便他玩,二十分钟就会停,重新把哈迪斯封进黑暗里。 有了这个行为,哈迪斯的情绪明显好转。平时他都会乖乖地一动不动,当梅耶的性器触碰到他的嘴时,就会迅速像活过来一样,用心地舔着。所以虽然梅耶没有刻意去强化性器的依赖,但是因为他过多的选择koujiao,对哈迪斯的影响依然是深远的。哈迪斯的后xue因为改造,早就已经极具依赖性,现在嘴巴也对梅耶的性器产生了强烈的依赖。这也是之后的宫闱训练中,哈迪斯为何能够坚持到最后的深层原因,或许哈迪斯自己都不清楚,他对口活变好并让梅耶满意的强烈本能渴求。 这段时间,汉尼拔已经斥责过梅耶沉迷玩乐,让哈迪斯都完全中断了上课,梅耶只能用一贯的任性做伪装,实际上暗地里也焦灼不已。汉尼拔提议让专人教导哈迪斯如何更好用身体服务梅耶,条件是梅耶不能真的把哈迪斯当成养在床上的玩具,梅耶知道他父亲的耐心已经快要到底线了。可梅耶需要的反应却还没有出现。 对于哈迪斯来说,一天除了饮食维生之外,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满足梅耶的性欲,而唯一属于他的“娱乐”,就是舔梅耶的手。舔手的时间长度固定,对他而言也有着更重要的意义。时间就这样不断过去,梅耶每天重复着那些事,却不知道哈迪斯能否挺过来。直到有一天,当他预设的闹铃响起,而没等他抽离手指,哈迪已经斯主动停了下来,尽管他的手还贴着哈迪斯的脸,但哈迪斯没有动。 梅耶看了看时间,刚好二十分钟。那时候,他已经把哈迪斯关了25天,哈迪斯恢复了能估计出时间长度的能力。 第26天,他把哈迪斯放了出来,但没有摘掉头套。他用喷头冲洗着哈迪斯的身体,哈迪斯坐在浴缸之中,身体明明营养充足,却消瘦了不少,他戴着头套,只有身体端坐在里面任由梅耶冲刷。 无面人。看着这样的哈迪斯,梅耶想起了这样的形容,迷失于黑暗中的人,忘记了自己的脸,他的身体虽然存在,区分自我与他人的感觉却消失了,他只能把自身的存在感,寄托在主人身上。 梅耶在他的脖子上套上了一个项圈,用绳子牵着,在屋子里绕圈。哈迪斯几乎没法走路,始终保持着一个类似四肢并行的狗爬姿势,亦步亦趋地跟在梅耶身边,走了半小时左右,梅耶把他带到床上让他躺下,然后搂着他。哈迪斯起先紧紧抓着梅耶的手,之后渐渐放松下来,平静地蜷缩在那里,睡着了。 梅耶也支撑不住一起睡着了,他是被哈迪斯舔手的动作吵醒的,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下午茶的时候,这让他有一丝丝的震惊。 在这种训练里,黑暗之匣的受困者,能够恢复估算出二十分钟的能力,就已经产生很强的依赖性了,并且算是成功渡过了黑暗的考验。 但如果他能在间隔上都产生近乎本能的估算,那依赖性将会是数倍。因为在他无事可做的黑暗里,他的内心必须稳定地计数,才能准确地估计将近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这种计数过程本身,就是对依赖性的催眠性加强。 等到哈迪斯舔完,梅耶把他关了回去。至始至终,哈迪斯都很稳定,梅耶甚至偷偷看了摄像头,他确认在离开匣子的时间里,哈迪斯并没有趁他睡着偷偷摘过头套。中间他一度惊醒过,身体抽搐着伸直,僵硬在那里,能动之后,他的手试探着往周围伸展,摸到梅耶之后,边轻轻用指尖捧着梅耶的手背。他明明抬手就能解开头套的机关,却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选项。 这让梅耶有种指尖发颤的震撼感。 第二天梅耶重复了昨天的步骤。但虽然仍是在屋子里兜圈,梅耶带着哈迪斯走得距离却变长了,他打开了门,与门外的走廊形成了一段直道,每次都从同一点出发,每次都距离都增加一点。