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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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进门的时候,就见贺渊直勾勾盯着他,他背后一凉,奇怪道:“看我做什么?” 贺渊笑得纯良:“没事啊,觉得你好看。” 陆浩: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啊。 贺渊昨天想了半晚上,觉得自己还是想试着让阿浩炸毛。但是他又不忍心过分捉弄阿浩,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恶作剧。 贺渊本来都准备开始了,又觉得陆浩忙了一天肯定饿了,便指挥搬山上晚膳。 今日贺院使和贺夫人还没回来,贺陆两人就在屋里边吃边聊,越聊越开心,贺渊险些把计划忘了。 等用完膳又看了会话本,陆浩抬头看看天色,说自己差不多要走的时候,贺渊才想起来自己的计划。再犹豫就来不及了,贺渊清咳一声:“阿浩,那啥我不小心把扳指弄丢了。” 陆浩本来都起身打算走了,闻言转头道:“哦,我说你怎么没戴,那我重新给你买一个吧,还要玉的可以吗?” 贺渊懵了,阿浩不生气吗?他可是知道阿浩有多喜欢那对扳指,每次只是看他戴着,阿浩都会眼睛亮晶晶地笑。 “……你不生气?” 陆浩以为他是不安,伸手摸摸他的头:“扳指而已。” 贺渊不自觉地把自己带入“真的丢了扳指”的情景,心虚道:“可是,这是你送我的很重要的东西吧。” 陆浩奇怪道:“也没有这么重要吧。”他见贺渊神色复杂,怕他多想,解释道,“是因为你戴所以那枚扳指才重要,扳指本身只是死物而已。” 贺渊的良心一痛,不要若无其事地说这种话啊,他差点脱口而出说我是骗你的我没弄丢,又想到自己的计划。嗯,计划先放到一边,贺渊问:“阿浩,我生辰你为何送我扳指?”他想问这句话很久了。 陆浩见他一脸期待,笑道:“扳指是印记,意味着你属于我啦。” 贺渊举一反三:“那我这枚,意味着你也是我的?” “嗯。” 我们从一开始,就属于彼此。 贺渊差点被陆浩的迷魂汤灌晕了,好险他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脑子转了转,觉得自己应该最讨厌无理取闹的人,顺势道:“今晚住在我这吧,别回陆府了。” 贺渊自觉这话还不够胡搅蛮缠,补充道:“管陆将军做什么,他又不是你真正的父亲。” 这家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陆浩无奈道:“之前不是答应我让我回去?怎么改主意了。” 贺渊努力回忆戏文里的情节。那种才子佳人的故事他很少看,只好靠记忆拼拼凑凑:“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 “当然想和你待在一起,父亲那边再给我一些时……” 贺渊打断他:“你骗我!我想让你留下,不能答应我吗?” 贺渊今晚的表现太反常了,陆浩皱皱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贺渊噎了一下:“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骗我,你根本不喜欢我。” 平常的贺渊不会这么奇怪,他今晚的情绪太刻意了。陆浩柔声问:“真没遇上什么事?” 还不生气啊,贺渊有点挫败,可能是他演技不好吧。他看了一眼陆浩,狠下心,尽量冷声道:“不想留下,你就……”一个走字在舌尖上打转,硬是没说出口。 万一阿浩真走了怎么办啊。 