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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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酒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他起来发现自己睡在灵石上,身旁的师尊早已不见踪影,有些蒙圈。 这时的空气有些冰凉,叶敬酒却觉得身上挺暖和的。他身上披着一件宽松的衣袍,随着起身的动作滑落在腿间,便是这衣袍起的保暖作用。 叶敬酒定眼一看就知道这衣袍是件昂贵之物,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件法器更合适。他抱着这件衣服,脸色反复变化,不得不惊悚地承认这确是师尊的外袍。 奇了怪了,师尊他居然如此好心? 百思不得其解,叶敬酒抱着师尊的外袍回到了自己在静修殿的住处。等开始洗漱,他才开始思考昨天和师尊修炼的事情。 叶敬酒记得当时师尊意识一进来,识海霎时变得暖洋洋的。他什么也不敢做,便径自享受了一会儿,头脑渐渐迷迷糊糊的。 便是这时,心底忽然有个强烈的声音让他去接触师尊的意识。师尊的意识过于强大,对叶敬酒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迷迷糊糊的叶敬酒没忍住师尊意识的诱惑,浑浑噩噩之中,便顺着本能纠缠住了师尊的意识。 那意识相缠的滋味真是过于美妙,叶敬酒没法用言语形容那种快感,只知道任凭师尊怎么让他把意识离开,他都不是很乐意,甚至缠得更近了些,而师尊在他这样的无赖攻势下,最后居然也同他纠缠在了一起—— 他与师尊意识相缠、继而穿梭,这仿佛世间最亲密以至于毫无隐私的缠绵,甚至让叶敬酒似乎能够触摸到对方的灵魂,在忘我的愉悦之中忘了时间、忘了恐惧…… 嗯…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奇怪的事?但师尊最后也没把他的意识推开,应该是没什么的吧…… 叶敬酒皱起眉头,他隐约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可原文从未写过神交,他自然不知道昨夜他与师尊的意识相缠甚至远比欢爱来得更加亲密,更不知道这神交到底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修士将灵魂打下烙印的权力交给了对方,而与对方一同系上这世间最坚不可摧的锁铐,直至自己的灵魂全然奉献给命定之人。 …… 就还蛮舒服的诶。 叶敬酒这个没心没肺的眨眼间忘了自己心里的那点不妙预感,只舔了舔唇瓣,有些怀念昨夜的事情。 他从没想过让人进入识海是这么舒服的事情,甚至想要再来一回。 如果对象是大师兄的话,一定会更加舒服…… 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师尊定的修炼时间。 叶敬酒要再回先前修炼的地方盘坐,于是他抱着师尊的外袍就又过去了。 到了地方,叶敬酒没看到师尊。他心下有些意外,还是先自己打坐修炼,开始聚集灵气在体内轮回。 这一探查,叶敬酒才发现了些许惊人的变化。 他的神识……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好似已经到了筑基后期的修为? 怎么与身体修为没配上套呢? 叶敬酒瞬间想到了昨日师尊进他识海一事,他顿了顿,竟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那若是师尊多进他识海,他岂不是神识进步飞快!甚至还会带着原本只在筑基中期的身体修为迅速飙升?! 不行,他得想办法让师尊同他多修炼几次。 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叶敬酒越想越兴奋,只等师尊到便求他再来一次昨天的识海修炼。 哪知一上午过去了,师尊人都没来。倒是有个师尊派来的折纸小人蹦蹦跳跳过来,说是要传授他天级功法。 叶敬酒问:“师尊人呢?” “师祖有事,先让我来教授你功法。” “你一个小纸人,怎么传授我功法?” 不是瞧不起那小纸人,看起来薄薄的一层,也太不禁打了。 那小纸人画上的表情变成了一个笑脸,便是一个纸片做的指头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就将叶敬酒揍趴下了,“我是师祖大人折下的纸人,约有元婴后期的修为。