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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六十五

    小黑炭略一踌躇,他躲避着晏怜绪的眼神,最後还是低声道:「夫人,我……我们想去看看,请你带路。」

    在那一瞬间,晏怜绪是真的气得想要拂袖而去,但他知道绝对不能在这女人面前内讧,而且说到底还是小黑炭的安危要紧,只好忿忿不平地与小黑炭跟随那个女人来到二楼。

    二楼的走廊没有窗户,只有两边的纱纸灯笼透出橘黄光芒,映落在松木墙上的昏暗阴影带着说不出的旖旎。

    女人推开走廊尽头的朱扉。房间不大,月梁上毫无章法地挂着数十道彩虹似的鲜艳彩带,绣床上则铺着俗气的大红金丝鸳鸯戏水锦缎。

    微微发黄的窗纸糊得很厚,足以挡住大半的阳光,房间只靠着几根放在床边的长春花蜡烛照明,极为幽暗暧昧。梳妆台旁边的香几上摆放着小巧的错银游鱼铜炉,炉嘴不断地喷出紫烟,陌生的香味甜腻浓郁,全然不同於平日晏府里使用的清淡薰香。

    女人指了指左侧墙壁,便甜笑着退出房间。

    关上房门之前,女人却又扬着手帕,向小黑炭眨眨眼睛笑道:「床边的抽屉有香膏和勺子,第一次得慢慢来,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呢。」

    待女人离开之後,晏怜绪便急不及待地质问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为什麽你不跟我离开?」

    小黑炭少有地没有哄晏怜绪,只是匆忙地拉着他到左侧墙壁。

    晏怜绪刚刚看到墙上的窥视孔,小黑炭却突然侧身挡着它们,低声问道:「小馒头,你想不想看活春宫?」

    他的呼吸有点灼热,完全不同於往日的压抑自持。

    「活……活春宫?」晏怜绪瞪大眼睛,立即把那个讨厌的女人抛到脑後。

    虽然不久之前晏怜绪口里还嚷着要看活春宫,但现在真的可以看了,他却是手足无措。?

    晏怜绪心跳加速,死死地抓着小黑炭的手。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晏怜绪却依然警觉地四处张望,彷佛生怕晏老爷从哪里跳出来,最後他还是害怕而期待地轻声道:「在哪里?」?

    小黑炭朱唇颤动,只是看着窗边的青花瓷,没有直视晏怜绪。他似乎想说些什麽,但终究还是默默移开身体,让晏怜绪看见木墙上的窥视孔。

    不知为何,现在晏怜绪反而却步不前,只迟疑地看着木墙上的窥视孔。

    窥视孔不大也不小,足以把隔壁房间的一切也收在眼底。

    二人相对无言之际,突然听见一墙之隔传来一声柔腻至极的娇吟。

    他们看了对方一眼,立即急不可待地把眼睛紧紧地贴到窥视孔里,两张脸竟然撞在一起,但他们也无暇顾及,任由脸颊碰着脸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同偷窥另一个房间的香艳光景。

    只见一个美少年被一个高大黝黑的男子压在绣床上尽情cao弄。二人也是全身赤裸,姿势如同一对当街发情交媾的野狗。

    美少年四肢纤细,皮肤雪白,臀rou却是不成比例的肥软,他正披头散发地跪趴在床上,高高地挺起浑圆诱人的双臀,男子则伏在他的身上,胯下巨大的阳具肆意在那rou臀之间征伐。

    那男子浑身肌rou贲张,乌黑卷曲的毛发浓密旺盛,一直从下腹延伸至鼠蹊,那根阳具更是粗若儿臂,青筋虬结,跟一根烧红的铁棍似的,两颗鸡蛋大小的饱满囊袋用力地拍打着臀rou,穿透rou膜的yin靡声音不断地响起来。? ?

    「要死了……要美死了……」

    美少年的yin声浪语诱得男子不住地粗重喘息,男子一手用力扣着少年的细腰,强壮的五指深深地陷进那柔软的肌肤里,彷佛被吸进去一样,一手则不断拍打少年的雪臀,嘴里凶巴巴地骂道:「小sao货!就会摇着那yin尻捱cao!」

    每次拍下去,美少年那肥大的屁股也会重重地晃动,雪白的肌肤刺眼地泛着通红的掌印,足以诱发任何男人的虐待欲。

    虽然被男子如此凶狠地对待,但美少年却没有生气,反而愈发愉悦。他大大地分开双腿,使劲仰起上身,不时翻着白眼,长长地伸出舌头,语无伦次地yin叫道:「好哥哥再用力一点……好舒服……大roubang要把小sao货也cao坏了……」

    看着这粗鲁野蛮的欢好,晏怜绪只感到整张脸也热得快要冒烟了,下身不能自控地起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反应。他馋涎欲滴地看着男人那古铜色的健壮腹肌和狰狞的阳具,愈来愈口乾舌燥,恨不得自己也成为那少年,尝试一下那阳具的销魂滋味—

    可是,出恭的地方承受那麽大的东西,真的不会疼痛吗?

