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裴欢与你作陪(高h 龙椅play)
柳遄接旨后,宫里宫外的气氛无形中紧张了起来。 李明昭和郑洧对他可能会有的任何动作都提前商量了对策,只等他发作。他们表面虽然不显,内里每一根弦都绷紧了,好几日都悬着心。 但出乎意料的,柳遄什么也没做,按照旨意第二日便出发了。 他没有任何耽搁已经抵达大明宫的消息传到李明昭手中时,李明昭心里没有半点轻松,反倒更加凝重。 未知令人不安,明知他不会善罢甘休,宁愿他即刻出手也好过不知他何时会出手。 太极宫正殿。 “陛下,眼下我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急也没用。”郑洧无奈地看着大殿上一脸沉思的李明昭。 他日日下朝后被李明昭留下来探讨政务,一留便是一整天。 刚开始他们是真担心有遗漏,处处推算,后来能想的都想了,能安排的都安排了,柳遄人也到了,确实没什么动作。 但李明昭依然坚持把他留下来,而且毫无诚意。 名义上是为柳遄的事商量对策,实则就是他郑洧一人的独角戏,李明昭常常只是一脸高深的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听进去几句。 说是真急也不符合这位皇帝陛下的性子,但若是不急……李明昭从前最不耐拖延时间,处理政务总是能快则快,登基后更是,散朝后就一心往后宫里钻,很有几分君王不早朝的架势。 如今这是怎么了? 反正不管他真急假急,柳遄是不想忍了:“陛下放心,他没那么大本事,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李明昭没反应,柳遄:“请问臣可以退下了吗?” 李明昭心不在焉的开口道:“你急什么?反正府上就你一个人。” “?”这还能忍? 郑洧骄傲地仰头答:“您怎么知道只有臣一个人?” 看见李明昭眼中浮现了一丝惊讶,他满意地说:“既然大家现在都是有家有室的人,陛下应该懂的,臣就先退下了。” 李明昭看着他这副臭显摆地样子,心里不悦,故意慢悠悠道:“不行。” “为什么!” 如果他不是皇帝,郑洧都想上去跟拍龙案了,再这么下去,他都要怀疑李明昭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插科打诨的时候,外面宫人来报:“启禀陛下,昭美人求见。” 苕华从来没有主动来过前朝,郑洧奇怪地看向李明昭。 李明昭刷地站起身,原地度了两步又坐下,朝他挥手:“你快走吧。” 郑洧:“……” 郑洧走出殿外时看见等候在一侧的苕华,两人对视片刻,郑洧听说过自己送进承欢殿的东西都被丢了出去,想来苕华是不打算配合的,刚好中他下怀。 他正准备直接走过,苕华却突然朝他一笑,道:“兄长最近安好?” 郑洧见他表情不像作假,很不容易地憋出两个字:“……尚可。” 就算开了个口,两人都对这样的场景显得很僵硬,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幸好这时宫人出来回:“美人,陛下让您进去。” 于是苕华朝他浅浅一笑,进了殿内。 郑洧怔了一下,一边往外走一边想最近真是邪了门了。 殿内一片肃然,苕华进来,王观便带着宫人们退了下去。 李明昭神情专注坐在大殿上批着折子,只是走近看的话就会发现那砚台的墨都干了。 苕华站在殿中定定看着他,许久都没有开口。 终是李明昭先放下了笔。 他像是才看见他,温声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李明昭其实有点慌。 他最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苕华,一开始是生闷气自己规划这么多,他却不领情,后来便是心虚,因为他没打算停下自己的谋划。 但那天之后,他忙了几日,再去承欢殿,发现苕华一天比一天安静、沉默,越来越像刚进宫时的样子。 李明昭觉得他应当是察觉了他的心思,是在表达无声的反对吗? 每每看到他这副模样都觉得是在提醒他,他们开始时就是李明昭一意孤行,他从没问过他愿不愿意。 李明昭既成全不了他,就会害怕。 他不敢留宿承欢殿,甚至不敢见他,但又怕他多心,所以只能辛苦郑洧每天被他留在太极宫里苦思冥想。 在苕华眼里,从那天之后,李明昭突然就很忙,一开始是很晚才回来,后来连晚上都不来了,宁愿独自宿在安华楼。 他不解释也不派人解释,苕华就只能自己想,想着想着,话就少了,人也不如之前活泼。 虽然李明昭无论怎么忙,午时仍会去承欢殿用午膳,言行间也看不出什么区别。但苕华还是觉得他对自己变得像是例行上朝一般,温和有余亲近不足,愈发刻意。 他们之间李明昭总是主动靠近的那一方,就算知道出了问题,苕华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没学会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 他只能默默地等,一开始等天黑,趁他睡着了安静地钻进他怀里,然后自我欺骗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后来天黑等不到了,就等着午时,就算说不了几句话,但李明昭想借此令他安心,他也可以只求个心安。 可这种诡异的平静就如钝刀子割rou,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礼数却越来越多,渐渐地李明昭用完膳便会走,仿佛多留一刻都无法忍受,然后第二日又在午膳前一刻出现。 直到今日,李明昭连午时都没来。 苕华也冲他笑,心里很难受。 他眼睛盯着他,手却抽掉了腰间的玉革带,脱了外袍,又开始解衣襟的旋扣。 