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世界六
牧秋微微的低着头,一双桃花眼微眯,面上什么表情也没,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未燃尽的烟。 灰色的烟烬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落下,累积的灰烬为地毯染上污秽。 而牧秋只是冷冷的,一双眼中满是厌烦的情绪,他是不抽烟的,味道的过重令人厌烦,快感将会麻痹人的心脏,使人对这种逃避现实的物品上瘾。 牧秋厌烦了这样味如嚼蜡的人生,他撑起下颚,造些乐子出来好了。 烟雾蔓延至天空,云淡风轻的就像是捉摸不透的人生,碰不着,更别提握住。 牧秋唐突轻笑,带着病中的虚弱,他撵灭红光,散去一室烟气。 * 林朝也是知道关型这个人的,毕竟已经下定了决心追求牧秋,不尽全力如何可以。 他攥紧了手里的资料,眼中阴霾一片,窗外的光随着纱幔的的摇动,明明灭灭的在林朝脸上洒上阴影。 林朝敛下眼,他想了想,他要抓紧对牧秋的攻势才行。 * “有趣,真是有趣呢,牧秋你竟然可以抓住这么多人的注意,真是厉害呢,嗯哼哼哼~” 关型的手里拿着一本写的不知名文字的书,他这么想着。 桌上的手机屏幕赫然亮着,绿色的通讯录里显示着牧秋的联系方式,是未拨打的状态。 * 易梨诏染红了纯色的指甲,鲜艳的唇如喝了血般醉人,手里拿着一杯晶莹的红酒,未干的酒迹顺着衣襟留下奇妙的水迹。 他的眼中带着不屑,笑看酒吧弥烂的人生百态。 ? ??? 易梨诏今天换了一种比较文艺的风格,一头长发编起,绿色的衣裙,一股nongnong的森系风味。 他没有做什么,只是静静地带着奇异的笑望着牧秋,笑的发凉。 直到跟在牧秋身后的关型出现,才制止了这种大型丧病现场。 易梨诏只会被美丽之物吸引,只要对方是美的存在,即使是灵魂也毫不犹豫的奉纳。 但若不再是最美,便会被抛弃。 ??????????贪婪的人类终究会见到他不想要的后果——by亘秋渊 昏黄的天空不时传来几声的雁叫,枯黄的叶被风无情的刮落,影影绰绰的,在风中摇摆。 只是刚入秋,这个江南水城便已沁了如此凉意。 牧秋捂住嘴微微的咳了一下,被病气席卷的面颊不出意外的染上了红晕,漂亮的眸子里是点点润人的水意,棕褐色的大衣罩在牧秋的身上,意外的合眼。 冰凉的手插进大衣的两侧,牧秋犹如所觉的抬起眼,看到了远方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对自己招手。 牧秋有些嘲讽的轻呵一声,又带上了假面,他浅浅的笑着,露出的眼眸带着被光折射出的暖意:“关型,你来找我做什么?” 关型的眼中闪过几丝迷恋,他直直的望着牧秋的颜:“牧秋,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 “你说的这是什么笑话,当然……咳咳……可以了。”牧秋捂住嘴,清浅的咳了起来,挺直的脊背不由得微微颤抖。 关型的目光不由得转移到那线条优美的脊背,他舔了舔唇角,眼中闪过奇异的光。 他担忧的看向牧秋,饱含关切的想扶住牧秋的手臂,却不想牧秋避开了自己的触碰。 关型嘴角的微笑渐渐冷了弧度,一张毫无笑意的脸分外的有气势:“牧秋,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对我却依旧冷漠。” 墨色的瞳毫无机质,关型的心中写满了不开心,他纤细而冰凉的手重新插回了衣袋。 牧秋微勾唇角,带着点嫌弃,呵呵,说这话之前先想想你自己,也不知道在寒风中走了多久了沾了多少尘埃。 随着凉风,牧秋已经走在关型面前。 细碎的发挡眼,牧秋撩了撩额发,完全撇下关型独自离开。 站在原地的关型眼底晦暗一片,无情的冷风吹起他长长的刘海,带走关型身上最后一丝暖意。 关型朝着暗处打了一个手势,就低下头慢条斯理的理起衣角,末了,他松了松骨头,神情带着得到窥视已久的珍宝的满足。 关型舔了舔自己被风吹的干涩的嘴角,默默地捂起嘴,眉眼间皆带着得逞的意味。 ?????????长而浓密的睫羽轻颤,如同欲要破茧而出的蝶,却在下一刻沉寂。 牧秋撑着昏沉的头,从漫长的梦中醒来,梦里做了什么,他已经遗忘,唯一残留的只有陨落的光。 昏暗的房间中黑红色调的壁纸对比惊心,这些都在牧秋预料之中,他作为人类,很明确的知道人类心中的贪婪。 