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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拿你当老丈人而你却想上我!呸老禽兽!

    第三章

    回豊都后,谢艾发起高烧。当晚韦琛宿在金缕台,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谢艾床边,时不时去探谢艾的额头。半夜谢艾浑身发寒,韦琛索性上了床榻,脱去里衣,抱着谢艾给他取暖。

    劳累了一天一夜,韦琛早有困意,可怀里抱着谢艾,他便睡不着了。谢艾正在病中,他不敢擅动,只能借给谢艾取暖为由,把脸埋进谢艾颈项间,贪婪地嗅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可这样久了也还是不够,见谢艾人事不省,韦琛的手移到他小腹处,解开了亵裤系带,手指往下抚弄,流连许久。

    第二日清晨,谢艾迷迷蒙蒙睁开眼,见自己睡在韦琛怀里,立即清醒过来。他大病未愈,头还昏昏沉沉的,一坐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韦琛被这番动静弄醒,一睁眼便去摸谢艾的额头,还是有几分烧,但比昨夜好多了。再看看谢艾,抓着被子缩在床头,模样甚是羞怯,惹得韦琛心情大好。

    “禾青,你闭上眼睛,我要穿衣。”

    谢艾连忙低下头闭上眼,口中不敢置信地问:“你就寝时……不着寸缕的吗?”

    韦琛笑了笑没有答。他昨夜没脱亵裤,但他血气方刚的,下身正支着帐篷,怕吓坏谢艾只能哄他闭眼。趁谢艾低着头的时候,韦琛迅速下床,背着谢艾穿戴好,下身热意也退去一些,可一转身,见谢艾长发披肩,他又顿觉口干舌燥起来。

    无奈之下,韦琛只好命仆役为谢艾洗漱,自己回东苑主屋冲了一趟凉水澡。再回到金缕台时,谢艾已经穿戴整齐,只是依旧气色不好,整个人病恹恹的。

    眼下除了谢芝,能让谢艾提起兴致的也就是书了,韦琛的书房里有十几本谢艾从未读过的兵书,住下半个月有余,谢艾已经将书读得烂熟于心,再也没有新书可看。

    “我父帅书房里还有许多藏书,但平日父帅不许我随意出入书房,只能等他回来再借。不过好在父帅过几日就回来了,不会让你等太久,你别着急,明日我再去黄金屋淘点书来。”

    黄金屋的珍本,都被韦琛买回来了,韦琛这样为他打点,谢艾心里过意不去。

    “所谓温故而知新,就是要读那些已经读过的书,反复地读,反复地从中提炼。你给我的那些书够我看了,别再为我张罗了。元帅日理万机,我拜会一回便是,不该多打扰,也切莫为我借书了。”

    韦琛笑道:“这还不是怕你闷着。”

    谢艾淡淡一笑:“闷不了,这儿比我在谢家的时候藏书多得多了。”

    一想到谢家,谢艾面色沉郁下来。

    韦琛劝道:“我带你见我父帅,也是想给你谋个差事,禾青,你可愿意从军?在沙场上挣出一番军功,届时不用靠谢家,你也可以在立足朝堂。”

    谢艾有些愧疚地看着韦琛,低下头不言。舞刀弄枪绝非他所好,上阵杀敌亦非他所长,故而他从来没有过从军的打算,可面前韦琛热切而诚挚地看着他,令他不忍直言拒绝,只能说容他三思。

    谢艾还发着烧热,韦琛夜里又宿在金缕台。这一晚,韦琛直接命人将自己的寝具搬上了谢艾的床。谢艾原本不同意,但架不住韦琛软磨硬泡,再不点头,只怕韦琛要在他房中打地铺挨一夜。无奈之下,谢艾只能乖乖与韦琛同寝。他白天时不时地休憩,到了夜里有些睡不着,便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色,想到谢芝,不由轻声叹息。

    “禾青,还不睡吗?”

