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倾夜温酒凉如水 (夫夫一起过夜了(彩蛋风残月强X谢耀海的两千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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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残月成新魔的事情差不多就那么过去了,那个用收魂铃的小meimei也答应不用,但她不会把收了的鬼还回去,要自己留着使唤,那性子有点像叶枫晚,只是样子冷淡像了沈耀年。 沈耀年皮rou的伤好的七七八八,除了隐隐作痛之外几乎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他心想如果这是报应结束的话,也还不错,他怕身上的伤吓着本家的老佣人和仆从,便和叶枫晚在外面玩了一两个月才回家。 家里的老佣人最老是服侍爷爷奶奶那辈留下的,还有几个是母亲的陪嫁,也有服侍过沈如故的,沈耀年不想破坏从前的一切,对他们也还算不错。 但世事不是这样就会完美,老人对沈家忠心,少爷疯癫也便算了,暗地里也怕了那日在家门前一边看死人杀活人还拍手叫好的活阎罗。 仆从收到传书说家里有一个老仆要告老还乡,已经在奈阳亲自辞别过二少爷,只好传信辞别大少爷,本不是什么大事,吩咐管家给老人点银钱归乡养老罢了。 此事半月之后,在一家酒楼里竟遇上那告老还乡的老仆,说难得机会怎么也要亲自辞别大少爷,见那老仆是服侍过爷爷奶奶的人,便答应吃一顿老仆做东的酒席了。 酒席是这家酒楼准备,没放多大心眼,但酒过三巡后,他们和老仆还有带在身边仆从都喝得烂醉,不知为何今朝和叶枫晚手上多了一杯有点乌黑的酒,叶枫晚再醉也能看出是什么东西,看身旁的今朝醉得也不知自己拿着酒杯还是人头,他想都不想便要准备倒进口中。 沈耀年看上去醉得厉害,夺了今朝手中那杯喝下,喝完又抢了叶枫晚手上那杯,老仆的眼珠子快惊得要掉出来,不知道是气还是醉,一下子昏厥过去。 叶枫晚见沈耀年把两杯酒都喝了,满口酒气仿佛说胡话似的:“年年睡着了,我扶年年进房间睡觉……”说着便把满身酒气,仿佛没有骨头的沈耀年扶走,一跌一撞扶进他的房间里。 一进房间两人完全没了醉意,他立刻在榻上盘腿运功将毒逼出来,叶枫晚连忙锁上房门,见他把刚喝的黑酒几乎都吐出来,还有一点点怎么都逼不出来,皱着眉头想去寻老仆晦气,沈耀年出声喝止道:“那是侍奉过祖辈的人,这年纪也没几年活头了。” 叶枫晚气得小翻一个白眼,那两杯黑酒是符水混进去,烧过的朱砂怕是会有点毒,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朱砂画的,甚至这两杯符水混的酒也不知道对他和今朝有效,沈耀年这么抢来喝实在冒险。 “年年你看出来,今朝不是人。” 沈耀年微微点头:“我担心今朝,不是你。” “你觉得今朝像你meimei,”叶枫晚看出他的意思,“那小丫头年纪要是真按被生出来算,说不准比你还大。” “只是,沈可心要是能长大,也只比现在的今朝大一点罢了。”说着,沈耀年觉得风大,起身扯过衣架上的狐裘,顺道把窗户关了起来,“好冷。” “是个人都能看出残残就算是捡也只是捡死的不捡活的。”叶枫晚正奇怪,未入冬怎么会冷,但还是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沈耀年点点头道:“是,”话锋一转,打了一个冷战,“你不觉得冷吗?” “这毒符酒……”叶枫晚继续摸摸他的脉门,还好问题不大,只是有点发冷,在柜子里翻出另一件狐裘披在他身上,关切问道,“还冷吗?” “冷。”沈耀年额上满是冷汗,体内余毒作祟,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神识越发迷糊。 叶枫晚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再裹上被子和大衣,在他耳边哄道:“年年,不冷了,不冷了。” “滚远点,别碰我。”沈耀年虽然嘴上这么骂,但控不住双手不禁抱紧这一具会散发温度的身体。 “好好好,年年说什么都好,”叶枫晚伸手擦擦他额上的冷汗,心想肯定很难受吧,于是又心疼地抱紧了一点,嘴里哄道,“熬过就好了,等会就不冷了。” 叶枫晚又想,难得不被喊打喊杀,忍不住偷偷低头亲了他额头一口,见沈耀年没说毒哑他又没说敲断他的腿,明明有力气推开他,却因为身体发冷而不推开,难得的好机会,叶枫晚又低头亲了一下,这一吻也没有让他反抗……他便更加过分索取着平常不敢奢望的东西…… 今夜好像特别长,黎明时分还没大亮,今朝满身酒气跌跌撞撞敲门问道:“沈公子,有一个……有一个……不知道什么人来寻沈公子。” 