直到看见李明昭眼里温柔的疏离一点点支离破碎,化作惊怒和不解,他这些天的苦涩忽然就转成一股痛快的爽意,原来他也会慌。 “你做什么!” 李明昭一下站起来,强忍住想要下去阻拦他的冲动,手摁在龙椅上。 金殿之上,若是旁人准在这帝王之怒的重压之下退缩了,苕华偏偏反而从中获得了勇气。 他解了上衣,白皙瘦削的胸骨若隐若现敞露在空气中,然后无畏无惧,一步步走向金殿之上。 他站在李明昭面前,握住他的手毫无阻隔地摁在自己的皮rou上,又伸手去解他的。 一边动作一边问:“今天为什么没来?以后都不打算来了吗?” 这是他想出唯一的办法了,除了这具身体他还有什么呢? 李明昭一头雾水,听完这话原本有气也被他吓没了。 他抽出手,后退了一步,心虚的说:“没有啊,郑洧不是方才走嘛……” 苕华没动,手还伸在那里,清亮的眸子却仿佛早已看穿一切,让他的话说不下去。 李明昭受不了他这样,去牵他的手:“怎么了这是,欢欢你别吓我。” 苕华不管不顾,用一股蛮力将他推倒在龙椅上,背脊撞上椅背,疼的李明昭直皱眉,他坐起身来想说什么,苕华低着头看不清脸,面对着坐上他的腿,一大滴泪砸在衮袍上,李明昭瞬间消音了。 苕华要解他的外袍,但李明昭还穿着朝服,光腰带都有几层,他抖着手怎么也解不开,李明昭看不下去了,摁住他的手说:“我自己来行不行,到底怎么了?” 苕华掀开他的手,干脆不解了,直接将衮袍从下面抽出堆到他的腰间,手从裤腰里钻了进去…… 李明昭闷哼了一声,微微仰头,喉结滚动了几下,抓在扶手上的手因为用力而骨骼凸起。 苕华什么都没准备,既不扩张也不润滑,坐上去的时候靠力气硬生生塞进去,紧致又干涩,他小脸喀白,鼻尖一下就疼出了汗。 李明昭被夹的眉心一跳,没想到他会硬来,掐着他的腰往后退,他退苕华就进,反倒又往里深了一寸。 苕华吼道:“别动!” 李明昭可怜地看着他,不敢动了。 苕华觉得自己在被一根guntang的铁棒贯穿,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但他依然咬着牙,倔强的往下坐。 彻底触到底的时候,他才抬头红着眼睛看李明昭,仿佛是在示威。 李明昭看着他,心里默默叹气,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却已经想向他认输。 他扶着他的后颈压向自己,深重地吻上去,一手往下揉弄绷平的xue口,挑拨他的情欲,让他没那么难受。 他们是对彼此的身体最熟悉的人,很快就感受到甬道里润滑的起来,xue口有清液流出,李明昭才开始浅浅地挺动。 两个人熟练地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又不约而同的一言不发。 直到李明昭捧着他的臀开始大开大合打桩一般往下撞,拍打出“啪啪啪”的声音,苕华再也憋不住,带着哭腔啜泣。 体内的快感即将攀至顶峰的时候,李明昭突然停下动作,问:“说说看,怎么了?” 苕华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吊在那里,从欲海中挣扎出来,听清他的话后,委屈道:“你躲我。” 李明昭心里一拧,不敢再问,用力往上一撞,听到他“啊”的一声,堵住他的嘴,箍着那细腰急风骤雨般拍打起来。 沉浮中一同到达巅峰的时候,无处宣泄的苕华在他嘴角狠狠咬了一口,当即两个人都尝到铁锈的味道。李明昭“嘶”了一声,重重cao了两下之后,抵在深处射了出来。 苕华一阵颤栗,软倒在他怀里,急促的喘息。 缓了一下,他立刻要起身,那阳物还在他的xue里堵着,随着起身往外滑,眼看着快要完全退出去时,李明昭又将他搂了回来,重新坐了个实的。 “别闹。”他抚着怀里的人低声说,声线里还带着情欲后的慵懒。 苕华伏在他胸口问:“你不生气了?” 李明昭原本想说他什么时候生过气,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也问:“你真的这么不愿意?” 苕华沉默。 李明昭忽然轻声说:“欢欢,你想出宫吗?” 苕华闻言浑身一抖,不敢置信地起身看他:“如果我不愿意,你就要赶我走?” “不,”李明昭反驳得很快,他说:“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愿意?还是你其实一直都不愿意?” “可我有时分明又觉得你是爱我的。” 他想不明白又不敢深想,怕想多了会发疯:“如果不是你就会有别人,如果我们相爱,为什么不能是你?” “你什么都不想要,是随时准备走吗?” 苕华没想过会听到这些质问,慌了手脚扒着他说:“不是!我只想要你。” “嗯……”李明昭突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拍了拍他的屁股,不满道:“不许夹我。” “想要我为什么不愿意?”李明昭被他突如其来的紧张夹弄得难耐,性器逐渐坚挺起来,胀满了xue道,他一边问一边揉着苕华的屁股开始挺动。 “啊”苕华被他顶到敏感点,叫了一声,艰难道:“哪有男的做皇后的啊——你别顶,你嗯、你要创造历史吗?天下人会骂你的——”苕华人都快被他顶散了。 李明昭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将他压在龙案上,让他自己抱着腿,仔细观察了一下见没受伤,才将那婴儿手臂粗的roubang又朝着糜红的xue口捅了进去。 “啊别——太深了” 捅到最深处,李明昭要苕华看着自己,他说:“裴欢,我生前死后都只要你作陪,别人怎么说与我何干。” 裴欢眼角滑过晶莹的泪,没入鬓角。 他用腿勾住他的腰,让他们紧融在一起,刚刚还在喊太深了的人这会儿仿佛嫌不够。 他说:“好啊,你既觉得我裴欢值,我就陪你疯这一场。” 除了你之外,裴欢又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