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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慾性爱双轨 上

    清晨,李月淩在蒙眬阳光中醒来,一直都是这样。因为枕头边的手机总是在这个时候,播放起悦耳的音乐,像是跟她诉说早安

    「早安。」陈思杨在电话里说,「昨晚睡得好吗?」

    李月淩把手机调成扩音,放置在枕头旁,「还不错,昨天有梦到你。梦到我们两个人开心的去约会。」她声音娇怯怯地,好似云朵般的棉花糖,软嫩轻柔。

    「我们两个人去哪里约会呢?该不会是我们最爱的地方吧?」话筒另一边的陈思杨发出轻笑,「难怪你今早的声音听起来这幺舒服。是不是想要呢?」

    李月淩也噗滋地笑出来。她就是喜欢陈思杨诚实的这一点,虽然偶尔会用隐喻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性暗示,不过至少比起她身边想追求她的那群伪君子们,总是利用这种藉口拐弯抹角地邀约她,但最终目的都是贪图她的美色。而她还得表现出气质,用温和的语气去拒绝,说起来就是很讽刺。

    「一大清早就想使坏喔,你不怕等等没人来帮你灭火吗?」其实刚听到陈思杨的性提示,李月淩的自己身体就变得有反应。不过她还是按耐住情绪,带着笑意作弄陈思杨。

    「没关系,我等等再到厕所去自行解决就好。」陈思杨在电话那头继续说,「你现在是躺在床上,还是趴在床上呢?」

    李月淩嘟起嘴,娇嗔地说:「其实是你自己一早在发情吧?还说人家的声音很舒服。」她故意把嘴靠近话筒,好让陈思杨听得仔细。

    「那你现在要不要玩呢?」陈思杨语气兴奋地询问着,「去拿玩具出来吧。」

    「不~要~~~」李月淩说,声音里面有着调皮,「强迫我啊~~」但白晢的玉手,默默地从床垫的夹层间,把她珍藏的米白色手提布袋给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拉开袋口的系绳,拿出她跟陈思杨到情趣商品共同挑选的玩具。

    粉红色的跳蛋,还有一支白色透明入珠的假阳具。

    「淩儿,过来。」陈思杨有点无奈地说着。这句话是他们两个共同的秘密暗号,只要讲出这句话,就代表自己想要满足。而李月淩的密语,则是「亲爱的思杨主人,请您调戏奴儿。」

    李月淩好整以暇地说:「你这句话一点命令的口气都没有,所以我不要。」她拿着布袋里面附赠的酒精棉花,仔细地擦拭着锺爱的两个玩具。毕竟,李月淩就是有那幺一点点洁癖,尤其是在做这档事情之前,更要好好地处理,她才能纵情地去和陈思杨共同堕落。

    「好……」电话里的人口气变得严肃,「淩儿,给我过来!」

    「是的,我亲爱的主人。」李月淩服从地说着。从此刻开始,ovel.她意识到自己不是陈思杨的女友李月淩,而是她最疼惜的性奴隶淩儿。

    「首先,先把上衣卷起来。」

    李月淩顺从命令,乖乖地把衣服给卷起来。娇嫩洁白的身躯府接触到空气,便飘散出自己特有的体味香气,接着两只手很主动地托起胸前饱满地rufang,让它整个挺立起来。陈思杨总说,他最爱自己的胸部高挺的模样,充满着自信,还有那一点好色的味道。

    「今天是不是没穿胸罩呢?」陈思杨yin邪地问,「小淩儿,摆明就是要我侵犯你,对不对啊?」

    李月淩娇羞地反驳:「才不是哩。你知道人家不喜欢穿内衣睡觉,那样……」

    「开始揉rufang。」陈思杨下达今天第一个指令。

    「嗯啊!」听到陈思杨说出指令的那个瞬间,李月淩手掌不由自主地搓揉,并且发出声愉悦地娇啼。每当这时候,她就会不免责怪自己的身体,怎幺会如此敏感?尤其是执行陈思杨命令的时候,只要轻轻地捏抓几下,就会让自己想面对他舒服的呓语。

    看着陈思杨的下腹膨胀,然后她就会感到得意。这就是身为女性才会拥有的自豪吧?

    「慢慢地加大力道,有没有很棒的感觉呢?」

    李月淩的鼻息逐渐变浊,脸上浮现淡淡地樱花色红潮,像是喝醉酒般的慵懒腔调说:「有,很舒服……」

    「来,先停止动作。把枕头放到腰部,我要你坐起来。」他下了新命令。随后又用温柔地口语问:「你现在那边会不会冷呢?我怕你玩完后就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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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杨目前的身份是李月淩的主人,但时不时地就会变回自己的男朋友。虽然这样的举动让她很窝心,不过她不喜欢刚诞生的被虐情绪因为这样行为而被硬生生打断。

    「你现在是主人耶,就要有主人的模样。」李月淩有点不悦地指责。但她还是乖乖地起身坐着,把枕头放到腰上,把手机接上耳麦挂上,用做错事情的小孩口吻说:「对不起主人,淩儿不应该凶您。请主人好好处罚淩儿吧?」

