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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初夜

    眼前心尖这人,像山林间的精怪,又似月华凝成的实体。

    薄唇轻启,眼含秋波,眼尾和两颊浮着情欲的酡红。江栩伏在溪畔,略显狼狈。潺潺溪水把他素白里衣洇得半透,两条长腿交叠摩擦着,玄尾映着流光在水中难耐地翻腾,掀起晶莹的浪花,亦在焱曦宸心头荡起层层涟漪。

    那一刻,他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对江栩的欲望,情色而旖丽。是纯粹的rou欲和占有,是彻彻底底的兽性。他想让这个人在自己身下雌伏,想把他狠狠贯穿,想看他被汹涌的情潮裹挟,想在他身上染下肮脏的污色。

    看着那对水盈盈的眼睛,他想,他的小龙发情了。

    焱曦宸甩开鞋袜,涉进溪水中,缓步走到江栩身边。

    他的小龙深陷在情欲中,完全丧失了平日的机敏,对旁人的靠近毫无察觉。

    江栩背对他伏在溪畔的岩石上,脸贴着石壁,试图用冰冷的岩壁降低自己的体温,秀白的指尖抓挠着岩石,留下一道道抓痕。

    焱曦宸甚至嫉妒那些石头,那一道道抓痕本该落在自己肩背。

    他捉住在水中作祟的龙尾,舒展开尾尖上的折乱的翎羽,双臂发力,从水中捞起了他的小龙。

    忽然的失重让江栩迷蒙的双眼因惊慌而有了片刻清明,但看到偷袭者熟悉的面孔,他又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伸臂环上焱曦宸的肩颈,蹭着他的面颊,“师哥,”空灵的声线因情欲而沙哑,“你救救我。”

    焱曦宸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浑浊,“这可是你招我的。”他失了储君的风度,恶狠狠地说。

    让人在溪中一块凸起而平滑的大石上坐稳,焱曦宸扯开江栩的裤带,褪去他湿漉漉的亵裤,按着他的腿根,让他的下身大敞,暴露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江栩身上白的过分,腿间没有毛发,几片银鳞堪堪护在私处周围,浅色的玉茎半硬,颤巍巍立着,后xue像鱼嘴一般在空气中翕张着,羞怯地吐露出发情期分泌的黏液。

    “马上要竞神飞升了,竟然还为情汛所困,”带着薄茧的手抚上那半硬的性器,缓缓撸动着,焱曦宸注视着江栩的面庞,看着他慌忙错开目光,贝齿咬住嘴唇,隐忍着不发出愉悦的呻吟,“师弟清心律修炼不过关,”他揶揄着对方,感受手下躯体的每一分震颤,“师哥要替师父好好惩戒你。”

    江栩一脚蹬在他肩头,没多大力道,未能撼动焱曦宸半分,自己却差点跌进水里,他连忙双手在身后支稳身子,眼中含怨瞪着身前的人。

    他自幼在云景君座下清修,虽是妖物出身,却也因清云境灵气旺盛,静雅安然,未曾经历过情汛。随师哥下山数月,又在战场浴血,妖族本性复萌,这才有了第一次情潮。这种本性哪是清心律能根除的?这人就是故意臊白他,坏得很。

    焱曦宸顺势捉住他的脚踝,握在掌中好好把玩片刻,随后在细瘦的踝骨上轻咬舔吻,留下一连串齿痕,像猛兽标记领土,缓缓向上,从踝骨到膝盖,再深入。细微的疼冲淡了情欲,带着酥麻一点点接近欲望的中心。

    口腔代替了手指,紧紧包裹住江栩的欲望,惹得他一声惊呼。青年腰身一紧,长腿勾紧男人的肩背,一只手插入焱曦宸发间,想抓,却又舍不得,只是虚虚吊着。

    “师哥!”他嗔。

    焱曦宸抬眼和他对视。

    小龙的眼尾更红了,焱曦宸心中暗喜。

    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koujiao,动作生疏,但对雏儿来说已是足够的刺激了。粗糙的舌苔舔过敏感顶端,将小孔溢出的清液舔食干净,舌尖顽劣的向里钻了两下,他满意地听到江栩唇间漏出的呻吟。他含得更深,粗粝的舌细细舔过茎身每一根凸起的经脉,他的体温本就比江栩高,口腔内壁紧贴着性器擦动,像是带着火。直到顶端卡在了咽喉他才停下,异物感让喉部猛烈收缩,挤压着青涩的顶端,他忍着不适,一次次深吞,感受小龙yinjing的颤抖和搏动,听着江栩呜呜的泣音,他硬得发疼。

