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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血腥场景

    “我可以用马鞭吗?”

    “别动我买的就行。”

    “喂,屁股翘高一点。”周厉往沈书身上踹一脚。

    沈书咬着牙,挪动麻木的肢体,他感觉guntang的呼气在灼伤自己的鼻腔。

    周厉用绳子把沈书的手绑在膝弯,固定了他的姿势,又回头看江营:“打多少下?”

    “他咬的不是我啊,大哥。”江营低声笑道。

    周厉掰了掰鞭杆,满意地挥了挥。沈书听见破风声就咬紧了牙关,鞭拍真正落到身上他还是惊呼了一声,明明只是那么小的鞭拍,火辣辣的痛感还是扩散到整个臀瓣,沈书从牙缝里漏出一句:“cao。”

    周厉扬手一鞭又落到同样的位置,沈书闷哼一声,忍不住挣动,身体晃了晃。周厉踩在他的小腿上,鞭拍落上他的腰,轻飘飘地划向腿间,他感觉自己一阵一阵地冒鸡皮疙瘩,冰凉的鞭拍挑着他的命根子晃了晃。周厉说:“趴稳一点,不然我打错了位置还是你自己倒霉。”

    沈书倒吸一口凉气,他紧绷起肌rou,周厉的鞭子骤雨般落下,沈书一开始咬着牙,一点一点吐出呻吟,呻吟声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大,后来他干脆张口放声大叫,叫声逐渐染上哭腔,背部的肌rou徒劳地起伏。周厉看得兴奋不已,手上一鞭比一鞭更重,等他感到手酸停下,沈书的屁股已经红得像要滴出血,嘴里重复着哭腔的求饶。

    周厉眯起眼大口呼吸,问江营要了一支烟点上,移开脚的时候沈书的小腿已经麻了,上面印着清晰的鞋底。周厉扔了鞭,伸手去够挂在沈书腿间的生殖器,沈书恐惧地颤抖:“求你别......”

    周厉像玩橡皮泥一样把沈书的生殖器放在手心搓揉,沈书的腰垮了下去,在剧痛和侮辱之下崩溃似的呜呜地哭出来。

    周厉松开手不忘顺手捏了一把沈书的屁股:“收拾你还不简单?”

    沈书抖得厉害,眨着眼睛流泪,心里想着好歹算是撑过了一劫。

    “打够了?”江营问。

    “行了,”周厉说,“我都打腻了。”

    江营把手上的东西抛给他,周厉接住一看,是一个雪茄剪。

    “你来真的?”周厉愣了一下,盯住江营。

    江营没睬他,低头点烟,喀哒喀哒的响声清脆悦耳,却一点火星也冒不出来,他的眉头刚锁起来,一只手抽走了他嘴里的烟。江营抬起头,周厉嬉皮笑脸地把自己吸了一半的烟塞进他嘴里,像给哭闹的小孩塞奶嘴。

    “你这两天抽太多了,抽完这根就忍忍吧。”周厉温声道。

    江营垂下眼帘,接过烟吸了一口,他说:“动手吧。”

    “别急,”周厉伸手揉他的头发,俯身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角,“我听你的。”

    沈书听着感觉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他用力挣动也只是蹭得手腕疼,听着周厉的脚步声,他拼命回头:“什么?”

    周厉解开了绳子,沈书刚想爬起来,周厉的膝盖抵住他的背,用体重把他按在地上,沈书疼得骂了一句脏话,还没缓过劲,周厉捉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面前。

    “做什么?”沈书慌了,他拼命挣扎,还是被压得死死的。

    周厉回头问江营:“要哪根手指?”

    “什么?为什么?”沈书脸色煞白,“江营?”

    “让他自己选。”江营说。

    周厉费力地按住身下疯狂挣动的人:“行了,自己选一个吧宝贝。”

    沈书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往前挪了几公分,扭身向江营,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不是真的吧?”

    周厉用另一只手摁住他的后颈,迫使他低下头,雪茄剪还在周厉手心,冰凉地抵在他的脖子上,冷意渗入皮肤,几乎让他寒颤。

    “给你机会就好好珍惜。”周厉不耐道,“还是你食指不想要了?”

    沈书感觉胃在痉挛,他想蜷缩起来,却像烤盘上的rou一样被硬生生展开,心跳仿佛重锤,使他喘不过气,他在周厉的压制下依旧止不住颤抖,“等等,求你等等,”他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一开口声音也在发颤,“江营!哥!我听你的话了,我什么都听,求你不要......”

    周厉没理睬他的废话,掰起他的食指放在刀口,轻轻一推,一道血线冒了出来。沈书惨叫一声,理智的弦终于被拨断,他哭喊道:“不!哥!哥救救我!哥!”