    被训话的陈思杨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就好,把脚打开到最大,然后抬成M字型。开脚的途中,我要你玩弄你自己的rufang。」

    「是,主人。」李月淩继续抚摸自己的双乳,原本紧缩的双腿,慢慢地向左右张开,还开不到五十度,就害臊地央求说:「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张开腿,很丢脸耶……」

    「不行。」陈思杨拒绝,「加大两手的力道,然后我要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着自己抬成M字脚。」

    「喔!嗯……」李月淩先是呻吟,然后委屈地求饶,「主人…喔…不要…嗯呀……」没听到陈思杨的原谅,她只好张开双眼,满脸通红地持续自己的变态行为,凝视着两腿缓慢地张大到极限,屈膝弯成M字型。

    李月淩感觉到无比的羞耻,虽然穿着内裤,而且房间里面也没半个人。但她就感觉前面伫立着陈思杨的身影,坐在椅子翘脚望着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眼神带有yin虐她的慾火。

    「rutou硬了吗?」

    「硬了…嗯嗯……」李月淩回答。

    「好,现在我要你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捏住你的两颗红葡萄,然后跟我说,你的小meimei感觉如何?」

    多幺让李月淩难堪的指令啊!但她还是柔顺地听从陈思杨的话语,咬紧牙根用力捏下去。「噢呀!」彷佛电流从乳尖传入,李月淩下意识地拱起娇躯,瞬间感到下身溅入些许水液。「小meimei…meimei……湿透了……刚刚还喷出一点点……」

    「一点点什幺啊?」陈思杨故作清高,「来跟主人说啊,淩儿刚喷出一点点什幺啊?不说的话,我就要你停止喔。」这举动就好像把甜蜜可口的糖果放到小孩子头顶上方,但不管怎幺努力都拿不到。

    摆明欺负李月淩。

    「不要…主人好坏……」李月淩害羞地委屈说,「淩儿也不知道喷出什幺!湿湿水水的,但是很舒服……」

    「把手指头放到内裤上,沾黏一点到指尖上,然后放到鼻子前面闻闻看。」陈思杨的命令又传来过来。耻辱,却又让她感到亢奋。就彷佛自己像是毫无反抗的小奴隶,任凭主人的手指碰触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勾弄挑逗。

    有点酸涩、还有点闷sao味道。但宛如兴奋剂一样,从李月淩的鼻腔被吸入,麻痹整个大脑神经,心灵飘飘然。她羞耻地央求:「主人……」

    「什幺味道呢?」陈思杨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角色,少掉男朋友的温柔,却多了主人的威严,让李月淩更有带入感。

    「好色的味道……」经过一段心理建设的时间,李月淩才把这字眼吞吞吐吐的说出口。「主人……淩儿身体…好热啊……」

    「淩儿是不是湿透了呢……内裤上面有yin水的痕迹唷……很更舒服吗?」

    「人家想要。主人,给人家好吗?」李月淩眼光迷蒙地说着,光滑的大小腿朝两侧固定成M字脚,伸出手拿取旁边的白色阳具,祭拜般地供奉在自己面前。就好像陈思杨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生嫩的腼腆,像个年轻帝王。不过下半身的阳具,早已发育成熟,从紧绷的四角裤的裂缝,毫无遮掩地竖立在空气中。

    「想要吗?」陈思杨问着,「你是不是已经拿起玩具了?小yin娃。」

    「嗯……」李月淩倒抽一口气,然后咬了咬自己慾火焚身的乾涩嘴唇,接着开始taonong起假阳具,想像这玩具是陈思杨的yinjing,「奴儿在taonong主人的宝贝……」

    「是不是愈来愈大呢?」陈思杨傻楞楞地问。

    「笨蛋!」李月淩小声地笑说,「玩具哪会变大啊?」

    「调皮的淩儿。」陈思杨呵呵地笑着,「来,含进去吧。」

    李月淩张开朱唇,将她眼里那只似真似假的yinjing用两手轻轻包覆,然后很温柔地温柔地含入前端,发出啧啧地吸吮声。

    「这是主人的味道……」

    电话的另一头也传出沈重的呼吸声,李月淩听得出陈思杨的情慾也高涨着。虽然口中是橡皮的塑胶味,却冒出湿黏的尿sao味混合前列腺液体的滋味,在她口腔中蔓延。

    「脱下内裤。」

    「等我一下。」李月淩把玩具放下,然后把湿透的内裤给脱了下来,「好湿喔…好色喔……」

    「然后把假阳具塞进去。」陈思杨顿了吨,「下面的嘴堵满后,我要你也把上面的嘴巴给堵起来。记得,要塞得满满的喔。」

    「不要啦!」她把玩具沿着雪白腻嫩的大腿而上,直到没入敏感带的根部,终点是粉红rou色的yinchun。「嗯啊……」李月淩喊出欢愉的yin叫。左手抓起内裤,牢牢地把自己的嘴巴给填满,然后出声提示陈思杨。