    身边躺着谢艾,韦琛一时不愿入眠。

    谢艾转过头来,淡淡一笑:“一会儿便睡着。”

    月光下谢艾的轮廓更显孤寂,韦琛忍不住伸手去摸,从谢艾温热的额头,到发凉的鼻尖。手指快落到唇上的时候,谢艾轻抿住了唇,韦琛微微吸了一口气,把手移开了。

    “禾青……”

    “嗯?”

    韦琛感叹:“你生得真好。我真该为你打一副耳坠的,要琉光翡翠,衬得住你肤白。”

    谢艾愣了一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韦琛认真道:“我真是再没见过比你更美的人了。”

    谢艾沉默片刻,说道:“儿时祖父闲来到书房考学,许是我课业不佳,不值他提点,所以祖父从未过问。后来有个师傅替我问了一句,祖父说,‘唯皮相可一观尔’。”

    韦琛直起上身,打抱不平道:“谢太傅怎么能这么说?”

    谢艾依旧躺在床上,他的声音听着比白日清冷,娓娓道来:“那时我听了,回去便勤恳读书,希望有一天祖父考学时能答上一句。后来有一回,祖父考了一句的话:‘钓者之恭,非为鱼赐也,饵鼠以虫,非爱之也。’”

    “你答上来了?”

    “嗯,答了,满座无人回应,我便张口答了。答了一遍,祖父不语,我又答了一遍,便被他呵斥出去了,说我没规矩,让我在佛堂跪了半个时辰。”

    “真是岂有此理!”韦琛坐起身,“禾青,你就听我的,入我韦家军,随我去沙场,我让父帅封你个主簿当当,叫你祖父好好瞧一瞧。”

    谢艾侧过身体,面朝着韦琛:“敢问韦将军,若是你在沙场上见到逃兵,会如何?”

    “立斩无赦!”韦琛说得斩钉截铁,又怕吓到谢艾,解释道,“这是军法。我平生也最恨这种人,若是怕死,就不要来当兵,上了战场又退缩,着实可恶!仓皇之举虽说是人之常情,可也实实在在地扰乱了军心,一个逃兵的可恨,比十个百个无能之辈还不止!”

    谢艾听韦琛说完,继续说道:“韦将军,我也不想当逃兵。”

    “怎么说?”

    “即使不见刀枪,人生也处处是战场,我不愿意做逃兵,任何时候都不愿意。我祖父不乐见我,我便不去讨嫌,但我绝不是他口中只有皮囊可取之人。我在谢府无出头之日,无妨,他总不能困我一生。明年我便满十七,就能参加乡试,再是会试、殿试,按部就班地来。将来步入官场,我自会争气,若我有真才实学,迟早会有让我祖父对我刮目相看,也让我娘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若是去沙场挣功名不也一样?我知道你文弱,但你可以做我的谋士,做我的军师啊,你智谋超群,定能为我出谋划策,助我横扫千军!”

    谢艾笑了笑:“若真能那样,是我三生有幸了。只是……是我执念作祟吧,我想留在豊都,想留在谢家每个人都看得到的地方,让他们亲眼看着我发迹,清烛轩崛起。而且谢家人都知道将军待我好,若是跟着将军去了疆场,即使拼来什么功劳,也会被人说是因为沾了将军的光,攀了高枝才得来的富贵荣华。我不想被人捏住一丁点话柄,还请将军见谅。”

    韦琛伸手去摸谢艾的头发,指尖埋在他的发丝中梳理:“禾青……”

    “我知道韦将军待我好,除了我娘、芝儿,只有你待我这么好,我打从心底里感激,但我不能跟将军从军。我有我自己的沙场,我要留在这里,锦绣前程,我要靠我自己去得到。”

    韦琛无奈,谢艾的话引他爱怜,更引他叹息。凭才学出人头地是正道没错,可哪有那么容易。谢艾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他涉世未深,才不知道自己刚才拒绝的是什么。

    韦琛没再说话,只重新躺下,将谢艾揽入怀中。

    无妨,左右今后有他在,有朝一日谢艾碰得头破血流,就会懂得一分权势,远远抵过他十年寒窗。

    怀抱中的热意隔着薄薄亵衣传来,谢艾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闭上双眼,靠在韦琛肩头,渐渐睡沉。

