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我是飞鸟（1）

    天微微暗下来的时候，织喜回到了学校。X城有名的重点大学，莘莘学子们匆匆走在路上，言谈中还在讨论实验数据和某位老师的教学失误。织喜混迹其中，缓慢的步伐格格不入，像个悠闲的游客。天边余晖翻滚，晚霞映照在每个充满朝气和希望的脸上。织喜想，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周舟拎着火锅鸡从七食堂穿越马路，一眼就看到落寞的织喜，她急忙跑过来。

    “织喜？”周舟小声叫了一声。

    “啊。”织喜正愣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站在原地。

    “是你啊，周舟。”织喜勉强露出笑脸，“买的什么？”

    周舟笑嘻嘻地举了举手中的塑料袋：“火锅鸡。”

    “哦，火锅鸡。”织喜茫然地跟着重复一遍。

    周舟觉得不对劲，但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织喜身边。织喜看起来很累，心情也不太好，身上有刚沐浴的清香。路过经贸楼前的广场，织喜侧头看得聚精会神。周舟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广场上有一队文艺部的校友在测试乐器设备，估计晚上要有活动。快走到宿舍楼前，周舟才终于开口问：“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

    织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对面是周舟，正滔滔不绝讲着什么，但她什么都听不见。织喜觉得很奇怪。过了一会儿，她才能听到声音。

    “哈哈哈，国贸那个傻逼张军真的无语，上次把五班一个女生挂了　，结果晚上路过人工湖的时候被揍了，鼻青眼肿地去上课。还有人趁他下课去厕所，往他水杯里吐痰哈哈哈。”

    织喜猛地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周舟。周舟笑得扭曲的脸顿时僵住了，也跟着站起来，问她道；“怎么了吗？你不想吃火锅鸡，我去给你买别的？”

    起得太猛，拉扯到受伤的后庭，织喜在钝痛里清醒过来。她缓缓坐下。面前摆着火锅鸡，一盒米饭被分成两份，多的一半在她面前，少的一半在周舟那边，似乎都没动过。

    织喜语气和缓下来：“没事，我突然想起来一点其他的事情。你坐吧。”

    周舟愣愣地坐下。织喜拿起筷子，装模作样的夹了两口菜。火锅鸡是辣的，织喜吃下去恐怕菊花要遭殃，只好把辣椒都拨掉，吃了两口就假装胃口不好，道了声谢，拿了些东西进了卫生间。

    好好清洗了身体，又往屁眼上抹了点药，总算舒服一些。织喜把脏衣服洗完晾好，出来时，看见周舟还站在门口。

    “你没事吧？”周舟关切地问。

    “没事啊，有点累了。”织喜从抽屉里拿出饭卡，“是不是没吃饱？我请你吃七食堂的馅饼吧。”

    ?

    两个人一人拿个奥尔良馅饼站在经贸广场上。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围着临时搭建的小舞台，文艺部的沈文清正在唱。

    周舟忍不住问：“你觉得他帅吗？”

    “长得其实一般吧，但是会唱歌的人本身就会加分啊。”织喜回答。

    “哦。”周舟点点头。

    “对了，你说国贸的张老师怎么了？”织喜问。

    “他让一个女生挂科了，结果被她男朋友堵在人工湖那边狠揍了一顿，好多人都看到了。”周舟讲八卦的时候很兴奋。

    “没报警？”织喜有点疑惑。

    周舟翻了个白眼　：“学校要报警，张军拦下来了，说什么对学生影响不好巴拉巴拉的，搞得一副无私奉献的样子，真是能装。”

    织喜哼笑了一声：“他是挺能装的。”

    织喜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华姐那边不知道怎么样。说到底也是自己连累了她，她心里有点不安。于是发去微信：华姐，你还好吗？

    这首歌唱完了，手机还没震动，织喜忍不住又打开看一眼。

    没有消息。她内心的不安更重了。

    ?

    “池先生，”织喜甩开周舟，跑到没人的角落，“我是织喜，就是今天那个……”

    “我知道，说。”池城打断她的话，似乎很不耐烦。

    织喜稳了稳，说：“我是想问华姐……”

    “她被阿清送回去了，玩昏过去了而已，逼又cao不坏。你还有事吗？”手机那边传来胡成睿的声音，似乎是在让池城喝酒。织喜赶紧说：“没事了，我就是问问华姐好不好，谢……”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织喜抓着手机站在黑暗里，路灯下有蚊蝇乱舞，飞蛾扑火。织喜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的灯。

    ?

    半夜，织喜起来上厕所。走到门口才看见厕所里亮着灯，隐隐约约有人坐在马桶上。今天周六，宿舍里另外两个女生出去和男朋友约会了，只有她和周舟在。那不用说，卫生间里肯定是周舟。织喜刚要回到床上，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一声既痛苦又愉悦的呻吟。起初织喜以为周舟是痛经，凑近一听，才发现她在叫床，并且还有播放视频的声音。

    织喜愣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

    没几分钟，传来冲马桶和水流的声音。周舟蹑手蹑脚站在屋子中间，好像是在观察织喜有没有被惊醒。见到织喜安稳地熟睡着，她钻回被窝里。划开手机，突然传出声音，周舟慌忙调低音量，却又不小心按错，视频里的声音更加清晰大声起来。

    织喜的心在听到视频里的声音之后，开始猛跳起来。那声音是她大一军训时，玩游戏输了，被迫上台唱歌的声音。

    所以说，周舟是在把她当作意yin对象？看着她唱歌的视频自慰？

    周舟惊出一身冷汗，捂着手机一动不敢动。幸好，织喜似乎睡得挺香。想了想，这是织喜难得地和自己吃饭，还说那么多话，一切似乎都在变好。她躺下之后越想越激动，内裤湿乎乎地贴在小逼上，这才忍不住去卫生间来了一发。她闭着眼睛，抚摸自己的rufang，抠弄下体，幻想那是织喜的手；视频里传出织喜的歌声，传进她耳朵里都变成了yin词艳曲，在不断勾引她，仿佛对她说：阿舟宝贝，我好想要你，让我亲亲你，摸摸你好不好。

    周舟入戏地喃喃：“好……阿喜，狠狠cao我……”

    这一夜，织喜和周舟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