    「嗯哼。」渴望的祈求从口腔深处发出,变成与平常截然不同地闷声娇吟。

    接下来,她必须跟随着自己的性慾开始有节奏抽插,令下体的爱慾汁液溢出yin荡气息的鸣响,最后达到高潮──不必在意待会是否会忘情而去忽视陈思杨的命令,因为李月淩很清楚,下个瞬间开始,她只要让自己美好的rou体里的每条神经都陷入高潮的情慾,接着另一边的陈思杨也会伴随她射出纯粹的白浊jingye,两人一同冲向颠峰。

    「打开开关。开到最大!」这是李月淩此时此刻最期待的命令。

    「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月淩扭着身子呻吟,无奈口中却有阻碍,不能忘情地吼喊。羞耻的自己,两腿张开成暴露的M字型,口腔被自己yin水濡湿的内裤没有放过任何缝隙地塞紧,她还刻意把自己的两手摆放在背后,就感觉她年轻亮丽的rou体,被陈思杨给牢牢捆绑,彷佛正在被他给强暴,无助又屈辱,但身体却是不听使唤,配合着施暴的男人。她的rutou肿胀到快炸开,yindao的溢出地润滑液体,随着假阳具的强力振动旋转,像洪水溃堤般奔流,从粉红色洞口溅出。

    耳里流进陈思杨的喘息,似乎他也拉下拉链,taonong着自己的阳具。他的温热手掌就像yindao,而自己的假阳具像是他的roubang,这个刹那,两人融为一体,跨越空间的限制,水rujiao融。

    「呼呼……喔…呼……」他在喘气。

    「嗯…喔……呀…噢啊……」她也在呻吟。

    最后,李月淩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幻想,她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快感还是快感。陈思杨也发着像野兽般的低嚎,然后像是猛力地挤弄yinjing把澎拜的jingye泄出,把它搾乾般用力,直到逐渐萎缩。

    李月淩也处在这样痛快的感觉中,yindao不断地紧缩,连绉褶内嫩rou也被刺激着,把陈思杨的分身紧紧地扣住,不打算放开。而对方跟她一样的感觉,想将她牢牢拥抱,努力朝更深处迈进,直到两人高潮。

    「哦呀!」李月淩像是一团轻盈的棉花糖,感觉自己还要更多更多,耽溺在无止尽的贪婪里,既使她是彻底的满足状态。伴随着高潮过去,紧接着松懈后的喘息……

    「舒服吗?」

    李月淩无力取下口中的布团,只能发出满足的呻吟:「嗯嗯……」

    幸福又甜蜜的早晨。

    *** *** ***

    和陈思杨认识一场宴会认识的。在某个知名的酒店。李月淩穿着深邃紫色滚边蕾丝的低胸露背礼服,今晚的她,不同于平时的学生低调姿态,散发着高贵华丽的夺目光采。她轻踏镶满银白亮片的名牌高跟鞋,手持着装满香槟的玻璃高脚杯,跟着父亲漫步在铺满红色地毯的会场上。

    宴会开始没半个小时,李月淩便彻底后悔出席这场聚会。想自己当初不知道是哪条神经没有接上线,居然轻易地答应父亲来参加这场他说的「同学会」。或者该说,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照父亲的解释,这会场出现的所有嘉宾的确是他的同学会没错,只不过这班同学们全都是在「商业界」所结交认识的好友们。

    「该死!我怎幺会答应你一起出席呢?」李月淩在父亲的耳边低声抱怨。

    父亲露出得意的笑容,低声用小人得志的语调地说:「嘿嘿,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强迫你出席喔。我的乖女儿,可别让我丢脸啊。」转眼间,又有一个商界的朋友出现在父亲面前,他连忙上前握手,「章老板,好久不见啦!」

    「李董,好久不见啊!瞧你的样子又年轻不少。我听说你最近的公司的股票又升值了,恭喜你啊。」

    「好说好说……」

    李月淩站在父亲身后,面带微笑地伫立着。

    父亲是目前商业界的颇有名气的人物。三十年前靠着一点跟亲朋好友借来的本钱,凭藉着自己的努力和运气,独自徒手迈向财富的道路。接着,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深爱他的母亲。这几年,在两人共同的打拼下,逐渐扩大市场,才有今天的成就。

    虽然说父亲很有成就,但他仍有一点不如意。就是他和母亲膝下无子,只有李月淩这颗掌上明珠。但培育了二十一个年头,却不曾见过女儿交往任何的男朋友。所以,父亲才处心积虑地想帮女儿找个理想的伴侣,才藉由这场同学会的名义,想把李月淩给推销出去。

    其实,李月淩不是不想交男朋友,而是她从未遇上适合她的人。

    (又来了……)

    「浩升,这是李家的小姐,叫做李月淩。来让我介绍给你认识。」章老板把身旁的男子介绍给李月淩。

    「你好,我是张浩升……」

    (哇靠!)李月淩在心头暗骂一声,这已经是今夜第三个来跟她面试的家伙了。刚刚听章老板的自我推荐,他儿子是从美国学成归来的博士,不管在家世和学历上面,对她来说都是无可挑剔。但反过来说,却也可以说明他那一脸自大和沙文主义之猪的模样。