真是个不安好心的黑兔子。 牧秋握了握拳,无力的四肢疲惫瘫软,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屑,双手稍一发力,从床上坐起,丝质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被人换了的白色浴衣。 不过更有趣了。 牧秋静下心,默然的等待着那个绑架了自己的黑兔子,随着棕色木门轻微的咔哒声,牧秋望着走进来的人。 宽大的黑色外套下拢着娇小的少年,细直的长腿吸睛,略长的碎发遮住了少年的神情。 牧秋淡淡开口,温柔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消弭的冷漠:“关型。” 牧秋动了动手臂,锁链摆动的声音清脆入耳:“这是为何?” 关型从暗处出来,他走到床边,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牧秋,神情中带着理所当然:“为什么?嗯~牧秋,你不明白么?我啊!喜欢你呢,但是你的身边围着的人令我很不喜呢,所以我就要把你藏起来。” “只是这样吗?”牧秋不屑的嘲讽着,看着关型露出惊讶的眼神,动了动手便将关型扑倒在床上,一只手掐着关型的下颚:“还有更多的把戏吗?” 牧秋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失落:“看来是没有了,还以为能更加有趣呢?结果没想到……” 关型挣扎着妄想脱离牧秋的钳制,牧秋稍一用力,便无力挣扎了,柔软的床垫微微陷下,“咳……我倒是没想到你的真面目……” “你没想到的可多了。”牧秋看着差不多了,便放松了力道,模样精致的少年不住的咳着,牧秋低下头两张脸凑的极近,浅粉的唇欲张未开,似是要吻他。 牧秋翻身松开了关型,“关型啊——,带给我更高的乐趣吧。” 关型眼中闪过讶异,漂亮的杏眼闪过流光,他像是被逗得无法自已一般,笑得倒在床上,俩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从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到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步。 “好哇。”关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他无视了牧秋眉宇间含着的不快,凑近了他,面前的男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面容俊美,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关型带着偷笑的么了一口。 “起开。”牧秋敛下眼,长长的睫羽在为眼睑洒下阴影,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对口水的嫌弃。 关型却只是笑,他无视了牧秋眉宇间带着的嫌弃,男人的身体肌rou匀称,关型认真道:“我更喜欢你了,牧秋。” “哦。” 牧秋闭上眼,推开了关型,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现在还是很困,而且力气什么的还没恢复。 关型对没有防备,一时不甚从床上翻了下来,他躺倒在地上仰望红色的天花板,竟然笑了起来,笑声愈来愈大,最后他停下了笑:“牧秋,你果然很有趣。” 这么说着的关型嘴角奇异的勾起了丧病的堕落笑容,像是从地底深处出现的妖魔。 牧秋完全忽视了关型,他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沉湎了心中的抓狂,坐起整了整散乱的衣襟:“关型,锁。” 关型乖巧的应了一声,拿起钥匙就那么打开了,完全不顾忌自己费心费力,找来的锁链。 牧秋将头歪在一边,静静地思考了一会,从床上起来,走到浴室又要求关型拿新的用品来。 “你用我的不就行了。”关型坐在浴缸边上脱着衣服,笑吟吟的望着面带嫌弃的牧秋:“我不介意。” “我介意。” “哦……那行吧。”关型一脸可惜的出了浴室,给牧秋拿了新的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