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而可幸的是,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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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母亲常常给沈瑜唱这首曲子哄他入睡,里面有几句歌词他记得特别清楚—— “Que sera, sera, 【世事不可强求】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顺其自然吧】 The future,s not ours to see. 【我们不能预见未来】 Que sera, sera, 【世事不可强求】 What will be, will be.” 【顺其自然吧】 世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大道理谁都懂,像你给你一个瘾君子说吸毒有害健康,像你给一个热恋中的人说你爱的人其实是个婊子,像告诉溺水的人前面的岸其实是鳄鱼背一样。 没有欲念,就没有贪恋,就会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理智地放开手。 但如果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你目光,一颦一笑都能控制你心跳,你该怎么做到心若止水,适可而止,顺其自然? 你该怎么停止对他的渴望和思念? 沈瑜觉得自己终日都像处在黑暗的夜空之下,偶尔亮起几颗星光,也是他伸手所不能触及的距离。 他跟谢临渊是最好的哥们,所以他们彼此珍重,哪怕偶尔开暧昧的玩笑也发乎情止乎礼。 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谢临渊能和他做任何事,唯独触及不了一点爱情的边缘。 沈瑜的感情随着谢临渊前女友的挑明而热烈起来,然而热烈过后就是冰冷的理智。谁都知道谢临渊重义气,又是大男子主义的铁直男,就算他被前女友说中又怎样?他是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同性恋的。 “你们说,一个直男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好哥们?” “绝不可能。要是我身边出现gay,我肯定躲得远远的。” “直男只会恶心男同好不好?” “直男不可能掰弯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要想继续跟他做朋友,就严防死守这个秘密,决不能让他看出任何蛛丝马迹——否则的话,你们连朋友可能都没得做。” 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不可能在一起。身边的朋友,局外人,还有看着他们故事的观众。 他的爱情,被冠以奇迹之名。 也不知是该可悲,还是该可笑。 生活依然平静如水地进行,谢临渊依然不远不近地待在沈瑜身边,沈瑜依然在患得患失中沉浮。 沈瑜生日那天,谁也没请,只想自己放纵一回。他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接着他记得他接过一个女人的酒,就不省人事。 他迷迷糊糊感到自己被女人带到房间。她腻人的香水味让他想呕吐。 女人在他耳边说了句:“你先躺着,我去洗澡。” 沈瑜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头痛欲裂,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朦胧中感觉有人把自己拽起来,他大着舌头问了句:“去...哪?” 再次醒来就是在颠簸的路上,大约凌晨两三点,街上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谢临渊背着他,夜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临渊?”沈瑜抓了抓头发,视野逐渐清明。 “我不会在做梦吧?” “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两人同时开口,沈瑜心中委屈非常,喉头一哽眼泪就滚落下来。 “你多没心没肺啊,身边永远有女孩,有一大堆朋友。我连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说什么?”谢临渊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可以跟我说啊。” “我想说我一直暗恋的一个人。他就是个傻逼,不管我明里暗里做什么他都看不到,都被‘好哥们’的身份所取代。有时我故意和他拌嘴吵架,不服输,出风头,其实只是为了让他多注意我点儿。我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一个人,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你说我还应该怎么做?我不敢表白,因为我知道一旦说出口,连朋友都没得做。我该怎么样让他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多不满足好哥们的身份?该怎么做才能取悦感动他,让他对我产生爱情的感觉,不多,一点点就够了,我从来还没有感受过——不再是该死的友情。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他的声音哽在喉中,趴下去泪水濡湿谢临渊的后领,又被风吹干,就这么冷热交替着,直到再没有热度浇下来谢临渊才缓缓开口。 “那我也告诉你一个我一直暗恋的人,他什么都爱逞能,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受伤了也忍着痛一声不吭,难过了也只会打掉牙往肚里吞,哪怕心里空荡表面上也会装快活的样子,永远飞扬跋扈,永远光芒闪耀。他爱玩摇滚,爱打群架,离经叛道,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然而只有我会千方百计地去找到他从未发布过,夜深人静时自己写的情歌,歌词说他喜欢罗曼蒂克,喜欢莎士比亚,喜欢聂鲁达,喜欢博尔赫斯。他说他以后的爱人不是中的rose,就是里孤傲的简小姐。我只是个粗俗的男生,我不符合他任何的审美,包括性别。我只能用隐晦的方式追求他,找机会刻意接近,小心翼翼隐藏自己的心思,用自己的方式去关心保护他,故意找女友试探他,一点一滴又润物无声地...让他发现我的感情。沈瑜,你明白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连哭声也没了。他停住脚步,侧头去看背上的沈瑜,他紧闭着眼,竟然睡着了。 走出小巷,谢临渊打了车。沈瑜满身酒气地靠在他怀里,车一颠簸他冷不防“哇”的一口吐了谢临渊一身。前面的司机骂骂咧咧,谢临渊赶紧把车窗打开通风,不敢再糟蹋人家车,只能把外套脱下来接住。沈瑜吐完意识恍惚地冲他笑,蓦地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这酸爽。 谢临渊想过很多次跟沈瑜真的接吻,可是没想到初吻是这种方式。他差点就要窒息了,还好沈瑜的手机响起来,解救了他。沈瑜看到来电显示,酒醒了大半:“我爸!