    「李小姐今晚真美丽啊!高贵且优雅。」张浩升注视她赞美地说着。

    李月淩皮笑rou不笑地回礼:「你过奖了。」先不说张浩升的臃肿肥胖身躯,就算全身上下四五百万的名牌装扮,仍掩饰不了他的粗俗。最令她感到厌恶的,莫过于他那yin邪的眼神。打从第一眼看到自己,就是从头看到脚,尤其是眼神特别注重在她的胸口、小腹,以及臀部上头,来来回回地游移,看得李月淩胃液一阵滚动,有种想吐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恶心,装出最不喜欢的气质形象。

    「…李小姐等等是否有空呢?我想……」

    「不好意思!」李月淩直觉不妙,赶紧打断张浩升的话语,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开头保证是要在宴会结束后邀她出去。她连忙对章氏父子鞠个躬,转身对父亲询问说:「爸,我可以去补着妆吗?我刚发现我的睫毛膏掉了。」

    「啊!是吗?」父亲一听就知道是李月淩的藉口,不过此时也不好发作。他只能暗自地用责怪的眼神凝视着她,说:「好吧,你快去快回。」

    「谢谢爸。」李月淩开怀地笑着,转头对章氏父子抱歉地娇怯说:「不好意思两位,我马上就回来。」

    李月淩的姣好笑颜宛如春天绽放的花朵,再搭配娇羞的语调,让章氏父子俩都感到一阵酥麻,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她快步离开。

    藉口溜开之后,李月淩便像是被关许久的鸟雀,兴奋地在会场里闲逛。但时间还没经过十分钟,她就感到一阵无趣,不管自己怎幺走来走去,看到的人莫过于那群在商业界打滚许久的企业老板,不然就是和她一样的第二代继承人。虽然不知道这群新生代的想法是如何,但李月淩还是主动地把他们归类到和自己想法相同──我像是个商品,今晚准备销售给别人。

    这时,李月淩的眼角闯入一个身影,令她产生出无比的好奇。整齐滑顺的头发,混染着墨黑与酒红两种分明颜色,梳理成帅气的绅士发型。不同于染色剂的生硬色彩,彷佛是先天基因所刻画出的那般浑然天成。可惜稚气未消的童颜和身材,让整个完美形象打了折扣。就好像一个小朋友,穿着父亲的西装,故意把自己把装扮得成熟模样。

    他就是陈思杨。

    面前放置一盘又一盘的食物,陈思杨手持刀叉优雅地进食着。桌上充斥各类的炒饭炒面,还有烤得香喷喷的rou类,还有充满甜味的各类蔬菜,更不用说小朋友最爱的油炸物。但唯一没出现在餐桌上的食物,就只有李月淩特别锺爱的蛋糕甜点。

    李月淩轻笑起来,脑中蹦出奇怪的念头。她漫步来到摆放食物的供餐区,夹满整盘她喜爱的蛋糕甜点,接着走到陈思杨的位置,坐在他正对面,把餐盘端给他,语气作弄地说:「来,这盘请你吃。」

    陈思杨停下了手中动作,拿起一旁的餐巾纸,仔细地擦拭嘴边沾满食物的油渍,抬起头来漠然地凝视着李月淩。他发着宛如美酒般的温醇语调,疑惑地客套说:「谢谢……」

    (他好可爱喔。)李月淩心里赞叹着。嘴巴则滔滔不绝地介绍说:「这盘都是我最喜欢的蛋糕喔,有提拉米苏、有蓝莓、有水果慕斯,也有布丁和果冻,我保证你吃过之后就会上瘾。」

    陈思杨随后把餐盘推回到李月淩面前,道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爱吃甜点类的食物。不过,谢谢你的好意。」

    「疑?为什幺?」李月淩大吃一惊。照理来说,小朋友除了油炸类的食物外,也会喜欢甜点类的食物。却没想过眼前的这位小朋友,如此反常。她好奇地问:「看你的年纪,应该是个十四五岁国中生,怎幺不爱吃蛋糕甜点呢?」

    话刚说完,她就看到陈思杨一脸困窘的样子。他有点难堪地抱怨说:「难道我看起来,有这幺小吗?好歹我今年也刚满十八岁了!」他一脸不解的表情,李月淩就知道他一定是常常被人这样说。

    她马上就有种欺负心态浮上来,因为今天这场宴会,她遇到的总是比他年龄才要大的男人和女人。不管是面对男的和女的,都是要摆出乖巧娇弱地小女生模样,实在是令她很受不了。

    「十八岁又怎幺样呢?反正比我小的人都是小朋友哟。」李月淩玩心大起。难得碰见个比她年纪小的男生,就想把好好地欺负他,好满足自己刚被人欺负所产生的怨气,「所以啦,听姊姊的话,把这盘给吃掉吧。你要知道,浪费可是不好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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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杨满脸无奈,想随便打发李月淩说:「好啦。等我把我桌上的其他食物吃完,我再来吃甜点,这样可以吗?」

    「没问题。」李月淩知道这是陈思杨的权宜之计,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笑着说:「反正我时间也还很多,就陪你到你全部吃完啰。」

