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好大的官威啊
戚轩疲惫极了,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肚子里好烫,好热,热意正顺着xiaoxue流出来,rou壁上缓缓燃起过陌生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又重归于平静,这件事又尴尬又窘迫,戚轩咬着嘴唇,缩紧xiaoxue,想把即将流出去的jingye夹住。 这哪里能做到。 不管他怎样努力,该流的东西还是流出来了,xue口的肌rou终于累的“啵”一声松开,里面藏着的白色jingye混着yin水慢慢流过会阴,在床单上晕出一大片yin靡的水渍。 戚轩躺在床上装死。 周效明忍不住笑他:“呀,观音滴水了。” “你他妈有病吧!”戚轩被他笑的恼羞成怒起来。 周效明还是笑,他抽了张纸,拉开戚轩的腿,仔细帮他擦干净,再低下头轻轻印上一个吻,封缄了那两瓣rou花。等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依然带着笑,但戚轩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了。 “你......你他妈......” 戚轩脸上热得没法见人,他抬起手臂遮住脸,心想自己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周效明平时一本正经八风不动的样子,怎么每到这时候就这么会玩,叫他恨不得马上把人抱住狠狠啃两口,真是太丢人了。 他焦躁地夹紧腿,骂道:“你别这样,等会我又要,嗯......妈的......” 好学生的一脸色情太勾人了,周效明挑起的眼中不复冰冷,满是促狭,深处则浸透了欲望,看得戚轩身下一热,夹不住的yin水又要流出来了。 这样下去没玩没了,戚轩赶紧错开眼睛,看着桌上的台灯。他们虽然调了暗光护眼模式,但漆黑的夜里,什么光源看多了都有些刺眼,刺激得他眼前一片光晕旋转,于是戚轩撑起身子抬手关了台灯,房间里顿时重归黑暗。 “去洗洗。”周效明说着,躺下来抱住戚轩不撒手,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要人走还是留。 事后的温存时刻,他好像难得脱去了白日里冰冷的外壳,稍微露出一丝内部温度来,这丝温度被戚轩捕捉到了,他的心正因此而颤抖。 周效明在他这里,不管想要得到什么,都太轻而易举了。 戚轩缩缩手,强作镇定道:“累了,懒得去,你给我拿根烟,我清醒一下。” 还真是事后一根烟呢。周效明吐槽他,转身找到他的书包摸索半天,终于掏出打火机和香烟给戚轩。 对方点了火,细微的闪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周效明就在黑夜中盯着这点闪光看,窗外的世界远去了,他身处在闹市中的小屋里,却感觉自己好像站在海边远远望着天上的星辰,钟楼又敲响了不知多少下,在这座城市里生活这么多年,每个人对钟楼的情感都从厌烦变成习惯,最后终于变得和钟楼一样从容淡定,因为不管人们多么烦它夜晚时的钟声,第二天依然会如期而至,钟声也一样。于是周效明就在独身一人的时候慢慢学会了忍耐,直到他能够把忍耐内化为自己的天性之前,他能做的也只有忍耐。 毕竟,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没办法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找到倾吐烦恼的人,父母的角色在他的人生中消失了,而周效明早已接受这个事实,他认为自己并不关心身边的陪伴。 他觉得自己应该适合,并且可能只能够适合那种研究型工作,他能够继续一个人呆着,不用强迫自己去适应陌生的生活方式。所以他报了京大的天文专业,星空对他的吸引力要远高于身边的社会。 “周效明,你睡了吗?”戚轩忽然出声。 啊,还有戚轩。 如果他真的去过隐士一样的生活,戚轩该怎么办呢?戚轩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原地的,就像火光总有熄灭的时候,他也总会变的,如果自己真的只望着星空的话,他会不会很孤独呢?周效明却没有注意到,虽然他的精神充满矛盾,但身体却依然紧紧抱着戚轩。 “还没有。”他回答道。 戚轩却不说话了,好像只是想要确认周效明的状态而已。 周效明于是主动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事,就是想叫叫你。”戚轩翻了个身,被子和身体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应该是面对着周效明转过来了,因为周效明看见那点烟头的火光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从自己眼前飘到另一边,戚轩的身体压过来,他把香烟在床头柜上按灭了。 “对了,你说......”戚轩再次躺回去,语气有些犹豫,他侧着身子面对周效明,眼珠在窗外的灯光下蒙上一层迷雾般的棕色,“明天不是考试吗?你已经保送了,还要去考试吗?” “去吧,”周效明盯着戚轩的眼睛,“去给你送一盒巧克力味的维他奶。” “cao,你就为了送奶啊?”戚轩笑骂。 