    隔了三日后,韦帅韦翮龄回府。早在十里亭接应时,韦翮龄就听家奴汇报,说韦琛在府里养了个男宠,还住进了金缕台,终日厮混在一起,夜夜共寝,如今韦帅要回来了,韦琛才从金缕台搬出来。

    韦翮龄眉头也没皱一下,豊都的富贵人家都养男宠,韦琛若是在京城待久了,染了这癖好,也不足为怪。闲来弄一个玩玩倒是无妨,可让人住进金缕台,未免也太上心了些。

    回到府上,韦琛正带着谢艾迎候在门口,韦翮龄远远就看见一众人群中的青衣少年,华服沉容,不可方物。原本以为是从远处看因其玉树身姿才显得出众,可走近了就更觉五官精致耐看,眉宇间的书卷气让人过目即知其绝非男妓一流。

    见韦翮龄目不转睛看着谢艾,韦琛直接引见:“父帅,这是我的好友,谢太傅府小十六公子,谢艾。他近日身体需要调养,我便邀他来家中养病。”

    韦翮龄晚年得子,现已过了耳顺之龄,他双鬓早已花白,但精神矍铄,剑眉之下目光如炬,即使身不披甲也一身将帅之气,让人敬畏。

    谢艾行礼:“学生谢艾见过韦帅,元帅府上下对我多有照拂,学生感激不尽。”

    韦翮龄笑着扶起谢艾:“不必客气,谢府公子来我府上小住,是韦府的荣幸。宫宴一别有数日,太傅可还好?”

    谢艾回道:“甚好,有劳元帅挂念,学生代祖父谢过元帅。”

    “好了好了,外头风大,父帅一路辛苦了,快进屋吧。”

    韦琛这么说,一行人便往府里走去。谢艾尾随韦琛身后,韦翮龄不疾不徐走在前面,口中问着韦琛这些日子在京城如何,目光却时不时转到谢艾面容上。

    韦琛担心谢艾大病初愈受不得风,拜会过后便让谢艾早早回了金缕台休息,自己留下与韦翮龄在书房谈话,直至夜幕降临。

    晚上谢艾洗漱过后正要歇息,韦琛突然跑来叩门。韦翮龄有意让他今后留在京城,所以命他去兵部尚书府上转转,几位要人当先行拜会,他明日便去,故而等不及要告知谢艾。

    谢艾靠在床头:“这是好事,恭喜韦将军。”

    韦琛伸手去捏谢艾的鼻子:“你叫我什么?”

    “琨瑶,恭喜琨瑶。”

    韦琛怏怏不乐道:“你说是好事,我倒并不那么高兴。我走了,谁照顾你?”

    谢艾笑了:“元帅府上下那么多仆从,还能照顾不了我吗?而且你只去一天罢了,不必挂心。”

    “也是,若是谁伺候不周,你就告诉我,我回来收拾他们。对了,我跟我父帅提了借书一事,父帅说许你入他书房,也许这两日就会请你去书房读书。”

    谢艾又惊又喜:“当真?”

    “当真。好了,睡吧,可不许高兴得睡不着。”

    韦琛微微倾身过去给谢艾拉高被子,他能闻见谢艾身上淡淡的药味,还有沐浴过后温暖的皂香,一瞬间让他悸动到无法呼吸。

    他按捺住狂跳的心,起身取了息铃消了烛火。卧房骤然暗了下去,韦琛眼前却全是谢艾的眉眼与唇,他深深呼吸,然后轻轻退出房间。

    第二日韦琛一早去了兵部尚书府邸,临走前还绕了一趟金缕台,命下人伺候好谢艾。半个时辰过后谢艾起身,仆役伺候之余带了一句话,说韦帅吩咐,巳时在北院书房见他。

    谢艾立即洗漱打理,换上了韦琛为他购置的新衣,收拾妥当后去北院书房等候着。

    巳时过后,韦翮龄到了书房,见谢艾恭恭敬敬等在门口便笑着走上前去,一摸谢艾发凉的手,连忙揣进自己掌心里捂住了:“小公子为何不在里头等,人都要冻坏了,令堂若是知道该要多心疼。”

