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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秉持一无所知的状态在世界各处逗留,中间游荡了一会儿,然后被爷爷奶奶抓去参加一个小小的宴会:在一间没那么大的房子里,外面的草地倒是布满了人。外墙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持枪的人,比我们家戒严的时候还恐怖——我刚来的时候家里正好有些事情,那段时间我出门要跟着两个明面上的保镖,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老宅附近也全都是人,当我习惯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全消失了,我又得习惯一段时间。今天并非如此。来的人我都有一点熟悉感,爷爷奶奶带着我认过这些人,应该是国内同类的家族成员,当时我的接风宴除了莱娅一类当然也会有我家和其他家族的成员,不过也同样大部分停留在知道名字的程度,有时候碰到,看到的话我还能记得在他们打了招呼的时候立马回应,如果神游天外的话那基本可能会形成一桩血案了。而针对大人们(或者该叫老人们?),爷爷奶奶领着我朝他们uncle、auntie地乱喊,但名字我一个也不记得,虽然其实姓氏我也记不大清。但是他们没有跟我交谈的打算,跟我举杯碰杯点头就算结束,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打算理我。好吧,那我随便走走吧,我环顾四周,真的没有一个是我熟悉的人,不过我也很庆幸这一点,因为这杯子里装的是我上车之前买的可乐,还剩半瓶在我兜里,今天虽然穿的是礼服,但外套有个很大的内兜,我在里面装了好多东西,甚至还有我的手帐本。我一开始仅仅停在小花园的门口,等有人围上来我就往里走,走了一会儿我才发现似乎在场的亚洲面孔有许多,但我还是一个都不认识,好歹还是让我舒服一点。不知道有没有华裔,如果有的话或许我们还能随便聊上一两句。 路上出现了人影,是房子里远远投过来的。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似乎看的是我的方向,又朝我这边举杯,我当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打招呼,所以我扭头向后看,但有人迎了上来,把我又往里带了一点,我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往里面更宽敞的地方走,然后一边对自己说好吧。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参加只有老人的宴会,每一个人看起来都久经沙场的样子,运筹帷幄、胜负已分,每个人都明白自己几斤几两,能跟谁争、能比什么,能怎么用有限的资源赢得无限的尊重;除了我。其实我是有点怕的,因为虽然的确我已经在爷爷奶奶的授意下“锻炼”了一年多,但我实际上的成长,就好像最初毫无意识去学习的描红给字体带来的变化一样,或许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爷爷奶奶才会强迫我来参加这次的聚会,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交流和交易应该长什么样子。我端着我手里的可乐沿着人们流出的空位到处乱钻,没有路了呢就往回走,不过我不长记性,经常被那一个高挑的漂亮jiejie拽得走不动路,就在她旁边绕来绕去,可惜她不能找我讲话,我注意到了她频频投来抱歉的目光,又朝我摆手,旁边的人在讲粤语,虽然我听不懂但我知道是粤语,然后我只好悻悻地走开。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团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和要讨论的话题,而我竟没有一个能站住脚的位置。