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商麟征低着头整理刚才在情事中被丢到一旁的书籍,装模作样地翻到中间,看似是专心致志,实际上却在心中腹诽不已。 夫君太可恶了!明明都说了不要,却还是使坏!虽然确实很舒服,自己也需要进补阳气,可现在浪费了好多时间,最要紧的事又被拖延了进度。不知道今天能看完多少,只希望下午不要再发生,或者晚上可以补回来吧…… 他伸出手翻阅字典找起那些个他感觉熟悉却又不明白的文字,却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本字典太简单也太新了,明显是为他准备的。但它不仅缺少基本字符,书中的很多字都查不到,就连那些词语和字句的释义都有些奇怪。页面中偶尔出现的整行空白明显是进行了处理,为什么要做这些?我只是想要多知道一些事情,这有什么问题吗?想到这,商麟征的心情变差了不少。他现在可以确定庄志柔强硬拉着他交媾的理由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追求享乐或者进补阳气,而是想要阻止他学习了。 他先前寻找书籍识字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书房里的东西看起来有一段年头,然而置放在书架空空落落,看起来都很少人使用过的样子。除此之外,书架上的书籍类型也很有问题,大多是话本游记或者介绍各地风俗人情的杂学书籍。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也许庄志柔就是这样不务正业的人呢?然而在看到本稍微正经严肃提及当今世界势力的游记后,他询问庄志柔那书里提到的“三族九门十二教”是怎么回事。结果对方十分紧张地夺过书来检查,如负重释的表情连商麟征这个还没学会观察的失忆者都能看出来不对。在男人的追问之下,庄志柔绕开了话题还把人带入情欲的漩涡,试图让他忘记此事。现在一看原来对方早有图谋,连字典都是处理删减过的东西。 这算什么?!你想隐瞒什么?商麟征越想越生气,又觉得要找人问个清楚,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要听一个骗子的话乖乖呆在房间里。在这股情绪作用下,他离开了房间来到院子门口,然后在面对阻拦的守卫时也毫不客气地嚷嚷着要找庄志柔。 守卫虽然大多是新来的,但这两天见他们同进同出,也都知道雇主对男人的宠溺和喜爱。便只客气地组成人墙挡住男人,没有使用暴力或者冷言以对。 商麟征和人对峙了一会,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这铜墙铁壁,便转换思路决定让他们帮忙拿书来。他正思考该如何说服守卫擅离职守呢,就见一位有些眼熟的侍女出现在远处,想起来当时庄志柔说的“亲信”身份,试探性地大叫了两声“执棋”。 被叫出名字的女子原本朝着另一个院子方向,听到这声音扭头看了一眼,十分自然地转身走向商麟征。她面容清秀身材高挑,但站在守卫身边也丝毫不显柔弱,反而气势隐隐有压过周遭人的感觉。 “出什么事了?” “……我要见庄志柔,但这些人不让我出去!” “所为何事?” “……他给我找的书有问题,很多字在字典里根本找不到!” 执棋的微笑僵了一下,却没顺着话接下去说可以帮忙找书或者汇报给庄志柔,反而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些小事直接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公子是老爷的贵客,我们自然会在不违反老爷命令的前提下听从公子吩咐。” “……那……”商麟征本想学着记忆中那人的样子,假装气指颐使地给人下命令,却听执棋抢先一步对守卫问话。 “老爷走前说了什么?” “……让我们看好院子保护商公子。” “没说其他?” “……对。” “那你们完全可以派两个人跟着商公子,为他带路。”执棋横眉冷眼,数落着守卫,“别以为光做好份内事就行了,多想着为主人分忧。若是商公子不满了,你们在这守的再严实有什么用?” “……” “不好意思让公子见笑了。”执棋笑道,“这些人才刚进府不久,又没有老人带着,行事上有些呆板。” 她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是在为他解释?商麟征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在听到执棋“愿为公子解忧”的惊喜下把事情忘在脑后。 因为商麟征毕竟没多少词汇,也描述不出自己想要什么类型的书,便把人带进书房把实物展示给对方看。