    谢艾感激地笑了笑:“学生在此恭候是应尽的礼数。”

    他没有抽出手,任韦翮龄握着他的手摩挲了好一会儿,只当是长辈慈爱。

    入了书房,见到一排排书架,谢艾内心雀跃不已。韦家藏书虽不能与谢家比,但也可谓汗牛充栋,而且多数是奇门兵甲等冷僻的书,这一点谢家不及。另外还有两个书童,也是仪表俊秀、知书达理的少年。

    管事送来了一壶太平尖茶,韦翮龄朝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便将书房两个侍书童子带了下去,并捎上了门。

    韦琛到兵部尚书府邸,正二品的兵部侍郎早在门口候着为韦琛接引。除去韦琛是韦翮龄之子的缘故之外,韦琛也知道这侍郎原是韦翮龄帐中文书,早年献媚于韦翮龄,数载过去后被韦翮龄塞入兵部,一番摸爬滚打至今,坐稳了兵部二把手。

    侍郎三十多了,身体发福几分,样貌比从前变了许多,但是细看这侍郎的五官还是能看出他当年应是个翩翩公子。

    韦琛心想他父帅颇好美少年,除了这个侍郎,他曾经不止一次见过将军帐中的文书侍奉韦翮龄,少则个把月多则一年后便被韦翮龄安排入朝任职,帐里再换个年轻俊秀的,从未断过。

    韦翮龄的书房内,谢艾捧着一卷翻阅。这卷书他曾在黄金屋读过,当时只读了几页,想隔几日再来看时,书已被他人买走,着叫他懊恼了好一阵,如今又能拜读大作,谢艾喜不自胜。

    韦翮龄轻轻靠近谢艾,少年捧着书卷垂目含笑的模样近在咫尺,叫他看得心痒难忍,一只手慢慢伸向谢艾,抚上肩膀。

    “谢小公子,站着多累,坐下来慢慢看。”

    一边说着,韦翮龄一边手上微微用力,半是推着谢艾入座。谢艾虽然迷于书中,但也没忘了礼数,且书房里就只有一张太师椅,一看是主人用的。他不敢就坐,连忙合了书卷推辞,被韦翮龄一把重重按下。

    “让你坐你就坐,老夫不喜欢这些虚礼。”

    把持着肩膀上的手强硬有劲,似乎稍稍用力,就能将肩骨捏碎。谢艾想起眼前人是统领百万雄兵的元帅,从来说一不二,顿时心头漫上重压。是他不识眼色,反复辞让叫老元帅心烦了。

    “谢过元帅。”

    韦翮龄也觉得自己刚才用力过头了,眼前这个是位纤瘦少年,不是他帅营下的莽汉,手脚应当轻柔些。

    韦翮龄放柔了声音:“小公子,老夫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怎会……”

    “小公子不要见怪,老夫是个粗人。”

    谢艾笑着摇摇头:“晚辈不敢。”

    “不过老夫敬重你们读书人,尤其是谢小公子这样的。年轻,有文采,腹有诗书气自华,”韦翮龄的手慢慢往上移,摸到谢艾的头发,被这丝柔的触感激得心头一颤,声音也有些变调了,“小公子可比一般的白面书生要俊秀千百倍啊。”

    谢艾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也只当是长辈的夸赞,一笑应和。

    “老夫帐中也有几位文书,也是读书人,可他们都不及小公子俊雅标致,跟小公子比起来,他们都是些个粗鄙俗物。”

    对方一个劲地夸自己的容貌,谢艾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僵硬地微笑。

    韦翮龄的手继续往上,隔着发丝摸到谢艾的颈边,谢艾应激一缩,他就急不可耐地抓住谢艾的半边颈颌。

    “谢小公子,可愿来老夫帐中?”