    要紧的物什被师哥含在嘴里,那是天界的太子啊,是戏弄他也疼他宠他的师哥。背德感烧化了江栩的理智,带着快感席卷而上,他仿佛一滩水,在情欲中蒸腾成一朵云,飞到了九重天之上。

    在高潮的边缘,焱曦宸吐出江栩的性器,灵力化作小环束住他的根部,把他激出了泪花。

    “别急啊,”焱曦宸调笑道,把青年翻过身,让他垫着亵裤在石面上跪好,一掌扇在他臀尖,打出一阵rou波,“师哥还没罚你呢。”

    青年饱满莹白的臀部在月光下像是极品白玉砌成的,因为深夜的凉意微微抖动着,他拨开臀rou,露出臀瓣护住的菊xue。爱液随着情动而淤加,焱曦宸向xue口吹气,那粉色的花苞羞怯地张开花瓣,吐出一汪温热黏稠的液体,吐出情欲的芬芳,随后含羞地一缩一缩,躲避着气流,却避无可避。

    焱曦宸伸出舌,从囊袋舔过会阴,留下情色的水渍,最后探入微张的xue口。

    “师哥……师哥!”江栩唤他,身上打着颤,手臂几乎支撑不住。他感受到自己私密处被火热的长舌破开翻搅,舌苔擦过内壁,拨弄着他最敏感的地界,情浪一叠一叠淹没了他的思绪。

    唇舌换成了手指,带着薄茧的长指因为唾液和爱液的润滑轻易没根深入,xue道内里的媚rou热情地纠缠挤压外来客,不断分泌出的yin液随着手指的抽插淌出了xiaoxue,一股股滴落,融入澹澹水流。

    直到三根手指都能顺利进入,焱曦宸展臂勾住江栩清瘦的腰身将他翻过身揽进怀里,带着他坐进溪流中,背靠着那块大石,让人跨坐在自己身上,对坐的姿势让两人的面挨得那般近。

    “水可真多,我的小龙。”扩张的手指还沾着yin水,焱曦宸将手指举到江栩眼前,让他看那一滴滴往下淌的yin靡液体。

    龙尾一甩,激起一阵浪花,把他的手冲得干干净净。江栩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上,在他锁骨处发狠地咬了几口,不肯看他,也不肯说话。

    “猫似的,你究竟是不是龙啊?”焱曦宸无奈又宠溺地笑笑,伸手去揉他的后颈,“想要吗?师哥给你高潮好不好?”他低声问。

    卡在他两侧的大腿内侧一下绷紧,他感受到夹在两人中间的玉茎还硬着,划过他的腹肌,江栩不肯回答,却用扩张好的那处蹭他布料下硬挺的下身。

    “要就给师哥宽衣。”他握住江栩的臀,揉捏着他富有弹性的肌理。

    江栩直起身,冷白的面羞得通红,伸手去解他的裤带。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嘴唇被咬的殷红,带着莫大的委屈,看得焱曦宸心热。

    裤带解开了,江栩抬眼看他,羞涩而纯情,看得他呼吸一窒。他猛地上前吻住他的唇,扣住他的腰把他带进怀里,另一手把两人的欲望拢在一起,缓缓撸动着。

    江栩是凉的,人是,嘴唇也是。

    但焱曦宸不介意温暖他。

    他在江栩口中攻城略地,咬他的唇,卷着他的舌缠绵,舔他的口腔内壁,轻轻扫过他的上颚,勾起电流一样的痒意,夺去他的呼吸。江栩发着抖,承受着他的侵犯,手臂攀上他的肩,把距离拉得更近。

    “我要进去了,”一吻毕,两人额头相抵,焱曦宸看着江栩盛着月光的眼睛,“江栩,你可要我?”

    他心里期待着,眼中是渴望,不谈情欲,我要你爱我。

    只一瞬,江栩便看懂了他的欲。

    他喘息着,久久沉默。

    “进来,焱曦宸。”呼吸平复,焱曦宸听到他说。

    是拒绝吧。

    火热的欲望顶住入口,有力的臂膀一点点缓力,硕大的头部破开紧致的甬道,焱曦宸的体温比他高,那根东西就像烧红的烙铁钻进他体内,烫得他发慌。江栩觉得自己要被撑裂,那种钝痛让他心惊,他咬着唇,止不住抽气。

