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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琥珀麻将(上)

    红红火火又一年。

    临近年关,又到了走亲串门的时候。

    按照陈家一向的习惯,下方亲戚走动的勤快,流水般的礼物堆满一个小屋,有送给陈家老人的,还有直接送给陈家几位子女的。

    不过要说数量,还是送给新生命小糯糯的最多。

    从零食到玩具,应有尽有。

    佣人一般收拾小糯糯的东西,一边感慨,“小少爷这成堆,怕是等他上幼儿园也玩不完了吧。”

    徐晚时却想。

    何止上幼儿园。

    陈家过年传统多,规矩多,徐晚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作为陈太太却是第一次。

    临近过年,各家张灯结彩,贴上喜庆的红字,正的,倒的,摆灯逗对,活动层出不穷。

    年末最后一天,还有一场大型家宴。

    这个规矩是陈清焰的太爷爷开始立下来的规矩。

    不论是本家还是分家,凡是有资格住进陈家庄园的亲戚,均有参加的资格。

    说是家宴,实际上更像一场大型人情往来会,只是会有分会场的区别。

    寻常,徐晚时是众多忙碌的人员之一。

    今年,她坐在陈清焰身边,听着冗长的致辞,跟着陈清焰应付过来一个又一个过来敬酒的人。

    晚点,还要陪着太太们打麻将。

    这是陈老太太最大的乐趣。

    每年都会开辟一个专门的麻将屋子,供爱好者们玩几把,陈老太太更是亲自坐庄,随机抓人一同陪玩。

    好巧不巧,就抓到了徐晚时。

    她在岛上学过最多的就是讨好、伺候人的技巧,与部分科普知识,麻将这块是盲区。

    被抓到同一桌上时,她的视线还在人群中找着陈清焰。

    陈清焰正在跟陈老爷子聊天,两个人坐在端正的椅子上,边聊边笑。

    偶一转头,恰好与徐晚时视线相对。

    陈清焰淡然一笑,“奶奶又在攒局,我去看看。”

    陈老爷子哪里还能看不出来陈清焰这点心思,拐杖在光滑的地面上戳动几下,佯装生气,“哪里是为了看奶奶,分明是心疼你这个小美人。”

    见自己孙子隐隐勾唇,他又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个小孙媳不擅玩闹,今晚少不了挨欺负,去看看也好。”

    陈清焰被放行的时候,老夫人的局已经攒成了。

    一同陪玩的除了徐晚时之外,还有陈家大姐陈清荣和老夫人另外一个相熟的老牌友。

    四角方桌,一排麻将早已经罗列好,橘黄色琥珀材质,映的徐晚时眼眸亮晶晶的。

    似是兴奋,也是紧张。

    老夫人手上有瘾,一晚上笑的合不拢嘴,亲切的招呼陈清焰,“清焰上一次陪我玩,好像还是去年的事情。”

    徐晚时整牌的空隙中瞥了一眼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男人。

    他口中叼着一根电子烟,水雾在面前氤氲缭绕,掩盖住了尼古丁的味道和他模糊不明的神情。

    烟管在指尖打转,流畅的从一根手指绕到另外一根。

    他扯唇淡笑。

    “我哪是奶奶的对手。”

    “这不是给奶奶送来了新人。”

    说着,眸光若有若无的飘在徐晚时身上。

    徐晚时手指一顿。

    尚未开口,又听到旁边奶奶的老牌友眨着眼睛笑,“嗨呀,要我说,你这个孙子可真是客气,我还记得去年就他赢的多。”

    “运气好点罢了。”

    敷衍的过分。

    老牌友不依不饶,“清焰不上桌也行,但可不能隔空指点这个小丫头。”

    徐晚时蠕动唇角,想说什么,又听到身边男人一口应允。

    “好说。”

    说着,他靠向徐晚时。

    凑到她的耳边,热气若有若无的抚蹭在她的耳垂上,带着些低沉的诱哄,“少输点。”

    “输的多了,今天晚上……”

    徐晚时生怕陈清焰当众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也不管前言是什么,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耳根在发痒。

    她忍不住的用手揉了揉,弄的薄薄皮肤红彤彤一片。

    对面,陈清荣始终不开口,见状也难免忍不住出声,“交换什么小秘密呢?”