    就当李月淩想继续得寸进尺的时候,不料她最不愿听到的声音就出现了。眼尖的父亲带领着另外一对父子,对隐藏在用餐区内的李月淩招手喊说:「小淩,你过来这边。」

    「我今天运气真不好……」李月淩马上就从笑脸变成苦瓜脸喃喃自语说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跟陈思杨陪笑说:「对不起,姊姊要先离开啰。」然后默默地走向他父亲那边。

    父亲也跟着走了过来,语气有点不悦地低声责备:「你去厕所补妆也太久了吧?还跑去吃东西不回来。要是我没过来找你的话,谁知道你又会偷溜到哪里去。」他转头向他身旁的另外一对父子,开心地说:「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阿姨还有她的儿子,许孟承。」

    「想必你就是月淩,我刚听你爸说过关于你很多事情。」许阿姨颇为满意地说着。她手肘轻碰旁边的许孟承说:「孟承,快跟人家打招呼啊。」

    「啊,你好。」

    (天啊!)李月淩觉得整个人快要晕了过去,怎幺今夜越晚过来和她面试的人,状况就越糟糕。先早的好色胖子就算了,虽然个性yin邪让人想吐,好歹口才不错,会跟她说好听的话,也不至于现在面前这个男生。蓬松的头发,宽厚的大眼镜,穿着帅气的黑色西装,也无法消除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就是标准的整天待在电脑前面那种人,无趣又无聊。跟他在一起,李月淩光想像就觉得难受。

    「孟承不错喔,年轻有为。学历取得后,人就马上回他们家公司上班,专门设计IC。今年,我们家很多的电脑产业的产品,也都有受到他们的帮助喔。」父亲夸奖着。

    但李月淩却没有心思听下去,她好想宴会赶快结束,然后逃离回家,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窝在自己的床睡上一觉。今夜的事情,就让它当作是场噩梦。可惜,现实是残忍的,父亲在旁滔滔不绝地夸耀许孟承,许阿姨也跟着附和,两边的精神轰炸,让李月淩快要崩溃。

    忽然,她感觉到有个人轻碰她的肩膀,下意识地回头转身。却没料到,这个本能般的动作,换来的是一声哀怨:「糟糕!」接着就是酒杯掉落到地板的声响,清脆地化作一粒粒晶莹的碎片,洒落在地板上。

    光亮洁白的名贵衬衫,被染成浅黄的色彩。甜美香醇的香槟此时就像是难以去除的污渍,覆盖在上面。陈思杨一脸委屈地看着残留在自己手掌上的酒液,任凭它们从指尖滑落到地面上。

    「对不起。」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李月淩,「你没有事吧?」

    (是他!刚刚的小男生……)

    李月淩的父亲和许阿姨也跟着反应过来。「小淩,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父亲责备地说着。随即当机立断,对不远处的服务生招手。

    许孟承在旁静默地看着。

    「我没怎样……」陈思杨的语调有点哭腔,他看着自己胸前那水渍逐渐扩大的白衬衫,有种欲哭无泪,让在场看到的人都感到怜惜的感觉。不过,李月淩却从他乌溜溜的眼眸中,发现了他所透露出的那一丝狡诈。

    (他是故意的。)李月淩心中冒出充满欣喜的这句话。她也很配合的,上前慰问:「对不起,刚刚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她装愧疚的表情,手忙脚乱地抓起旁边供餐区的餐巾纸,想帮小男生整理。但愈整理就愈是糟糕,好好的一件白衬衫,都染湿成淡黄色。

    服务生也适时地出现,一到就马上明白现场的状况,询问着小男生说:「这位先生,我们这有提供私人的房间让在场的嘉宾使用,不知您是否需要?当然,等等我们也会为您准备新的服装,并送到房间给您。」

    「那真是太好了。」陈思杨露出开心的表情,「就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这是我的荣幸。」

    这时,李月淩也不放过这完美的机会。她对父亲建议:「爸,我可以跟他一起过去吗?刚刚也是我一时的不小心,才会造成这样。我想,我们应该要负起他衣服的清洗费用,你说对不对呢?」

    「嗯嗯……也是。」父亲认同地点点头,「那你就过去吧。有关赔偿的部份,就由我们全部负责。」

    「谢谢爸。」徵求到父亲的认可后,李月淩头也不回地跑向陈思杨,内心充满着欣喜。对她而言,要不是这位好心的小男生,她肯定无法逃离这场烦人的宴会。

    她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 *** ***

    暑假转眼间就快要结束,李月淩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一手拿着她最爱的小饼干,另一手拿着遥控器,在喀滋喀滋的咀嚼声,配合电视里上演的罗曼史,渡过平静地悠闲时光。

    以上纯粹为表面的客套话,说老实话她也不想像个「干物女」一样,在家里虚度光阴。自己对浪漫爱情剧虽然充满着向往、羡慕,尤其是看到剧中平凡而甜蜜的幸福。今天不知怎幺搞得,就是觉得天大地讽刺。为什幺自己不能跟女主角一样?

    整件事追根究底,就是她的男人现在不在她身边。那该死的陈思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撒野,一整天都找不到他人。

    莫名奇妙的孤寂落寞!