两人还未睡着,叶枫晚连忙扯扯被子,沈耀年躺在他身侧一只手拉上被子不好意思地挡住脸,对今朝喊道:“今朝别进来,那是个什么人?” “嗯……穿着一身白虎袍子,说几句话都气得握拳发抖,看上去二十三四的模样。”今朝宿醉难受,趴在门前的扶手上说得乱七八糟。 沈耀年微微拉低被子,面露难色小声道:“我弟弟。” 叶枫晚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声商量道:“我处理。” “今朝你先回房间睡觉吧,待会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沈耀年对今朝喊完这一声,整个人都松一口气。 门外的今朝跌跌撞撞回自己房里倒头就睡,后面发生的事情也都不知道。 叶枫晚帮他捂紧被子,把散落一地的衣物之中翻出自己的衣服,连衣带都系错,穿得稍微像点人样,下楼会一会这位别人的小舅子。 确实是长得和沈耀年和沈如故挺像的,但那一股子热血劲儿,还有那仿佛快要竖起来的眉毛却不是很配这张脸,上回见他还是一坨被哥哥打得看不清模样的模糊血rou。 谢耀海离远就闻到一身子酒味,还看见他颈上衣领都遮不住的隐约红印,他握紧腰上的刀柄,心中起了一阵杀意,叶枫晚只想见见他而已,从衣袖之中随便翻出一道空白的符,随手在烛台上把符点了。 一股黑雾从门外飘来,与烧符的烟气结在一起,风残月提着一壶酒醉塌塌地趴在桌边,衣服大开着衣领,脸上全是口红印子,手腕上还绑着一条粉色的丝巾。 嘴里乱七八糟地说着:“在逛窑子呢,大佬干嘛啊。” “给你介绍亲戚呢,你哥的小舅子,除了弄死,怎么都行,别让他烦着年年。” “得嘞。”风残月笑了笑,放下手里还带有脂粉味的酒壶。 谢耀海气得正想拔刀,叶枫晚已经转身上楼去了,风残月摇摇头,用力支着眼皮,他刚成魔没多久,有些还不太适应,躲了几下刀,却又想起,自己是魔,根本不怕这些,化作一股黑雾缠上谢耀海的腰,把整个人带走了。 除了弄死,怎么都行,那么就会有很多玩法了。 叶枫晚上楼时才在楼梯转角的铜镜里见到自己脖子上的印记,脸刷一声红了,连忙回房里,迅速钻进被窝,有点腼腆道:“处理完了,除了弄死怎么都行。” 沈耀年用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不说话,由得他把自己抱在怀中,交换着彼此的体温,叶枫晚在黑暗之中还撒娇道:“真希望今晚长一点,希望永远都和现在一样。” “再胡说八道,毒哑你。” 他学着方才风残月的语气道:“得嘞,睡觉。” 叶枫晚睡不着,就这么一直看着怀中的人到天明,心中有点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什么,才睡了一小会,沈耀年整个人都清醒了,昨晚顶着一分醉意九分清醒做的事,自己很清楚是什么,却有点忐忑起来,要是让人知道,他一世英名一朝散。 看着两人身上都一片狼藉,沈耀年也不是很想骂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起身自己穿衣裳,在床边的正衣镜前,扯着衣领用衣服盖住锁骨上的红印子,叶枫晚穿着半件衣服,从后抱着他,在他耳畔小声撒娇道:“年年不对我负负责任吗?”这话基本是调转了。 “给你一个松手的机会。” 叶枫晚反而抱得更紧了:“不,我就要年年对岁岁负责任。” “滚。”沈耀年抽起桌上的佩剑,反手在背后横在他脖子边,明明是沈耀年被吃光抹净,他还作死胡说八道。 叶枫晚看他动真格了,只好松手继续穿衣服,趁着清早没人,赶紧溜回自己房间让小二打水洗澡换衣服,好在昨晚喝得醉,几乎没人发现他不在房里。 说起来,风残月也不知道带谢耀海去哪了,心想顶多也是带他一起去逛窑子,他们亲戚一场熟络熟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好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风残月喝得烂醉,本来和几个温温软软的大姑娘喝酒,冥王烧符叫他,只好去看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喊他了,没想到是个长得傻里傻气的臭男人,那眼睛挺像沈耀年,还是挺好看的,就是长得比较傻。 只要不弄死,什么都成。 这就范围很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