    “别咬,叫出来。”焱曦宸揉开他的牙关,“乖宝,你可真紧。”吻从他的嘴角落到下颌,细密密地啃啮他的喉结,感受它的起伏,再到锁骨,报复似的叼住厮磨一阵,继续向下,唇舌从敞开的前襟中捉住一只rutou。

    小巧的红樱已经硬挺,立在青年人薄薄的肌rou上,粉嫩的小粒在他的呼吸中颤抖,惹人犯罪。

    江栩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手也在他后颈施压,焱曦宸从善如流地衔住他的rutou,犬牙和唇瓣,一刚一柔,折磨这个小珠,将它捏扁揉圆,吸动拉长,齿关一松,看那小珠弹回原味,被欺负得水灵媚红,他转而去关照另一枚。

    rou刃还在一点点入侵,这才嵌入一半,xiaoxue就痉挛着像是到了极限,“师哥……我……嗯……受不住了……”江栩的声线带着泣音,手也绕着他的头发讨饶般揪了揪。

    “乖,再忍忍,很快就好了。”焱曦宸也憋得难受,他吻去江栩皓白面庞上的泪与汗,用手抚弄着江栩的尾根,那是龙族的敏感点之一,那尾巴一下缠上了他的手臂,不安地甩动着。

    他手上向下施力,让江栩被尾巴带着一寸寸向下。被拽的疼了,尾尖的翎羽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痕,渗出细小的血珠。他吃痛,手上的力道没了轻重,用力一扯,江栩失了平衡,狠狠落在了他身上,后xue被撑到极致,严丝合缝把他吃了进去。

    被顶到深处,江栩浑身一震,酸涩又酥麻的快感将他击溃,眼泪珍珠断线般滑落。他瘫软下来,被焱曦宸接住,在他怀里小幅度痉挛着。

    焱曦宸知道他被入得狠了,玉茎被束着根部打颤,因为疼痛半软。焱曦宸带着歉意解开了灵力,伸手撸动着可怜的玉茎,腰胯缓缓耸动,在江栩体内轻磨浅戳。

    在他的侍弄下,绵缓的情欲疏解了江栩的不适,酸胀化为充盈,缓过了疼,软rou殷切地挤压着中间的巨物,泌出爱液,把交合处淋得水润润的,随着动作咕滋作响。

    第一波高潮本该来的浑厚而绵长,那是焱曦宸心里对雏儿的怜惜。

    溪水为榻,夜幕为被。

    他们在月华中交媾,唇齿依缠,四肢交叠。

    江栩的腰软了,由着焱曦宸顶弄,借着他的力堪堪坐直,手臂勾着他的脖颈,轻吻他的眼睛。

    他怕那眼中的欲望,那么深,那么浓,让他胆战心惊。

    在无限的柔情中,他被焱曦宸深吻,唇齿鼻尖尽是他的气息,那只手温柔地撸动他的欲望,指腹粗粝的茧子捻动顶端的小孔,将溢出的清液抹遍柱身。

    当清液变稠,他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欲浪挑拨着江栩的神经,炸出一片片星河。

    “师哥……师哥……”他失去了言语,只会呼唤唯一的依靠。

    “我在,栩,我在。”他呢喃着,手中力度更大,吻得更狠,把吟哦尽数吞下,腰胯狠狠用力,破开层层叠叠的媚rou,撞击那肠壁上最敏感的凸起。

    江栩猛地挣开他的唇,伏在他耳边喘息着。

    他从未如此失控,濒临高潮的难以自制让他畏惧,牙齿打着颤,“不要……不要……嗯……求你……”他失声喊着,想推开身前的人,想要逃离。

    此时的抗拒挑起了焱曦宸的怒火,胯间的怒龙涨大些许,带着失控的力道一次次撞击,“你要,你必须要!”他恶言,“师哥要cao射你了,栩,你必须承着。”

    他松开江栩的前端,双手扣住他的腰,配合着胯间的动作猛力下按,每一次都抵过那块软rou顶到最深处。

    他的眼烧红了,黑瞳燃着烈火,额间火红的额纹尽显,那是被情欲和占有激起的盛怒,他抛却了耐心和怜惜,只想深深用自己填满他的小龙。

    他低头咬住江栩胸前的玛瑙,舌尖顶弄着乳孔,用犬牙撕扯乳蒂,发泄着心底的不满。对江栩疼痛的抽泣和求饶充耳不闻。他将一颗欺负得烂熟,就去折磨另一颗,直到两颗都变得熟红,他又在江栩颈侧留下一连串紫红的齿痕。

