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
何莫回到房间后，用新拿到的手机给刘文发信息询问明天出门的具体时间，好早做准备。 刘文很快回复过来——因为牛导已经提前很久准备，所以第一天只要天黑前到达指定地点就可以——指定地点在邻省，路程4小时左右，他们上午8点半出发，到地方以后可以先吃午饭，调整一下状态。 何莫表示明白，放下电话后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发现有些口渴。 杯子里的水喝完了，何莫只好穿上一条家居裤，拿着杯子轻手轻脚的出去接水。 结果推开门后，他发现罗海竟然还在客厅用电脑办公。 罗海头也不抬出声道：“怎么，还想要？” “罗总，我出来接水。”何莫乖顺的回答。 “去接。”罗海似乎有些不耐，眉头开始皱起来。 何莫没敢再打扰他，尽量放轻脚步去客厅一角的饮水机处接水。 饮水机发出的咕嘟声令何莫担心把罗海吵烦了，他只接了一杯就打算回去睡觉。 结果一转身，发现罗海已经合上电脑向他走过来。何莫拿着杯子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罗海只是过来喝水，见何莫愣在旁边不敢动的样子，原本有点不耐烦的情绪不知怎么的稍稍降下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情绪。 何莫脖子上还有些印记但不明显，胸前的rutou红肿着，这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罗海似乎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抬手就摸上何莫的胸脯。 何莫嘴唇轻颤着，低下头去看那只摸上来的手。 手有些粗糙，指腹上有一些茧子，细小的疤痕在手指上轻易可见，暖暖的…… “唔。” 还有些红肿的的rutou突然被两根手指捏住，酥麻胀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rutou被轻轻玩弄着，何莫颤抖着咬着嘴唇，下体竟然有了感觉。 罗哥……工作结束了吗？ 就在何莫觉得自己快要忍耐不住呻吟出来时，罗海却很快改变方向把手伸向他的脸。 何莫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温热而有些粗糙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唇边，往嘴里挤过来，何莫张开嘴让手指进入自己的口腔。 空气中似乎带起一丝丝燥热，随着口腔中手指的拨动，越发明显。 这一刻，罗海似乎温柔起来，没有一点暴戾的气息。他的心脏似乎被刚才色色的动作也带的热起来，甚至开始在心里祈祷这种时候能够多一些，更多一些。 他不计后果的国外跑回来，这种“难以想象”的温柔时刻，尽管很少，也能够令他非常满足了。 可惜罗海并不会如她所愿。 说起来漫长，其实仅仅过去十几秒钟。 罗海把手指从何莫嘴里抽出来时，何莫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面颊红红的，另一个没有被他玩弄过的rutou也挺立起来……家居裤也微微鼓起来了。 他捏起何莫的下巴，慢慢加力，观察着他。 何莫迅速回神，接着乖顺的闭上眼睛。 闭上眼之前的那一霎，罗海从他平静的神情中，看出透着半分凄凉和几分麻木情感。 好像被他欺负了一般。 不过，这么说似乎也没错，不然，这个人还有什么用呢？ 罗海放开他的下巴，沉默一会儿，自顾自接杯水，回去继续工作。 再睁开眼睛时，罗海已经坐回沙发上了。 他小心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耻……明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却还非要回来，重新站在他面前，或许他潜意识中在赌……只要一天不死，他算赢一天。 要增加自己的价值啊，何莫想着。 至少也要做到，罗哥即使要杀他，也必须选个好一点的场合，让事情合情合理一点。 只是那样会增加他的工作量吗？罗哥本就很忙，他不该添麻烦的…… 何莫在饮水机旁边呆立不知道多久，等回过神来想离开，却发现自己脚已经站麻了，一时半会挪动不了。 于是他继续站在那好几分钟没动，直到脚恢复知觉，才静悄悄地拿着水杯回房间。 “接一杯水用了30分钟，看来你还是太清闲。”罗海在他推门的时候出声道。 “！！”何莫浑身一抖，水杯里的水差点洒出来。 “对不起，罗总。”他转过来面对着罗海鞠躬。 “嗯。”罗海象征性的回答一声，就继续工作了，刚才的那句话似乎更像是调侃？ 罗哥在跟他开玩笑吗？ 何莫完全不信，他自嘲的钻回自己房间，老实的躺平闭上眼睛，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当一个人被分配好要做什么任务的时候，往往不需要太费脑筋，这样也好，至少不是囚禁……。 想到这何莫又险些笑出声，暗笑自己白痴，他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被囚禁呢…… 他的思绪慢慢飘远，仿佛一团棉花，轻轻的，带着一点柔软，飘进入梦乡。 …… 早上6点50，手机铃声准时响起，把何莫从梦中拽出来。 7点20，有保镖送进来简单的早饭，一个人的。 显然罗海并不在这，他是集团老总，昨天晚上根本没在这休息，何莫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也不敢有。 出门前，何莫稍稍打上一层粉底在脸和脖子上，用来遮盖一些若有若无的印记。又看了一眼自己现在居住的房间，才转身离开。 …… 顺利到达拍摄地，吃饭后在宾馆修整一下午，傍晚顺利在导演指定的地点汇合。 这是二线城市一家地段并不繁华的商业酒店，他们的封闭训练就从这里开始。 何莫的任务是要在这个酒店的自助区端盘子两个月，而女主演的主要任务则是取得各种各样男人的号码。 他是有端盘子经验的。那时候在国外居无定所没有生活来源时，经常在一个城市找一家饭店来端盘子，于是一开始，他就做得像模像样，但女主的任务却始终一筹莫展。 大约几天后，女主的任务还是颗粒无收。这对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来说是一种不小的打击。 何莫知道她的问题所在——她只是看起来太严肃了，应该放松些，于是悄悄对她说了，女主也不傻，立刻反应过来，当天就收获两个号码，开心差点原地起跳。 导演看两个人的训练有了起色，没有加以干涉，等两边进行一个月后，两个人却换了地方。 女主不知道被安排在哪了，何莫却在被导演安插在旁边一个警官大学蹭课——犯罪心理学、侦查学等等，晚上给他安排一大堆犯罪电影看。 一个月下来，何莫的气质从原本的淡漠疏离逐渐沾染了些许冷血和神经质的感觉，明明很普通的着装和扮相，一眼看上却异常吸引人。 两个月集训结束，导演已经几乎成功的把自己电影中的角色熏陶出让想要的味道。 接下来就看导演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