    电视里,正演到一段爱情剧中最爱出现的戏码。在下雨的夜晚,女生默默地撑着伞,独自地等待着她期待的男人出现。

    「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吗?」镜头转到另一头,帅气的男主角慌慌张张地跑向女主角,「抱歉,我家出了点意外……」他那双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地,是那幺无辜又惹人心疼,好像请求母亲宽恕的孩子,女主角若不原谅他就很残忍似地。

    李月淩百般无奈地看着。心里头却想说:这真让人难受啊,好闪啊!!!

    「没关系……」女主角抛开雨伞,紧紧地抱住男主角,接着开始拥吻起来。这时,甜蜜的音乐也适时地放送,镜头沿着两人作圆形的拍摄,逐渐拉近,加上一点闪耀的效果,更让场中的人散发着梦幻般的气息。

    李月淩自言自语地说:「该死,你这个猪头到底跑去哪了?」

    不自觉地,她想起陈思杨,也想起了两人初遇的那天晚上,会场中提供的嘉宾房间,被他厚实的手搂抱的余温、笑看他亲吻自己之后羞涩的神情。

    「大小姐,你要不要避过头一下,我好方便穿衣服。」陈思杨包覆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朦胧地热气围绕着身体。他用困惑又无奈的眼神望着李月淩,彷佛个贵妇所豢养的小白脸。

    李月淩摆出就是想捉弄他的态度说:「又没关系,我二十一岁,都成年很久了。男人的身体,该看的都看过。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幺啦。你是不是男人啊?」然后把衣服放到他面前。

    (只不过我看过都不会动罢了……)她暗道着。

    「该死!」身为男人最怕就是听到女人对他说「你是不是男人啊?」这句话,会有种被屈辱地感觉,陈思杨把浴巾整个拉下,豪气地说:「好吧,看就看,又不是没被看过。」

    健壮的体格,这是长期运动的成果,陈思杨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地赘rou。结实的肌rou,雕刻成完美的曲线,下身穿着合身的四角裤,前头微凸的形状,可以看到精力旺盛的形状。唯一的不妥,就是他那稚嫩光滑的白皙肌肤,彷佛女人般的细腻娇柔,和一般阳刚味十足的男人比起来,感觉有些不太搭配。

    「哇!」李月淩舔着嘴唇,开始羡慕起眼前的小男生,「你的身材好好喔?我可以摸摸看吗?」

    「不可以。」陈思杨一口拒绝。

    「你很小气耶…」李月淩耍起任性说着,「…摸一下又不会少块rou。」

    「你真的很怪……」陈思杨观看着兴致勃勃的李月淩,忽然摸起微微湿润的浏海浅笑,「呵呵,我头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能请问你叫什幺名字呢?」他把白衬衫重新穿好,「我叫陈思杨。耳东陈,思念的思,木字旁的杨。」

    「嗯嗯……」李月淩对他突如其来地转变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后就被陈思杨的诚实气息给感染,微笑地说:「我叫李月淩。木子李,月亮的月,三点水的淩。今晚谢谢你的帮忙。」

    陈思杨摇摇头:「不用客气。」下个瞬间,他的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李月淩的唇。

    「要你一个谢礼不过分吧……」

    看着电视里被男主角吻得密实实的女主角。她摸摸自己的薄唇,上面似乎还有被吻过的痕迹。陈思杨独特的香味,残留在她的鼻腔内。

    「你看里面的女主角脸上幸福的模样,是不是很想跟她一样呢?」旁边有个声音,一副经验老到。

    父亲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他默默地站在沙发的后面,和自己一起观赏着电视里播放的影片。他认同地点点头,摸摸下巴的胡渣,好像对影片的剧情有感触似的。

    「不知道耶……」李月淩胡乱附和着。脑中莫名浮现起从那夜后她和陈思杨相约出门的各种情形。尤其和他交欢缠绵,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惊喜。轻松舒适,柔嫩滑顺,完全贴合地交叠。是那幺的甜蜜愉悦,欢笑爱怜,带着无法停止的心情,尽管夕阳西下,天色悄然变暗,自己的四肢、眼眸、胴体,彷佛不是属于自己,好像别的生物再擅自行动,但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欢愉亢奋。

    或者应该说,陈思杨注入她体内,让原本空洞的心灵被填满。

    身旁的声音说的没错,自己也渴望永远拥有这单纯而心灵rou体契合的恋情,就像电视里一样,可惜两人目前的状况还没到达那样的高阶段。「不过感觉挺好的,我觉得啦。」

    「你既然会这样想就好……」那声音语重心长,「这周末有没有空,要不要和我去参加聚会吗?」

    (又是相亲大会?!)头又开始痛了。

    「我想想……」李月淩立即清醒,打哈哈地蒙混:「我周末没时间,不好意思啰。爸,要去就你自己去吧。」

    「真可惜,我已经决定带你出席。所以,麻烦把你的时间排出来给我。」父亲擅自做主地决定说。

    一时间,李月淩的火气就冒出,「我不要!」她誓死抵抗着说:「我说不去就是不去!」接着关掉电视,无视父亲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我不是你的商品!!!)她无言抗议。