完了,我第一次这么晚回家,回去我爸肯定要抽我!” 谢临渊一边擦嘴,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告诉你个最好的方法,不用挨揍。” “什么方法?” “去我家。” 沈瑜笑起来,对他竖了大拇指:“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谢临渊给他一瓶水让他漱口。沈瑜喝过之后竟然把冷水都浇到了自己头上。 “你干吗?”谢临渊一把抢过水瓶,擦他头上的水,以为他还在耍酒疯。 “我好热......”沈瑜靠到谢临渊身上,他摸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热度。 沈瑜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谢临渊吓得立刻抽回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吗?!” 沈瑜眼神迷离双颊绯红,窗外流转的灯火在他脸上映出暧昧的光泽。 “我好难受......”沈瑜脱去外衣,“我身上好热,热得我快爆炸了...到底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发烧了?” 谢临渊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当他把沈瑜从那女人的床上抱起来。 “妈的,不要脸。”谢临渊啐道,“老牛吃嫩草。” 沈瑜抓住谢临渊的手腕,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无助和哀求:“临渊,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吧。” 理智让谢临渊保持冷静,想抽出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开:“小瑜,你被下药了。别乱动,再忍忍马上就到家了。” “到家就能不难受了吗?”沈瑜抓着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探,说话间都是难耐的鼻音,“可是我忍不了了......” 他一边解自己的衣扣,一边往谢临渊的身上蹭:“临渊,你帮帮我吧,帮帮我......” 谢临渊满头都是汗,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得被他逼出反应不可,干脆遂了他的意,确认司机看不到,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他下面。 太猥琐了...谢临渊忍不住吐槽自己,就像个变态。 他长这么大,也没有对别人做过这种事。 沈瑜直接抓着他的手放进自己裤子里,又加了一把火。 “靠,这么硬。” 谢临渊摸着,也有些动情。他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把沈瑜捞到怀里,伸进他衣服里为所欲为。 难耐的呻吟从沈瑜口中溢出,谢临渊一口含住他通红的耳根,手上熟练地动作起来,沈瑜就像一滩水窝在他怀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阵阵快感从他尾椎传遍全身,燥热也消减不少。 吻绕过耳垂在唇上流连,时而啃咬时而舔吮,惹得沈瑜颤栗连连,灼热的呼吸在两人鼻间交错,置身于情欲中的沈瑜早已丧失思考的能力,只能无意识地被谢临渊牵引着一切。 前面的司机听得都硬了,忍不住从后视镜中偷窥。十分钟后后座上才归于平静,只剩粗重的喘息声,在车里显得尤为清晰。 沈瑜突然蹲下来,蹲在了谢临渊双腿间,就要解他裤子。 谢临渊吓了一跳:“你...你干吗?!” “让你也爽一下。” “别,小瑜,别这样......” 话没说完谢临渊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差点咬到舌头,沈瑜竟然...竟然...... 司机一听后面没了动静,一看后视镜,发现少了一个人。再看看坐在座位上欲仙欲死的男孩,不禁暗叹,现在的小年轻,可太会玩了。 “小瑜...”谢临渊去拉他,“够了,够了。” 沈瑜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甚至还抬头看了他一眼。 “没关系,你射了我就全部吃下去。” 谢临渊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最后一丝理智也荡然无存,按着沈瑜的头缓慢动作起来,深入喉咙的压迫感带给他至高无上的快感,沈瑜从鼻间溢出几声呜咽,刚刚释放过的欲望又燃烧起来,只想快点结束好让自己解脱。 凛冽的寒风从窗外阵阵灌进来,可两人均是大汗淋漓,沈瑜起身时嘴角还残留着白浊液体,谢临渊用手指拭去,捏住他下巴忍不住来了个激吻。 谢临渊平复着呼吸,抵着沈瑜的额头,眼中倒映出沈瑜面色绯红的诱人模样:“小瑜,你让我理智全无。” 沈瑜勾起嘴角,主动倾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我也一样。” “别再诱惑我了,”谢临渊闭上眼,哑着嗓子,“我怕一做下去就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再次拥吻,正缠绵得不知今夕何夕,车停靠在路边,司机尴尬的声音响起:“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们...但是目的地已经到了。” “呼——”谢临渊吐出一口气,把沈瑜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下车,沈瑜一刻都不安分,在他怀里胡乱扭动,车刚走就迫不及待和他吻起来。 寒夜里谢临渊感到的是如火的热情,而沈瑜却寻求到了能让自己凉爽下来的源头,如鱼饮水般使尽浑身解数纠缠住谢临渊不放,谢临渊已是箭在弦上,怎能耐得住他如此撩拨。他胡乱把人放在路旁的长椅上,吻顺着唇一路滑下,碍事的衣服被他一把撕开,扣子掉了一地,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锁骨向下,唇游移之处一寸寸妖冶的吻痕绽放开来,胸前的两点被细细啃咬,酥麻般的快感像电流瞬间击中沈瑜全身。 沈瑜早就喘得失了节奏,不知是爽还是疼,手指插进谢临渊发间,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谢临渊解开裤子,却停住了动作,他深呼吸两口,把沈瑜的衣服穿好。 他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忘了他们是好哥们。一旦迈出这一步,就无可挽回。 在沈瑜被下药的情况下发生关系,是趁火打劫,实为不义。待到小瑜清醒,一定不会原谅他,也许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喜欢他,所以也从心底里尊重他。 谢临渊把沈瑜从长椅上拉起来。沈瑜拉住他的手:“为什么不做下去?” 谢临渊没有说话,只是背起他,沈瑜看不到他的脸。 果然...沈瑜趴在他的肩头上苦笑。直男怎么可能跟gay发生关系。他一定觉得恶心吧。 他们可是好哥们—— 纯洁的友情,不允许他们迈出这一步。 谢临渊想起刚刚对沈瑜的表白,有些可笑。他说的那些话沈瑜刚好没有听到,是巧合吗? 他也不会再说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