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启国之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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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口离开之后,我先是打倒了几个守卫,然后换上了守卫的外袍,趁机悄悄到了外院。 这地方看着有些眼熟,一时我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哪儿,直到我翻院墙出去了之后,才发现身后的高墙里应该是属于东宫的某个偏院。 等我脱下外袍,沿着小巷走到大街上之后,正寻思着应该是先进宫去向启帝告状还是到四风驿馆找岳昭,就看见一人一马哒哒哒地穿街走巷,呼喝着行人让路。 我来不及后退,就被避让的行人推挤着撞到一旁的小摊上。 那摊位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瓶罐,插的都是些即将开放的花枝,一下就被我推倒摔坏了许多。 那小贩当场不乐意了,抓着我就要赔偿。 我是想赔的,可无奈身上没有钱袋,这一身的打扮也只是像富户家中的丫鬟,连个首饰都没有。 “你不赔,我就要报官了!” “那好啊。” 见我面露喜色,小贩反而愣了,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 正在这时,一队人马经过,小贩仿佛看见救星了似的,一手抓着我的袖子,一手朝那些人高呼着。 “大人!巡城司的大人请留步!小民有冤还望大人帮忙主持公道啊!” 那些人果然停了下来,为首的人调转了马头,示意让手下过来看看。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启国官府的人,只要我报出身份,让他们送我进宫就行了。 “就是此女,她撞烂我这名贵花卉,打翻了好些花盆,还不肯赔偿!还请大人替小民主持公道!” 我望着过来查看的小卒,“带我去见你们大人,我有话要说。” “哟呵,这是哪户府上的婢子,口气倒是不小。我们大人是你说见就见的吗?”对方扫了我一眼,忽然露出yin笑,伸手就要来捏我的下巴,“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我往后一退,一把拧住他的手腕,稍微用了些力气,他的骨头咔的一声就断了。 “哎哟!哎呀!娘呀!这女子如此狠毒,定是反贼!简司阶,快让人拿下这反贼!”这人抱着自己的手腕,怪叫起来。 周围的人见状立马拔刀上前将我围住。 “是他的爪子不规矩。”我也不怕这么些人一起围攻,只是闹大了之后,再引发更多的麻烦就没必要了。 之前为首那人从马背上下来,拨开人群走到我面前。 我与他对视了几息,便听他说道,“此女确实可疑,我将她带回去交给掌司大人听候处置。” 说完,他向我走来,抓住我的手一扯,我并没有反抗,而是被他力量牵引着,转了半个圈,撞到他怀中,听他在我耳畔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装晕。” 我配合地靠在他身上,闭上了双眼。 他将我抱了起来,放到了马背上,然后自己也上了马。 趴在马背上颠簸的滋味不太好受,走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吩咐其他人办些差事,实则是支开那些人。然后带着我七拐八拐进了小巷里。 见马儿速度渐渐慢下来,我抬头四下张望。 “可以起来了吗?我都要吐了。” 简少阳扶着我的肩,稍微带了些力气,让我坐了起来,重新调整了姿势。 “所以,你现在是启国巡城司的司阶大人?”我刚要伸手摸他的脸颊。 他却从马背上翻身跳了下去,在我面前扑通跪了下来,“还请公主殿下恕罪,属下无能……” “说什么傻话,我之前让你隐瞒身份,以启国人的名义投军,但是能进巡城司还有官阶不是更好吗?” “属下是担心自己此举打乱了公主与陛下的计划。若在军中,至少还可以为陛下刺探军情。” “我可没想那么多,又不是要打仗了。”我只觉得他是杞人忧天,结果却见他表情无比严肃。 “殿下不知道陛下已经御驾亲征,在南伐的路上了?” 我一脸的迷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我皇兄?他御驾亲征?” “对,公主大婚当日启国太子与身着公主喜服的女子一同葬身火海。要不是岳将军下密令让我们留在启京的人继续寻找公主的踪迹,属下也不知道这原来只是一场计划。” “等等……计划?什么计划?”我有点懵。 随后,简少阳安排了马车,将我偷偷送去了启京。 在离启京二十多里的地方,我与岳昭见了面。 这时,我才知道距离我与太子的大婚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太子这一回是真的死了,并且我这个太子妃也是死了,都已经陪着太子葬入了皇陵。 那场婚礼上,先是有人行刺启帝,然后宁王解安护驾有功,替启帝挡了一剑,接着就是原本我应该待的主院喜房着火,太子带人去救火,但火势越来越大。 等到再派人去救时,人都已经烧成炭了。 这消息传回了大周,我那皇兄盛怒之下,便以启国不守盟约暗害公主为由,挥军南下。 算时候,大军此刻已经驻扎在大周与南启的边境线上了。 听完他们的解释,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岳昭立马就要送我离开启国境内回周国去。 我分明能察觉到他避开我的目光,有些在躲我的意思。 坐进马车之后,我便让青魇好好查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真是不意外呢,岳昭一直跟皇兄有联系,在大火里穿着公主嫁衣被烧死的女子也是他们找来的替身。其实这根本就是皇兄在宫里就与我说过的那个计划,只不过施行的时间推迟,并且还借着这件事向启国发难。 他御驾亲征,调动大军的同时,将之前外放的兵权顺理成章地收到自己手中,也不用再顾忌那些老臣。 可谓是一石二鸟的好计。 至于太子,那要多亏宁王的安排了。 只不过青魇告诉我,宁王没死,已经被他的手下救了回来。 也许那时我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只是把他掐得昏死过去,没有弄断他的脖子。 “可我现在不能离开启京,启帝他应该就是任务目标了,对吧?因为你说他是异魂,所以才不能确认,但我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要是回了周国,任务岂不是要失败了?” 