    “哈……混蛋……你……嗯……过分……”江栩带着哭腔骂道,指尖因为猛烈的情汛而抓挠,在焱曦宸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那rou刃顶的那么深,五脏六腑都快错了位,如同乘马奔袭,他在欲望的浪潮中沉浮,在猛烈的攻击中乱了呼吸,脱了力,浑身战栗着。

    欲望的每一次退出都带着肠rou,像是要把他内里翻出,每一次顶入又那么狠戾,用疼痛卷席着欢愉。

    焱曦宸的喘息变得粗重,他本能地在痉挛的肠道中变更角度,仔细搜寻。很快,yinjing怒张的头部在肠壁内侧找到一处腔口,他一挺腰,硕大的头部轻松顶破无力的软rou冲了进去。

    那是小龙的孕腔,他只想用jingye灌满那里。

    汹涌的快感瞬间达到了阈值,带着被掌控的紧迫感攒住了江栩的心脏,他的脑海中是虚无一片,颤抖着抵达了第一次高潮,玉茎喷出的白浊打在焱曦宸的胸膛,溅到两人的下巴上。

    后xue在高潮中缩紧,绞紧压迫着破开腔口的孽根,像一张张贪婪的小嘴,压榨索取着男性的精华,让焱曦宸爽利得头皮发麻。

    他狠狠咬住江栩的咽喉,最后冲刺了一段,狠狠一入,浓稠guntang的jingye击打在稚子的腔壁,射进他身体最深处。

    那股jingye很多,撑满了江栩,像岩浆一般将他从内到外熔化。被填满了,灵魂深处因餍足而震颤,但也因外来者的霸道蛮横而战栗,被侵占的恐惧让他流下泪水。

    待疲软的yinjing滑出甬道,浓白的液体也跟着从无法闭合的xue口流出,溪水的凉意让焱曦宸惊醒,发现怀里的人已经哭得失声,满身都是被蹂躏的痕迹。

    皓白的面庞落着道道泪痕,眼角哭得水红,嘴唇被咬破,喉结处的撕咬的齿痕肿起,颈侧锁骨吻痕遍布,从殷红变得青紫,胸前的乳珠红肿,情欲消退也没能恢复初态的粉嫩,腰腹两侧被按出指痕的淤青。最让他心战的是那双眼中直白的惧和隐隐的怨。

    他急忙上前安抚江栩,将人揽在双臂间,吻掉他的泪花,与他十指相扣注入灵流,一点点治愈他身上的伤痕,“对不起,栩,是师哥的错了。”他疼惜地亲他。

    长指蘸着溪水,小心地探入靡红软烂的后xue,一点点导出内射的jingye,那么多,落在水里,染白了一片。

    “师哥,”江栩突然紧紧抱住他,尾巴卷着他的小腿,缠得那么紧,“我怕。”声音很轻,嗓子哑着。

    焱曦宸心都疼了,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他不知道江栩在怕什么,只能念着“不怕”,一次次吻他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直到他恢复平静。

    “师哥在,没人伤得了你。”他承诺,却又想起江栩方才身上的伤痕,不自在地咳了咳。

    江栩却没在意,看着他的侧脸,忽地伸出手,抚摸他还未消退的额纹。

    摸不准他的情绪,焱曦宸不敢动弹,有些僵硬地圈着他。

    “回去吧,我累了。”

    无言半晌,待额纹消退了,江栩才终于开了口。

    焱曦宸如蒙大赦,轻轻托起怀中人,走上岸,念诀整理好两人的衣裳,再抱着他一步步穿过树林,向营地走去。

    营地中除了看守结界的哨岗都已经睡去,将士们在庆功宴上久违的一醉方休,两位主帅提前离席给了他们更大的自由,摆酒席的大帐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焱曦宸皱眉,一个泯音咒封了那顶帐子。

    走到江栩的营帐,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焱曦宸无奈只得先将人放在榻上。

    随后他在帐中布好热汤,把筋疲力竭的小龙唤醒,哄着他泡进热水里,洗去夜露的凉意。

    热水活络了经脉了,也蒸腾了蛰伏的情汛,龙的汛期要一次自然止不住,焱曦宸被龙尾缠着腰带进浴桶。

    “不许射进来,”江栩点着他的胸膛,皱眉道,焱曦宸呆愣地点点头,“其他的随你。”他主动亲吻男人的唇,把自己全数献上。

    那一晚浴桶碎了几个,不得而知,一道结界将大帅的军帐和外世隔绝。

    随后的几天,阴雨连绵无法行军,太子殿下下了军令,原地休整,众军士迎来了大捷后的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