便是你那金丹中期的大师兄,我也一样可以一个指头揍趴下。我教你天级功法,绰绰有余啦!” 叶敬酒:“……领教了。” “那我们便开始吧。”小纸人挥舞着拳头。 叶敬酒:“……” 他怎么有种不妙的感觉? 于是…… 接下来的整整三日,叶敬酒一次师尊的面都没见到,整天被小纸人揍得哭爹喊娘。小纸人要他在一周内掌握天级功法的修炼秘诀,叶敬酒天资聪颖,便是为了不挨打,第四日就掌握了功法秘诀,顶着一张被小纸人打肿的脸委委屈屈练起了功法,检验成果。 “你合格了。”小纸人道,“若是将这功法掌握透彻,怕是不久就可以出门历练了。” “若是合格,我能离开静修殿吗?” “那要看师祖大人是否同意,你且自己去问吧。” 说罢,那小纸人化作一团废纸,随风飘散了。而那浓郁的灵力,却是向静修殿的深处涌去。 叶敬酒便知晓师尊在那了,他想着自己已经掌握了功法,师尊这下肯定没理由让他不出去。于是便跟着灵气去找师尊,顺便拿上了那日师尊留下的衣袍。 叶敬酒跟着灵气走到静修殿深处,这是他这几日从未到过的地方,应该是师尊的寝殿。便是脚下刚踏过大门,殿内便有清冷的声音传来。 “掌握修炼秘诀了?” 叶敬酒停在大门那没敢往里继续进,“师尊,弟子掌握功法秘诀了。若是修炼结束,弟子是不是能够提前离开静修殿了?” “离开”那清冷的嗓音道:“本座什么时候允你离开静修殿,你才能离开。” “这……可是师尊,您老人家忙,又不出来教我。那小纸人也没了,便是我自己修炼,在哪不是修炼……”叶敬酒小声嘟囔。 叶敬酒说完便想着要被师尊骂了,可寝殿内的声音反而沉默下来。等叶敬酒站的脚都麻了,师尊总算发话,“……明日卯时,本座会去修炼地。” 叶敬酒眼睛一亮,“师尊明日过来教我功法?真是太好了。” 他这几日便是夜夜想着那日意识相缠的滋味呢,恨不得再来一次。 岑澜说完,等着殿外的魔修离去。 他这几日因这魔修的缘故,杂念顿生,便是清杂念,稳固心境。 但也因为停下修复精神创伤的缘故,头脑的疼痛反而比以往更加难以忍受,隐隐有反噬的兆头。 可若是再进入叶敬酒的识海,做了有悖人伦的事…… 岑澜闭上眼睛,清除杂念,察觉到殿外的小弟子还没走,淡声道:“还有何事?” 那小魔修的声音既清亮又显得软乎乎的,“师尊,您衣袍落弟子这儿了,我来还衣袍。” 真是越不想想起什么,这魔修越要提什么。 岑澜鬓角的青筋微跳,睁开清冷的眼睛,眼底一片深沉。 “进来。” 小魔修便抱着他宽大的衣袍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进来了,与岑澜对视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谢……谢谢师尊那夜给我披的衣袍,敬酒感激不尽。” 岑澜一道灵法收回衣袍,便等着他离开。那小魔修却又扭捏着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岑澜蹙起眉头,不知道这魔修打的什么算盘,沉下声音,“叶敬酒,你到底何事?” 见岑澜有些不耐,叶敬酒骤然打了个冷颤,终于肯说出此行的终极目的: “师、师尊,那个……您还会进我识海吗?”那小魔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弟子发现师尊进入弟子的识海后,弟子的神识也跟着变强了,心下雀跃得很,便想着……” “便想着能多来几次……” 那声音愈来愈小,岑澜眸色却渐渐深沉。 这魔修,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叶敬酒越说越后悔,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得意忘形。若是自己真是岑澜的亲传小弟子倒也罢了,可他是岑澜早已识破身份的魔修啊!便是仗着双方都不会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还想借着武力天花板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涨神识,真是不要命了—— “嗯。”那道清冷的嗓音应道。 ……诶? 叶敬酒睁大眼睛,师尊这是同意了?真的假的? 叶敬酒便是听到师尊这样说,断然没有对方再反悔的机会了,立刻冲师尊拜了拜,迅速离开:“那师尊,明日弟子在修炼地等你!” 立刻溜得没影了。 —— 叶敬酒将师尊的衣袍叠得整整齐齐的,不敢有一丝褶皱。 岑澜拿在手里,眉心却跳了跳。 ……一股奶味。 这魔修竟是还没戒奶吗? 他鼻间嗅着这股奶味,竟是感觉喉间一股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