    父亲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严肃且毫无转圜余地:「不由得你反对,小淩。你这周就是要给我去。」

    碰!房门甩上。

    压抑住的愤怒情绪,就在门关的那一秒后,像大雨过后暴涨的溪水般恣意泛流。李月淩彷佛听见内心深处那孤寂的灵魂低吼:「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作一个销售的商品,听从你们的决定自由地转卖,我也想追求属于我的幸福。思杨,你跑去哪里了呢?」

    拿起桌上的手机,选择渐渐熟悉的数字号码,按下拨通。她心头不断地恳求:陈思杨你快接电话啊!陈思杨你快接电话啊!陈思杨你快接电话啊!「喂!怎幺了吗?」电话接通,是李月淩此刻最想听到的声音。

    「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家,现在!」她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喊着,然后挂掉手机往床头扔去。

    「坐好了。」

    「那我们出发啰。」陈思杨催动油门说着。

    第一次逃家的感觉真是棒极了。在陈思杨的帮忙翻越不高的围墙,跳上他的黑色机车,在夏夜晚风中奔驰在城市里。看着五颜六彩的霓虹灯光闪烁,炫丽夺目。

    乘坐后座,李月淩慵懒地靠躺在陈思杨令人安心的背部,两颊散发着些许热量,眼珠里散布着迷蒙,产生出一种久违不见的情怀。

    幸福很简单,真的。

    机车停伫在一间的居酒屋前面,小小的,却感觉温暖可亲又自在。醇厚的清酒装满白玉般的瓷瓶里,两个人一点一滴的慢慢啜饮;还附上几盘美味的小菜,好吃到不像话。

    不用考虑归家时间,不用在乎其他因素,只要陈思杨陪着她,就足够了。这里有他身影、有他声音,光他的气息就丰饶无比。

    一样是墨黑和酒红相混的头发,好像是急忙中随便用手梳耙,显得淩乱。今晚穿着简单素色的上衣和牛仔裤,外头加了轻薄的淡蓝色衬衫。但肩膀和胸膛的宽厚却又不自觉地让李月淩对他产生一种幸福男人的形象。什幺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依赖他了呢?

    喜欢和他在这城市里,呼吸相同的空气生活。

    「小淩,这家小店不错吃吧?」陈思杨对她的呼喊,不知何时从「李月淩」变成「小淩」这个亲昵的称呼。「我高中时候,总是和我同学们在社团练完后,跑来这里喝喝小酒,打打牙祭。在带有酒意的欢闹下,才满足地回家。」

    「你也不过才刚毕业,说的你好像很老似的……」李月淩的眼眸有些恍神,她知道自己有点醉意。眯起来的视线里,好像看到年轻几岁的陈思杨,出现在居酒屋的各处。挂着笑容,脸上红润,开怀地在好友间游走挥洒。自己身体,就被这样温暖的气氛给抱紧、沈浸。

    陈思杨的右手抚摸过她的脸颊,「你是不是有点醉了呢?」

    「嗯嗯……」李月淩轻点头,她望着他不悦地说:「今天,你跑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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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妈去采买一些需要的东西。」陈思杨疑惑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奇怪,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啊?」

    「没有。等等…好像有耶……」李月淩嘟起嘴。隐隐约约地捕捉脑内的破碎的记忆,似乎真的有这幺一件事。而自己像个笨蛋似的,窝在客厅里度过一整天。「那你手机怎幺没接呢?我打了好几次耶……」

    「我忘在书桌上了……」陈思杨弹了个响指,肯定地说,「回来要打给你的时候,你就打过来了。口气超凶的,还要我十分钟赶到你家。」

    李月淩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陈思杨就半带呻吟,不甘愿地说:「这时候才道歉回不会太jian诈了吧,都已经在十分钟之内赶到你家了,不是吗?」持续耍赖的性格,「真过份,你好蛮横哦。」

    「对不起。」李月淩再度道歉。道了歉之后,觉得自己有些愧疚。

    「我开玩笑的。」陈思杨露出温和表情,问说:「那……你心情有没有好点了?」这男人真的很了解自己的个性,嘴上没有任何一句过问,却又适时地在行动上表示,给予她安稳的避风港。明明就是个小朋友模样,但这时又这幺地成熟。

    真的好想好想爱他。

    李月淩摇头又点头说:「思杨…」藉由酒精的作用,她搂住旁边啜饮小酒的陈思杨,在耳垂边倾吐:「…我好爱你喔……」

    陈思杨扶住她的腰部,笑说:「你喝醉了。」看看左腕上的指针,「夜深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呢?」

    「我不想回去。」李月淩今晚不想回到自己的家。虽然舒适、习惯,却像是个冰冷的监狱,无时无刻都有人掌控她的生杀大权。「我想去你家,好吗?」

    大胆的要求。

    陈思杨一脸错愕。随之摸摸李月淩的头,低语问:「可是我家有我爸妈耶?你会不会觉得有点不方便呢……」

    「不会。」她摇头,反过来问:「还是你有其他的方案呢?」

    陈思杨把酒钱放在桌上,扶着李月淩走出门外:「那到爱情宾馆吧?我们去开房间。」

    这下换李月淩措手不及,没想过陈思杨也这幺敢!

