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老师叙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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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余刻看向圆桌的另一边,那里紧挨着墙角,刚好放下一张椅子。 一个清瘦的男人坐在那里,看着大概三十多岁,他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实在安静,与周围热闹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顶上一排小射灯,灯光聚在角落里,照在他的头顶,好似每一根头发都在散发着柔和的光,也将他照得十分清癯。 余刻抱着手臂,他的目光十分冒犯,直直地望着那个男人。 他看上去很是随意,时不时还与周围的人说笑两句,但其实从他被撑起的衬衫衣袖就能看出,他的肌rou已经开始紧绷兴奋了。 他就像一只正在蛰伏狩猎的野兽,只待他的猎物稍有动作,他便要冲出去将他的脖颈咬住。 但是对面的男人只是安静地坐着。 余刻等得有点想抽烟,拿出打火机在手里把玩。 金属前盖开合的声音很清脆,那个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微微抬头,抿了抿嘴。 余刻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眯眼,正要起身,旁边一个男人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满身酒气地跟他咧咧,“老余,你今晚上不喝酒说不过去了!” 旁边许多人都附和,两三只手伸了过来,高浓度的白酒胡乱倒进了面前还剩有果汁的杯子。 “喝嘛老同学,六七年没见了……” 余刻挡住了举到嘴边的酒杯,笑着说:“我开车来的,你们喝。” 虽然说着不喝,但是在大家盛情劝说下,余刻还是喝了两口。 大家聊得兴起,余刻也跟着笑,又暗自看向角落的那个男人。 黑色的细方框眼镜还是记忆里的样子,额边一绺刘海稍长,搭在眼睛脚上微微翘起,修饰着他的脸侧,书生气十足。 白衬衫的衣领洗得有些软榻了,似乎不似很合身,腰侧空荡,更显得单薄。 他拿下了椅子上的衣服,侧身和旁边一个女人说着了什么,站起身来,让过了旁边的人,无声地打开了包间的门。 有人注意到,问:“夏教授,就走吗?” 他顿了一下,轻声应了,笑笑就走了出去,大家又继续叙旧聊天。 余刻看着角落里的空座,射灯的光束里飘荡着浮尘,像一缕微不可闻的轻烟。 他更想抽烟了。 和屋内的人打过招呼,余刻也拿上长衣出了门。 他站在楼道窗户旁边,点燃了一支烟。 近几年的冬天不太下雪了,但是冷得让人受不了,披上大衣也没觉得多暖和,烟雾刚从嘴中吐出,就被冷风卷到了窗外,瞬间便飘散没了。 香烟的味道让余刻冷静了很多,他看着猩红的火点在风中明明灭灭,微微发着愣。 旁边洗手间传出开门的声音,不一会儿走出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长棉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夏风看到了余刻,似乎有些诧异,微不可察地后退了一步。 余刻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心中一凝,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从前胸,一直钻入了手指。 刚抽了烟,余刻的嗓子还有些沙哑,“你好啊,夏老师……” 走廊的灯光暧昧不清,两人的神色都看不太清楚,夏风垂眸点了点头,没有再回包厢,转身走了。 “夏老师。” 夏风闻声顿住了脚步,稍稍侧头,窗外的冷风顺着墙壁撩起了他的发丝,鼻尖也被吹得有些发红。 余刻清了下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没什么……” 夏风唇角微动,竟然笑了,尔后转身,不再停留。 手上的烟已经燃尽,烟灰积了好长一段,摇摇欲坠,终于掉在了衣面上,呛人的味道也消散殆尽,余刻低头看着手上的烟蒂,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他将手上快要熄灭的烟头按在了角落的垃圾桶上,随即又点上了一根,透过缭绕的烟雾,夏风的背影变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等余刻再抽了一口烟后,夏风的衣角已经完全消失在转角了。 余刻转身看向高楼之下,冬夜里冷风不断,城市的路灯都显得有些薄凉。 “哼,自找苦吃!” 他眼中闪过疯狂的寒光,掸掉烟灰,快步走向了电梯口。 皮鞋急促地踩在地板上咯噔作响,惊起了电梯门前站立的一个垂首的人。 夏风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看到了满脸寒冰的余刻,脸上明显多了一分惊慌。 