周效明眨了眨眼睛。 “……我想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过了半晌,戚轩又说,他摸着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也游移起来,棕色的雾气在那一小块地方来回逡巡,“不是学校里那些,学校里不算的,是圈子里的一些朋友 这群人和我关系更好一点,我觉得你需要认识一下。” “他们定了个酒吧,明天晚上,你要是可以,我就带你去。” 周效明的手在被子底下搂住戚轩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亲了亲,却还是没说话。 “到底去不去啊,你给个准话。”戚轩急了,追问道。 周效明慢悠悠问:“什么圈子?” 戚轩说的应该是他们生意场上的富二代朋友,周效明并非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是又升起了逗弄念头,想着反正戚轩觉得他生活贫困,就看看他会怎么处理好了,周效明不承认自己存了几分报复心思。 果然正常人想不通周效明弯弯绕绕的脑回路,戚轩同样,他一愣,拍拍脑袋,道:“我忘记和你说了,就是和我从小长大的那些朋友,就算是发小吧,我们几个家族关系比较好,就是这么个圈,里面的人都和我家世差不多。” 周效明这才点点头,装作为难说:“你朋友会为难我吗?我和他们产生矛盾,会让你难做的,因为我不是那种能够忍气吞声的人。” “哎,他们不会的,”戚轩说,得意地笑了笑,“我带去的人,他们怎么敢多嘴啊,看我不揍他丫的。” “戚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那小民不敢不从了。”周效明打了个哈欠,男性射精之后自然会产生倦意和疲态,他困得睁不开眼睛。 戚轩听着周效明的哈欠,激动的心情忽然也平静下来了,困倦感如水波般涌上来,他缓慢眨了眨眼睛,道:“少贫。” “不行,”周效明再次搂紧戚轩,把头埋到他的颈窝里,说,“你不能睡觉,去洗洗。” “洗个屁......就这么睡吧。” “太脏了,不舒服。”周效明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看不出他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肯定是不清醒吧,要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 戚轩也皱着眉,嫌弃道:“哎呀,麻烦死了你。” 但他心里却受用得很,得意道你周效明也有求我的一天,笑得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眯着眼睛说:“那就去,那就去。” 周效明连声道:“嗯,嗯。” 然而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弹。 万籁俱寂的夜晚,一切懒惰都是能够被允许的,黑夜包容了藏污纳垢的角落和阴暗的心思,周效明仗着戚轩看不见,嘴角翘起微弱的弧度。 深夜,本应该是一切脆弱焦虑自我厌恶的深渊,但却因为有人相伴,而重新变得柔和温暖。晦涩的小调在结尾处转了音,明亮的中央C重新占据主位。 圣灵挨个敲开紧闭的门,将瘟疫与灾祸降临到每个家庭,那么戚轩就是涂在周效明门上的羊血,保佑他安然度过寂静的黑夜。圣灵的影子从窗外划过,静静的月亮悬在天上。 周效明叹了口气。 他并非为了明天的见面而忧虑,这些尚未见识到社会险恶的青少年根本不能让他变色半分,况且他的硬件软件条件都不比他们差,偶尔对戚轩装装柔弱只不过是情趣罢了——但正是这种情趣,让他对自己的状况十分迷茫,如果没有情,哪里来的情趣呢? 他还没做好真正要爱什么人的准备,一直在纠结着踌躇着,理性叫他后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上前。 这是人类共同的弱点吧? 周效明再次叹了口气。 “你干什么呢?还不睡觉......”戚轩含糊着嗓子道。 “没干什么。”周效明说。 任何决定,尤其是重大的决定,都不应该在夜晚做出。 他忘记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这种说法的了,以前看的书太多太杂,混乱的知识一股脑堆积在他的脑海里,像一团乱麻一样找不到源头。这种说法在他看来,无疑只不过是举棋不定的借口,人是理性生物,就应该在任何时候都有能够做出正确判断的能力。 周效明现在确实无法否认,他可能真的有些喜欢戚轩了。他的yinjing上还黏糊糊的,身体上有刚激烈运动后出的汗,房间萦绕着淡淡的jingye味道,这一切都在证明这一点。 可是他总不可能一直伪装下去,戚轩早晚是要看到他真实的,并不那么优秀,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恶意的内心的,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还是把一切都交给明天吧。 周效明鲜少有这么消极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太困了,于是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