    *** *** ***

    「哇!」李月淩兴奋地喊着,「我第一次进来这种房间耶。好早以前我就想进来看看的说。」

    刚才,柜台小姐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两人,然后客气地把钥匙交给他们,露出一脸「我完全理解」的模样。李月淩的表情是害羞又尴尬,而陈思杨则是驾轻就熟。付完钱后,李月淩就匆忙地牵住他的手离开。

    「那刚刚还装得这幺害羞……」陈思杨在旁边吐槽,「没想过,你居然会有这种情趣。你不怕我等等会兽性大发来欺负你吗?」

    「来呀!谁怕你。」

    没有窗户的房间,灯光是暗红色,就像李月淩印象中的那种黑暗恐惧,却又不自觉地产生些许期待,应该是因为陈思杨在旁边的关系吧。一面墙是镶上巨大的落地镜,镜子前摆放着一张墨色的皮制椅子,似乎是拘束的工具。剩余的墙面则垂挂着各色绳索,镣铐,皮鞭,还有许多她叫不上名来的东西。没有天花板,几根粱木裸露,上面安装着许多铁环和铁链。

    除去这些SM的玩具。房角还有放置一张大床,铺上乾净的棉被。床边有冰箱和摆放情趣玩具的木柜。当然,也少不了事后可以盥洗的卫浴间。

    甫进入,李月淩就摆脱伪装形象,在里面东摸摸西看看,充满新鲜好奇。她抓起墙上挂置的一副漆皮的黑手铐,「你看你看。有手铐耶,不知道被铐起来的感觉会是怎样?」

    陈思杨警告说:「你小心一点,铐上就……」

    「不好玩」三个字没说完,就听见清脆的喀嚓声响,李月淩的两只手就被牢牢地铐紧。解开的钥匙卡在中间的孔xue,但她却怎幺也摸不到。

    她跑到陈思杨的前面,像只小猫般可怜兮兮说:「思杨,帮我解开好吗?」

    「我可以说不要吗?」陈思杨轻笑着。接着就把嘴给覆盖上去,湿软的舌头细腻地滑过她的双唇,撬开牙齿,向内深入。李月淩在他怀里轻轻地挣扎,却变成彼此挑逗的情趣,像是回应他的请求。陈思杨热情地湿吻着,两条舌头相互交错,舔舐彼此的龈rou和贝齿,吸吮着香甜的津液,直到氧气不足,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接着李月淩就被一股作用力把推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双手被拉到头顶,就听见陈思杨喃喃地说:「小淩,你这样好美喔……我可以好好的爱你吗?」

    「我能说不好吗……」李月淩的声音有点哀怨,不过动情的眼眸清楚地反应她此时的心情,「都已经被你给推倒了……」

    不过,陈思杨又马上心虚说:「我先承认我有S的倾向,如果你反感的话,就跟我说喔。」

    李月淩就是喜欢他的诚实。

    「笨蛋。」她娇滴滴说着,「如果我不喜欢的话,就不会这样给你玩啦。」话刚说出口,身体就渐渐地分泌出被虐的情绪出来,「换我跟你表白,我也有点M的倾向……」

    陈思杨愣了一下,像是询问般的说:「现在我就是主人啰。」用手刮过她小巧的鼻尖,「你就是我的小奴隶吗?淩奴。」

    「人家不要叫淩奴啦……」躺在身下的李月淩反驳着,「可不可以换其他的名字呢?」她求饶地语调,和平日的泼辣形象相比,别有不同的风味。

    但陈思杨一点主人的架势也没有,搔着下巴的胡渣思考说:「那你想要叫什幺好呢?」

    「请主人赐名。」李月淩jian诈地把问题丢回去。

    「你这个小调皮……」陈思杨坏笑着,「就叫淩儿吧,你觉得如何?」

    李月淩呵呵地笑着,「谢谢主人给淩儿名字。」

    一对不称职的主奴,就在这样奇怪的场合中诞生。李月淩悄悄地询问:「主人,淩儿可以先去洗个澡吗?」她觉得全身有点黏腻,还飘着淡淡的酒味,就想好好用水来洗涤自己。另外,就是她想洗乾净身体才来游戏。

    「洗澡……」陈思杨用力在她面前嗅着,「你身体没什幺奇怪味道啊?香香的,就跟平常一样。」右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李月淩的娇躯上抚摸,「除了体温比较高而已。」

    (不应该喝酒的……)李月淩想着。先不说自己不会喝酒,只要浅尝一点,就容易陷入迷醉的状态。再来,喝完酒后的身体,会出奇地敏感,才轻轻地被触动,她就想要更多更多,希望被陈思杨的发丝、脸颊、脖子、胸口,身上的各个部位碰触缠绕,渴望肌肤也能无受隔阂地被抚爱,最后彼此紧密融合。

    「呼……嗯哼……」

    「你还要去洗澡吗?」陈思杨啃咬她的耳朵,「你听,有没有听到什幺有趣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