    江营抽着烟听了一会儿,将烟蒂扔在地上:“......周厉。”

    “怎么了?”周厉松开手回头看他,看起来倒像是一直在等他叫停。

    “放开他吧。”江营说。

    周厉从沈书身上站起来,足尖点了点趴在地上一身冷汗的沈书:“这孩子都快吓尿了。”

    江营站起身,一脚踩灭地上的烟头,他拍拍周厉的背,从周厉手里接过雪茄剪,从容地走到沈书面前半跪下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抹了抹沈书额前的汗。

    沈书还在喘息,惊魂未定,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逃过一劫。江营矮身凑近他,他这才看清江营脸上的黑眼圈和胡茬,以及垂在额前的凌乱的发,他茫然地睁着眼睛,本能地产生了不详的预感。

    “哥......”他虚弱地轻声唤道。

    江营瞥了一眼沈书的手,受伤的食指还在流血,看起像那么回事,其实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痊愈。江营笑了笑,问:“很害怕?”

    沈书噙着泪点头:“我好害怕。”

    “只要你乖一点,”江营说,“很快就可以结束。”

    沈书感到自己的体温一阵一阵地褪去,绝望在他心里如同冰块逐渐坚硬,他没什么反抗江营的想法,好像命运就这么注定了。

    江营把沈书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选一根。”

    “......小指。”沈书哆嗦着看江营把他的小指关节卡住,胃阵阵绞痛,他往前凑一点,“哥能不能抱抱我?”

    江营奇异地看他一眼,手上却无情地推下了刀。

    “啊啊啊啊!cao!”沈书痛得大吼,江营死死按住他的手腕,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小指利落地被斩断,落在一边晃了晃,他看见分明的骨和rou,鲜红的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眼泪正顺着下巴滴下,只惊讶于人在这种程度的痛苦下居然还能保持清醒。

    江营表情渐渐放松,仿佛沈书发出的噪音让他感觉好得不行,他自然地捉起沈书的另一只手。

    沈书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寒意窜过脊背,他整个人僵住,哭得说不清楚话:“哥,不要......”

    “够了吧老江,差不多得了。”周厉在掰了掰江营的肩,他皱着眉眯起眼,视野避过一地的血。

    江营避开周厉的手,递过去一个冷淡的眼神:“你要拦我?”

    周厉愣了一下:“不是......”

    “那就闭嘴。”

    周厉表情复杂地让开。

    江营将雪茄剪卡在沈书小指的第二个指节,沈书的手指蜷曲着微弱地颤抖,他惨白着一张脸,失魂落魄地盯着江营的手,咬牙忍痛却依旧不时低吟。刀刃瞬间埋入皮肤,沈书猛然闭上眼,高声的惨叫夸张且怪异,听在耳中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被放开后他蜷缩起来,不停地哆嗦,一双无神的眼睛即便睁开也什么都映不出来。

    江营扔掉雪茄剪,一边抚摸他一边哄他伸出手,给他缠上了止血绷带。沈书把舌头也咬出了血,血腥味同时占领了嗅觉和味觉,他眨着眼睛,江营把他揽进怀里,僵硬且冰冷的身体几乎要化在体温里,他还没来得及舒缓自己的呼吸,江营有力的手稳稳地抱着他站起来,清清楚楚地问:“你想留左手还是右手?”

    沈书的大脑像塞满了凝结的血浆,他张张口却没答出话。

    “左手还是右手?”江营又问了一遍。

    沈书颤了颤:“右手.......”

    江营拾起一只断指,抬起脚碾过另一只,像是碾过他丢弃的烟蒂。而沈书瞪着呆滞的眼睛,感觉江营碾过的其实是他的心脏或者大脑,从今后他的灵魂和rou体永远缺失。

    周厉快吐了,他硬着头皮跟在江营身边:“去哪?”

    “徐垣那。”江营脚步轻快。

    周厉深吸一口气,帮江营开了门:“我开车。”

    “多谢你。”江营笑笑。

    “妈的。”周厉低声骂道。

    刚把沈书送进手术室,有人在背后拍了拍江营。

    江营回过头,年轻的男人梳着三七分,戴着一副金属边框的眼镜,眼镜背后的眼睛带着宽宽的双眼皮,无精打采地半耷拉着,白大褂的前胸别着胸牌——副院长徐垣。

    徐垣嫌弃地打量江营一遍,开口也不留情:“你meimei前脚刚走你后脚把人送进来?”

    “碰不上就行了。”江营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那个周厉呢?”

    “受不了就走了?”江营说,“他以前估计以为我只有磕了药才这样。”

    徐垣回头看一眼,确定周围没人:“你还挺骄傲?”

    江营笑了一声,说:“不至于。”

    “我都要被你烦死了,”徐垣压低声音,“这种人随便扔到哪个犄角旮旯自生自灭就够了,你他妈的自己动什么手?”

    “那我的乐子不就没了?”江营坦然道。

    “有你乐不出来的时候。”徐垣维持着他波澜不惊的奔丧脸,给江营递一张门卡,“洗个澡换套衣服吧,你这副鬼样子说你刚杀完人都有人信。”

    江营接过卡,点点头转身就走,在路上他打了个响指:“帮我带个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