青魇并没有接话,紧接着马车车厢剧烈晃动了。 外面传来马受惊嘶鸣的声音,兵刃相交,金属碰撞,闹哄哄的像是我们受到了袭击。 车夫已经被箭矢射中,歪倒在一旁,导致马车停了下来。我才准备下车去帮忙,就被几个守卫挡住,催促着我坐回车厢里。立马就有人替他继续驾车,说是要带我换一条更加安全的路线。 “我劝月公主还是不要再逃了,老实跟我们回去吧。” 来人知晓我的身份,并且拿下了人质,逼着他们跪在道旁。 那些人是跟着我从大周到启国的宫人,有宫女有女官还有内侍,大婚之日,他们随我一起去了东宫,后来被我赶走了,反而避开了一场火灾。 “让我下去。”我冷静地吩咐护在马车前的那些侍卫。 还在前面应战的岳昭发现不对劲,赶紧撤回马车边上,却也不能阻止我。 “岳昭,你帮我把这些人安全送回大周。一个都不能少!”我从未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武器,缓缓点头应承,“属下得令。” 我提高了声音,向对方喊话,“我现在一个人过去,你们赶紧放人!” 这场交易也很简单。 我坐上了返回启京的马车,隔着车窗看到仍然停留在原地的岳昭等人,冲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先走。趁着启京还没有收到边关军情急报,我也还在这儿,拖得再晚些,谁都走不了。 一场失败的撤离,却让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毕竟我的灵魂并不是真正的大周公主,也不在意两国命运。 我只想早些完成任务,早日离开这个世界,不要对这里的人倾注过多的情绪…… “你们是谁的人?”我问那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人。 他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公主放心,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回去。” 赶路赶到天都黑了,马车才停了下来。 落车之后,我发现并没有被带回启京,而是到了某处坐落在半山腰的行宫。 在这里,我见到了幕后主使——启帝。 虽然心里不大痛快,甚至觉得宁王私下将我囚禁之事他可能也是知道的,但我看见他坐在那里脸色并不是太好,带着几分病态,就有些忍不住想要关心他。 我站在那儿,皱眉盯着他,却始终不肯开口。 “是朕的一点私心,让人将你带回。你怪朕也罢,再过些日子,便让人送你回周国。” “为什么?” “新帝登基,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你回大周才最安全。” “新帝?到底什么意思?” 我被他搞糊涂了,几步走到他跟前来,想要问个清楚。 启帝握拳挡在唇边,低头咳嗽了起来。 “你生病了?” “是啊,上了年纪在所难免。”他抬头望着我,唇色异常潮红,唇边始终噙着一抹笑意。 唬谁呢,壮实得跟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还有脸说自己上了年纪? “太医怎么说的?”我好像被他带偏了,明明还有一肚子的委屈要找他控诉。 “按时服药,多多休养,总会好起来的。”他刚说完,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只不过像是故意要躲着我似的,把脸别过一旁,还用帕子遮住嘴,但我已经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我几步绕到他眼前,伸手掰开他藏在手中的帕子,赫然一片血色。 都已经咳血了,这么严重吗? 他抬手,抚过我的脸颊,“你在担心朕的病情?放心,不会传染。” “陛下……该服药了。”不远处的门口有人送药来了。 他才松开手,对我说道,“不如你先去歇着,一直赶路也累了吧。” 累倒不是很累,可他明显是不想我在这里看着了,于是我默默离开。 从里面出来时,我意外发现门外守着的太监竟然是凌禹。 见我出来之后,他一句话没说,只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引着我去给我安排好的住处。 等周围没人时,我忍不住问道,“你原本就是启帝身边的人,还是之后才弃暗投明的?” 凌禹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着。 “宁王死而复生,也是陛下安排的吧?看来他是真不喜欢太子啊。” 前面的人忽然停住了脚步,我差点一头撞到他背上。 只见他沉着脸回头望着我,“陛下并未公主所想那般铁石心肠。东宫大火之后,陛下也一直派人暗中寻访公主踪迹,若不是知道公主从宁王私宅脱身,也不会立马就派人将公主接回来。” “呵,果然你一直都是启帝的人。他真的病得快要死了吗?”我轻轻笑着。 许是我漫不经心的笑有些激怒他了,他往前走了两步,“陛下是真龙天子,不会有事的。” 我也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贴到他身上,“是吗?但他病得这么蹊跷,这次能好,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公主此话何意?难道你也知道下毒之事?”话一出口,他脸上表情立马变了,悔不当初。 原来是中毒,我就说嘛,启帝的身体也不像是说病危就病危的。 我转身就往启帝所在的大殿走去,凌禹急急跟在我后面想要阻拦我回去,他哪儿拦得住。 掀翻门口的人,直接撞开殿门,不等外面持刀侍卫冲过来,我已经进了内殿。 一进来,便看见启帝躺在榻上,未穿上衣,一旁的太医正手执金针替他做治疗,显然被突然闯入吓呆住了,手里的针微微发颤。 “你,出去!带上你的针!”我指着太医说道。 启帝望了我一眼,对着我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出去。 太医也被一起赶了出去。 见启帝坐起身来,收拢衣襟,准备整理衣裳。我坐到他身边,按住他的手,将衣带扯开,开始轻抚过他身上几处被针灸过的血点,“中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 他似乎不太理解我的话,带着探寻意味的眼神在我脸上来回打量。 我将他的衣襟拉开,推下肩头,低头在他胸口位置亲了起来。 因为脏器损伤,凝血受阻的关系,他的皮肤有些苍白,而衬得之前治疗留下的血痕越发明显。此刻在我眼中,他整个人呈现一种诡异的病态美,强烈冲击着视觉。 不等他回应,我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