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求上帝能赐予他们相爱、亲吻到哥哥嘴边的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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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放弃去做一个好meimei来伪装自己的情感,我对我哥剩下的就只能是强烈的爱意。退潮以后海面上的船只一览无遗,而我只能先暂时降下船帆,做一只独自飘零的小船。 为了不打扰海面,不影响风浪,不给好天气带来多余的困扰。坏兔子暂时偃旗息鼓,去好好地当个人。 所以当班里那个单眼皮、笑起来总是会露一排小白牙的男生第十三次约我出去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这个人和哥哥不一样,哥哥在我心里似终年不化的雪,而他在几次和我的交流中都像那种温暖、不刺眼的阳光。可以接近,不会不舒服,即使我知道我几乎讨厌除哥哥外的大多数男人。 我看着他在我的对面,站在树下手里拎着两杯奶茶,我走过去,他笑得露出了两颗虎牙。我稍微晃了一下神,别的不说,这两颗虎牙简直跟哥哥一模一样。 我哥也有两颗虎牙,只是不常露出来,在以前他甚至去戴过牙套,被我强制喊了停。我当时看着那两颗快要收回去的虎牙差点哭出来,我哥看着我却笑到不行,只说“好好好”就去把牙套摘了,还好最后虎牙还留了一点。 我哥不常笑,所以虎牙就不常露。以前都是在看电视的时候,我趴在他身上,在他看入迷的时候我就去戳他的肚子。我哥肚子上有一块痒痒rou,我一碰他就笑,我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摸,他就弓起身子来抓我的手,一低头,我就总能看到他的虎牙。 有一次我哥笑的时候我突然停住了,就想上手去摸摸他的虎牙,我把手放到我哥的嘴边问,“哥,你这虎牙咬人疼不疼啊?” 我哥也看着我,虎牙都收起来了,摸了摸我的脸,“等你生日的时候给你咬两口。”是,他说的是等我生日的时候他给我咬两口。 想到这,男生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着眼前人弯弯的笑眼,是只有脸蛋比我哥圆了一点。我冲他微微笑,接过他手里的奶茶插上管吸了一口,我向他打趣,“其实我不喜欢喝甜的呀”。 他问我喜欢喝什么,我没说,其实我喜欢喝酸的。 中途小鱼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看没看到我俩常用的那本英语词典,我说应该是放在我家楼下自习室我常去那个位置的抽屉里了,让她自己去取。 小鱼在高中还坐着我的同桌,是我跟老师要求的,我习惯了在学校时小鱼就在我的身边。 高中的男生大都没有想象得纯情,可我旁边这位还是纯情得要命,我随便说了两句他就红了耳朵。这点倒是跟哥哥很不一样,我说什么我哥都没反应,甚至眼都不抬。 哥哥平常对我说此种话时的沉默更像是冷漠,他不关心也不觉得有趣,我不知道他是只有在自己的meimei说这种话时不关心,还是真的觉得没意思。 或者说我哥习惯了,习惯了我对他说这些话,因为当我第一次尝试着跟哥哥说这些的时候,收到了我哥毫不犹豫地眼刀。 当时我吸一口珍珠还没嚼就直接咽了下去,黑糖珍珠冰冰凉凉地滑过我的嗓子,踏实地落到胃里。我瞪大了眼睛冲哥哥眨眨,装着无辜,心有余悸的同时一边开心,还好我哥给了我一眼刀,也只给了我一眼刀。 哥哥习惯用眼神警告我做错事。小时候我生气故意把花瓶从桌子上碰倒,有半个我高的茶色玻璃花瓶碎了一地,我哥马上就把我抱过来,把我放在离碎片很远的地上,按着我的身子转向他,然后蹲下来和我平视。 哥哥那双细长好看的丹凤眼睛在一霎那剜了我一眼。哥哥锋利的眼尾似一把利刃,带着目光划过来都是一种惩罚。平常就有人说我哥的眼尾带着薄情距人三分,我哥其实生起气来时的眼角更冷,像藏在雪里的针,清醒着扎人。 