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颗莲子落入,随后生根、发芽——直到盛放为鲜艳的红莲。 莫铮突然惊醒,首先入目的是帐顶的莲花绣纹,他用手臂撑起身子,四处张望着打量,这是一间平常的卧房。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修为虽然仍旧被封,但身子上的那些伤却都消失了。莫铮坐起身,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外,他转到床边,这间屋子的地上被铺上了柔软的地毯,赤着双脚踩上去,也不觉得凉。 身上酸软的厉害,莫铮刚刚站直身子,腿上便一软,跪倒在地毯上。 房门恰好被人推开。 虞潇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到跪在地上的莫铮,倒也没说什么,用灵力将托盘放到桌上后,弯下身将莫铮抱了起来放回床榻上。 “虞大人这是何意?”见虞潇转身,莫铮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连忙拉住她的衣袖问道。 虞潇抬手将托盘上的碗拿了过来,是一碗香味浓郁的鸡丝粥,她坐在床榻边上,用银勺搅了搅,语气平静道:“我已求见过陛下,陛下开恩,不再追究你盗取清明烛一事。” 清明烛作为紫陌重宝,历代红尘帝君皆需炼化清明烛稳固神魂、保灵台清明,以承起天下之柱、万民之信仰,对红尘帝君意义非凡。此代红尘女帝方才继位不久,正是需要清明烛强化神魂之时,莫铮此时盗取清明烛,才会引得虞潇亲自出手,可如今女帝怎会…… 他尚在思考,一勺粥被递到他唇边,他看向虞潇,虞潇的神情似乎有些无奈,“吃一些吧,你身子受不住的。” 见莫铮仍旧没有张口的意思,她又补充道:“先吃吧,吃过了……我再与你说。” 一碗粥下肚,莫铮感觉好受了些,虞潇将空碗放在一旁,搂过美人的腰肢,手掌向下,摸了摸他湿软的xiaoxue,亲了下他的耳尖低声问道:“还疼吗?” 先前的事情如走马灯般涌入脑中,莫铮身子一颤,没有说话。 虞潇见状也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她收回手,只单单抱着莫铮的腰,叹了口气道:“我昨日入宫去求见陛下,那牢头是何尚书的人,才会……人已被我除掉,你且安心。” “虞大人是什么意思?”莫铮又问道,他垂下眸,鸦睫颤动,“女帝既然不再追究,为何不放我离去?” 虞潇扶起他的头,他目光涣散,没有被她侵占时的恨意,也没有杀意。她慢慢地说:“我不能放你走。” “陛下愿不再追究的——是凌波氏的少夫人。” 凌波氏……少夫人? “虞潇!你疯了不成?!”他抓紧虞潇的手臂,冷笑道:“你觉得我会嫁给你?” 虞潇没有说话。 虽是这般质问她,可莫铮心里清楚,一旦凌波氏当真要与森罗殿联姻,就算他不愿,义父也会要求他嫁给虞潇。 红尘五氏、玄幽七殿,森罗殿若能与凌波氏联姻,便能挤掉罗刹殿与地煞殿,一跃成为仅在天罡殿下的第二势力。 森罗殿主不会拒绝这样合适的交易,更何况虞潇是凌波氏少主,又是女帝的左膀右臂,只要她提出来,森罗殿主定然会答应。 他松开了手,放弃似地低声道:“我可以嫁给你,但我要先回森罗殿。” “好。”虞潇爽快地答应下来,“且等森罗殿回讯。你刚融合莲子,也还需要养一养。” “你将莲子给我了?”莫铮一下子抬起头,不可置信道。 凌波氏源于碧落古族的莲之一族,族人自出生起开辟识海,伴生莲便扎根在此处。成年之际,莲花盛放,孕育莲子,只有服下了莲子的人,才能为凌波氏绵延血脉。 莲子是将凌波氏与外人相连之物,除去寿元共享之外,还可为炼化莲子之人伐经洗髓、纯化体质,甚至有活死人、rou白骨之效。 虞潇与虞酒乃是凌波氏千年难见的并蒂红莲,并蒂莲向来天赋卓绝、修炼一途事半功倍,但——不同于其他族人,并蒂双姝每人只有一颗莲子。 “你昨夜发了热。”虞潇摸了摸他的脸颊,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转了话头,“先休息吧,莲子只能用生灵之气炼化,不能混入魔气或灵气,待你炼化了莲子,我再为你解封修为。” 莫铮有听闻过凌波氏的莲子,他点了点头,见虞潇没有动作,想起她对自己做的事情,语气又冷淡下来,“虞大人不出去吗?” 他虽说愿意嫁给虞潇,但毕竟是虞潇强占了他,他心中多少有些抵触。 虞潇确实不占理。她没有松手,只亲了亲怀中美人的墨发,“炼化莲子时,你会……” 她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 莲子的本质是为凌波氏绵延血脉,在炼化的过程,自然会有所渴求。 莫铮很快意识到了虞潇没说完的后文。他身子微颤,如玉的肌肤却已经开始发热。虞潇是凌波氏红莲一脉的传人,莲子内含火种,炼化之时会有灼烧之感。他忍不住喘了喘,虞潇一直抱着他,几乎在他刚有所反应时,便已发觉了他的异样。 她扶起莫铮的头,含住了那对娇嫩的唇,一股清凉的生灵之气被她渡了过来,莫铮这才好受了一些。 “虞潇……”他闭上眼,声音有几分颤抖。虞潇抚摸着他的腰背,叹了一声。 莫铮被她抱起放在腿上,绵软的臀rou紧紧贴在丝滑的绸缎上,虞潇握住他的臀瓣时,他下意识地颤了颤。 那口嫩xue如今湿软的很,虞潇撩开衣摆,让他一点点地吞入了自己,那xue儿又紧又热,紧紧地裹着,又像是无数张小嘴一样亲昵地吸吮。 莫铮怕的紧,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只觉得似乎能摸到轮廓,向来神情阴冷的美人落了泪,扶住虞潇的肩,带着哭腔道:“你轻、轻些。” “哭什么呀。”虞潇放软声音,轻柔地吻去他的泪,又亲亲他泛红的眼角,她捏住莫铮的后颈,将他隐忍的哭吟吞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