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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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金色的,温暖的,柔软的。 诺亚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永远明媚的阳光自窗口流下,爬进熟悉的营帐,在木质桌角聚成一团小小的浅滩。桌上的陶盘盛着他最喜欢的半盘新鲜蜜果。两把木椅一把贴着桌,一把挪开了,有人在上面坐过。雾白灰烟正从墙角的小瓦罐中打着圈飘飘上浮,荡开苦涩的香气。旁边搁着一桶冰,在炎炎夏日蒸出凉意。 是个令人惬意的好晴天。 诺亚疲倦地合上眼睛,准备再小憩一会。他不知为何身体很沉,一动也不想动。好像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剧烈的爆炸声犹在耳畔,震得他耳膜发疼。一束强烈的白光朝他扑过来,自此之后记忆便成了一片黑暗。 画面十分模糊。无论如何努力回想,大脑里都只有漫天遍野的血色,好像什么都是被他破坏的——山川、草木、河流、还有安卡达…… 安卡达在哪里? 冰冷的画面在眼前刹那闪现。诺亚惊出一身冷汗,翻身便要坐起找人。 他手朝旁边一划,正碰上一片温热的皮肤。 熟悉的面容侧卧在他身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只是被他这一碰扰乱了频率,轻轻动了下,便又继续睡着。 他一时哑然,手足无措,最终脑袋向下一埋,死死往男人怀里钻,手脚缠在安卡达腰腿上,恨不得把自己嵌进眼前的身体里。喜悦似窗外野花随风漫山遍野盛开。 梦是假的。他没有失手杀死安卡达。男人被正午阳光晒得暖和的身体就在他身边,和他紧贴在一起。 他箍得太紧,压得安卡达难受地皱了下眉,睁开一边眼睛。 “你醒了……” 他语气沉困,显然也在半梦半醒。一只手搭上诺亚后脑勺,轻轻抚摸少年略硬的金色发丝,胳膊搭在诺亚身上。 全然意料之外的反应引得诺亚心花怒放。他凑近些,仔仔细细观察片刻,确认安卡达又闭上眼睛,于是扭了扭身子,舒舒服服窝进男人怀里,靠在柔软的胸口上。心跳、体温、呼吸。一切最平凡的存在在此时显得再宝贵不过。 兴奋过后,理性重新回到了诺亚的大脑。他睁眼望着熟悉的营帐顶,开始梳理信息。 苦涩的药香是巫医来过的痕迹。也许的确有必要去向对方道歉。桌上的蜜果只剩下半盘,显然有人动过。会是谁吃掉的?巫医吗?可诺亚从未见过他取下脸上的面具,更别说吃东西了。除了他以外,能在内房待在的就只有诺亚自己和安卡达。 未经允许,奴隶是决不能动主人的东西的。男人总是学不会规矩。可诺亚心情实在太好,不予计较,凑上去叼着浅红嘴唇吮吸。 是他最熟悉的果香气,甜的。 “嗯……” 安卡达被他折腾醒了,嘟囔着,嘴唇刚启一条小缝,就被少年抓住机会顶开。舌头长驱直入,将浆果鲜美的汁液含干净。 交缠的水声泛在午后安静的卧房中。诺亚尝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地松开。那浆果味道鲜美,只是藏在森林中尤为难寻,他每次都舍不得浪费。 安卡达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眼睛总算睁开,模糊的视线好一会才定到诺亚身上。 “你做什么……”显然在抱怨诺亚打扰了他的午休。 “我睡了多久?” 月族的力量能够很快修复男人身体的伤痕。蜜色肌肤如今又变得光滑平整。诺亚看着赤裸的胸膛按耐不住,又抱上去亲亲啃啃。安卡达困着,他可刚睡了一个漫长的觉,精力正十足。 “两、两天。” 诺亚咬得不算狠,只是磨来磨去,鼻息喷在胸口发热。安卡达想推开他作乱的手脚,又怕他忽然发飙不知作出什么事情来,只好僵着身子,胳膊虚挂在诺亚身上任他折腾。 