    谢艾一愣:“元帅……这是要招我军前效力?”

    “你可愿意?”

    谢艾稍稍偏过头去,错开韦翮龄的手掌:“元帅看重,晚辈岂敢推辞。但晚辈尚有母亲要侍奉,她体弱多病,离不得晚辈。而且晚辈还小,只是读过几本书,算不上什么有用之才,未必能为元帅所用。”

    谢艾越是避让,韦翮龄就越发急切,他的手追着谢艾的脸:“凭小公子这芙蓉之姿,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说到这里,韦翮龄的手指已经碰到了谢艾的嘴唇,他渴望地盯着那花瓣似的双唇,正要摩挲之时,谢艾青白着脸猛然站起身。他终究不敢得罪韦翮龄,即使浑身发颤也要拱手行礼:“晚辈谢过元帅厚意,时辰不早了,晚辈告退。”

    说完谢艾不等允许就拔腿离去,韦翮龄冷哼一声,一伸手臂就轻轻松松抓住谢艾的胳膊,一使劲,将他掼在案上。

    谢艾奋力挣扎,屡屡都被韦翮龄按住,到后面韦翮龄整个人欺上来,压得他无法动弹,只能张臂胡乱挣动。他接连撞翻文房四宝,青瓷笔洗落在地上,应声碎裂。外头仆役听到动静连忙进来,只见韦翮龄将谢艾从后面压在案上,也许身下已经cao弄上了。

    “滚出去!在外头院子看着,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仆役火速退下,带上了门。

    谢艾自知求救无路,只能怒斥:“你要做什么?休要妄为!”

    “妄为?”韦翮龄双手摁住谢艾的手腕,嘴唇贴着他的耳畔说话,“别说老夫在自己府上强要了你,就是去你们谢府要人,谢家人也不敢废话。你虽然是谢府公子,但母家身份低微,谢都尉应该很高兴你这个小儿子能给老夫取乐,再说了,他不是还想要韦家军吗?”

    这番话说得是实情,谢艾脸色煞白,眼里闪过一丝忧惧。他背后的堂堂谢家从不是他的后盾,相反的,还会害他。

    “韦元帅是一代名将,做这种行迫他人的苟且之事,难道不觉得可耻吗!”

    “可耻?那你与韦琛做这种事,就不可耻?多陪一个老夫有何不可,有道是上阵父子兵嘛!”

    谢艾震惊又恶心:“我与琨瑶是好友,从无苟且之事!”

    韦翮龄一愣,双目顿时发亮,他张开嘴笑了,声音放柔:“这么说来,你还是个雏……”

    谢艾气得发抖,咬着牙关一个脏字都挤不出,韦翮龄拿下体去顶弄谢艾股间,在沟壑处磨蹭,嘴里哄道:“美人啊,你可真是块宝贝,你别怕,老夫会轻的,会叫你欲仙欲死,从此日日夜夜求着老夫疼爱你!”

    谢艾起初一僵,反应过来抵在自己下身的是什么物事后,整个人都烧红了,连踢带踹地挣扎。

    “混账老不羞!我是你的孙辈!你岂可对我做这种事!”

    韦翮龄手忙脚乱摁住他,谢艾的蹭动磨得他浑身酥软,声音也发起飘来:“我朝又不是没有童倌,他们满十岁就能伺候人了,你呢?有十七了吧?老夫听说你母亲是棋社千金,谢都尉破了她的棋局,她就以身相许,这和青楼女子解花谜有什么区别?按老夫说,以你的品相,生下来就该受调教,没让你生在南风馆,白白浪费了你这么多年!”

    闻言,谢艾怒发冲冠,他原本还求全身而退,此刻韦翮龄辱没他母亲,他只想跟韦翮龄拼个你死我活。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韦翮龄的手扣着他的手腕压在一边,他便张口去咬。这如同疯狗一般的行为早没了世家公子的礼数,实实把韦翮龄吓了一跳。他一收手,谢艾便得以解脱,但谢艾没有逃,而是抄起案上的歙砚,对准韦翮龄的面门砸去。

    韦翮龄久经沙场数十载,这点袭击总应对得过,他快一步握住谢艾的手腕,狠狠一折,谢艾惨叫一声,手握不住砚台,整个人也软倒下去。

    “谢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加害本帅!”