但我哥不常跟人生气的,除非像我这样,踩着他的底线跟他作妖。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会觉得我哥生气的样子很好玩,我经常一边害怕一边偷笑,很多时候,哥哥一生气就像气鼓鼓的小河豚,发怒也可爱,我总觉得这时候让我拉过来抱一下就好了。 哥哥去把所有的碎片都收拾了,我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咂嘴,心里当时想的是,谁让你惹我生气。我把大花瓶打碎了还不是要你来收拾,我赌气地打碎花瓶,也赌气地来看哥哥为我处理。 哥哥前后用了二十几分钟才全都收拾完,放下了垃圾袋后回头来看我,哥哥一只手摘了手套低下头来拉我的手,带着点微微呼哧的喘气声问我,“怎么一直站在这儿?” 从声音里听不出其他的情绪,但是我想哥哥大概已经消气了。哥哥有一点很好,很好哄。 在我无数次地闯祸闹人后,只要我站在哥哥的面前表现出对他的微微顺从,哥哥就会在很多时候都心软。 哥哥的情绪经常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些年里,很多时候上一秒就要奓毛的样子,下一秒也可以在我怀里被我呼噜耳朵,即使翻着白眼。 哥哥也会嘴硬心软地骂我,情绪过去之后会马上来哄我。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哄他。每次我哄完哥哥他都会斜着眼来看我,微微嘟嘴,我就搂过他的脸闻闻他头发的香气,我想猫咪可能就是应该这样被哄着的吧。 哥哥把我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我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向他,我哥过来轻轻捏我的嘴,把我上下唇瓣合在一起像个小鸭子。哥哥一边用手指捏我的嘴,一边低头垂眼对我说,“你小脾气怎么这么大?”。 哥哥此时语气轻轻柔柔,像极了每晚睡前哄我给我拿糖果的时候。 每当我不愿意睡觉在哥哥身上打滚的时候,哥哥就从床头的糖果罐里取出一颗用漂亮糖纸包着的软糖,轻轻放到我的手里,用他的大手攥紧我的小手,清冽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说:“好好睡,明天就给你吃。” 我的手里握着糖,哥哥的手包着我,每晚我都这样枕着哥哥的胳膊入睡,和哥哥一起进到甜蜜似幻的梦里。 我坐在哥哥的腿上,继续接受哥哥的柔声指责。我撅起小嘴来装无辜,看起来好像一副犯错的不是我的可怜样子。 哥哥把手指从我的嘴上拿开,单手抬起我的脸对着我的嘴唇呼了呼。 我的目光缓慢而深刻地在哥哥脸上流转。 同往后我望着哥哥的很多时刻一样。只不过当我清楚明白了这一种情感后,总会在望向哥哥的眼睛时感受到锥心的痛。那里是一座花园,最美的是那朵我永远都无法触碰到的玫瑰,它永远不会属于我。 哥哥双手捏着我的脸挑眉说,“花瓶碎了玻璃伤到你怎么办?下次不许给我这样,听到了吗?”哥哥说这几句话的语气很认真,最后四个字讲得尾音尤其冷。我乖乖坐正,对着哥哥点头。 我偷偷抬头看哥哥,哥哥此时眼神温和,看着我还有点打趣的样子。哥哥微微弯着腰,低下头抬眼来看我,我哥这个样子用上目线看人的时候,在我长大之后常将之称其为勾人。也勾不到别人,只能勾到我,因为我猜别人看不到哥哥的这个样子。 我见哥哥消气,便悄悄牵过他的手,亲吻哥哥的手指。亲吻哥哥刚才捏我嘴唇的指尖,虔诚地将额头抵在哥哥的掌心,告诉哥哥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任性了。 我因情绪产生的一切行为最后都是由哥哥来处理,随我破碎、坠毁,哥哥都会来给我接住,因为我是他的亲meimei。 可亲meimei会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不轨的心思吗,亲meimei会整天整夜对自己的哥哥抱有过度依赖又不切实际的幻想吗,幻想里包括爱,也包括性。 