那边的人又开始往这一侧迁徙,我开始思考我的行进路线是否就像有怪物的水平线在追赶,直到我到达正确的终点为止——总之我还是往更空旷的地方去了,而路上同样没有任何一个人为我投来目光,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我可能需要帮助。我甚至也怀疑在这好几十个亚裔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讲中文,蹩脚一点的也行啊。 “迷路了吗?” 这句中文响起来的时候我的确怔愣了一会儿,然后我扭头发现是刚刚在楼上看到的那个人。我没有回复就重新转了回去,我发现我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所有人都像被抽空的泳池里的水一样离开了这一边,往另一侧聪明地倾斜。我手里的可乐已经从我匆忙而焦急的赶路中被喝得所剩无几了,现在我肯定也没法拿出来倒;但对方似乎知道我的想法,他说,“如果可乐喝完了的话,里面还有。” 我一路从门口走到这里来,一路望回去之后发现除了屋里和花园里的光亮只剩下纽约没有路灯的黑天,我居然走了这么远,我居然还活着,这个场景给了我这样荒谬的想法,那些持枪的人还默默地站着,我刚刚瞟了一眼,屋子里也有。那我究竟该不该进去呢?我总有一种我是被冲上岸的濒死小鱼的意思,现在是我在水洼里跳动的时刻,跳进海里或者跳进汤里——哪边是海?他们已经让我顺着人流的缝隙游过来了,我还怎么顺着已经不再的空隙游出去呢?我怀疑我出不去,而真正的出口在这座房子的另一边。 好吧,我提着裙子往里走,他跟在我身后,门还敞开着,音乐声照常在人头中流动,原来屋子里人更多。不光是端着枪的,还有坐着谈话的,站着续杯的,那瓶酒我在酒庄见过一样的包装,价格令那时的我咋舌,但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我是喝可乐的,红酒白酒都与我无关,最不济也是喝葡萄汁了,至少现在我有任性的权利。美女好多,我看得眼花缭乱,大家的漂亮都各有特色,我拢了拢自己的外套,打算狠狠把自己隐匿着:还好没穿什么太显眼的颜色,很容易就能藏起来。抬头又看到已经楼上在向我点头示意但很快又扭头回去谈话的人,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能又往人多的地方走。 再往里走,进去之后是餐厅,落座了一大半,找到写着我的名字的地方坐下,写的是我的中文名,还镌有漂亮的金色花边,心情好受一些。最高兴的还是终于能吃上饭了,不过不知道今天吃什么。我怀里的可乐甚至已经被我捂热了,但我又不好意思拿出来,上桌之前问了洗手间在哪里,冲过去把可乐拿出来假装没有人地一口闷了,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是,把可乐瓶扔在洗手间应该也没人会知道吧?我装模作样地走回去等着开饭,好像有厨子等着我落座似的,我刚上桌就开始上菜,我快乐地拿起了筷子。摆在桌上的有炖的山鹑和鹿rou,还好处理得很好,不腥也很好咬,不然我可能会大出洋相,就算在这里待了很久我也不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不适,而这种情况下大家通常会把此当作完全的不尊重,所以我可能当场走开,然后引发火并,还是别了。我知道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大家互相打个照面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没联络上的就分而食之,联络上的就分而饲之,我可不能在门口当上联络不上的人。卡查普里上放了奶酪,给我的额外多摆了几颗切开樱桃,很甜。菌汤也很好喝,沙拉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最后留了一点位置给甜点,巧克力冰激凌永不过时,不过要小心拉肚子,所以也只吃了一点,不敢多吃。饭后大家都出去或者留在大厅跳舞,我准备趁乱离开,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别再走,不然也太没有规矩,毕竟这不是我们在美国的本家,我不能总是这么放肆。可能的确,我一边找人一边想,爷爷奶奶的确像要委托我以重任的样子,我也应该扛起这样的担子,或许我本身就是一直在逃避的,只是终于无路可逃了。 