电梯门上的按钮亮着红灯,电梯箱上升时发出了细微的响声,混着急速搏动的心跳,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余刻……” 在一阵轻微的鸣响后,电梯即将打开,夏风似乎是有些害怕地往前走了一步,想尽快到电梯里去。 余刻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就用夹着烟的那只手,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钟,把他拖到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防火门重重关上,惊起了楼道间的感应灯。 余刻紧皱着眉,把他按在了门背后,“砰”地一声,撞上了墙角的应急灯。 夏风闷哼一声,眼中满是惊慌,想要反抗,却不敌余刻的力量,反而被反剪着双手钳制住了。 “余刻,你……”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可能是刚才电梯里出来的,听着有好几人,隔着门谈论的声音听不太清楚。 余刻靠近夏风的耳边,“嘘——” “不要出声,老师,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夏风气的有些发抖,却如余刻所求,没有出声。 感应灯亮了没多久就暗了下去,楼梯间就只有应急灯的一点微弱的光亮,鲜有人来的通道飘着浮尘,散发着一丝不太好闻的味道,隐秘又令人恐惧。 夏风的棉衣没有扣上拉链,在挣扎之中有些滑落,随着他剧烈的呼吸,衬衫领口不断翕动,透出点说不上来的好闻味道。 余刻闻到了,弯了点腰,从颈后靠近了夏风,夏风抖得更厉害了,极力想躲开,却暴露了最为温热和柔软的脖颈。 余刻忍不住贴上去,用力一嗅。 久违的熟悉感就在他鼻尖,这个充满欲望味道的部位热烈地吸引着他。 夏风被吓得哼出了声,“唔!别……” “余刻,你要干什么!” 余刻一只手制住他绰绰有余,还腾出手来吸了口烟,又将烟雾尽数吐在了夏风耳后。 他的嗓音哑得厉害,慢吞吞地说:“找老师叙旧啊。” 夏风被烟呛得咳了两声,发狠挣开了余刻的手,转过身来,瞪着他说:“你让开!” 余刻比夏风高出十多公分,身高体壮的,很轻松把他逼在角落里。 看到夏风脸色不豫,余刻心中郁躁至极,只好又猛吸了两口烟,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呛鼻的烟混着淡淡的酒味在两人之间缠绕。 余刻盯着夏风微敞的领口,心中腾起欲望来,“老师……” 夏风感觉他要干什么,将手臂横在两人中间,挡着余刻,“你要干嘛?你别乱来!” 余刻并不说话,舔了舔唇,眼神愈发赤裸。 “余刻,我们早就分手了。” 余刻还是不说话,眯了眯眼,露出些骇人的神色,钳住夏风的双手,将头埋进了他的衣领,张开了嘴。 他发狠合上了齿列,如愿换来的夏风的痛呼,“嗯啊……余刻!” 齿下皮rou温软,破裂之感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余刻发了狂。 余刻将他摁住,扭头覆上他的颈侧。 脆弱柔软的皮肤下,脉管剧烈地搏动着,鼓动着余刻的嘴唇,像是猎物对捕食者最绝望的诱惑,让猛兽禁不住去舔舐,然后感受身下之人因害怕而抑制不住的颤动。 他用鼻尖蹭着夏风的脖颈,一路摩挲至耳后,再用guntang的嘴唇吻到肩峰,狠咬了一口。 他不甘心,夏风怎么可以那样云淡风轻地转头就走! “余刻,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夏风推不动面前的人,便只能一下一下地用头撞击着墙壁,再次将感应灯激得亮了起来。 余刻扔下手中的烟,护住了他的脑袋。 夏风挣扎,换来的却是更紧的拥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余刻托着他的后脑勺用力地按在自己怀里,手指不断地捏弄抚摸着后颈。 防火门并没有关紧,走廊上的灯照进来,照在楼梯的扶手上,余刻看着那扶手,一把托起了夏风,转身朝那狭窄的扶手走去。 那个扶手的平台很小,稍有不慎便会往下滑,而这里是酒店的顶层,下方是二十层坚硬的大理石楼梯,楼下的灯没有亮,往下看时,颇有些深不见底的感觉。 他把夏风放在扶手上,掰开夏风的膝盖,将自己挤在了他两腿之间,双手虚虚地托着他的后腰。 夏风吓得攥紧了余刻的衣领,声音也不稳,“干嘛,你放开我!” 余刻如他所愿放开了双手,轻笑一声,“我放开了,是老师自己抓着我呀。” 夏风不敢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余刻!” 余刻又重新搂住了他,像是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他,“嗯嗯,不怕不怕,我抱着呢。” 夏风叹了口气,居高看着余刻,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地碰上了他的脖子,声音都带了些哭腔,“我们都分手了……” 余刻下颌微动,挑了挑眉,神色就像是犯了错但是仍旧不肯认错的少年,沉默不语。 僵持了半晌,他突然抬眸,有些阴狠地说:“我可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