哈迪斯的脚步渐渐不那么凌乱了,他虽然还站不起来,但是四肢并用的距离却很稳定。 S级的身体,远征学院最有天分的机甲驾驶员,对身体的掌控力是惊人的,他很快就学会了用身体来估算自己的行走距离,恢复了对距离的认知感。 第三天,梅耶白天进行了喂食和下午茶,但是没有把哈迪斯放出来,而是在晚上才放出来,他把哈迪斯冲洗干净,然后带着哈迪斯出了门。 台阶,地板,门槛,砖石地面,潮湿的水和落叶,通过手脚,哈迪斯知道自己离开了俱乐部,来到了外面,这让他很紧张。他走得跌跌撞撞,经常磕碰,身体几乎爬不起来。 梅耶带着哈迪斯站在金汤匙俱乐部的侧门,这里通向金汤匙的花园,有一条长满青藤的小路。月光从藤叶里洒下来,落在哈迪斯消瘦的身体上。哈迪斯戴着头套,静静地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梅耶松开了锁链,锁链垂在哈迪斯身上,让他知道他已经可以挣脱了,梅耶就站在一边,静静注视着。哈迪斯始终跪坐那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依然没有任何解开头套的动作,他甚至没有喊主人,只是安安稳稳地等待着。梅耶只坚持了半个小时就不行了,他把手放到哈迪斯的嘴边,哈迪斯的舌头急躁地快速舔着他的手心,嘴巴含着他的手指,用力吮吸着。 第四天晚上梅耶又带着哈迪斯出了门,这次走的距离更长了一点。他带着哈迪斯走到了花园之外,站在了远征学院的道路上。 “梅耶伯爵真是好兴致,大半夜还在遛狗。”在学院的阴影里,埃坦·西索走了出来,他看着戴着面罩的哈迪斯,露出了阴柔的笑容,“看起来梅耶伯爵玩的很开心,我的礼物能让伯爵满意,真是太好了。” “是啊,真是有趣的体验,以纯粹的黑暗,来囚禁一颗心,真是很有意思。”梅耶笑了笑,伸出手放到哈迪斯的嘴边,哈迪斯张嘴含住他的手指,卖力地吸吮着。 看着哈迪斯隐有抬头迹象的性器,埃坦啧啧感叹道:“真是一条好公狗啊,不如哪天我把我养的小母狗带来,让他们交配一下?” “不必了,这是条血统纯粹的好狗,不喜欢碰那些肮脏的杂种。”梅耶同样很有姿态地笑着。 埃坦·西索脸色剧变,因为西索家族的酒红色头发,本就是并非原始纯血的特征。他看着梅耶牵着哈迪斯往回走,对梅耶的背影说道:“梅耶伯爵,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残忍,叫孩童的天真,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折断小鸟的翅膀,打断幼犬的后腿,却会格格发笑,但是对于小鸟和幼犬来说,那却是何其残忍呢。” “但是孩子总会长大,他会治好小鸟,养育幼犬,直到小鸟变成雄鹰,幼犬变成恶狼,这小小的痛苦只会让小鸟和幼犬驯服,让它们的忠诚更加深刻。”梅耶转过头来露出微笑,手指还在玩弄着哈迪斯的嘴巴,他血红的眼睛,在这一刻有种清醒而深邃的疯狂。 埃坦·西索在那样的眼神里,战栗不能移动,直到梅耶走远,他才察觉自己的后背都已湿透。 第五天晚上,梅耶调低灯光,拉紧窗帘,他解开了哈迪斯的头套,让哈迪斯第一次露出了脸。超过一个月的囚禁,哈迪斯的头发变得凌乱起来,被面罩压的乱七八糟,面罩下面的脸肤色苍白,眼睛在微弱的光线里也被刺痛,紧紧闭了起来。 梅耶把手放到他嘴边,哈迪斯本能地开始吮吸亲吻起来,梅耶的手开始越抬越高,哈迪斯追逐着,颤巍巍地慢慢起身,他的身体就像冻僵的老人在慢慢解冻,一点一点颤抖着站起身来。他捧着梅耶的手,亲着他的手心,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慢慢睁开,凝视着梅耶,低声叫他:“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