宴会的主人在二楼,我不喜欢光头,大部分没有头发的人看起来都像反派,但他很热情地把周围的人挥退,又招呼我过去。周围还是有客人在的,我看了一会儿想,而且大家也都还没走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事的。外套又被侍者拿走了,我摸了摸肩头,还是过去了。 “我以为你不会跟我告别了,”他笑着说,然后又来牵我的手。因为我是用英文说的,所以他也用英文回答,他的英文比中文蹩脚许多,听起来也有好多弹舌,我学不会。“我以为你说英文会好听一点,“我说,“没想到居然是中文讲得更好;当然,你的中文讲得很好,只是我以为英文会更好。”“对我抱有了错误的期待,小姐,”他引着我往阳台那一侧的窗子过去,是我望见他的那一片阳台。尚未走过去的时候皎洁的月色从门里进来,从那儿挂着那样一轮美丽的月亮。然后他说,“我曾经也以为我的中文学来除了跟那些人打交道以外毫无用处……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想你也对我寄予了错误的厚爱,”我斟酌着措辞说,“怎么称呼?”“Grigor格里戈尔,Grigor Andolov,”他说。我意识到不对,他的手支撑在我两侧,但还未靠近,所以我转身过去推拒,甚至也有从旁边钻出去的打算,他也意识到他似乎有些急过头了,就说,“抱歉,这种情况下很难自已。”“我只是来告别的,安多洛夫先生,”我一紧张又开始讲英语,很快又重新用中文说了一遍,把称呼也改成了Grigor。他熟视无睹地请我去阳台,又说,“不算晚,可以再待一会儿。去那边看看月亮吧,你会对那边感兴趣的。”好吧,我说,看完月亮就走;可能吗? 他比我先倚在那里,下面的人还很多,我松了口气。他朝我伸手,我以为他是要牵我过去,但他把我的手套拿掉了,我愣在那里,手也停在半空。然后他才拉我过去,说,“从这往下看,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你往左侧看。那里有很多模特和商人,生意人,但是没有我们的人。”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的确有那些人,我熟悉的面孔已经消失了,不知道他们是离开了还是像我一样被禁锢了。“你再看高处的人,”这时候他已经彻底围住了我,手掌擦过我的手臂往上,往高处指给我看,“只要有任何动乱出现,他就会开枪。”此刻那红点在我手背上闪着,然后就离开了。他的手臂已经紧紧贴着我的了,他又把头搁在我肩上,我大气也不敢喘,有点怕狙击手一枪把我打死。爷爷奶奶怎么会送我来这种虎xue龙潭,我不无愤怒地想,还是这俄罗斯人作乱,他们的确不知情? 他的鼻子在我耳边蹭过,然后咬住我的耳廓,又说,“不必多想,是你的家人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的……我会爱惜你的。”他末尾说了句俄语,我问,“什么意思?”他说,“盛开的白色梅花,很衬你今天的裙子。” 我的愤怒瞬间就被浇熄了,转而变化成一种炭化焦黑的沉默,像骨头一样卡在嗓子眼。我其实是知道的,我应该知道的,但我不愿意相信,虽然我的确可以理解;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就是我的家里人给我的第二课,我几乎自嘲地想到,课程量大,内容丰富,几乎赶得上我们课外活动一整天的难捱。他的手从我扶着冰凉石面的手、从我没怎么用力的手腕后面逃走,贴紧我的腰向前进发,到我小腹扣住,我就这样微侧着头被他抱着,直到我见证了一个又一个人争相地离开:他们受了指示都走了,我的指示是留在这里,被爷爷奶奶和背后的人“疼爱”。 我转过身去,他的手也扶着我扶过的位置,我们的距离要愈发近了。在这迷蒙又毫无边际的几秒里我已经做好了选择:我的亲人,我的家族,我的身体,我的权力,……我都要牢牢握在手里。但我该从那里跳下去的,我想,然后闭上眼顺从地被他吻住了。 一得到我的允许,他的行为立马就变得凶狠起来,刚刚放在胯骨两侧的手已经朝我臀后去了,一把把裙子撩起来,又把我抬起来放到台面上。所有的人都被屏退了,声音只剩下我们这边,他站在我双腿间从我锁骨至肩头点点亲吻,又说,“进去吗?” “进去吧,”我说,然后他打横抱起我,我勾着他的脖子不好意思说话,然后他把我放在床边,我自己站起来了。