    谢艾捂着受伤的手臂,脸上已经冷汗密布,他瞪视韦翮龄:“什么征夷元帅,不过就是个好色之徒,仗着军功和一把年纪胡作非为,妄图jianyin孙儿辈的男子,你无耻至极!”

    韦翮龄暴怒,扬手就要打,又忍住了:“你生得俊俏,老夫不打你,老夫还要留着你这张小脸呢!”

    说罢,韦翮龄转而抓起谢艾的双腿,手指推捏到他的膝盖处猛地用力,只听得关节拆裂的声响,谢艾高声惨叫,整个人几乎是要弹跳起来,再重重落回案上。他脸上再也没有半点血色,呻吟着用头一下一下地去撞桌案,来分散双膝的痛楚。

    韦翮龄是真喜欢谢艾的容貌,他急忙抓起谢艾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但额头上已磕破了皮,擦出点点血迹。

    “别碰我……”谢艾嘴唇哆嗦,“你……龌龊!”

    他还有一只手能动弹,但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瘫在案上,任韦翮龄摸上他的肩膀,像刚才一样摸索关节。

    “不要……”谢艾恐惧刚才的剧痛再次降临,失声叫了出来。

    “谢小公子,老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愿意从了,老夫现在就派人去找大夫,给你疗伤。谢府那边老夫去知会,等到了军中,老夫会给你找个闲差,待你二十岁后,老夫送你入兵部,直接三品以上,也不算辱你谢家门楣。如何?”

    谢艾煞白着脸,定定地看着韦翮龄。

    “你应该也很想出人头地吧?你是很漂亮,可是打从老夫第一眼见到你,就看出你满眼的心思深重。你这样的人,老夫实在见得太多。你敢说你对韦琛没有刻意攀交?韦琛就算没碰你,他对你什么心思,你敢说你不知道?没利用?”

    谢艾一怔,他想起韦琛,眼里的愤恨便凝结住了。韦琛这时候在哪里呢?一定不知道他正在这书房里被当做童倌一样对待吧?若是知道了又怎么样,韦琛也无法救他,他今日恐怕就要被凌辱于此了。

    谢艾闭上眼睛,心中默默托付。琨瑶,你我相知因缘,识交因志,若说有私心想攀附你,我谢禾青不认。即使有此遭遇,今将折毁,也依旧庆幸此生遇见你。你应知我遗愿为何,故请多加照拂我母亲,谢禾青怀恨离世,怀恩于你。

    韦翮龄捏重了谢艾的肩膀,威胁道:“谢艾,你从不从?”

    谢艾合着眼皮,微微一笑:“老匹夫,我宁死也——啊!”

    碎裂一般的疼痛让谢艾无法控制地发出悲鸣,韦翮龄制住他的身体,让他连痛得打滚发作都不能,只能嘶声力竭地惨叫。他一个文弱学子,受不了这种皮rou折磨,但也不能让韦翮龄得手,只能速速求死。

    从惨叫,到呻吟,再到喘息慢慢平复,谢艾的衣裳都被满身冷汗浸湿。他虚弱地睁开双眼,正打算聚集浑身力量一鼓作气咬舌自尽时,韦翮龄抓了几张纸揉成团,塞进他口中。

    韦翮龄笑了笑:“是有点硬骨头。”

    他把人平放在案上,手直奔谢艾的腰间系带,直接一撕一扯,衣帛便破裂开来,露出底下痉挛瑟缩的身体。

    少年的身体不同于幼童的无从寻味,也不像成年男子那样烂熟。谢艾的下体有浅浅毛发,像是才长了没几天似的,没有茂密得令人生厌,也没有光溜得让人觉得缺少性征,这样的身体是韦翮龄最喜欢的。下面性器缩成一团,透着粉嫩的颜色,摸上去柔软滑腻,适合把玩。

    即使一动就会牵起膝盖的伤,谢艾依旧不死心地努力收紧腿根,可韦翮龄两手一掰就轻易打开谢艾的大腿,连后庭处也一览无遗。

    “你真是……嫩啊,嫩得能掐出汁来。”韦翮龄直勾勾地盯着谢艾青涩的下体,吞咽了一下唾沫,呼吸粗重起来,“韦琛真没碰过你?”