他偷眼见陆浩表情错愕,当即就后悔了,正怂得打算道歉,就听见陆浩叹了口气,道:“好,我留下,你想让我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贺渊愣了一下,陆浩握住他的手,深褐色的眼睛看着他:“那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他的眼睛和贺渊的不同,乍看是黑色,细看是深褐色,专注地看人的时候温柔得不可思议。 贺渊彻底xiele气,伸手抱住陆浩:“你能不能姑且对我生个气啊?” 陆浩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他还以为洊至发脾气是因为他今天遇上什么事心情不好,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对你生气?你在和青龙他们打赌吗?” 贺渊摇摇头:“骗你的,我扳指没丢。” “嗯?没丢?” “就是觉得你好像没对我生过气,试一试喽。”贺渊实在说不出口,他连阿浩对别人生气没对自己生气这件事都挺嫉妒的。 “哈?希望我骂你?” “不是这个意思!话说我都做到这个程度了你倒是生气啊。” 陆浩很茫然:“可我确实没生气啊。” “真是的,我到底做什么你会觉得生气啊?” “嗯……你跟别人跑了?” 贺渊觉得他做不到,无言以对,只好道:“我知道了。”他小声道歉,“反正是我自己无事生非,下次不骗你了。” “你喜欢的话骗我也没关系的。” 贺渊开始头疼了,阿浩这个凡事都顺着自己的毛病很严重啊:“我说你啊,我真要骗你你会很难过的吧,别勉强自己。” 陆浩笑了一下,眼睛弯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如果是你让我伤心的话我可以忍耐一下的。” 贺渊坐直身体,捏他的脸:“不行!我的话也不行!谁让你伤心了就上去打烂他的狗头!不是说你不可以依赖信任我,但是人呢还是要以自己为优先吧。话本里不是都是这种事,万一我以后失忆了变成人渣你就把我踹掉。你知道我这人很笨的,万一我做什么让你伤心的事你记得告诉我,你这个想法本身就有问题!你倒是好好对我生气啊……” 贺渊抓着陆浩进行了半刻钟的思想教育,陆浩一直笑着点头,等贺渊觉得说累了,陆浩递给他一杯茶。 贺渊喝了几口,突然想起陆浩刚才答应他说住下,忍不住问:“你刚才真的打算留下?” “你要是真希望我留下我当然会留下啊。” 贺渊闷闷道:“这倒不用,陆将军对你也挺好的,没必要让他老人家生气。” 贺渊的计划彻头彻尾地失败了,他有点郁闷张开手臂,陆浩给了他一个抱抱。贺渊低头地舔了舔陆浩的下唇,陆浩略略抬头表示回应。 陆浩其实不明白贺渊到底在折腾什么,但洊至显然是因为非常在意他才在闹别扭吧。 贺渊舔了几口,更加郁闷了:“我吻你的时候你从没拒绝过啊。” “你倒是拒绝过我。” 贺渊道:“因为怕你讨厌我嘛,要是你说让我亲我早亲了。” 贺渊又觉得比起什么宛宛之类的家伙,明显他在阿浩心里比较特别嘛,阿浩可不会让宛宛亲。 他又高兴起来,抱着陆浩蹭了蹭,突然道:“阿浩,我喜欢你。” “嗯?怎么了吗?” “就是脱口而出了嘛。”贺渊戳他的脸,“快说你喜欢我。” “你怎么又突然高兴了。” “说嘛说嘛。” 陆浩不知道怎么回答,迟疑道:“我也喜欢你?” 贺渊被他逗笑了:“怎么傻乎乎的。” 他的笑颜晃花了陆浩的眼,陆浩走了神,被贺渊抓住时机,把他按倒在了床上。 贺渊堵住了他的唇,他的吻技大约是因为熟能生巧,进步得很快,陆浩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已经被吻得双腿发软。贺渊的右手很自然地摸到陆浩腰上,明明隔着衣衫,但是被抚摸的皮肤不自觉地开始泛起高热。 陆浩忍不住想,这个深吻结束了之后,是要做什么呢…… 贺渊黑水晶般的眼睛凝视着他,那深渊一样的眼睛又让陆浩掉落进去。 