    徐晚时摇头,“没,没什么。”

    麻将分地区,玩法略有不同,徐晚时只大概知道规则,真玩起来还是捉襟见肘。

    幸而她手气还可以,第一把是个地胡,揽了些筹码过来,紧着就听到老夫人旁边的老牌友,冯夫人打趣道,“这丫头手气真够壮的,今晚可不好说。”

    徐晚时腼腆的笑,“这把运气好一些。”

    话是实话。

    接下来几把,她手生的特点暴露无疑,几个人轮番胡,只有她在输,手边的筹码也陆续减少,眼看着就剩下最后几枚,偏偏老夫人那边来了个杠上开花。

    筹码都是固定的,按照他们向来的规矩,再加要成倍。

    冯夫人恰好在这时点火,“哎呀,徐丫头输光了,要不从清焰那里借点。”

    一桌人,总有一个被薅羊毛,新人徐晚时就是最好的对象。

    玩过几轮,她总算是玩明白了些,转过身去看陈清焰。

    小声的求,“清焰哥哥……”

    声音又轻又细,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也格外端正顺从,与家中糯糯要奶时委屈的样子也大同小异。

    陈清焰挑眉,让身边人又去拿一些筹码过来。

    漫不经心的点她,“输的底掉。”

    后面半句,旁人听不见,徐晚时却听的分明。

    他说,“别忘了,会有惩罚。”

    明晃晃的灯光下,徐晚时的面上染上了一丝晕红,她随便用手扇风,捏起来筹码送到老夫人手边。

    筹码也在发烫。

    再开始时,陈清焰忽而上前,替徐晚时摸了最后一张。

    “清焰,多大人了,还耍赖。”

    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就是陈清荣,挑着眉眼,睁着跟陈清焰差不多的眉眼瞪他,“才输这点就心疼上了。”

    陈清焰淡笑,将摸到的那张不动声色的放进徐晚时尾部。

    “给她沾沾手气。”

    老夫人也在旁边笑,“没关系,没关系。”

    陈清焰还真摸了一张好牌。

    徐晚时差哪张来哪张,她眨了眨眼睛,很快赢了一把。

    强压之下,总见成效。

    徐晚时像是抓到了窍门,学会了记牌和察言观色,静静的听着冯夫人和老夫人闲扯家常,偷偷在心里计算。

    认真的样子,与当初准备考试的样子也差不多。

    除了中间输了一两把之外,剩下的更是赢多输少,渐渐将输掉的一些赢回来一些。

    天色渐晚,老夫人喜滋滋的开口,“老了就是熬不动了,以前打到明天早晨都不带累的,现在就觉得熬不住了”

    冯夫人在旁边接话,“那可不是,以后就是这些小年轻的天下了,我看这丫头悟性可可以,以后常来玩玩。”

    “还有清荣也是,天天在外面跑,什么时候能回来多呆呆,你奶奶才要高兴死了。”

    “年龄也不小的,清焰都结婚了,你还没有个合眼的对象。”

    陈清荣将手里的琥珀麻推入中心,“眼光高,奶奶舍不得我走。”

    老夫人也在旁边乐,“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咱们做长辈的管太多也管不过来,来,最后一把。”

    徐晚时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逡巡,抓一张出一张,给老夫人送了一把。

    最后计算筹码,各有输赢,算来算去,还是她输了不少。

    总计小十几万,最后支付时,是陈清焰一起去的。

    卡在徐晚时手里,他站在徐晚时背后,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在徐晚时敏感柔软的腰部,沉声问她,“一万一次,今天晚上欠几次?”

    徐晚时脸颊刹时红了。

    热的,也是燥的。

    她今晚负债累累,按照陈清焰的算法,还到明天早晨也还不完。

    “要不,先赊着?”

    陈清焰也没有拒绝,只等着前台接待的佣人小心翼翼的将卡送到徐晚时手里,揽着她的背脊往阴影内拐。

    手指稍一用力,徐晚时的背脊贴在墙面上。

    很快有人按住她的手指,她动弹不得,唇舌相抵,挣扎间发出唔咛的声音来,像雏鸟。

    压制终于松垮,凑在她唇上肆意碾弄湿舔的抽离。

    徐晚时神色迷离。

    陈清焰单手扣住她,另外一只手缓慢往下,抚蹭到她的大腿。

    她反应快,夹紧了大腿,他的手指在她边缘徘徊。

    只要稍稍用力。

    “不要……”呼出的每口气,都带着灼热,“这里人来人往,会被看到。”

    他们所在的地方并非隐蔽的角落,而是过道的拐角,大厅内玩的开心,一时无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有人出来。

    陈清焰胸膛震颤,在笑。

    似乎对于两个人即将被看到的事情并不慌张,反而顺着她的衣物往上,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缓慢的揉弄她胀大一圈的rutou,轻轻一捏,听见她哼咛的摇头,“啊,别捏。”

    他问她,“想赖账,利息怎么算?”

    捏的重一些,徐晚时又在挣扎,胡乱扭动柔软的腰肢,软声求,“会,会还上的,以后每天……”

    陈清焰的眸光暗了,凑近她,吸入她身上的香气。

    “利滚利,每天两次,一个星期不够。”

    徐晚时不敢说话。

    半晌,憋出来一句。

    “这是放高利贷。”

    陈清焰漫不经心的逗弄她,“让你少输点,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