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起始
千禧年凌晨的钟声敲响,一对脆弱的龙凤胎出生到世界上。天生的体弱,隔着厚厚的透明器材观望着对方。 冷漠的父亲点点头,只对医生道:“尽力抢救。”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而生他们的母亲,早已转院,这是一场再明白不过的交易。 隔着保温箱的透明外壳,两个婴儿睁着黑的可怖的眼神看着对方。 过来查看情况的护士笑道:“看这对兄妹都在看着对方呢,是不是知道亲人啊。”她用着诱哄的语气,却在查看完最新的情况后陷入沉默。 “状况越来越不好了,他们能活下来吗?”年轻的护士不忍的询问医生。 医生只是简单道:“尽力吧。” 不明白大人的谈话,女婴缓缓动了一下,嘴角似乎弯起,像是在和男婴打招呼。还不清楚自己未来的归宿。 两个婴儿看着对方,世界也仅有对方。 时间流逝,三天的期限过去,两个婴儿只能靠着医院的医疗设施过活。 终于,脉搏断了。负责婴儿七天的护士终于要面对现实。医生只说:“通知家属吧。” 但就在把两个婴儿抱出来放在一起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女婴缓缓睁开了自己葡萄似的眼睛,黑色的眼珠看向这清晰的世界。 常看恐怖志怪故事的护士忍不住一抖,还是有经验的医生道了句:“再检查一遍吧。” 没有疑问,谁都想要小生命活下来。却没有注意到,女婴眼睛看着的是男婴的上方,小嘴张张合合,细微的声音发出来,却溶于空气中。 ……………………………… 别墅内,一个女童拍着皮球在保姆身边跑过。 “小姐注意点。” “好的陈姨。” 玩耍的孩子有着一副极其甜美可爱的长相,一双眼睛大的出奇,星眸流转间,像是银河灿烂。 让人打一眼看了就欢喜。 陈姨也是如此,她笑的温柔,站在一边看着女童玩耍,看她把皮球扔过去却不捡,好奇问她:“小姐怎么不去捡球啊。”说着自己就要去拿。 女童笑嘻嘻看着她:“哥哥在啊!” 忽的一阵风传来,那球突然被吹向了女童。陈姨浑身一抖,突然想到,刚才女童看的似乎是她旁边的位置,不是她。 陈姨想起来俗语,孩子能看见成人看不见的东西。 她是刚成为保姆的,这里钱多事少,前几任意外离职后,她便来了,只知道要照顾一个小姐,但也听过旁人讲,这个小姐有些古怪。 她有些颤抖,忽然开口道:“小姐,你哥哥在哪啊?” 女童睁着眼睛,看着半空,似乎有些许不解,但也道:“陈姨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哥哥啊。” 陈姨放松的喘了一口气,念道:“这就好,这就好。”原来是她听错了。她转过头,不愿意在花园多待,只道:“小姐我去给你切点梨。” “好,谢谢陈姨。”女童笑的可爱。在阳光下极其灿烂。 但陈姨看她,原先那对灿若星辰的眼眸,此时看起来却是那样的黑沉,敛尽所有光芒。古怪极了。陈姨打了个寒颤,不再去看。只想躲得远远的。 女童站在花园里,看向身边,不满道:“哥哥你为什么要让我那样说嘛!” 一阵风吹来,轻抚过女童的发丝,似乎听到了什么,女童又笑了起来。 陈姨却越发的疏远起女童,照顾越发的不尽心,还未到一个月,就出来事情,离职了。 “也离职了?”西装革履的男人听到话,只说:“再找就是。” 一旁的秘书却提醒道:“这位也说小姐有个哥哥。” “哥哥?”男人明显不信这些,但皱了皱眉,最后却道:“找道长来看看吧。” 秘书轻声应了一句:“好。” 最负盛名的道长来了,八十岁的老人看上去依旧健壮,一身道袍穿在身上,目光和煦,看向众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淡然。 而道长身边还跟了另一个人。这人说是道长徒弟,却未穿道袍,一件体恤运动裤,看上去是最年轻不过的男生,肆意妄为。 走进别墅里打量四周,道长还未说话,男人却道:“这里风水还不错,养不出什么鬼来。”又对着前方的秘书道:“你可以放心了。” 密室点了点头,仍带着笑意,却没有说话,反而是对着道长说:“周道长,小姐在这边。” “小姐,封建残留。”男人不屑撇撇嘴,念叨道。 但走过花园,看到看着电视的女童时,却惊讶的一叫:“这是纯阳?” 秘书皱眉,只道:“这就是小姐,千瑜。” 几人的交谈似乎没有惊扰到千瑜,她看着电视,手中用牙签扎着被切好的梨块,似乎看的认真,又似乎是极其无聊。 但实际上的千瑜,却极其不满的小声道:“哥哥,他们好烦人啊。” 