    他撕开谢艾的上襟,迫不及待地去检查rutou,见是红润润的两颗,就越发满意。

    “尤物,天赐的尤物。”韦翮龄着了魔一样,他欠下身,双手捧着谢艾的性器,忽轻忽重地把玩了好一会儿后吞进了口中含弄。

    “唔——”

    谢艾的腿根一下子绷紧了,他扭动身体想要逃离,被韦翮龄牢牢掐住了腰身,不许他动弹半分。

    身体最私密的部位被一张湿热的嘴包裹住,舌头像一条灵活的蛇一样缠绕茎身,甚至钻到马眼处,带着要弄疼谢艾的恶意来回舔舐。谢艾闭紧双眼,只觉得腿间的蛇直直地往他身体里钻,一圈圈缠住他的五脏六腑,要将他生生勒毙。

    用舌头抚弄了许久,整个性器连同些微毛发都湿漉漉的,韦翮龄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口。他端详着谢艾股间,那两股雪白细嫩的臀rou看得他口干舌燥,他恨不得咬上两口却又舍不得,就把脸埋进谢艾两腿之间狠狠吐吸,感受少年独有的体味。

    谢艾恶寒到想呕吐,但嘴被塞得满满的,那股恶心就一直堵在喉咙口出不来。他扭动腰身,想要躲开韦翮龄污浊的呼吸,鼻息喷到腿间,直令他汗毛倒竖,即使口中塞着纸团,也无法抑制地发出呜咽声。

    韦翮龄抬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桌案上涕泪横流的谢艾:“你不愿意做老夫的人,你心气高,那老夫就给你写几个字,灭灭你的气性!”

    毛笔墨水半干,韦翮龄舔了舔笔尖,从谢艾的胸口开始书写。粗糙的笔锋划在肌肤上带来些微痛意,从锁骨处直直往下走,八个大字。

    “‘娇奴之躯,人恣yin之。’从今往后不要叫谢艾了,你那字也寡淡,老夫赐你个花名,叫娇奴,谢娇奴。”

    韦翮龄哈哈大笑,拿过印章沾了些红泥,在谢艾的下腹处盖上帅印。他欣赏了一会儿,再次俯下身,这一回落到谢艾脸上。韦翮龄的手指颇为怜惜地轻抚谢艾的脸庞,心想若不是口中塞着东西以至于面目扭曲,此时谢艾当是梨花带雨般美艳,这样的人若是在他身下娇喘起来,该是何等动人。

    “亲亲,我的心肝宝贝,别倔了,老夫会疼你的,天上的星星月亮都会摘给你,你就从了老夫吧……”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被当做娼妓一般玩弄。谢艾听到韦翮龄解衣带的声音,绝望地看着顶上繁复的天花,慢慢被韦翮龄的身躯遮挡住,不见天日。

    ——“少爷您不能进去!”

    门外传来管事的喊声,随即便是拔刀的铮响,韦翮龄正要凝神听动静,韦琛已破门而入。

    他从尚书府邸回来,思及他父帅甚爱美少年,恐对谢艾下手,于是推说有事,硬是离席回府。到家后他遍寻不见谢艾,便冲到他父帅院中,见管事神色有异,他更是心下一沉,知道谢艾出事了。果然,平日一丝不苟的谢艾此刻衣不蔽体,整个人像被撕碎又胡乱拼凑了扔在桌上,而他的父帅一手还停在衣裾处,待欲凌辱谢艾。