那双眼睛微微波动,片刻,贺渊移开眼,坐起身:“我去找我扳指。” 陆浩懵圈地被贺渊拉起来。贺渊在手边的柜子里把鹿扳指拿了出来,认真道:“你送我的东西,我不会弄丢的。” 陆浩下意识道:“丢了没关系的。”脑子里却闪过了几个少儿不宜的想法。 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继续做吗? 倒不是他有多期待,只是情人之间,还是应该做这种事吧?陆三少和他的那些姑娘们,到了这种气氛一般就水到渠成了。 话说前几天好像也是这样,他们好像只能到接吻的程度。 不过说起来他们才在一起了几天,好像也不用太着急,而且毕竟是和男人做,洊至也许是不太想? 说不定是他被陆三少影响,想得太多,洊至也许就是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就是单纯的接吻。 而且纵欲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陆浩正发愣,贺渊突然想起来,道:“过几日肃王妃要来盛安看齐承礼,你去不去见见肃王妃?”他见陆浩迟疑,补充道:“不是去宫里,就是在府里见见。” 齐承礼这几日都行动自如了,听说肃王妃要来,硬要躺在床上装虚弱。 陆浩没什么兴趣:“大哥快回来了,我要去见他。再说肃王不是讨厌我吗,我去做什么?” “陪我啊。”贺渊臭不要脸地说,“肃王需要几个男性朋友证明他没去花天酒地。”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防止他被肃王妃捅死,救人一命嘛。” 次日,陆府。 时隔两个月不见的陆元终于回来了,梁氏吩咐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兄弟三人低眉顺眼安安静静地坐在桌旁,交换眼神。 陆浩挤挤眼睛:大哥你没受伤吧? 陆元摇摇头,陆明又是撅嘴又是挑眉:我寻思我也没犯错啊,怎么搞得我好像也犯了错? 陆浩和陆元齐齐翻白眼。 陆将军清咳一声,三人立马正襟危坐。不出陆浩意料,陆将军对陆元没有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前朝非常不满,从陆元的带兵思路骂到陆元近日的衣着,倒是让陆浩逃过一劫。 其实很早之前陆元就消灭了姜歧所有已知的昭朝据点,只不过当时皇上没消气,非要掘地三尺不放过任何一个昭民。 陆浩看着面前的烧鸡心想不知何时才能开饭,陆明用手肘碰了碰他,低声问:“我看父亲最近没管你?” 陆浩点点头,知道陆明说的是他和贺渊的事,也轻声道:“父亲实在说服不了我,以退为进。” 陆明搂住他的肩:“这样早晚父亲不就习惯你和洊至的事了吗,多好啊。” 陆浩心道哪有这么简单,他又转念一想,父亲还不至于放弃他,似乎也懒得再揍他,若是硬给他纳妾,他拒绝就好,这么一说父亲不就拿他没办法了? 不过他还是希望父亲能接受洊至啊。 陆明已经习惯陆浩一想起贺渊就发呆这件事,任由陆浩发愣,自己鬼鬼祟祟地夹了一块rou,心里抱怨父亲再不骂完菜就凉了,丝毫没有去救救他亲大哥的打算。 晚上,为了迎接肃王妃,陆浩又去了燕王府。齐承礼喜欢热闹,硬是把他们都叫来了。 好在肃王住的嘉荣阁够大,算上肃王和肃王妃挤了十二个人也绰绰有余。 齐承礼为了证明自己到盛安以来从未沾花惹草,连陆玉儿都不允许赵朗竹带,包厢里一水的雄性,众星捧月地围着肃王妃庄湘宜。 齐承礼躺在床上,假装自己虚弱得动不了。 庄湘宜冷淡地询问完齐承礼的伤势,便不理他了。 庄家是肃王封地阜州那边最大的世家,便是肃王在人家地盘上,也不好轻易得罪。庄湘宜是倍受宠爱的大小姐,爱憎分明,容不得半点委屈的那种。 她对盛安三少就没什么好脸色,但对其他人都礼数周全。尤其是步韦和赵朗竹这种有了妻室还不纳妾的,庄湘宜更是欣赏有佳。 