他伸手到我背后——他已经把我的裙子拉链拉开了,我惊叹于他的速度,他笑了一下说,“你的裙子是我送的。”我还以为是爷爷奶奶买给我的,试穿的时候觉得意外地合身,款式我也挺喜欢的,但我没想到,原来他盯了我很久,但最近才下手,我对他的耐心有了新的认知。 裙子从上面被剥掉,又被我踩在脚下,他拿掉我的乳贴在我rufang上吮吸亲吻,然后又一路向下,剥掉了我的内裤甩到一边,我注意了一下甩的方向,并非漫无目的地扔了,那边是衣柜,我的内裤挂在突出的把手套着,我扭过头去的时候他已经脱完了,我就这样看着他,空气中的森冷使我打了个寒颤。rufang表面的口津开始吸热蒸发,我下意识抬起手臂想挡住双乳,他拦住我的手往后剪去,我的胸腔打开更甚,他搂紧我的腰让我贴紧他:他仔细地感受着我温暖的身体,而我也在感受他比我更热的躯壳。他的胸膛和腰腹都很紧实,由此便让我觉得很无地自容,我很久没锻炼,浑身上下都软塌塌的,他还捏我腰上的rou,我下意识想退开,但他还是强迫我那样贴着他。我歪着脑袋靠着他,他的手一直停在我臀上,此刻向两侧用力,大概是要我张腿了。但他又给了我命令;“我想要你配合我,”他尽显诚恳而诚实地说,“我不喜欢太顺畅的性爱。你能试着阻碍我吗?”当然可以,我点点头并在内心腹诽,如果有心阻拦,我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我被拦在后头的手伸不到我们之间,我便握着他的手腕尝试用力把他拉开,完全拉不动。他让我向后退了,然后我倒下去,倒在床的正中央,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捂着已经被我夹紧的腿中间最深的缝隙,他爬上床,对着我显示着近乎冷淡神色的脸说,“为我盛开吧。” 他重新开始顺着肚脐往下舔舐和亲吻,我在扭捏中夹紧的大腿很快就被他分开了,我又不好意思夹着他的脑袋,就干脆张开了任他舐弄。他扒开了阴蒂附近的覆盖用相当灵活的舌尖弹舔,我张嘴无声地叫着,呼吸声也乱起来,除了脚趾蜷着,肌rou也全都开始用力,浑身上下都开始紧绷。他分开我大腿的手感受到了我的紧张,便换了位置攻陷,舌头顺着等会要更深入的地方进去了,温暖与温暖的东西反复相互柔软地挤压,水声全挤进我已经有点迷糊的脑子——舒服得甚至要开始痉挛,他大概很擅长这样取悦别人。他的拇指还在yinhe上逗弄,我一边尽力阻止身体的颤抖一边抓着床单尝试转移注意力让我放松,但他现在没有放过我的打算,舌尖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甚至开始吮吸。我已经处于登顶的极端,他的力道速度比之前更甚,我咬着牙坚持尝试着放松,我可不想太早缴械投降啊! 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像浪潮从海上袭来把只想躺着晒太阳的我卷进去,从里到外都侵占一遍才放我回来。我躺在床上深呼吸调整状态,他并没有等我休息,反而从趴着的姿态半跪着坐起来。刚刚是跪趴在床上的,现在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目的,他已经对准了位置意欲推进的性器。 ——他就是想趁这个时候进来,我现在才明白他的意图,可这个时候的我太敏感了,根本不可能乐意接纳他的器物。我往后缩,最后缩得要坐起来了,他拉住我的脚踝往下拖,等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便抬起我的大腿,在右腿内侧亲了一口之后又一路吻向深处,可我已经没力气阻止了,只好尝试语言沟通。 “不要,Grigor,”我有气无力地喊他,还破音了,我又脸红地清了清嗓子才重新叫他,“不要现在进来……”“择日不如撞日,”他握着前端说,“我要开始了。” 他抬着我的腿一鼓作气地cao进来,顶得很深,还在适应的我逸出了一声“啊”,后知后觉地咬着牙扭头不再看他。他连着我的腰臀都一起抬起来,在我体内放肆地横冲直撞。我不时夹得太紧,他就把我的腿分得更开,他再往里去。我被顶弄得不能说话了,气音每每要变成呻吟的时候我都用力掐进手掌心,我还是不信不服的,我不想就这么将就着忍受了。他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就cao得更狠了,很快我连转化成疼痛的力气也没有了,也任他随意摆弄,他中途换了姿势趴在我身上,不知道他的手会不会酸。 “握着你的rufang有时候也会让我觉得我在干男人,”拿出去之后他近乎无礼地说,“多揉一下会变大吗?”“不会,”我平静地接话,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十点多,甚至还来得及叫人把我送回去。“不用这么早离开,”他说,“会有人以为我们不和的。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你,再多待一会儿,不然我付出的也要大打折扣了。”“那我们还要继续做吗?”我翻过身去问他,他把手搭在我后腰上说,“你想做吗?” “不想,”我摸了摸大腿内侧,流出来的东西已经粘在腿上了,如果可以我比较希望现在去洗个澡。“可以休息一会儿,”他躺下说,“我已经休息好了。” “那直接来吧,“我戳了戳他的腰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到嘴边亲吻,又听我说,“如果我直接离开了,又会怎么样?”他觉得好笑似的笑了几声。 “如果你走了,什么事也不会发生,除了你可能会被遣返回国,之外。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带你回俄罗斯。”他边解释边在我颈侧舔吻,我觉得有点痒,就扭过头去。他又简洁地为我叙述,就像我现在转述的这样:他为了得到我付出了什么,而爷爷奶奶又付出了什么,处于一种轻视的仁慈,他们都为我做出了一定程度的补偿,任何事物都是有价的,而这其中也包括我。他抚摩着我的腹部,一壁近乎残忍地直言,我离成为交易者还有一定的距离,并问我我愿意付出什么,又想得到什么。我知道他并不期待我的答案,但仍然反问他,“你呢?你愿意付出什么,又想得到什么?”“今夜我知无不言,宝贝,”他说,“这是我今夜付出的,你是我今夜得到的——我明白这么听起来不好受,тре……”“那个俄语词是梅花吗,”我明知故问地转移话题,我明白他在尽最大努力表达他的人道与平等,尽管这个不应该存在于桌上,但他仍然在尝试假装,或许我该表扬他、感激他……别做梦了!我打了个哈欠说,“你又要怎么才能得到呢?”“你不需要做交易就能得到我,”他近乎着迷地吻在我胸口说,“当然,牌桌上我也会为你放水的,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想,因为我会一直想得要你,在哪里、何时都是这样。”“感谢你的厚爱,”我翻过身去侧着看他说,“”他也这样看着我,开口说,“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但我仍然希望你能伤害到我……我认为你会的。”“当然,并非你愿意,而是因为我愿意,”我抬起下巴说,“在床上我们可差不多高,你不能牵制我了。”“比这更多,”他牵起我的手说,“我很高兴我能和你一起拥有这个夜晚。” “黛,”他叫我的单名,吻在我指尖说,“这就是世界的样子,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盯着他看,他又吻下来说,“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用力地生长吧,我期待你以后所有的将来。” “你知道之前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吧,”我弯起嘴角说。“哪一句?”他问。“很多句,”我答。他重新跨坐到我身上,又笑着说,“你的家里人一定会为你高兴的,不止这个绝对占便宜的交易,我有这样的预感。”“迷信,”我翻身把他压在床脚说,“我也拭目以待。” 不久之后的另一次宴会上他们调笑到此事,没有人知道主角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只是他们这么说着:喜怒无常、只对钱感兴趣的俄罗斯寡头因为一时兴起做了别的生意,拍卖价钱极高,只收购了一朵花一天的花期。那花开起来一定特别美吧,有人问,我扭头看过去,他看着我的眼睛朝周围人笑着说,“是的,她非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