    韦琛抬起眼对上韦翮龄,杀气腾腾:“放了禾青,否则你断子绝孙。”

    韦翮龄眼皮一跳,暴怒呵斥:“孽子,你大逆不道!这就是只兔子,也值当你——”

    韦琛没有时间让韦翮龄再骂下去了,他拔出腰间佩剑,一手按在桌案上,另一手直接拿刀刺穿手背,刀刃直插入桌板。

    韦琛嘴唇微微发抖,他知道这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愤怒至极。

    “放了他,否则下一刀,我就结果我自己的性命。韦家,绝后。”

    韦翮龄看着韦琛眼里的杀意,知道韦琛说得出就做得到。他放开谢艾,退后了两步,试图安抚狂暴的韦琛:“好孩子,别冲动,爹不动他了,你先放下刀,爹先给你请大夫过来……”

    “出去……”韦琛说完,见韦翮龄还想说什么,怒吼道,“出去!”

    韦翮龄连忙退出书房,韦琛恨恨地看他离开,一咬牙拔出佩剑,他顾不上血流不止的伤,连忙扶抱起谢艾。

    “禾青,是我对不住你,我马上就给你找大夫,”韦琛掏出谢艾口中的纸团,拍拍谢艾的脸,“禾青,你说句话,你哪里痛,哪里伤着了?”

    谢艾怔怔看着韦琛,眼底里有恨,有感激,也有不忍:“琨瑶,你救下我,给我生路,他日我却一定会手刃你父,以雪我今日之屈。”

    韦琛心头一震,苦笑道:“容我替父受过,任你千刀万剐。”

    他不等谢艾答应,脱下外衣盖住谢艾赤裸的身体,将他抱出了书房,直奔金缕台。

    管事早就派人去请大夫,到了帅府后为谢艾正骨疗伤。谢艾的右手小臂被绑了夹板固定住,大夫叮嘱三个月内不能妄动,其余脱臼的伤因为软骨受挫,一月内也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韦琛的手伤更为严重,且不可复原,只怕今后左手都无法持剑。韦琛不以为意,上完药包扎好便屏退下人,寸步不离地守在谢艾身边。

    谢艾服了安神的药,却一丁点都无法入睡,白天韦翮龄凌辱他的种种都在他脑中不断闪现,他暗暗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禾青……你要恨,就恨我,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让你受此屈辱。禾青,你同我说句话,说什么都好。”

    谢艾嗓音干哑:“我要沐浴。”

    “你有伤在身,不能乱动,筋骨养不好,会落一辈子的病。”

    “那就打一桶热水来,我要擦身体。”谢艾说道,“过后我要回谢家,我能带着伤回去,但不能带着身上的字。”

    韦琛想起来给谢艾更衣时身上是有墨印,便命人送来热水和帕子。他坐在床边,手伸到谢艾的领口:“你不能动,我为你擦洗,好不好?”

    谢艾抿紧了嘴唇,然后闭上了眼睛。

    韦琛拉开衣领,谢艾的身体再次裸露出来。谢艾面上死寂,胸膛起起伏伏,颤抖却也忍耐着。字本就写得潦草,墨印也凌乱不堪,只有下腹的红泥能让韦琛一眼辨认出是韦翮龄在此盖了帅印。

    韦琛低下头:“父帅……他写了什么?”

    谢艾不语,只是胸膛起伏得更剧烈了,他咬紧了嘴唇不吭声,但想起韦翮龄在他身上题的字,他就恨不得把这一身皮rou都撕了干净。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再渗入发中,谢艾微微张开口喘息,到后面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抽噎起来。

    韦琛俯下身去,轻轻拥着谢艾,他不敢用力,却有一股想要将谢艾揉入体内的力量。谢艾感觉到了,韦琛的怀抱温暖宽广,和他一样隐隐发颤,与他同悲。即使韦翮龄十恶不赦,韦琛待他亲如手足,是与他一样的痛与恨。谢艾的心崩开闸口,忍着疼伸手抱住韦琛,失声痛哭出来。