肃王躺在床上伸着脑袋,特别卑微地道:“宜儿一路上辛苦了,累不累啊?” 庄湘宜眼睛都没抬:“还好。” 肃王拼命给孙景泰使眼色,孙景泰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庄湘宜转头跟贺渊说话:“太后昨说世子许久没看望她了,惦记你呢。”贺渊道:“既然太后挂念,我过几日便进宫拜见。” 随即空气诡异地安静下来,齐承礼环顾一周,众人纷纷给他一个“没救了等死吧”的眼神。 只有公羊旗没想那么多,试图帮一把齐承礼:“哈哈哈,王妃还是担心承礼才快马加鞭赶来的吧哈哈哈哈。” 盛安三少臭名远扬,庄湘宜冷冷看公羊旗一眼:“不过是尽我为人妻的本分罢了。” 贺渊正在愉快地试图用点心把陆浩喂胖,谁知齐承礼道:“宜儿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如今我都改了,我来盛安这么久都没去青楼也没有调戏民女,不信你问洊至?” 贺渊:“……” 贺渊沉默了太久,庄湘宜气急反笑:“你真当我傻?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我也管不着。”说完冲众人行了礼,起身就走。 肃王也不装了,跳下床,耷拉上鞋子,快步追上去。 等肃王刚出门,洪华歌就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陈兄怕是找错人了,洊至可不擅长说谎,换成和禹还差不多。”他最近才知道陈礼就是肃王齐承礼,称呼还改不过来。 石和禹翻了个白眼。陆浩也暗暗发笑,让洊至帮齐承礼骗肃王妃确实有点为难他。 贺渊委屈道:“我有努力了一下。”陆浩笑道:“没事没事,本来就不该骗王妃。” 陆浩的手极自然地覆在贺渊手上,赵朗竹坏笑道:“和好了?” 以前贺陆两人虽然也亲密,但今日这两人就给人一种更直白的感觉,赵朗竹故意咳了一声:“所以你俩,该说的说明白了没?” 陆浩和贺渊唰得脸就红了。 赵朗竹翻译:“嗯,看来说清楚了。” 幸福得胖了一圈的步韦道:“怎么?他俩不是早都和好了?” 孙景泰听贺渊提起过陆浩因为“后手”生气了,以为赵朗竹说得是这件事,道:“不就是吵个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赵朗竹环顾一周,见除了曾修言有点好奇,其他人都没当一回事,气道:“你们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转头看向陆浩,不知道陆浩是否愿意把真相说出来。 陆浩点点头,现在他和贺渊在一起了,往事便也无足轻重了。 他把真相告诉赵朗竹的事并未向贺渊提起,贺渊略略诧异地看他一眼,陆浩心道这不是我跟赵朗竹说了喜欢你我才没好意思告诉你。 赵朗竹便口若悬河地讲起贺陆一直是假装一对的事,最近才假戏真做了。 其余几人都听懵了。 盛安三少:能为了洊至做到这地步,阿浩这笨蛋大概一开始就喜欢洊至吧。 步韦:好浪漫,回去讲给小清听! 洪华歌:酸就一个字。 柴树:我之前竟然猜对了,不过以这两人的情况,不日久生情才奇怪吧…… 曾修言:嗯嗯嗯?假装的?也太特喵像真的了吧! 赵朗竹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复杂心思:“……好在我旁观者清,一早就看出这两是傲娇呢……” “等等,”贺渊奇怪,“你怎么知道?” 赵朗竹抢在陆浩阻止他之前,挤眉弄眼道:“阿浩说他喜欢你啊。” 贺渊瞬间明白了,他一把揪住赵朗竹的衣襟,咬牙切齿:“你倒是早告诉我啊!”贺渊内心崩溃:要是有人早点给他说阿浩喜欢他,他还折腾个什么劲啊。 赵朗竹挣脱开来,躲在孙景泰身后,贺渊懒得追上去,坐回位置。 赵朗竹这么一起哄,贺渊才意识到他和阿浩现在的确和以前关系不一样了。 