书房里还残留着刚才情事的痕迹,不仅仅空气带着点味道,书桌上更是有几滩十分明显的精斑。 商麟征不觉得这场景有什么,心思又放在找书上,完全没注意执棋的表情,也就没看到女子脸上的震惊和愤怒。 “字典越详细越好,千万不能像这本一样被处理过,我要完整的。”商麟征特意指了指那个不甚明显的空白处,然后又拿起其余书开始絮絮叨叨“还有多拿几本像这个一样介绍……嗯……世界的……还有类似于这种全是图画但不是人而是物之类的的书……” “撕啦——”执棋抓着袖子的手太过用力,把布直接撕开了。 商麟征疑惑地回头,就见女子眼睛闪着水光,像是要说什么却又生生抑制住的复杂神色。 “你怎么了?”商麟征询问。 执棋笑着摇了摇头,她也知道到自己的表情是多么不自然,便又解释了句:“……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 “……”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毕竟我对于书籍,实在没有多少了解。”商麟征看了眼手里的书,貌似随口地问了句,“我记得所有书都是按照经、史、子、集四部分划分来着,这书是什么类型的?” “……当属子部杂学。”执棋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没发现问题中藏着陷阱,老实回答。 “不是子部医家?!”心里还怀揣着对那人的怨气,商麟征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又被骗了。然而此时执棋又做了解释:“这书按照内容可看做子部医家,但图画较多并且未成体系,故可划为杂学。” “……真的?”商麟征半信半疑。 “属下万万不敢。”执棋回道,“还望公子海涵,勿将谬论放在心上。若是老爷知道,在下可就……公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小心为上,不能轻听轻信。” 执棋这话咋一听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对,但她在说话时的做了个小动作,眼睛瞥了几下刚才被指出来不对劲的字典,这暗示就无比清晰了。 “……”商麟征吸了一口气,心脏也突然砰砰地跳了起来。他莫名有一种感觉,执棋刚才说的那位故人就是自己。但他还没来得及将心里那句“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问出口,就见执棋有些不自然地端起双手掩盖那裂开的袖口,朝着门口的微微躬身——庄志柔回来了。 虽然清楚两人刚才的对话并没有被别人听到,但商麟征还是有些心虚。所以当庄志柔走近伸手搂住他肩膀时,男人并没有躲开,只僵硬地忍受那亲昵的抚摸。 “嗯?还生气吗?字典的事我也不知情,大概是下人搜集时没注意,再给你找新的来好不好?你想看什么书我都可以给你找。”庄志柔只以为男人还记者刚才打搅他看书的事,并没有察觉不对。他在这里布置的暗卫汇报了一切情况,但因为略过了细节,执棋和男人的对话没有像字典删改被发现的事情一样引起重视。 “不用,我已经和执棋说了。”既然庄志柔知晓字典的事,那么肯定也清楚自己和执棋的对话,商麟征松了口气。 庄志柔本来出去就是取那些用于取乐的小玩意儿,现在听男人没多少抗拒的温和口吻,心里那些蠢蠢欲动的想法更是抑制不住。他拿出一个尾部带着链子玉石做的柱状物,用十分温柔的语气哄骗男人:“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塞到下面那个小saoxue就可以防止精气流失,不错吧?” “唔……”商麟征茫然地看向周围,下意识地想要找那个可能给出真相的人,这才发现执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怎么?不喜欢?那可不行啊,这对你吸收阳气可有好处了。”庄志柔的手一路向下,将男人刚刚穿好没多久的衣袍解开,抚过胸膛、腰腹、肚脐,直奔双腿。 先前情事结束,商麟征一直呆在书房,也没有自行清理。那些黏稠的液体也就一直呆在男人体内,随着呼吸一点点地从两个xue内流出,干涸在双腿的皮肤上,整个人都散发着nongnong的rou欲气味。屁股和大腿根部的皮肤更是因为不断有新的jingye补充,摸上去湿滑柔腻。 商麟征紧闭的双腿被那双纤细却不柔弱的手轻松掰开,前面的花xue也被塞进了庄志柔的小礼物。那地方才被打开不久,外加庄志柔动作还算温柔,商麟征没觉得不舒服,反而感觉到一丝酥麻,在对方的手离开时产生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