竟然这么久了吗?诺亚心下一惊。首领是部落的主心骨,是所有人的旗帜。他的威望足以镇压所有危险的异心。一段时间见不到他,外面肯定传出了流言。 “有人来过这里吗?”他面上不表,牙口微微加重,疼的安卡达抽了口气。 “没有。我说你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安卡达摇摇头,“只有一个人是瞬间出现在房间里的。就是之前那个人。我没有拦住他……他也是秘术师吗?” 诺亚猜那十有八九是巫医。“我想是吧。”他说,“但秘术师不是只能是你们月族人吗?” 安卡达摇头。 “‘秘术师’只是一个称呼,用以描述那些获得神祝福的人。换句话说,只要具有神力,任何人都可以是秘术师。而最强大的秘术师就是神本身。”他顿了顿,“至于月族……我们只是,找到了与神沟通的正确方法。” 诺亚消化了一下,“所以你们并不是怪物?” “当然不是!”安卡达显得很恼怒,“太阳族、山族、海族……每个人都有机会。即便如此,神也有自己的个性。有的神愿意分享力量,有的不愿意,仅此而已。” 那他们的太阳看来是个挺小气的神。诺亚想。 “言归正传,”他抱着安卡达,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来做了什么?” “我以为他想杀我。如果那样,我是逃不了的。他比我强太多了。”安卡达犹豫片刻,“但他只是很生气地来问石头哪里去了。” 诺亚尴尬地笑了两声。 “最后他设了个阵法,要我在你醒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进入房间。所以这两天的所有事情,他们都是在外面报告的。” 诺亚抬了下眉毛,“说。” “行宫的修建暂停七天。因为地震,人们认为是神在发怒,都不敢继续了。”安卡达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诺亚那其实是太阳石的爆炸造成的,“另外和山族的宴会也一并推迟了。他们要举行祭典平息山神的怒火。” 居然还发生了地震吗?诺亚微微皱眉。“还有呢?” “地宫的诅咒解除了。下面的气温恢复了正常。你的部下说已经派人手下去进行更深一步的开掘。” 阿萨克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诺亚嗤笑了一声,翻个身将男人压在床上。 “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像我的伊妲。” “什么?”安卡达只觉得刚才滚过去了一团音节。 诺亚翘了翘嘴角,摇摇头。他特地换了太阳族语,就是为了让安卡达没机会反驳他。 伊妲,首领的妻子,掌握着整个部落除了首领以外的话语权。太阳族民风开放彪悍,虽总体以男性为尊,但女性同样具有力量。这一点,诺亚在他一人拉扯大四个孩子的母亲身上深有体会。 无外乎阿萨克以及其他人都想把自己手下的奴隶塞到他身边——一个背后具有势力支持的伊妲几乎可以架空诺亚的权力控制整个部落。 “没什么。”诺亚偏头靠在男人身上,“你肯定忘了要报告的事情。” “不可能。”这下轮到安卡达皱眉了,诺亚再怎样也不能质疑他当族长时的管理能力。“我不会忘记部下的任何一条消息。” “我没有说他们。”诺亚向前挪了些,支起身子,“我说你自己。” 傍晚的血红夕阳自他身后分开。大片阴影笼罩在安卡达身上。成长期的幼狮灿金色瞳孔落下流光,圈住了他的猎物。 “什……什么?”本来自信满满的安卡达被他盯得有些心慌,怀疑自己真的忘了什么事。 “两天了。”诺亚低头,一手抓住男人半边胸口,打着圈慢慢揉捏,“涨得很难受吧。” 细密的白珠自嫩红rou尖迅速溢出。诺亚视若无睹,只是不断捏紧又放松,任由涌出的乳汁汇成小溪,在结实硬朗的深色腹部肌肤上四散横流。 “都不打算告诉我,”他对逐渐急促的难堪呻吟充耳不闻。“是谁帮你挤的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