多少次我幻想哥哥整夜把我压在身下cao干,幻想哥哥的性器能直接捅进我流水难耐的xue与我结合,幻想哥哥的汗液滴在我身体的两边,我一定会抱着他,喊他的名字。 哥哥给予我的所有偏爱与包容里,也包括这些吗,违背了道德伦理地下坠,哥哥也会一样接住我吗,我不知道,若不,我也不会怪哥哥分毫。 哥哥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竭尽所能地给我他的所有,是我自己的欲念把我拉进了深谷,即使这一次听不到回声,我也甘愿地坠下碎在这里。 傍晚,落日红遍了眼前的天,我和身边人一起走在路边,却和自己走没什么区别。 我和哥哥看过无数次的落日,小时候每到傍晚的时候他就把我抱到天台,把我放在他的腿上,再打一把遮阳伞。 我就把头埋在哥哥的脖子里,看着太阳渐红渐火烧渐落下,太阳被云层全部遮盖的时候哥哥冲我笑,我抬头就能亲吻到哥哥的脸颊。 每一个那样的时刻,世界上就好像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上帝为落日按下了静音键,独一无二的色彩是赐予我和哥哥的礼物。 我抱着哥哥抬头看天,颔首祈求,更希望他能赐予我们相爱。 没有了哥哥,我大概什么都没有。 我和男生找到一个长椅坐下,他投其所好地递给我一瓶酸奶,我接过打开尝了一口,很好,苹果味的。 我在家的时候也会给我哥做酸奶,大多数时候都是草莓味儿的,因为哥哥也知道我喜欢草莓味,我私心只想给哥哥喝我喜欢的同种口味。 常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我喝一口就给哥哥喝一口,我哥玩着手机不愿意喝的时候我就喂给他,有时淡粉色的奶渍沾到了他的嘴边,我也不给他擦,拿出来手机给他拍张照。 有一次我哥在跟我抢手机的时候在沙发上把我压到了身下,哥哥两侧的小臂拄在沙发上,我把手机绕到我哥背后面,让他抓不到。哥哥穿着家居服,身上只有洗衣液的清香,我真的好想就这样搂住哥哥,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吸一口。 我哥嘴边的奶渍还没擦掉就跟我闹,嘴角还带着笑,我跟我哥说,我想尝尝他嘴角边的奶是什么味的。 呼吸间哥哥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只微含笑意地问,“干嘛非得尝我嘴角边的?” 我把眼睛眨了眨,此刻大概可数清哥哥的睫毛,我不敢再去看哥哥的眼睛,将目光缓缓向下,停留在哥哥嘴唇下方的小痣,一字一句地吐字说:“因为是哥哥的,哥哥的一切我都想尝尝。” 时钟恰好在此刻停摆,好像十二点吸血鬼对人类的罪恶就要被在此揭开。 一切都没有了声音。 我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等待这世上即将来临的最残忍的绞刑,或是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海洋中溺死的鲸鱼。 哥哥不语,呼出的气轻轻打在我的睫毛上,灼热、guntang,又没有温度。我差不多要失去知觉,此刻空气都在随着时间收缩,仿佛就要把我和哥哥勒进一个没有氧的袋子里。 恍惚间我最怕的结果是,最后随着这场远超于人伦的消耗,留下的只有两颗空空的人头。 时针停了,可时间好像化作了千根无形丝线,缠绕在我和哥哥的身边。 感受不到心脏跳动的频率,它好像随着时间会突然停止,有一根长长绵密的针从我的心脏穿刺而过。我的双眼紧闭,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审判。哥哥若再不答,我大概就在此窒息。 眼前一片黑的瞬间,我的唇角贴上了一片软rou。 冰凉软软的触感,像人类亲吻到鲸鱼。 上帝好像在此刻眨眼,我所有的罪恶短暂地得到神的宥免,是我在水下憋了好久后上岸终于呼出的第一口气,我微微地喘呼吸着身边的氧,这氧就是哥哥。 哥哥没有让我死掉,他用自己的嘴边轻轻碰了碰我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