    晏怜绪突然望向身边的小黑炭—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在这种时候看着小黑炭—小黑炭果然也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颗鹅蛋。

    「小黑炭……」晏怜绪犹豫地道:「他这是疼痛还是舒服?」

    小黑炭专心看着窥视孔里的光景,看也没有看晏怜绪,随口回答道:「应该是舒服吧。」

    晏怜绪看见美少年的出恭之处如此窄小,却竟然能够容下那拳头大小的阳具,甚至从中得到快感,不禁又问道:「可是男人跟男人……也会舒服吗?」

    小黑炭霍然转头看着晏怜绪,墨绿眼眸湿润深沉,再次燃烧着晏怜绪不熟悉的火花—

    这次的火花比起往日的更为强烈。

    晏怜绪吓了一跳,明明想要躲避那带着侵略的眼神,却忍不住被跟平日截然不同的小黑炭吸引。

    小黑炭突然俯身,在晏怜绪的耳边轻声道:「要不要试试?」

    他的呼吸温热,贴近得彷佛随时会咬着晏怜绪的耳垂。

    晏怜绪的眼神游移不定,始终不敢直面小黑炭,给予对方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的确很好奇,可是他同时很恐惧。

    那种陌生的快感强大得危险,然而那一声声钻入耳中的甜美呻吟却如此诱人,不断地对晏怜绪作出神秘的邀请。

    两个男人……真的可以吗?

    小黑炭也不勉强晏怜绪,他低头看了看晏怜绪的下身,轻声问道:「我替你纾解一下?」

    晏怜绪松了口气,怯怯地抓着小黑炭的腰带道:「我也来帮助你吧。」

    二人一起看春宫图时总会替对方纾解欲望,早已经驾轻就熟,此刻隔壁的yin声浪语愈来愈不堪入耳,更是使二人兴奋不已。

    晏怜绪如常为小黑炭纾解欲望,他清晰地感到小黑炭的反应比平日敏感强烈得多,但他知道自己的反应也不比小黑炭冷静多少。

    他耳里听着的是一声声yin乱的好哥哥和小sao货,眼里凝视的却是小黑炭绯红的容颜,他再一次发现  小黑炭真的很漂亮,比那个美少年要好看得多,那饱含情欲的媚眼丶那水润的红唇丶那冒着香汗的玉额……全都是那麽美。

    想要跟小黑炭更亲近。

    如果……如果跟小黑炭做隔壁的事情,会是什麽感觉?

    小黑炭会让自己很疼痛吗?

    晏怜绪胡思乱想之际,他的下腹涌来一阵熟悉的热流,爽快地在小黑炭手里泄身。他自然反射地退後,刚好此时小黑炭倾身上前,似乎想要吻着晏怜绪的嘴唇,却因为晏怜绪的躲避而扑个空。

    「我……」晏怜绪刚刚开口说话,小黑炭已经退回原位,同时他也在晏怜绪手里泄身了。

    晏怜绪呆若木鸡地看着小黑炭,脑海里只有一个巨大得无法忽视的疑问—刚才小黑炭想做什麽??

    他完全没有留意隔壁的二人已经偃旗息鼓,只听到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然而他还是无法理解刚才到底发生什麽事,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那一瞬间看见小黑炭的靠近,是不是只是自己泄身前的错 觉??

    不同於晏怜绪的神不守舍,小黑炭已经彻底回复平静,彷佛刚才他根本不曾唐突晏怜绪。他一如既往地掏出手帕,仔细地为晏怜绪擦净沾满黏稠浊精的手指。?

    那天之後,楼月璃没有再来找玉鸾,玉鸾被他结结实实地虐待了大半天,rutou和後xue红肿不堪,最後甚至发了一场高烧,好几天也睡得迷迷糊糊,一时梦见父母被处死的那天,一时梦见小黑炭在洒金梅树下向自己笑着,一时却梦见少年时的曲雪珑站在竹帘前凝视着自己,一切如同浮光掠影,总是记不起细节。

    玉鸾好不容易才病好,却足足瘦了一圈,整天也是闷闷不乐的。

    不久,曲雪珑向玉鸾再次提起赏梅泡温泉一事。玉鸾枯坐在海霞院里也是厌倦,正想到外面逛逛,便应允了他。

    出门那天是晴天,朔风柔和,寒景杲杲,寄春君疏影浅淡。

    花萼云柱垂花门上的黛绿琉璃瓦在雪地上映出一大片波光粼粼,玉鸾安静地站在垂花门朱阶下的抱鼓石侧等候曲雪珑,曲雪珑则正在大厅外的雪月花梅树下跟总管交代事务。

    玉鸾穿着一袭厚重的紫貂披风,他仔细画了妆,虽然还是掩不去大病初愈的憔悴,但休息了一段日子,精神总算渐渐恢复。

    他看着曲雪珑那修长挺拔的背影,难得生起一股顽意,便弯身抱起一堆雪,搓成雪球,偷偷地扔到曲雪珑身上。

    曲雪珑的背部被雪球击中,只转头无奈地看了玉鸾一眼。玉鸾吐了吐舌头,踩过软绵绵的雪地,走到曲雪珑的身边,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伏在他的臂间,像头偷腥成功的小狐狸般吃吃笑着。

    总管见状自是识趣地行礼道:「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那我就不打扰曲爷和鸾夫人了。」

    「我和玉鸾後天会回来,劳烦你打理府中事务了。」曲雪珑略略颔首,转头向玉鸾柔声道:「你容易晕车,我命人在马车备了些乾果,吃了会感觉好一点的。」

    「我才没那麽娇弱。」玉鸾亲吻着曲雪珑的脸颊,像个小孩子般发出「啵」的一声,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你刚刚病好,不许逞强。」曲雪珑捏了捏玉鸾的鼻尖。

    二人谈谈笑笑地跨过曲府朱门的门槛,却看见另外二人正在粉墙黛瓦的山茶花树下并肩等候着,赫然是楼月璃和曲清淮。

    这对小夫妻也是有说有笑,无比恩爱,曲清淮已经丝毫不见之前的愁容满面。

    墨玉发冠束起楼月璃的绿云青丝,露出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穿着一身黑狐斗篷,毛茸茸的狐毛滚边衣领包裹着他尖尖的下巴,显得他的花颜桃腮只有巴掌大小。那双墨绿眼眸频动横波,正斜斜地瞥着玉鸾,渥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