千瑾笑笑,眼神看向来的道士,已然知道了是什么情况。似乎是因为没有rou身,又或许天生如此,他的智商要高很多,千瑜懵懵懂懂,他却早已看出来问题。 打量了一下那个道士,其实心中也有些好奇,但未动,反而是安抚的喂给千瑜一块梨,说出自己的判断:“没事,他们看不见我。” 但这句安慰明显没到点子上,千瑜好似更气了。闷闷道:“陈姨真烦人。”哪怕前四个保姆也是这样离职,但陈姨招来了奇怪的人,就是最烦人的一个了。 “没事,你不会再见到她了。”千瑾直言道,如此安抚着千瑜。 但他们这一流程却进行的极其隐蔽,哪怕是耳目聪明,本该听见的道长,却也没有什么反应。 一切,都是安静的。 不耐烦的千瑜却保持了高度的演技,她似乎发现了一行人,关了电视,急匆匆跑了过去,露出一个好奇的笑容,反问道:“你们也要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秘书想起之前来的那一波人,说要摆阵,却在卧室放了摄像头。被抓住还不肯承认,非说自己没有放。真是恶心到了极致。 他心中犹豫,老道士颇有声望,但却觉得那个年轻人不靠谱极了。 男人也似乎看出来秘书的质疑,笑嘻嘻道:“我们不放东西,就来看看。” 说着就转悠起来了别墅,嘀咕道:“风水不错。”却又想着:“纯阳不该啊。”再一扭头,看着千瑜,眼睛似乎要瞪出来:“纯阴?!”他怎么会把纯阴看做是纯阳? 老道士明显也是一惊,千瑜感觉到不对劲,害怕的躲到了秘书后边。 秘书皱眉,严肃道:“请问小姐是怎么了?”眼神怀疑,似乎是再想,这又是骗子。 老道士皱着眉头,明知秘书戒备,却仍道:“能取千小姐的一滴血吗?” 秘书这可不干了,在千瑜躲在他身后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印下来一种莫名的温柔慈爱,总想着要保护千瑜。 但尽职的本分在他思想里掌握了主导,他道:“我询问一下老板。” 千瑜在秘书身后,皱着眉头,看上去像个小大人,撅着嘴,看着秘书的肩头有些委屈:“我不想抽血。” 千瑾坐在秘书的肩头,一遍遍的触碰秘书的脑袋,似乎是想要进去,却不得其法。眼见秘书掏出手机,捂不住手机的声音,也捂不住秘书的耳朵,让他显得无力极了。 愤怒的一遍遍试探撞进秘书身体,却始终不行,反而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 千瑜不再委屈,反而是哭着留下眼泪:“取血就好,我不耍脾气了,哥你下来,别试了。”边说边伸手,却只能碰到一团空气,这让千瑜哭的更厉害了:“哥,哥……”她叫着哥,却始终说不出什么来。 而诡异的是,哪怕千瑜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旁人依旧看不出来问题。哪怕是老道士,也只能看见千瑜在委屈哭,似乎是不想打针。却看不出来千瑜伸手和说话的一连串动作。 秘书头痛极了,他坚守要打电话,说话的时候脑子中却在响起声音:“千瑜那么小,怎么能滴血,怎么能受伤!我要保护她。” 他道:“老板,周道士说要取小姐的一滴血,我想问问您的意见。”他说话不偏不倚,但浓重的不满语气却让千珏玺听了个正着,千珏玺皱眉道:“取吧。” “可是小姐还那么小。”秘书急忙道,却意识到不对,收了声,不再说什么。 千珏玺等了片刻,随即挂断电话,但仍觉得不对劲,思考片刻,难得下了今天不加班了的决定。 但依旧不会直接赶过去。 千瑜委委屈屈的滴了血,那滴血极艳,极红。看到的时候,男人红了眼睛,克制不住般的往前走了一步,很快停下。 秘书没有发觉,但关心徒弟的道士,和怨恨的千瑜却发觉了。 道士皱眉,看着血的目光变得深沉,拿出来特殊的道具开始试验。 而千瑜却动了歪脑筋,喜欢血?她痛恨要滴她血,还伤了千瑾的人。千瑜选择性忘记千瑾是要保护她不被滴血而伤的。 反正都是别人的错,都是他们想要拆散她和哥哥。 第一个保姆是这样,说没有哥哥,第二个第三个也说不是,第四个第五个都怕她,还引来了这些奇怪的人,真是过分极了! 千瑜碰不到千瑾,让她心思更气愤偏激,但很快,看着千瑾身上的伤痕稳住了自己,细细的吹千瑾身上的伤口,她碰不到,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千瑜心情低落,千瑾虚虚揽着她:“乖,哥没事,别担心。” 这话一出,千瑜更愤怒了,看着思考结果的老道士和男人,心中牢牢地记住,她一定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