身旁青年的存在感太强烈,明明他特意避开目光,却还是吸引了他的全部心神,贺渊一时失了自在,双手握住面前的酒杯,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浩看着他的侧脸,无意识地勾起嘴角。 孙景泰酸溜溜道:“阿浩你以前怎么给我说的来着?我只把他当朋友?” 陆浩:“……情况这不是变了嘛。” 赵朗竹也对贺渊进行了补刀:“啊洊至?说好的笔直笔直的呢?” “……我没说过。” “你脸呢?” 最后还是公羊旗无所谓地道:“反正他们一直都在秀,对我们来说毫无区别啊。” 众人:也是哦。 众人吵闹一阵,石和禹倒是有些心事重重,步韦注意到了,担忧地问:“和禹,你怎么了?” 石和禹摸摸脑袋:“没啥事,就是九娘怀孕了,家里不同意我娶她为正妻,我在想,我要不要索性不娶正妻了。” 几人面面相觑,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石和禹也要收心了?赵朗竹皱皱眉:“你喜欢她?” 石和禹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小时候我爹不怎么管我,我那庶弟又难缠,我当时挺恨我爹的,我就是想做个好爹。” 赵朗竹脱口而出:“没有嫡庶之别,还有母亲受宠与否的区别。”他这个不受宠的尚书之子,也许是在场最有立场说这句话的人。 柴树也道:“要么你就像阿浩、洊至、朗竹和韦兄一样一心一意,要么就像陈兄一样风流到底,夹在中间,对姑娘家的才不好。” 孙景泰很是鄙夷:“说得你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咳咳,理论、理论不行吗?” 石和禹仔细想了想,坚定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让九娘和我们的孩子受到伤害。” 齐承礼不知何时回来了,脸上还留着一个嫣红的巴掌印:“浪子回头,难吗?” 除了贺渊,其他人都转头看向陆浩。陆浩愣了一下,他到底不是原身,他本人一点也不风流,不过原身其实也模模糊糊地想象过和宛宛一世一双人。 所以他认真回答道:“我想这只是一个取舍的问题,喜欢一个人和喜欢很多人,二选一,说来也不难。”他看向石和禹和齐承礼,“只是,如果做出来选择却后悔了,才是最伤人的。” 两人低头思考,孙景泰突然道:“姑且和你们说一声,我真的准备去西洲那边了。” 众人多少听闻过孙景泰想离开盛安,倒也没有很意外,只是若要洒脱地道别,似乎一时也做不到。 还是柴树打破了安静:“我明年大概二月成亲,至少参加过我的婚礼再走。” 曾修言诧异道:“你要成亲?” “嗯,都御史家的千金。” 公羊旗笑了一声:“我刚认识你们的时候可想不到这么快就离开的离开,成亲的成亲。” 他语气掩饰不住的惆怅,环顾一周:“盛安四少我看就剩我了,和禹似乎要改行做情圣,阿浩嘛,我之前打死都想不到你能栽到洊至手里,洊至更厉害,都从太医变成世子了,韦兄和朗竹成亲啦(赵朗竹:?你这话有歧义啊?),百年之前就说过要和别的世家联姻,华歌也有喜欢的人了。嘿,修言,就你和我没变了。” 众人笑着看着他,曾修言知道公羊旗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不舍,拍拍他的肩,忽悠道:“我不变,我陪你。” 齐承礼不满道:“我呢我呢?” “我才认识你几天啊,怎么知道你变没变?再说王爷你和我们这些庶民不一样,不变也没关系啦。” 齐承礼嚷嚷着不公平。 贺渊看向陆浩的侧脸,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那至少让我陪你到最后一刻吧。 陆浩知道他在想什么,转头对他一笑。 傻子,我们本是一体,何谈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